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不敢当+番外(2)
书名:女皇不敢当
作者:叶将
【佞臣版简介】
君澜女扮男装当了十几年的太子,日子过得□□逸,结果差点被人一把火烧死在府里。
她把容与当兄弟当知己,为他两肋插刀在所不惜,
谁知道容与养着她帮着她,只想让她当个听话的傀儡皇帝。
死里逃生,君澜寻思着反正自己也没能耐,不如老老实实苟着,等哪天发了财嫁个好郎君。
结果老天偏偏不遂她愿,转头就被佞臣逮到,好在他没认出自己。
容与:“你是想死,还是老老实实随我进宫?”
君澜:“我我我我不是太子,您认错人了,我是女人!”
容与:“没说你是太子,就让你去扮个假太子,到时候老老实实当个傀儡皇帝。”
【太子“妃”篇】
君澜当了十几年的太子,好不容易逃了开,转眼又被逮了回去。
这次不仅让她当个假太子,还赏了她一个太子妃。
新婚之夜,太子妃萧颜义正言辞:“殿下,妾身早有心仪之人。”
君澜:“……”怎么有点绿?
后来,萧颜意外得知自己的“相公”是个女人。
萧颜:“真香。”
PS:
1、这是一个只想当混子的太子,登上皇位的故事。
2、朝代架空,希望大哥们不要考究的太厉害。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阴差阳错 相爱相杀 女扮男装
搜索关键字:主角:君澜 ┃ 配角:萧颜、容与 ┃ 其它:无
第1章 惊变
泰安十七年初春
金乌西沉,红霞染红西边的天际,天边布满橘色云岚。未生绿意的桃树擎着光秃秃的枝干伫立在太子寝殿窗外。房檐上冻着的冰锥一个劲儿地滴答,落地溅起水花,声响掩住了殿内小侍女的阵阵叹息。
寝殿内,君澜端坐在梳妆镜前。镜中的她玉容朱唇,星眸聚神,眉宇间有藏不住的英气,若不是身后的小侍女摘下她头顶金冠,如瀑般长发垂下,无人想象的到大齐太子竟是一个碧玉年华的少女。
“过几个月便是殿下十七岁生辰了,若是寻常家的女儿,像殿下这般年纪的,该早早嫁了个好郎君。”侍女娉婷一边梳着君澜肩后的长发,望一眼镜中君澜低垂的面容,叹气道,“若不是当年娘娘非要这太子之位,殿下哪用这么苦?如今殿下整日以男儿身示人,游走于朝堂,何时能寻觅到好郎君呢?”
“若不是母后这决定,兴许你我如今还在冷宫中不见天日。母后这也是无奈之举。”君澜目光落在指上的玉扳指上,思绪回到很久以前。
那个时候她只有一小字“桃桃”,“君澜”是她双生哥哥的名字。兄妹两人跟着生母宁皇后在冷宫中住了四年。虽然当时年纪还小,但是她时常从宫女太监口中听说归元大师窥测天机的事,也隐隐能猜到,父皇从不来看他们,是因为归元大师的一句“双生乱国”。
双生哥哥自小身子便十分虚弱,他最终没有熬过七岁的那个冬天。君澜永远记得那年冬天大雪纷飞,纷纷扬扬,母后在湖边抱起哥哥早已冰凉的尸体,红着眼睛凑到她的耳边道:“桃桃,桃桃,以后你就是君澜。一定要代替你哥哥活下去,拿回我们母女的一切!”
后来冷宫传出小公主溺水身亡的消息,“双生祸国”不再是齐国人的心头之痒。时隔四年,君澜再次见到自己的父亲,他说:“皇儿,朕不会再让你与你母后受苦。”
皇帝倒是说话算话,很快宁皇后便重掌后印,而君澜也自然而然坐上了东宫之主的位子。
重回后位的宁皇后一直恶疾缠身,没有过几天的舒服日子,便在第二年的冬天薨于凤栖宫。
在宁皇后之后,皇帝再未立后,君澜也在邺京建了太子府,从宫中搬到了宫外。
一晃已是近十个年头,当年懵懂无知的孩童早已长大,只是君澜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治国之才,若不是一直有右相容与帮衬,自己早就被那二弟算计无数回了。
“殿下,殿下?”
娉婷的呼声唤回君澜神游的思绪:“娉婷,你说什么?”
