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不敢当+番外(3)

作者:叶将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 宫廷侯爵 阴差阳错 相爱相杀 女扮男装 关键字:主角:君澜 ┃ 配角:萧颜、容与 君澜女扮男装当了十几年的太子,日子过得□□逸,结果差点被人一把火烧死在府里。她把容与当兄弟当知己,为他两肋插刀在所不惜,谁知道容与养着她帮着她,只想让她当个听话的傀儡皇帝。死里逃生,君澜寻思着反正自己也没能耐,不如老老实实苟着,等哪天发了财嫁个好郎君。结果老天偏偏不遂她愿,转头就被佞臣逮到,好在他没认出自己。 容与:“你是想死,还是老老实实随我进宫?”君澜:“我我我我不是太子,您认错人了,我是女!” 容与:“没说你是点击展开

是夜,君澜在睡梦中睡得也并不安稳。

“走水啦,走水啦!”

“快救火!”

“殿下还在里面,来人啊!”

“……”

外面传来的声响终于将君澜吵醒。君澜醒时殿内已是充满滚滚浓烟。浓烟冲入鼻腔,君澜咳得眼泪都要流出来。

“来人……”君澜出声,嗓子被烟熏得异常沙哑难受。

屋外火光冲天,隐隐约约能看到匆忙的慌乱的人影。到处是呼救的声音,却不见有人进屋来施救。

君澜踉跄着跑到门边,打开门扑面而来的是携着热浪的火舌,君澜只觉得面上一阵剧痛,痛呼一声跪地掩面。

虽是如此慌乱的情况,但君澜的思绪却异常清晰。

火是从外烧进来的,空气中有浓重的火油味,这绝不是意外起火,而是人为纵火。

这么想要至她于死地,除了容与,君澜想不到第二个人。

“哈哈哈哈哈……”

这一刻君澜只想笑,笑自己的无知与无为,笑自己错把佞臣当忠良……笑自己甚至心底还有一丝丝的痴心妄想。

泪水顺着脸颊流下,淌在烫伤的面颊上疼痛异常,但是这痛比不上君澜心中的痛,心中的恨,还有心中的无奈。

就在君澜想要放弃挣扎时,她突然记起多年以前,母后抱着哥哥小小又冰凉的尸体,跪倒在她的身边,不住呢喃:“桃桃,桃桃,以后你就是君澜。一定要代替你哥哥活下去,拿回我们母女的一切……至少,至少你要安然无恙……”

“不行……我不能死……”君澜咬牙从地上起身。

正门已经被大火封死,寸步难行,君澜目光放到里屋的窗上。

那里窗外是一条河,建府邸时,她特意从城外引流入府,这是出去的唯一希望。

来不及多想,君澜冲过去从窗口处跳下。

初春的河水冰凉刺骨,还有未化的冰渣夹杂其中,也正是这股寒意让君澜清醒了几分。

君澜使出最后的力气顺着河流游出太子府。

意识越来越模糊,直到世界陷入黑暗,君澜再也没有力气挣扎。

第2章 容与

邺京外郊,一对父子经过。两人行得累了,白小弟跑到河边打水,才一蹲下,就瞥见了水中浸着的君澜,猛地一声惊叫惊起一群飞鸟:“爹,这里有个死人!”

白老爹听到儿子呼声,连忙来到河岸边,探了探水中君澜的鼻息,狠狠一拍白小弟的脑袋:“什么死人,还没死透呢,这不是还有气儿,这些年医术白学了你。”

……

君澜是在一间茅草屋里醒来的。醒来时浑身酸疼,脸上身上被缠了一圈圈的白布。

她挣扎着想要下床,却带倒了一旁放水盆的架子。

噼里啪啦的声响引来了院子里晒草药的白老爹。

白老爹一进门,就见一半身子在床上一半身子在床下的君澜,连忙放下手中的几棵草药,来到君澜身边将她重新扶到床上:“哎呦姑娘,你这满身的烧伤,可千万别乱动。”

