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更在乎享受,张凌歌依然始终保持着警惕性,毕竟男女体力差异太大。她不仅时刻戴着她的战术手链环,还在伸手可及的隐蔽处,放了一瓶胡椒喷胶。
每次张凌歌都搞得很尽兴,完事后累得就想睡觉。但是让自己虚弱地暴露在没有血缘关系的人的眼皮底下,不符合她的“被迫害妄想症”人设。所以每次做完,她都会拖着疲惫的身体,走进另一间房,然后把房门反锁了。
卫强一个人坐在床边,呆呆地度过自己的“贤者时间”。
张凌歌和卫强交往过的女孩都不同,她从来不摆出要强的模样,而是端着一切都是该得的,她想要就能得到的云淡风轻的气派,让卫强特别着迷。在火车上见到张凌歌抢救病人时,他以为张凌歌是外表无害,内在有棱有角的骨感女性,现在才知道,张凌歌根本不屑于展现张扬的个性,那种见过血因而看淡一切的漠然,才是有个性的最高境界。
之前看《红楼梦》时,卫强不理解为什么书里面的贾珍和贾琏,说尤三姐“竟真是她嫖了男人,并非男人淫了她”。现在望着那扇紧闭的房门,想着里面的张凌歌,卫强心中突然涌上一阵屈辱感,觉得自己好像被嫖了。
前天晚上吃饭时,张凌歌和卫强探讨了一个严肃的问题:性权力。张凌歌哂笑地说,男性很会自我安慰,明明自己没有那么大的性权力,偏要营造出性交时男性是占便宜的,女性是吃亏的舆论。如果男性真的是占便宜的,干嘛那么怕人说短小短啊?既然是有权力的,自然是自己舒服最重要,粗细和长短又不影响自己的感受……男人们一会儿万艾可,一会儿药材酒,搞那么多,还不是为了让女性更快乐吗?
想起昨晚的对话,卫强的屈辱感更强了,有那么一瞬间,他想跳下床,赶紧逃离这个女孩。
“怎么啦?”小憩二十分钟后,张凌歌精神抖擞地出来了,她看了眼目光呆滞的卫强,笑着问,“要不要先冲个凉?或者我先冲,你等下再冲?有点晚了,我们下去吃个饭,你就走吧。”
“好的。”卫强看着张凌歌走进浴室,心里的别扭劲儿突然缓解了很多——权不权力的,其实没有那么重要吧?张凌歌的性格,也算是闺房之乐的调味料。就算她张凌歌真占了什么便宜,自己好像也并没有吃亏。而且马上就要去亚米国,人生地不熟的,有这么个年长自己一岁多的姐姐,说不定还能照顾一下自己呢。
吃饭时,做完心理建设的卫强,心情又好起来。他问张凌歌出发那天要不要一起坐车去机场。
“虽然咱俩的航班不是一家公司的,但起飞时间只差一个多小时,一起走也很方便。”
“你自己去机场吧,”张凌歌拒绝和卫强同行,“我要和几个朋友一起去。最近整天和你待在一块儿,我想和她们玩几天。这两天我就不给你打电话了。”
卫强在心里叹了口气——这个女子,不仅不寻常,还不一般的绝情。
踏上征程2020
“行啊你!”冯晨夏趴在何荟的肩膀上,笑得起不来身,“我怎么觉得你真的有点渣啊!”
“行什么行呀!”萨蒙蒙不满地嘀咕道,“我们都被洗脑了,以为不结婚才是女权的最高形式,没想到你居然去找男人!”
“结不结婚和是不是女权没有关系。况且我不是结婚,也不是同居。”张凌歌笑着扒拉一下萨蒙蒙的头发,“我只是给女儿拐个爹而已。不用这么紧张。”
何荟也怼了萨蒙蒙一句,“瞎想什么呢,高考状元会是傻子吗?你的道行太浅,不像张凌歌,可以乱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你要是谈恋爱,能把自己的爹妈都给卖了!”
“不过呢,我觉得这个男孩的名字和形象也太不相符了。”张凌歌给卫强抽血时,何荟正好路过,“看他的名字,像个勇猛武夫似的;见着真人了,才知道是个傻小子。不傻,也不会被你玩儿得团团转。”
见大家都在数落自己,张凌歌有点不高兴,“我怎么玩他了?本来在同居前和生孩子前,双方就应该互相交换健康信息,我也把我的体检单给他看了……我和这个男孩儿认识还不到一个月,按你们的说法,我必须把全部身家性命都托付给他,才不算渣吗?何况,如果以后处得好,我不排除会和对方长期同居。而且不管什么时候,对方都是有分手的绝对自由,什么时候想分手都可以。以男权社会的标准,他是占便宜的一方才对呀?”
