寻月谣+番外(105)

作者:睡不醒的小甜豆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 江湖恩怨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关键字:主角:李相月,杜仲 ┃ 配角:慎儿 ┃ 其它:一锅乱炖 美丽的姑娘要出嫁,她只嫁能摘下月亮的人。少年,越过山,踏平海,寻不到天上的月亮。”月亮啊,月亮,该怎么摘下来?他垂着头,回到姑娘的身边。看向她莹莹的笑脸,和手心那捧水中的月光,终于明白要寻的月亮在她心上。----------------《寻月谣》杜仲吹了一辈子的寻月谣,终于等来了自己的月光。点击展开

“看着我!”小公子强硬地捧住她的脑袋,让她乌溜溜的杏仁眼盯着自己。“从今往后我不用再害怕了,你不为我高兴么?”

傅疏竹被他拧的耳朵红了一片,肉眼可见的肿了起来。短短一下午,很多事变得面目可憎,唯一确定的是,她当真不了解眼前的人。

“你笑啊,像下午对别人一样笑的那么开心,我也想看看。”他将她脸甩开,从宽大的衣袖中掏出一个翠绿色的银袋子,砸在她身上。“可惜往后你只能对我笑了。”

银袋子是她下午给柳政的,上面好像残留着少年双手捧着的温度。红色的血给银袋子上了层别致的花纹,傅疏竹觉得烫手,尖叫一声丢在地上。

“你对他做了什么?柳家人是你……?”话音未落,小公子手刀劈在颈后,人软软倒在他怀中。

小公子无奈又有点委屈的声音响起:“事情总会被你发现,为什么不对我多些信任,让这天来的晚一点。”

清俊的面容,配上他情深似水的眼眸,不知道的真以为拳拳深意被人辜负,好一个痴情男子。

傅疏竹在梦中过的不安生,耳畔吵吵闹闹,她睡得极其不踏实。还有人来扰她,掰开她嘴往里面灌了些什么。

真是烦人!她愤恨地想。四肢无力,脑袋沉的似铁,几度做了起来的打算,又莫名的睡去。

这个梦很长,一个叠着一个。她遇到了身体孱弱的母亲,她坐在窗边借着光要给她绣一条手帕。

女儿家身上必须要带条帕子,母亲很坚定这是属于女子的礼仪。傅疏竹拧巴着手帕,眼睛不停地眺望窗外。

她新学了一套鞭法,正想找人试试。谁叫那人昨天将她打的满院乱跑,丢脸死了。

下一瞬,她人就提着鞭子站在院中央,回头原本母亲的地方,变成一座孤坟。

手上的长鞭忽而变长,自下而上缠绕她的胳膊,紧紧地不留一丝空隙的绞着她的肉。

“你不应该为我高兴么?”

傅疏竹不想鞭子会说话,大力的挣扎想摆脱这古怪的东西。

龙啸铁爪出,一把抓碎死死缠绕的长鞭。

“快醒醒,走吧。远远的走,再不要回来。”

她站在原地,有些痴傻的看着眼前之人。他个子只到自己的腰,却用尽力气要赶她走。那根鞭子又来了,这次比之前更厉害,她拼命跑,鞭子总能找到她。

直到铁爪与长鞭纠错到一块儿,爪子破了飞溅的血冲她驶来。

傅疏竹猛地睁开眼睛大声喊道:“爹!”

摸摸自己眼睛,一颗泪缓缓流下。

还是没力气,她扭头看窗外都吃力。丫鬟见她醒来,忙给她递了一杯茶。

“我、我要出去……看看。”她甩开丫鬟,翻身下床腿脚酸软直接跪在地上。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她方能肯定自己被下了药。“我要出去!否则我让小公子杀了你们。”

丫鬟相视一眼,显然商陆在她们心中如洪水猛兽。只要扶着傅疏竹出了门,外头变了大模样。

随处可见夷人军队,那些曾经与小公子称兄道弟之人,各个被吊在城门口,早就落了气。

傅疏竹说不出话,唯有眼泪默默流,她不晓得做个梦世界就仿佛过了几百年,倒不如让她就睡死在梦中。

“小竹,身体不舒服就多休息。”有机敏丫鬟唤来小公子。

傅疏竹用尽全身力气冲到他的面前,揪住他的衣领。

嘴唇被咬的发紫,每一个字都说的艰难:“我爹,是不是你杀的?”

