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贼(25)
不得不说那小孩身上有她难以企及的魄力。
即,比她更加卑鄙且不择手段。
尽管封佳恣不进娱乐圈,井艺也有一种培养了对手不止,还助长了她威力的错觉。
封佳恣走进巷子里,原本打算回家的念头打消了,慢慢摸出手机,准备让梦娴来接她住一晚。
她今晚找的借口也确实是去朋友家过生日住下。
她刚拿出手机,没握稳,“啪”的一声从掌中滑落。
封佳恣弯腰去捡的时候,男性骨节分明的手比她更快。
她抬眸,一霎那被温暖有力的躯体抱住,耳边响起清透磁性的男声:“这么晚才回来,我等你好久了。”
封佳恣怔愣。
便宜男朋友松开她,双手按在肩膀,潋滟黑眸直勾勾地盯。
封佳恣很快整理表情,宽厚道:“你要等我怎么不打个电话?”
周启越:“打给你会早点回来么?”
封佳恣:“我会让你别等。”
周启越:“……”
她浑身微微散发着酒气,周启越压抑着目光,却还是停留她的红唇许久,下唇瓣的血斑惹人注目,为她添了一分妖艳。
他伸臂,指尖欲擦掉那抹血,才发现是口红画出来的。
封佳恣眼眸含笑,“发情了?”
今天除了他,宴会给她递名片的许多人都对她的妆印象深刻。
周长裔也不例外。
井艺骂她的小心机低端,却不知,男人本来就低级,美女谄媚,他们一边鄙夷一边又无法自拔。
她穿白裙显纯,唇瓣的血则让所有人记住她。
“……”
周启越侧过头,看向她的家门,忽然道:“你喝了酒,今晚还回家?”
照她乖乖女的人设,应该不回。
封佳恣察觉到他的意图,说:“我去梦娴那儿。”
“我家今晚没人。”
果然。封佳恣不受蛊惑,装傻:“是吗,那你今晚会很自由。”
周启越沉默不语,还是去牵她的手,往自己家里带。
“有一间客房空着。”他随后说。
封佳恣“嗯”了声,给梦娴发消息提醒:我不去你家了,男友闹脾气。
段梦娴秒回:男朋友?!!
封佳恣:家里新养的猫。
段梦娴:哦,没事了。
封佳恣:明天跟你语音让你听听它叫。
段梦娴:giao,你说得好色.情。
封佳恣:……
跟好友插科打诨完,转眼间,他们走着楼梯,相握的掌心莫名的踏实,应该是她第一次有这样的想法。
一直和他走到底也无妨。
封佳恣望着他的背,问道:“你们家客房有锁么?”
他牵住的手紧了紧。
“有。”
封佳恣:“衣服呢?”
“校服。”
封佳恣:“洗漱用品?”
“有备用。”
封佳恣不由道:“你蓄谋已久啊。”
“不想你离我太远。”
封佳恣一怔,酒精的作用下,竟像真实触摸到了他的灵魂。
和一片赤诚真心。
她最怕别人付出真心。
封佳恣不自然地别过脑袋,心中危机顿生,理智告诉她,任由其发展下去,可能永远都摆脱不了。
闽馨说过,她散漫自由惯了,这辈子再失败也不愿被束缚。
即便她后来学会鱼塘管理,整合各种资源,也一直保持半开放的关系。
看着男生收拾出来干净的客房,递给她一份宽松的真丝睡衣,封佳恣挑眉,“这就是你说的‘校服’?”
周启越:“没穿过的,当然,我不介意你裸.睡。”
这种情形就该让梦娴那个老流氓来对付他。
封佳恣粲然一笑:“殿下,你学坏了。”
周启越耳根渐红。
封佳恣着实觉得好笑,他真是沉迷当一个双面人。
客厅的电视开着,播放深夜党动画,封佳恣从浴室出来,他坐真皮沙发上看。
“要一起看么?”他邀请。
封佳恣凝视了他一会儿,坐下来,和他空着一个位置的间隔。
片刻的静谧无话。
周启越目不斜视地看液晶屏幕,低哑道:
“你认识闽馨吗?”
第23章 23 回忆
“问这个, 怎么不问我今晚去哪儿喝酒?”
