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人和她们的国/性别战争(66)

“就算女厕蹲位都不被占用,都没有被锁,也比男厕少好不好?”同伴不满地说道,“这么大的公园,厕所那么少,间隔还远,每个厕所的女厕蹲位才4个,哪里够用?你看看男厕,不仅蹲位比女厕多了俩,还有9个小便器呢!”

曹欣和队员们继续叫女厕外排队的人,赶紧来男厕解决问题。看着女厕外的队伍长度不到5米了,曹欣和几个队员站到小便器前,每人左手拿着一张小标语,右手大拇指指着文化衫上的文字——女权主义者长这样,然后拍了几张照片。

拍好照片后,曹欣和队员们就离开了男厕。这时男厕外也排了五六米长的队伍,几个男人还嚷嚷着要揍占领男厕所的女孩儿。

曹欣让一个队员在不远处摄像,然后自己和几个队员“采访”了上完厕所出来的男人,问他们怎么看待女厕所排队问题。

大部分男人都说“不知道”、“不关我事”、“女人墨迹呗”,还有一个男人挥起拳头就要打人,曹欣和队员们把这个男人团团围住,然后解开手腕上的战术手链环……有热闹看,周围的人也纷纷围了上来。这个男人见曹欣等人不好欺负,才愤愤不平地拨开人群走开了。

“张凌歌的法子确实不错。”冯晨夏看着曹欣小队的视频,吩咐道,“买多一些战术手链环吧,做到群里人手一个。就在中都找个卖家,同城快递,明天就能收到。”

“不用上网买,我知道一个批发的地方,想要多少明天就给你拉回来多少。”曹欣正在电脑上编辑文字和图片,“你占领男厕所的图片就别发了。你是商界精英,亚米国的两个公司马上要上市了,还是不要掺和这个吧。”

冯晨夏扭头看了曹欣一眼,告诉她,“占领男厕所”的照片发到网上后,照片上的人肯定会被攻击,甚至会遭到荡妇羞辱。冯晨夏自己不害怕,倒是担心其她女生会受影响。

“反正我是Les,和那些垃圾屌丝没有一毛钱关系。再怎么骂,也不会伤害我一分一毫。而且我漂亮,这是加分项!”曹欣一边P着图,一边嘻嘻哈哈地说。

曹欣不仅是物院院花,也是中都校花。褪去婴儿肥的她,模样越来越像成年后的“神仙姐姐”。曹欣在气度上,还比“神仙姐姐”额外添加了几分锐利。

见冯晨夏还在沉吟不决,曹欣其实挺高兴的,觉得即便冯晨夏只是从爱护下属的角度关心她,至少也是关心,也是暖意。

“别担心了。我们团队,必须有人专职负责宣传,我想做这个。”曹欣一五一十地分析起来,“我熟悉网络炒作手法,和不少运作团队有联系。嗯,还有……我的三观正,符合你的要求。如果你同意的话,我就得让自己出名,这样才能成为有号召力的大V。”

曹欣和队员在十几间男厕所小便器前的照片,在网上火爆起来,不到3个小时,她的社交媒体新增关注量已经超过了50万!

曹欣让专业炒作公司在各大论坛炒作“占领男厕所”活动,然后发了一条新的微博,让粉丝们去各地拍摄女厕排队的图片,再传到网上“接龙”。

第二天一睁开眼睛,曹欣第一件事就是拿出手机,看自己的粉丝有没有增加,每条微博的点赞量和转发量是多少。

“粉丝总量超过两百万,我是网红了!”吃早饭时,曹欣兴高采烈地向同伴们展示自己的战果,然后强迫她们也关注自己。

“这些人怎么说话这么难听?”祁平柳看了几条评论,恶心得饭都吃不下,“你干嘛不删评论?不觉得膈应吗?”

