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木孰无情(81)

作者:路有林荫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花季雨季 虐恋情深 成长 校园 主角:江嘉木,沈格草 ┃ 配角:沈安非,祁南泽 ┃ 其它:正剧,校园爱情,叛逆成长,拯救 人非草木,草木本无情 立意:纵使明日瓢泼大雨,也要开怀大笑 现代校园,横古中学,一个是性格孤僻,沉默寡言的少女沈格草,一个是高冷不羁,放荡少年江嘉木。 本是近邻,却从未有过交集。 只是,一切未到时机。 有缘人终会相遇, 成长路上,他们相知,相识,相伴。只因心中有着共同的信念,身上有着共同的悲戚烙印,他们要同命运作抗争,赢得自己精彩的一生。点击展开

沈安非不理他的固执,摆出正位的风范来:“ 你放心,江先生不会怪罪你的,这是我和他的事,既然我和他结为夫妻,说起来,这个宅子也有我的一份,还讲什么闲人勿进。”

说着又加重了语气: “ 你只告诉我,江先生在哪?”

就在老管家左右为难之际,突然传来一尖锐女声的惊叫,那是一种毫无任何预兆,也并非情绪发泄的尖叫,声颤中处处露着惊恐,畏惧。这里人少空荡,四处都落满了那女人刺耳的尖叫。

活像个鬼庄园,亏得是青天白日,不至于让人吓破胆。

老管家听到尖叫声,神色变了变,疾步朝那几间欧式建筑的房屋更深处走去,沈安非不动声色的紧跟过去。

在一棵粗大其他树叶都已凋落,唯独这棵枝叶稠盛如常的榕树下,老管家停了脚步,这棵树实在太大,魁梧粗壮,足足有七八十年的高龄,树皮深灰色,椭圆形叶,叶有光泽,树冠浓盛长成一圈了个大大的不规则笼形,荫天蔽日。

挨在大榕树旁的是一间深棕色砖墙砌的二层小屋,田园风必是之感,屋前是乳白色屏风门,金色门把,朝上看,能窥见二层双面反光透明玻璃,阳光明晃晃的打在上面,射映出纯粹刚硬的刺光。

沈安非晃神之际,老管家已走至门前,脚步慌张的进了去,沈安非踏足跟进来,最先冲入视线的是暖色碎花色调,屋内的布置十分温馨,柔软精致的布艺米色沙发,色泽自然淡雅,描香槟金工艺,溢出奢华与典雅之美。

古典如花瓣盛开的暖黄色水晶吊灯,屋内一隅搁置着巴西木,带有南国情调,鳞次生长的株形长叶展着柔和,嫩绿色让人心情愉悦。

那尖锐的女声停了一会儿,又再度响起,打破了沈安非的失神,环顾四周,已不见老管家的踪影。

声音是从二楼传下的,沈安非握紧拎在手里的提包,谨谨慎慎的迈上了楼底,楼底每一层都铺着碎花地毯,踩上去没有实感。

“ 江先生。” 是那老管家的声音。

沈安非登登两步,上了楼,正迎面撞上关门出来的江松年,老管家脸色紧张,没有注意到身后已上楼来的沈安非只朝着江松年面色担忧的说着话。

江松年口中答着话,眼睛却紧盯着贸然出现的沈安非,超出料想,江松年并没有一丝慌张的表情,只是不悦,像被人闯进了私人场所的不悦。

沈安非看见江松年朝着老管家说了句什么,老管家怔了一下,随即躬下身子,应该是解释什么,表情唯诺的像是犯了什么错,江松年不着心点点头,并不在意他解释的内容。

“你怎么会在这?” 江松年朝她款款走近。

江松年如此淡定的反应,让决心要捉奸||的沈安非突然产生了犹豫,但转念一想,纵使不是他的情妇,也肯定是有其他见不得人的秘密,她现在既然是江松年的合法妻子,那就有权知道。

沈安非底气十足的双手抱胸:“江松年,这句话应该是我问吧?这就是你来要处理的事情?”

“ 安非,不要在这儿捣乱,有什么事回去再说。” 江松年带着命令口吻,不容反抗。

可沈安非并不吃这套,冷笑道: “我捣乱?我怎么成捣乱的了?我只是想知道,口口声声说爱我的丈夫在背地里做了什么好事,既然我能跟过来,你觉得还有瞒我的必要吗?”