“男权社会是男权社会,你是你!”见张凌歌居然敢还嘴,萨蒙蒙觉得她简直是个死不改悔的叛徒,“而且我说的不是你渣不渣的问题,你不要转移话题!我一直以为我们是新时代的‘自梳女’,没想到你这个浓眉大眼的,居然叛变了!”
冯晨夏摆摆手,阻止大家继续批判张凌歌,“我们几个马上要去亚米国了,出国前,大家要不要一起搞点新意思?”
在冯晨夏筹谋新活动时,张全三人正忙着推广氦镍电池呢。
今年年初,亚米国遭遇罕见极寒天气。亚米国的北部没有高原地貌,极地涡旋南下,如入无人之境,不少地区最低气温都打破了历史记录。新乡州北部几个城市,路边雪墙有好几米高;芝城直接冻成了“后天”;就连纬度和华夏申市差不多的南卡州,棕榈树上都挂上了白雪,单是一至二月份,该州就耗费了1.3万吨的化雪盐……
暴风雪对亚米国老化的电力系统造成了很大的破坏,不少人待在家里突然就停电了,用电暖气取暖的家庭,立即陷入困境,有几个人干脆在自家的客厅里被冻成了“冰棍”。
张全让销售公司紧急招聘人手,在东北部和中部“扫镇”,一个小镇一个小镇地推销氦镍电池。现在新一代氦镍电池的容量更大了,配合专用变压器,一块电池,就可以提供普通家庭小半年的日常用电。即便加上电暖气,也可以保证2-3个月的供电。
小镇活动加网络“恐怖营销”,让电池销量激增——看着那些冻成冰棍的照片,大家都很担心,因此大部分家庭都买了一到两块电池,以备不时之需。
张全让钱牧荷制作了几个网络广告,在户外探险类和极限运动类网站打广告。这些爱折腾的人,也需要氦镍电池的佐佑,不然跨越一次大沙漠,就可能把自己的命给丢了。
“还有什么空白区?大家集思广益吧!”张全召集了一个网络会议,让所有人都出出主意。
“飓风都过去两年多了,波岛好像还没有全部恢复供电吧?”王九辉抱着女儿,一边给小丫头喂奶,一边建议道,“可以在波岛推销一下,就是不知道当地的消费能力怎么样?”
“没错,亚米国是个自然灾害频发的国家。”冯晨夏说道,“那些容易有飓风、龙卷风、水灾、暴风雪的地方,都可以推销。不光是亚米国,自然灾害多,电力不足或者无法持续供电的地方,都是我们的市场。这玩意儿赚钱赚翻了!”
“嗯,除了直接推销和做广告外,我们还可以驻店销售。亚米国的人喜欢DIY,我们看看能不能进The Home Depot和Lowe’s(这两家都是亚米国的大型建材连锁店),还有一些地方性的建材店。”张全总结道,“进了这些店,再做点广告和营销,至少亚米国的市场稳了。至于其它国家,等我9月初回国后再开拓吧。”
周末两天,冯晨夏的几个群共2000多人,在20多个城市和旅游景区,同时开展了“占领男厕所”活动。
不到11点,这个景点的游客就多得摩肩接踵了。毫不意外,女厕所外都排起了长队。
看着女厕外排队的队伍已经长达30多米,曹欣挥挥手,队员们快速套上文化衫,然后拦住想进厕所的男性,“现在男厕不能用,只出不进!”
两分多钟后,确认男厕没有人了,曹欣和10几个队员把女厕排队人群分流到男厕,再在公厕外打出“增加女厕,结果公平”、“女厕厕位总数应该是男厕厕位加小便器的两倍以上”、“爱她就别让她等”、“女厕排队,大家蒙羞”等标语。
刚开始时,在女厕外排队的人还不好意思去男厕。但是人有三急,实在是憋不住了,队伍最后面的女性就都冲进男厕所。
一个女性对同伴说,“刚才我看了,女厕一共4个蹲位,一个放了扫帚、簸箕等,还有一个锁起来了,难怪女厕要排那么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