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光尽头(26)
骆烬手下的人,热情似火,整个人都是烫的。
他紧紧盯着她的眼睛。
她又问了句:“做不做?”
骆烬掐起她的下巴,另一只手翻起她的眼皮,各自都看了一遍,同时南弥的手还在他胸膛上不甘心的游走。
骆烬终于咬牙,双手握住她的肩头,因为用力,细窄的肩头被他摇晃起来。
他低吼:“你吃了什么?”
南弥被他吼了一声,非但没觉得该收手,反而变本加厉的要脱骆烬身上的衣服。
这不该是中情.药后的正常反应,但她现在这幅错乱的样子,像又不像。
骆烬跟毒.品打了这么多年的交道,这幅不能自控的模样只在那些毒.瘾上来的人身上看到过。
脑海中突然一闪而过那道凄厉的嗓音:“骆烬,既然你来了,我也不怕告诉你,如果今天我们哥几个死在了这里,日后有你后悔的地方!
“骆烬,你会后悔的。”
第19章 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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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烬扔掉烟,拉起南弥的手, 从手臂上方开始检查, 一路到手背上的青筋。
左手换到右手,没有发现有针孔的痕迹。
他又摁住南弥的后脖子, 将她头抬起,俯身稳住了那张干燥又不安的唇, 直抵最深处搅动。
南弥很快就给予了他回应, 并开始索要更多。
骆烬拿住南弥乱摸的手,将她两只手重在一起抓在一只手里,又离开她的唇, 拉开距离时唇与唇之间还牵出极细的银线, 暧昧极了。
但此时,骆烬眼里没有半分欲.望,抬起指腹将她唇边的口水渍抹掉, 神色严凛。
他张口, 想要再问什么,但又觉得枉费口水。
他已经在她嘴里尝到了那股再熟悉不过的味道。
南弥软在他的手臂里, 他伸出手触碰到她,她就会不由自主的蹭。
骆烬低声骂了一句。
南弥的双手被他抓在手里,她很躁动, 但是挣脱不开:“放手。”
骆烬回头在屋子里找可以用得上的绳子, 没有。
他就捡起地上的西装外套,紧紧绑住南弥的手。
“骆烬。”她眯着眼,发出反抗。
骆烬用力的收紧西装打成结:“还知道我是谁, 就给我消停点。”
说明她还有正常意识。
说完,骆烬的视线扫到矮桌上有一杯水,端过来全部倒在了南弥脸上。
从上淋至下,连妆都花了。
水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也早就冷透了。
这一淋,钻心的凉。
南弥深吸一口气,冷的呼出一声。
骆烬扔掉杯子,盯着她的瞳孔。
她的脸浮着不正常的红晕。
骆烬抬起手背碰触了一下她的脸,问:“还冷么?”
明明是滚烫的温度,她刚才偏偏要说冷。
自以为是。
南弥被淋得发丝成柱,还滴着水的模样狼狈极了,摇头。
不做就不做,何必。
她挣了挣手中的束缚,望向骆烬,嗓间不自觉得又热又痒,于是她又急忙收回视线,垂头。
她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骆烬没放过她每一个细节的表情,舌尖抵了抵上齿,将南弥摁坐回沙发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你自己脱还是我来脱?”
南弥:“?”
骆烬忘了,他绑了她的手。
也没等她开口,她穿得本来就少,三两下就脱得干干净净。
皮肤落进冷空气里的时候,南弥没觉得冷,反而带来些许惬意。
她以为骆烬要跟她做。
没想到的是,骆烬又一把将她从沙发上拽了起来,直接奔门口去,二话不说又将她推进了院子里。
外面的气温不比屋内,南弥被脱得精光,立即打了个冷颤。
“你干什么?”南弥觉得骆烬莫名其妙,口吻里夹杂着怒。
骆烬就站门口看着,因为背对着光,看不清他此时脸上的神色。
南弥连脚都是赤的,踩在沙土地面上,又冷又硌脚。
她半缩着身子朝门口走过去。
骆烬不偏不倚就正好挡在门口,门小,他一站,就只剩下能够透光的缝隙。
走近,她看清了他冰冷的脸庞,透着股绝厉,这是今晚他脸上一直没散去过的神色。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南弥说话的声音都颤了,双手还被捆着,她觉得自己像个待宰的献祭品。
她还从来没发现过骆烬有这方面的癖好。
“现在是真的冷了?”骆烬寒声问。
问的同时,他又伸手在她身上试了试温度。
初试,是凉的,但多停留几秒,还是能够感受到正在上升的热。
没等南弥答,骆烬把她往外推了推:“真的冷了,再进。”
南弥被骆烬推得脚下一个趔趄,好在没摔倒,不然更难看。
尽管她不是真的冷,但谁想被剥得□□露天站着?
