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河西去+番外(55)

作者:月七归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 情有独钟 穿越时空 年代文 小门小户 主角:沈长琴,奶奶,沈现平 ┃ 配角:沈现年,吴月,以及沈家各叔婶和兄弟姐妹 ┃ 其它:年代文 余生很长,何处才是我的家。 立意:亲情无价,爱海无边。 点击展开

对于刘翠翠来说,接连两件大喜的事,回去做梦都能笑醒。

大江奶奶在他们都走之后,背着手进了家,问了问陈德富说的啥好事?也和长琴奶奶说了些体己话。

刘英回到家,爬上南屋房顶就要上吊。

这事儿在她那,没完,哭儿子还带加上骂老五家刘翠翠,“熊娘们说俺活该,说俺文杰命不好,俺就是吃糠咽菜也轮不到她说叨,大家伙听听是不是?她像个当婶的样吗?一天天的……”

刘翠翠也不甘示弱,跑到水井边就要跳井,还写了遗书,“三嫂抢占宅地,劝她还被她骂的人都不是,三嫂不活,那她也不活了,这个罪背不起。”

焦急赶来的田秀娥劝一个,刘秀梅劝一个,最后,附近邻居一起劝说拉走才都消停。

本来田秀娥和刘秀梅已经赶去家婆那,去了后听村民说没事了书记在里头,两人便又回了家,田秀娥随着老六媳妇去她家坐坐,顺便说叨说叨她们俩争吵的事。

刚出大门要走,就听过路人说,老三老五又杠起来了,田秀娥气的咬牙,“这是闹的什么事?好日子不过了是吧!”

两人又立马分开,一人劝一个。

刘英不说,刘翠翠可把这事嚷嚷出去了,闹得整个北庄,都知道刘英私自强占地契。

纵使知道因为文杰,田秀娥和刘秀梅嘴上不说,心里头多少也有点怨气。

刘英在房顶拿着绳哭闹,刘翠翠盘腿坐在井边怄气,旁边就放着遗书。

九头牛拉不回来的决定,只要三嫂上吊她就跳井,孩子也不顾了,反正,好心劝解反倒被人泼一身屎盆。

村里人嘴又杂,唯有死才能洗清。

劝她的人纷纷看,可有的不识字,能看懂的就传给不识字的,不识字的把事再传,事情传来传去就变味了,都说:“老三媳妇怨他爹,这不,要他宅地,把他们赶出去不让住了,好像老五媳妇去讲理,还被她骂了。”

“儿子没了,就算给她这份宅地,也不过分。”

“话倒是这么说,可四个儿子呢,说给老三家就给老三家了?其他几个叔嫂,那心里头也不一定乐意,又不是老头把孙子推下去的,怨不着人家老头,大家伙心里都明白,你看老五家闹的,肯定不乐意,这房子真要给了老三家,老五家指不定要啥呢?别看小破房不起眼,也值不少东西!”

“要我说,实在不行就换,老三家让出点东西。”

话没说完,其他村民接了话,“让?就他老三家媳妇那过日子的,她能让出来?净想美事儿。”

田秀娥和刘秀梅二人,只是私下把这件事议了议,不管怎么着,家婆那边不同意,这事儿,就算和家婆商量,也商量不出啥苗头。

沈绪亭在黄城,眼下对这事能插上手的,只有沈绪言。

刘秀梅心知自个儿男人肯定不介意,二嫂那不知道什么态度,可老五家不行,便把这事儿交给了嫂子田秀娥,让她回家和二哥商量商量。

田秀娥一进家门,正好对上沈绪言从大队回来,那张怏怏不乐的脸。

既然闹开了,如今,也没什么可以隐瞒的。

田秀娥说:“你知道了?他三婶真把地契占了?”

沈绪言坐在椅子上,耷拉着脸,“你说她咋想的?文杰那事怨得着爹吗?她把气出在爹头上,说占地契就占地契,也不知道啥时候骗着爹在上头还写了名,这下好了,就是他家的了,再吵也没用!”

田秀娥一愣,“啥时候写的名?你早就知道了!”