封佳恣巧妙地打回问题。
他垂眸,灰色的居家服修身,初显青年的骨架, 手背放在沙发臂弯,沉默不语的时候更添成熟。
“乐队的人跟我说了。”
封佳恣:“原来如此。”
她微哂, 装作自己没有联络过阿芊, 提前串通的模样。
“你们搬来这儿, 要找的人是她?”封佳恣继续说。
周启越侧过头, “闽馨还在吗?”
她有几秒的断停,标致的五官即使不做任何表情,光是停留此处, 仿佛一幅画。
“她已经去世了。”
周启越面无波澜:“怎么死的?”
封佳恣:“那是付费内容。”
他起身去拿手机,滑开解锁,说:“多少。”真准备转钱给她。
封佳恣顿了顿, 卷翘的睫毛颤动, 眼神有些闪躲。
他时常让她感到措手不及。
她跟男人打交道多,没见过他这种干净纯白得……像是一张白纸, 没有套路就是他的套路,所以她无法用类似的经验去应对他。
白纸如果染色会怎样, 大概这辈子都忘不了她。
封佳恣:“那把伞你用了吗?”
周启越摇头。
封佳恣:“夜深了,晚安。”
她起身要去客房,周启越忽然拽住她,扣紧她的手腕, 按在沙发背沿。
“你以为你有选择不回答的余地么?”他说。
封佳恣被迫转过身, 没挣脱他,而是用另一只手轻轻捂住心口,受伤道:“原来周同学不是真心喜欢我, 而是为了追问一个女孩才和我在一起。”
周启越眼眸未动。
“你觉得是就是。”
封佳恣:“如果我不想说呢。”
周启越蓦地将她拽回沙发上,欺身压住,封佳恣这时才看见他暗含侵略性的目光。
这算不算,大意失荆州。
封佳恣半眯眼,“真没想到周同学是这样的人。”
他俯头凑到她的脸侧,鼻尖蹭着发丝,离她近得不能再近,身上有洗衣粉和特殊的香味,他汲取着她沐浴过后的味道,封佳恣也在闻他的味道。
威胁的话还未出口,他听见她问:“你居然有体香?”
周启越:“……”耳根变烫。
封佳恣眯眼笑起来,他微恼,警告意味地将她的双臂压过头顶,单手牢牢制住。
封佳恣:“周同学还是处男吧,这么帅,没有女生对你下药吗?”
“我,没有你这么浪荡。”周启越似乎意识到她情史丰富,脸色变得很差。
封佳恣觉得还能稳住,没察觉到危险,解释道:“别误会,我没有讲处男不好的意思。”
高大的男生将她整个人死死按住,“那你想说什么。”
封佳恣又断思路,他直来直往的,让她有时候不知如何接招。
见他耳根还红着,脸庞不相符的严肃,她玩心上来,冲他耳朵吹气:“你试过自己爽么?”
周启越一愣,她趁机挣脱出一只手,按到他的腹部位置,然后,慢慢往下挪。
“我可以帮你。”
身体里的血液似乎沸腾起来,叫嚣着冲往一处。
她的手,隔着布料包抄,灵活又灼热,周启越已经无法思考,被她握住,被什么主宰。
半小时过去。
封佳恣额头沁出汗,累得脸颊微红,她非常后悔,刚开始几分钟她便觉得太过,但只能硬着头皮继续,现在则陷入尴尬的情形。
“你怎么还没,那个。”她低声说。
持久得可怕。
他埋进她侧边的空档,撑着沙发没有整个重量压下,从她开始后,就没吭过声,只有偶尔急促的喘息。
似在压抑什么。
封佳恣无法,“富贵险中求”,直接掀开隔阂,亲密无间地真正接触。
那一瞬脑袋炸开了般。周启越蓦地抬起头。
与此同时,他终于社了。
似是无法承受细腻触感的刺激。
“……”
封佳恣手酸,更严重的是她越过了界限。
她连忙起身,罕见的慌乱。
“抱歉,酒精上脑。”周启越的眼神已经开始不对劲,她一边从他身上离开一边道歉,“居然做这种事情来调侃你,以后不会……”
她还没说完,周启越一把掐捏她的腰,拉进怀里,张口咬她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