“我说了,有什么事回去再说。” 江松年放下往日温和翩翩的模样,眼底蕴有怒意。

可他越是这样,沈安非就越来劲,越过江松年,就要打开那道门。

江松年一把拉开她,沈安非踉跄了下,退到老管家所站的位置,差点跌倒,老管家伸手扶着她,好言劝道:“太太,您就回去吧,别惹江先生生气。”

沈安非推掉被他搀扶着的手,回头狠狠剜了一眼江松年:“ 你应该知道,我眼中揉不得沙,我也不屑去做安图荣华富贵的玩物,我的东西,只有干干净净,要不然,我宁可不要。”

江松年握紧拳头,青筋暴起,努力克制下情绪,刚欲开口,身后的门却被啪嗒一声,突然打开了。

里面走出一森森凄然的女子,面容枯瘦,披着真丝坎肩,米白色衬衣,头发微微有些凌乱,眼角纹褶起,双目无神,略显憔悴。

皮肤有些松弛,但凭着五官轮廓,仍能瞧出她年轻时的俏丽,定是位气质美人。

见她出来,老管家慌了神:“ 夫人,您怎么出来了?今日天气好,要出去透气吗?”

女人直勾勾的盯着沈安非,忽地嘴角上扬,咧出一张大大的笑,指着她喊道:“ 坏女人,坏女人。”

沈安非心凉了半截,竟是个疯女人,不自觉后退了几步,那疯女人却朝她步步逼近,忽然,女人又转移了目标,四处察看着,仿佛在找什么东西:“ 阿霄呢,阿霄,乖宝宝,你去哪了?”

“ 快到妈妈这儿来。”

喊着,女人开始疯疯癫癫的四处搜寻,跌跌撞撞就要摔倒在地,江松年快步上前扶她,语气温柔如水:“柔芝,别闹了,阿霄睡着了,你乖乖去睡觉,好不好?”

女人半疯半颠的抬头看了他眼,接着胃里一阵翻腾,开始干呕,紧接着,又是一声刺耳的尖叫,像看见吃人的魔鬼一样,拼命地推开江松年。

迷盹失神的双目惊恐的看着面前文质彬彬的男人,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尖叫,歇斯底里的叫,然后开始全身发抖。

老管家上前挡住女人的视线,将江松年隔在身后,和蔼温煦的在女人耳边低语宽慰了半晌,女人才渐渐安静下来。

沈安非堵住耳朵,而一旁被挡在老管家身后的江松年却是半晌不动,一直静静看着尖叫的女人,哪怕她尖锐声能刺破耳膜,他也没有半分动弹。

男人高耸的肩无力的垂着,背影落寞,沈安非想着此刻他眼中该是心疼罢,无论这女人与他是什么关系,都令人怜惜,大好余光,后半生却被独锁在这空旷的金丝笼里。

不过这女人,到底是谁?

老管家刚安抚下女人不久,另一年纪与老管家不相上下的女仆急匆匆赶了来,袖子高高挽起,长裤上还沾着外面草地的泥土,见了江松年,女仆只中规中矩,不卑不亢地叫了声江先生,至于沈安非,她更是都没正眼看。

女仆显然比老管家更熟练,三言两语就把女人劝回了房间。

雕花纯白色门再次闭合,江松年叹了口气,才幽幽转过身,眸凉如水,看着吃惊还尚未藏好情绪的沈安非,带着怒气:“看够了? ”

沈安非收回视线,知趣的随他下了楼,江松年没有回头,直至走出那间暖意洋洋的小屋。

绕过那棵硕大的榕树,榕树叶繁盛,阴凉洒在江松年鼻间,男人没有丝毫动然,直到远离了那间房屋,漫天宽阔的草地枯黄,江松年解开手腕上的纽扣。

从口袋拿出烟,儒雅的点了火,轻轻吐出一圈烟雾,缭绕间沈安非精致的五官变得不清。

他爱这个女人,但还算不上刻骨铭心。

“ 江松年,你这点子情绪一会儿再留着宣泄,我问你,那疯,……那女人是谁?” 沈安非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骨子里的高傲不容她低头。

江松年不再看她,转身盯着枯黄的草地发呆,他时常问自己,四十二年他都做了什么,妻离子散,孑然一身,他一直抱有期望,再等一年,再等一年柔芝总会有好转的,可他这一等,就等了二十多年,独孤度日,到最后却还是什么都没有。

沈安非见他沉默不语,非常不识趣的激道:“ 看来你只记得那个女人,全然不记得我是你新婚妻子,是吗?”

江松年眸色一动,将右手夹着的烟放置嘴边,深深吸了一口,让一层层乌烟瘴气吸入肺中,消抵他的罪恶。

落寞处,江松年模糊不清的低语道:“我是只记得她,可她却不曾记得我。 ”

“ 你说什么?” 沈安非皱着眉头,不爽道:“ 那个女人是你初恋情人?青梅竹马?”

“还是……” 情妇?

江松年低沉的声线压住了她的胡乱猜测,“ 妻子。”

“她是我的妻子。”

沈安非瞪大双眼,心揪作一团,空气流动停滞了数十秒,她才稍稍恢复情绪:“ 你说她是你妻子?”

江松年点头,解释道:“前任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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