沈绪言犹豫了下:“就前几天的事,那天我正好在娘那吃饭,爹不是跑出去了吗?我去找,找回来后他就从兜里掏出来了。”

“那还吵啥?给她吧,也别跟她吵了,文杰刚没,一家人再和她这么计较,显的咱们不通情理。”田秀娥翻个白眼,没好气坐在凳子上,对沈绪言也有了火,一个炕上暖和的人,外姓嫁来的,到底不是一家人。

家婆没说,自己家男人也不说,合着就娘俩悄摸着办。

两口过了十几年,她遇事会怎样考虑沈绪言一清二楚,怕她多心,便道:“我说,你可别多想,事儿已经够乱的了,我没跟你说是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也怕说了事儿更大,娘那也不同意,所以就暂时搁下来了,不是有心瞒你。”

田秀娥:“我知道,你我还不知道吗?我就是觉得这事……唉,地契上既然已经改了,那就给三弟家吧,咱不要。”

“呵,真这么大气?”

田秀娥拿起旁边一颗半青半红的山楂,往沈绪言身上扔过去,啐言:“不给有什么办法?又不是地契没改她非要,那我也不同意,她有儿子咱也有儿子,凭什么?”

“……可文杰没了,将心比心,我也是个当娘的,给她吧,不就是一份宅地嘛,没有爹那份活不下去了咋滴?”

听到这,沈绪言崩着的心松开了,也庆幸自己娶的女人识大理,“你要是这样想,事儿就好办了。”

长琴娘改嫁,田秀娥就是绪字辈“大嫂”,诸多决定,只要她出声同意,那么,事就成了。

到了晚上,田秀娥吃完饭,拾掇完家里,正要拿灯去趟老五老六家,她们二人已经来了。

她把白日和沈绪言的想法说给了两个妯娌,刘秀梅没啥事,看样子也不在乎,同样惦记着文杰。

但刘翠翠那边没说啥,阴阳怪气的回了嘴“行,嫂子要是决定这么办就这样。”她只气自个儿当时要钱要少了。

应该要五十、一百、二百!

“小升娘,你也别太往心里去,我知道你忍了很多,为个家过的不容易,可她骗着傻乎乎的爹签上字,这事儿就改不了了,娘也是没办法,放着咱们兄弟几个,不可能偏心直接给了老三家,事儿也是没办法,咱们就睁只眼闭只眼吧,爹疯疯癫癫的,免得娘那头为难。”

刘翠翠就点个头,没回话。

送走两人,天儿已经全黑,虽然这事儿算是解决了,但黑的连一颗星星也没有的夜空压下来,总让人觉得心里透不过气。

刘翠翠到了家,长瑶和小升还在那玩蛐蛐,她越想越气不过,一看见那张刚结婚时,和那个挨千刀的男人翻云覆雨的炕,心就堵的慌。

况且,那上面还有另外一个女人的影子。

越想越烦,越回忆越恨,这些年,她和沈绪文同家不同炕,完全为了孩子在忍,为当下生活低头,忍受屈辱。

几年过去,原本为了孩子,过去那些事她已不在意,谁知,又有老三家这么个事,她是真能做得出来!

“俺这是什么命啊!为啥俺就嫁了没良心的男人?为啥俺就嫁了兄弟这么多不和睦的家庭?为啥让俺嫁这种?俺为啥就没那命嫁给一个儿子的?啥命啊?”

各家生火都有炉勾,其实,就是一根细长的铁,把一端烧红后打弯,用来勾炉火。

此时的刘翠翠,手握炉勾在地上抠,用力的勾,攥着铁把的手恨不得把它压断,地面是压土,不一会儿,就被她勾出一条深深的痕沟……

家里的酒被老头喝光了,每日拿酒当饭,找不到酒在家连摔带砸。

他几次往外跑,有次是从别人家抢酒喝。

知道的人家看他在门口倚着,就主动端出碗酒给他,把他打发走。

这次找回来,长琴奶奶就插了门,打算严看,即便白日,也下了决心不再敞门。

天一黑,他早早就睡了。

长琴奶奶躺在那怎么也睡不着,就这么到了半夜,外头滴滴答答下起一阵小雨。

“当!”窗上一声响,老人惊地浑身一抖,猛地坐起来。

谁在砸窗?

☆、1981年冬

紧接着,窗户上又是“当”的一声,听起来,像不大的小石头。

炕另一头的长琴也被惊醒,沈现平翻身动了动。

“奶奶,什么动静?”长琴问。

老人下炕,“我出去看看。”

长琴也跟着下炕,昨夜洋火放置的地方她记得,摸黑走过去,摸索着找到洋火点燃根蜡烛,又从炕上拿件褂子蒙在头上,再回去把蜡烛拿起来往外走。

此时的奶奶已经走到院里,石头是从外面扔进来的,天又黑,根本看不见从哪个方向扔来,无法分辨之下,老人头上躲不过挨一石子。

“奶奶。”长琴在后头轻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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