“没事,把他们挂起来就好了。”曹欣无所谓地说,然后捋了捋前额的碎发,拿起手机拍了几张“臭美”的自拍照就发到微博,发上网时她还加上一句“女权主义者的一天是这样开始的”。

看着网上的污言秽语,冯晨夏笑了——之前她曾经研究过公众人物的差异化营销和“洗粉”策略。当公众人物被反对者抨击时,其支持者会更狂热地为TA辩护,而辩护的过程,或争论的过程,其实是强化忠诚的过程,此谓“洗粉”。

垃圾屌丝们对曹欣的谩骂越难听,饱受排队之苦的女粉丝就越维护她。从曹欣微博评论的激烈战况可以看出,不仅女性可以一战,而且战斗力还不弱。

本来所谓女权,就是关注和女性相关的所有权利和权力。平等如厕权是生活里对大家影响最大的事件之一了,只要开始关注这些事,只要接受了她们洒下的种子,就总有一天会发芽。

等网上激战白热化后,冯晨夏让曹欣号召她的几百万粉丝,给各地的政府官员和各级代表们发邮件,要求将公共场合的女厕厕位,增加到男厕厕位加小便器总数的两倍;对于那些不方便改造的旧建筑,则将所有厕所,都改成无性别厕所。

“你让粉丝们再加一句,这些规定都必须是建筑设计强条。”组织活动前,冯晨夏研究过建筑规范,知道不是建筑设计强条,对建筑师和甲方都没有约束力,“另外,让粉丝们把给各级代表的邮件都发到网上,然后在论坛和微博再炒作一番。我们的目的不仅仅是为了唤醒女性,也为了解决问题。采用正规渠道,是解决问题的关键。当然,大家的提议最后肯定会打折扣的,不过只要女厕厕位能达到男厕厕位加小便器总数的1.5倍,女厕的排队现象就会大大减少……哦,对了,建议里还要加上,新建建筑,必须要有独立于女厕之外的家庭卫生间,方便带孩子的家庭上厕所,家庭厕所就搞无性别厕所吧。这个也应该是强条。”

萨蒙蒙手里拿着大肉包,也凑了过来,她不解地问冯晨夏,“无性别厕所?会不会不方便啊?”

“火车上、飞机上,还有不少小餐馆,都是无性别厕所,你觉得不方便吗?”

萨蒙蒙发动脑细胞思考了几秒,觉得冯晨夏说的无性别厕所好像也不错。

临近八月下旬,继续在国内求学的,马上就要开学了;搞掂留学事宜的,现在也收拾好了行李,准备出发。这些女生去亚米国的飞机票钱,全部是冯晨夏两家公司负担的。

和谐医学院基础医学院的方元康和华清大学生物系的谢晓秋,都拿到了马州罗斯大学医学院的录取,即将去那里做医学生物学研究。

顾济民考上了坦福大学材料专业博士,林小砝和巴邛雅都考上了坦福大学的Master of Science in Financial Mathematics,骆炫瑛也拿到了坦福大学计算机博士的录取通知。加上去坦福大学读天体物理学博士的曹欣,和念MBA的冯晨夏,现在去坦福大学的人是最多的。张全搞的新新生命和新新动力都在三藩,离坦福大学不远,这些人正好可以加强管理力量。

刘乐召拿到了好几个offer,包括计算机专业排名第一的潘州梅隆大学的录取通知书,但是考虑到亚米国的两个公司都需要计算机人才,就和杨二车宾玛一起,选择了简州大学伯院。伯院就在大湾区里,离公司和坦福大学都不太远。

索朗杰旺本来也想留学的,但是家人坚决不同意,所以她只好选择在华清大学直博。

冯晨夏的小群里,留在国内的还有直博中都大学大气与海洋科学博士的钱牧云,在中都大学念法学博士学位的王萌、赵尔然等人。祁平柳则决定本科毕业后直接到张凌歌医药公司工作,至于还深不深造了,那是以后的事。

张全从添汇盈基金带过来的下属中,也有三位要去简州。9月中下旬,张全交接完亚米国的工作后,就要回国了,简州那边需要增加人手。

大群里也有不少准备留学的人要在同一天出发,冯晨夏数了数,加起来有30来人呢。冯晨夏把自己的SUV钥匙递给赵尔然,告诉她以后这辆车就作为国内公司的财产,然后让赵尔然做好这几天公司车辆的调度,抽出两辆五座SUV,一辆商务车,再加上自己的七座SUV,一起送大家去机场。

虽然女孩子们拿到驾照的不少,但是真正开过车的并不多。因此,已经凭亚米国驾照换领国内驾照的张凌歌,就得去开一辆SUV。

出发前,张凌歌担心地问冯晨夏,“我把车开到机场,没有司机,等下怎么回来啊?”

“没关系,我已经找了代驾司机,会帮我们开回来的。”赵尔然跑过来插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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