白老爹解释了半个时辰,君澜才了解到现在的情况。

她跳河之后,被河水冲到了城外,恰好被路过的白氏父子遇到。

当时她身上有多处烧伤,奄奄一息,好在白家世代行医,这才救下她这一条小命。

白老爹原本带着一儿一女出门采药,女儿在半月前采药时跌落山崖,不幸身亡。

白老爹担心家里多病的夫人知道这事接受不了,便一直谎称女儿在邺京外的小镇开了药房,抽不开身,不便回家。

君澜与白老爹的女儿白娇娇身形接近,面容也有三分相似,白老爹在见到君澜后忽然心生一计,不如暂时让君澜冒充白娇娇。

白老爹跟君澜提了自己的想法后,君澜回去考虑了半宿。

从一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变成一个山野村姑,这地位的落差想想就让人难以接受。

但是要回宫揭穿容与和魏国公的阴谋吗?君澜深思。

且不说自己手中没有一点实权,就自己现在这模样,能不能进宫还是个问题。

深思熟虑之后,君澜还是觉得对付佞臣这事不能操之过急。与其跑出去鸡蛋碰石头,不如先在这里当个村姑养精蓄锐,从长计议。

君澜在白家一住就是四个月。四个月里,白家的几个人仿佛把她当成了真正的白娇娇。白夫人惯着她,白老爹宠着她,君澜也很快习惯了白娇娇这个角色。

这日君澜闲来无事,被白小弟拽着来街上逛街,这才刚上街没多久,就突然听到一声中期十足的一声喊:“闲人避让。”

君澜被白小弟拽着跪倒在路边,望着路上驶过的马匹车辆,君澜疑惑:“车内何人,排场这么大?”

如此车舆规模,按照大齐礼制,此人的身份至少应该是亲王。但是在君澜的记忆里,她父皇的兄弟不多,唯一一个能有这般派头的应该是驻军西南的靖王。

“几个月前,皇上就下了旨,命靖王君从弈速速回京。”白小弟小声凑到君澜耳边小声道,“月前就传出消息,太子府失火,太子殿下下落不明,朝中二皇子一党一家独大。但皇上好像不是很喜欢二皇子,于是就宣弟弟靖王回京。这不是明摆着要把皇位传给弟弟,而不是传给儿子吗?”

君澜听着皱了皱眉,捏着白小弟的胳膊狠狠拧了一把:“此等大逆不道的话还敢乱说,小心掉脑袋。”

车队浩浩荡荡从街道上驶过,待车队没了影,百姓这才从地上站起身来,三三两两聊着今儿昨日话本里听来的故事。

这夜君澜睡得很不踏实,思来想去想不明白父皇为何要将一匹野狼召回京城。

虽说君从弈是君澜的小叔叔,但是两个人的年纪也只差了八九岁。君澜小时候见过几次君从弈,印象里的小皇叔总是笑眯眯的一副面孔,背地里却是心狠手辣的很。

君澜思索了一夜,第二天醒时便顶起了两个黑眼圈。

白老爹出门采药,就派了白小弟与君澜看着药店给人问诊。

大半天过去,进来抓药的百姓也不过十个,君澜困得不行,便缩在一旁的贵妃椅上打起了盹儿。

这刚眯了一会儿,君澜就被一阵风风火火的踹门声吵醒。

来人火急火燎冲进房内,肩膀上还倚着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君澜因为角度的原因,看不清来人的相貌,但是总觉得这两人的气质异常熟悉。

白小弟一见来人,也是吓了一跳,连忙放下手中的账本上去询问情况:“这是怎么回事?”

“赶紧止血。”男人一边冷声道,一边扶着受伤的男人坐到另一边的椅子上。

看着男人凶悍的背影,原本君澜还在心里吐槽这来看病的市井乡民都有这么大脾气,真是世风日下,但转眼看清来人相貌时,君澜控制不住地倒吸了口凉气。

坐在椅子上那个血染红白衣的男人,君澜就是死也不会忘记他,离开邺京的这几个月里,君澜几乎每夜都能梦见他。

“容与……”君澜在心中道出那人的名字,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君澜的目光重新放到面色煞白、闭目调息的容与身上。如今他这般狼狈的模样,哪里想得到他是那个邺京城里呼风唤雨的右相容与。

这边君澜刚想抬腿溜掉,那边与容与侍卫沟通的白小弟突然招呼了君澜一声:“姐,你先去给伤患清理一下伤口。”

君澜的身形瞬间僵住,不知该离开还是该留下。

磨蹭片刻,君澜心想,如今她以女儿身示人,脸上被大火烧伤的伤口虽已痊愈,但与原先的模样却有几分出入,容与应该猜不出来是自己。

思及此,君澜这才去端了水来,上前想为容与清理伤口。

君澜的手还未碰到容与胸前的衣物,手腕就被人狠狠地钳制住。君澜吃痛,沉闷地哼了一声,下一秒下巴便被人抬起,君澜抬眼,恰好就对上容与凉薄的眼神。

“你是何人?”

君澜心底一颤,踉跄几步惊慌道:“放开我,你做什么?”

一旁取药的白小弟见状一惊,连忙来到容与身边,猛地跪下:“家姐冒犯,请大人恕罪。”说着拽了拽君澜的衣角,“这是邺京的大人,阿姐!”

听到白小弟的话,君澜这才装模作样怯怯地跪下来:“民女白娇娇,冒犯了大人,还请大人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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