第九十六章

96

停灵一般停上七天左右,杜仲却足足停了二十一天。

人一旦故去,他的过错便会缩小甚至消失,反而曾经被忽略的善良引人瞩目,约莫世上之人最爱他的一天,就是他溘然长逝的时候。

杜仲像一颗星星,太多人记得他刚出现时的惊才绝艳。那个十二三岁的少年,孤傲不可一世,仿佛中原的一切在他眼中还不如鞋底上的一圈泥。

再恨他的人也不得不佩服,他的武功与智谋。他足够令人厌恶,又足够令人钦佩,这种本来就矛盾似乎不可兼得的两种品质在他身上近乎完美的融合。

前来吊唁的人非常多,认识的不认识的,还有些仅仅是听过他名字的人,都来了。仵作说,他死于殚精竭虑,慧极必伤身。

为国而捐躯,有这么个光辉好听的名头。他的灵位人来人往,哭声经久不绝。

这其中不包括李相月母女,她们已经没有泪水可流了,转而取代的是漠然到发呆的沉默。眼睛红肿,眼皮底下一圈稍微擦擦,就会破皮出血。她们跪在地上,接受每一位来宾的安慰,眼神却始终是淡淡的疏离。

太可笑了,李相月抱住慎儿,往火盆中塞了几张纸钱。活着的时候人人喊打,跪在地求襄王取决杜仲的人,现在竟然可以毫不愧疚的哭出声。

子衿好不到哪儿去,她不敢抬头就用头抵着地板,一直这样的姿势不吃不喝一整天。雷驰来安慰,她就像从地上长出的藤蔓,唯有将头拔了才能让她起来。

一代可以称之为传奇的人,此刻就躺在棺椁中。被暗红色的楠木盖住,系在上头的白布绸子就是他花白的头发。

实在是太惊异了,没人会想到他会用这样骤然而狼狈的方式退场,无奈之下也只能叹口气说句时也命也。

林奇安一直在帮衬着丧事,忙里忙外没法照顾到方方面面。他没有发现林断在灵堂中待了许久,站在角落里双手抱肩,盯着棺椁快要一上午。

在他的眼神中,那副棺椁像是立马就要跳起来,是一个随时可以走路的怪形小人。

终于他的好奇驱使着他走进棺椁,伸出手指敲了三下。声音清脆,是上等的木材。

“阿断,你别吵他。”李相月眼中淌出一股杀意,抱着慎儿的右手默默背在身后,那里她藏了一柄匕首。

林断报赫地挠挠头,也发现不妥般的憨笑离开。但那双眼一直没走,暗处里目光炯炯地盯着。

“夷人颓败而走,洪城短时无忧。”襄王垂泪,一旁的吴知府递上手帕。“此乃百姓之幸,咱们理应开心才是。可是如此美事,杜先生却是不能把酒言欢了,望他九泉之下听闻此事能替我留一壶美酒,待百年后能与我喝个畅快。”

襄王说不下去,转过身痛快的哭了一场,再回头命人将李相月母女扶起说道:“雪要化了,西边传来消息,商陆与夷人勾结,那头已是人间地狱。我知你心中有痛,可仍需以大局为重,杜先生就让他入土为安吧。”

暗红色的棺椁埋进土中,杜仲就真的一点儿也不剩了。李相月微微发愣,手指刹的捏的发白,眼中能看见的唯有棺椁上的白布绸子。

过了好一会儿,她闭上眼,强硬地要求自己转过脑袋,低声说道:“好。”

下午就要出殡,时间太紧张,他们没有机会耽搁。西边每一息都有夷人肆虐,李相月想若是他还在定是不喜欢这样的事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生。

地点选在傅天佑的身旁,小公子判夷彻底冲洗了杜仲的嫌疑。他们生前就爱拌嘴,想必死后在下面也不会无理。

四人抬棺,慢慢下放。林断突然从人群中蹿出,一柄锐利的匕首划开棺椁一侧,穿着寿衣的杜仲从里头滚了出来,脸与衣服上都是黄泥。

李相月抽出长剑就要与他拼命,林奇安一面拦着,一面高声质问:“阿断你这是作甚?”

未料到里头真的有人,林断面色闪过一丝慌张,赶紧跪在地上,托着杜仲的脖子。

“我刚刚看见棺椁动了下,以为杜护法还活着,做了这等蠢事。”他声泪俱下,以头抢地,仿佛杜仲没能从棺材里活过来都是他的错。

林奇安回头看了眼李相月,十分为难。好在李相月不想将闹剧做大,收了剑命人重新抬棺入土。

第二日,林断就出了事。睡觉时被人下了药,整个脸都让人划了剑痕,哭嚎几日后认了命,带上面具,只是人变得消沉许多。

“定是惹怒了杜先生的追随者。”有人如此猜测,始终没个结果成了悬案一桩。

向西推进的日子清闲,小皇帝听说小公子投夷,襄王没有南下攻打算,他也暂时停了发兵攻打襄王的命令。谁都想做渔翁得利的人,小皇帝这是想看他们俩斗个你死我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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