“骆烬!”南弥气得咬牙:“我...”
她忍住骂人的冲动。
忍不过三秒。
她改成骂自己:“我真是犯贱才会自讨没趣。”
骆烬始终都不动声色的站着,视线直直的,她能够感受到他正看着自己。
室外的温度最少也在零下,南弥被冻得瑟瑟发抖,却也倔强得没有再发出任何无用的质问。
但很奇怪,脑子里乱成一团的思维慢慢清晰了,像是拨开云雾见到了明月。
她不自觉的抬头,现在是凌晨,月亮早就隐进了云层,慢慢换日。
良久。
骆烬终于有了动作,抬步走进院子里,同样还是伸手试她身上的温度。
还好,冰冷的。
这才正常。
他横抱起这具赤条条的身子进屋,在正对着取暖器的原位置处把南弥放下。
南弥冻得嘴唇都白了,脸上一丝表情都挂不出来,也没有要跟骆烬说话的欲.望。
骆烬蹲下身把西装解开,然后又解开自己的扣子,将衬衫脱下来给她穿上。
南弥四肢僵冷,任由他动作。
他把衬衫给她穿上之后,才将西装外套再给她披上。
衬衫里还有骆烬的温度,慢慢渡到她的肌肤上,一点点暖和起来。
她看向此时只穿有一件白色内搭背心的骆烬,后者正在点烟,冷漠的脸上没有星点情绪。
理智归位,才后知后觉刚才荒唐行为的是自己。
“我怎么了?”南弥沙声问。
骆烬看向她一眼,确定她是清醒了,呼出口烟:“你自己说的,犯贱。”
南弥:“......”
这不是笑话。
骆烬没觉得轻松,南弥更是。
但她不是傻子,刚才的那副鬼样子什么情况自己有数。
可还是抑制不住的唇瓣打颤:“我是不是...”
“是。”骆烬朝空中点了下烟灰,回答的很爽快。
南弥内心一滞。
骆烬很快就抽完了手上的那根烟,看上去脸上浸染了几分疲惫。
他起身,走至南弥跟前,俯身就压上了她。
骆烬身上都是没散尽的烟味,她的身上又都是衬衫上半干未干的血腥味,和彼此的呼吸交融在一起,浓重,浑浊。
他哑声道:“做。”
窗外,逐渐彻底露白。
南弥在骆烬的身下睡了过去。
看样子,是累了。
骆烬草草结束,从她身上翻下来,捡起西装外套盖在她身上。
看了眼时间,七点。
距离十点还有三个小时。
他又点燃一根烟,此时昏倒在地上的警察醒了过来,被他一击再次倒回到地上。
南弥是被冻醒的,睁开眼睛的第一反应就是找人。
确切的说,是找骆烬。
骆烬就在旁边的沙发上坐着。
矮桌上是空了的烟盒。
问了句:“几点了?”
时间刻度表在骆烬的脑子里转,他没看手表,答:“八点二十五。”
南弥撑着手臂坐起来:“那快了。”
沙发的空间有限,她睡得时候只能蜷着,现在醒了腿更酸。
她捡起内.裤,掉在地上变得脏兮兮的,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不穿了,塞进了西装外套的口袋里。
看了眼骆烬,他似没注意到她的动作,所以也没反对。
小睡了一觉之后,脑子又比之前清醒了些。
她想起自己吃了毒.品的事,说不担心是假的。
“我会不会有事?”她问骆烬。
骆烬将脑海中的表盘暂停,扫了眼手腕,做了遍时间上的确认,八点三十,误差一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