见君澜回神,娉婷抿唇一笑,从君澜的身后绕到她的身侧,小声道:“奴婢是说,右相容与公子,少年英才,年纪轻轻便坐上丞相之位,又与殿下关系要好,不若将他召……”
不等娉婷将话说完,君澜赶紧将她的话打断:“你胡说什么,本宫与右相乃金兰之交。”君澜虽是这样说,但还是不自觉地红了脸颊,白皙的面上更添了一抹女儿色。
“好了,殿下,奴婢自然知道您与容与公子乃金兰之友。”娉婷看破不道破,“明日是容与公子的生辰,不知殿下可有准备贺礼,不知殿下可要奴婢代为跑腿?”
“不需。天色不早了,你退下休息吧。”
次日君澜起了一大早,早早就来到容与府上。容与府上的小厮见了君澜连忙行礼。
“你家主子可在府中?”君澜问。
“右相大人今早并未出府,小的这就去通传……”
小厮话音未落,君澜便已迈入府中。
君澜顺着抄手游廊,还未到容与房前,便在廊上遇见了他。只是容与正与身边之人谈的投入,并未发现她。
君澜闪身躲到柱后,原本想着给容与一个惊喜,但是容与与身边之人的谈话,却是实实在在地给了君澜一个惊吓。
“义父无需担忧。如今皇上身子不如以前,太子又掌握在我们手中,区区一个二皇子君璟,根本不足为惧。哪怕君璟真的与靖王有所勾结,到时候只要拿到西北虎符,还怕他靖王三十万驻军?天下早晚还是属于义父您的。”
“容与做事,老夫向来信得过。”
容与的的话一字不落地传入君澜耳中,哪怕君澜出门时已经穿了几层厚衣裳,此时身后袭来的凉意仍旧让她忍不住地发抖。
这算什么?一直相信的好友其实一直在背后算计利用自己?她原以为容与是真心辅佐自己,哪里想得到他不过想让她做个傀儡皇帝。
君澜一个踉跄,脚下踩到了一根枯枝,突兀的声响立刻让容与警惕起来。
“什么人?”眨眼间容与已经来到君澜身前,君澜纤细的脖颈就这样掌握在容与的手中,只需容与轻轻一使力,君澜的性命就要交代在容与手中。
君澜想要问一句为什么,张了张口却发现自己根本说不了话。
容与见到君澜,眼眸深邃如井,直到君澜面色发青,这才松开扼住君澜脖颈的手,冷声问:“太子殿下怎在此处?”
见容与丝毫没有事情败露的惊慌,反倒依旧是一派从容,君澜忍不住怒道:“你就没有什么想要解释的吗?”
“没有什么需要解释的,一切就是殿下听到的这样。”
“难不成右相大人与魏国公想要合谋造反?”君澜目光如炬,控制不住提高了音量。
“太子殿下说的是什么话,帝位还是殿下的。”站在一边的魏国公萧愈走到君澜的身前,轻轻抬起她的下巴,“当然,只要殿下乖乖听话。”
君澜毫不畏惧地望着萧愈因年老而浑浊的双眼,一字一句道:“若是本宫不呢?你就不怕本宫去告诉父皇?”
“这样就要委屈殿下,长眠于这右相府的地下了。”
□□的威胁,君澜不会听不出来,但是她却没有能力反抗。这样想一想,她君澜入主东宫多少年,许多事情都是直接由容与操办,而她几乎所有权力都被容与架空,也难怪就算她正面撞上容与的阴谋,他还是有恃无恐。
什么多年挚友,什么金兰之交,在这一刻统统变成了笑话。
当天容与的生日宴众人都以为是太子君澜身体抱恙并未参加,只有君澜自己知道她是被软禁在太子府。
君澜被软禁在太子府整整三日,期间只有容与来过。
“殿下,皇上病重,怕是不好。”
君澜望着对面坐着的容与,他依旧是一席素雅白袍,清冷的面容如朗朗皎月。只是她第一次看透,原来这样干净的人,心却如泼墨一般的黑。
“微臣已经待殿下向陛下问了好,毕竟……殿下身子也十分不适。陛下心疼殿下,并未怪罪殿下。”
容与清冽的声音荡在君澜耳边,激起君澜心中熊熊燃烧的怒意:“滚!本宫不想看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