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追虽然可耻但有用+番外(25)

她原想像他一样,异常冷静地说话,话到舌边,却成了泼妇一般的嘶吼:“景云深,你不要再跟着我了!我不想让你看见我为你掉眼泪的样子,我真的觉得我现在这个样子很丢脸!”

景云深看着她,迟疑了一会儿,竟然真的转过身,双手插在裤兜里,看起来既轻松又潇洒地,往回走去了。

安安抹了一把脸上,实在是不受自己控制而往下淌的眼泪,痛苦地回身,狠心地不去看他离开的背影。

再往不远处一望,原来她已经暴走到了自家小区门口了。

凭实力成的渣男(01)

早上起床,安安在镜子里看到自己浮肿蜡黄的脸,和一双红肿得似被蜜蜂叮咬过的眼睛。

眼睛下,眼袋和黑眼圈夹杂在一起,像蓄了一泡黄色的脓水。

她睡了一觉,但没有忘记景云深。

她洗漱换了校服,准备出门时,听到她妈妈安静温柔地提醒她:“你今天起床起晚了十分钟,妈妈开车送你去学校吧。”

安安正蹲在玄关处绑运动鞋上的鞋带,疑惑她妈怎么没有责问她,今天醒来成了现在这个鬼样子,便见她妈妈已经背了包,将车钥匙拿在手上,“妈今天早上没有早自修,可以送你去学校。”

安安点点头,换好了鞋子,默默地走出门。

还在车上时,安安只是觉得眼睛酸痛。远远地见着了学校几幢高大的教学楼,却觉浑身都不舒服了。身上不论哪里,都是又酸又痛。

车子开到了学校门口,她背上如有千斤重的书包,极不情愿地,一步一拖沓地挪进校门。

避开后门,特意走前门进了教室,她低着头,径自朝自己的位置走去,一面走一面背过手,扯背上书包的拉链。

人还未坐下,先把书包放在课桌上,从里面取出昨天的回家作业——一张化学试卷。

昨天晚上,她一边哭,一边完成了它。以至于现在,这张试卷看上去皱巴巴的,好像被水淋湿过,又被人拿吹风机强硬地吹干了。

小心翼翼地将试卷上几道明显极了的褶皱抚平,安安抬起沉重的眼皮去看身后的同学。

目光落在坐在最后的,正在看书的景云深身上,又移开。

闭上眼睛,长长吸了一口气,又吐出,安安睁开眼睛,低着头,去收后面这几位同学的回家作业。

……终于走到了景云深的课桌边。

安安看见他早已经将自己的化学试卷,放在了课桌的右上角,等着她来收。

她伸手想去拿,左手食指指尖才刚碰到他试卷的一角,就觉一阵“刺啦啦”的疼痛。

静电吗?

收回手,安安静静地瞟了一眼景云深藏在书后面的脸。

他看起来异常清醒白净,正无声认真地背着英语单词。

昨天晚上,他一定睡得很好。梦里,也绝对不会有一只愚蠢的,为他哭肿了眼睛的土拨鼠。

左手握成虚拳,没再去拿他的试卷,安安转回身,直接将手里的这一小沓化学试卷,放在了化学课代表的桌子上。

***

做完晨间课间操回教室,陈澜一走到安安身边,塞给她一杯刚刚冲泡好的速溶咖啡,“小可怜,眼睛怎么肿成这样了?”

她朝景云深所在的方向努了努嘴,“因为他?”

安安喝了一口咖啡,可怜巴巴地看着陈澜一,“澜一,求你别再提了。我会努力忘了他的。”

陈澜一都懂了,苦笑道:“我知道你会的。”

她拍了拍她的肩膀,回了自己的座位。

安安喝了她送她的咖啡,感觉意识清醒了许多,从课桌里找出下一节课要用到的课本,准备复习前一课的知识点。

却听有男人的声音,高亮地从门口传来:“景云深,你的化学试卷呢?全班四十个人,就你没有交!”

安安抬头,见站在门口的,是他们的化学老师张老师。他去年才从师范大学毕业,年轻很轻,却异常严格和聒噪。

凶悍地问出那一句话之后,还没有等到景云深回答,他竟直接从门口走到了他身边,眼尖地发现,他的化学试卷,就放在课桌的右上角。

于是动作极快地,从景云深课桌右上角放着的那一堆书中,抽出了他的试卷。

忽然又走到了安安的身边,用力地将她的试卷,拍在了她的课桌上,“栩安安,你怎么回事?这张试卷做得太差了,我批过去,全班就你做的最差!现在马上给我订正好!还有啊,做试卷的时候就做试卷,不要吃东西!你看你张试卷,都被饮料打湿成什么样子了?!下次不许再这样了!”

安安低着头,也不吭声,从铅笔盒里拿出水笔和修正带,开始订正。

张老师也没有离开,看着她说:“你今天早上,是不是忘记收景云深的试卷了?”

安安沉默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以为抓到了她又一个纰漏,声音瞬间提高了几个分贝:“这句话我说多少遍了?组长在收组上同学作业的时候,必须细心一点!不要都没收齐,就直接交到课代表那儿!还有课代表,在交给我之前,也要先数一遍再交嘛!你知道我今天为了找出这个没交的同学,浪费了多长时间吗?!”

安安抬起头,看了气得五官几乎拧在一起的化学张老师一眼,低声道:“不知道。”

……

此时班级里静悄悄的,一点声音都没有。安安的这句不知道,竟因此显得十分响亮。

没想到平时看起来文文弱弱的安安,今天居然敢顶嘴,张老师气疯了,“栩安安,你给我出来!你不觉得自己今天做错事情了是吧?”

头很涨,无论他说什么,她都觉得无关痛痒。只迟疑了几秒,安安放下笔,站了起来,要跟着他去外面说话。

景云深忽然从后座上站了起来,大声说:“老师,这件事和栩安安无关。今天早上,是我自己没有交化学作业。”

张老师立即停下脚步,把矛头指向景云深,“你为什么不交作业?”

虽然知道自己可能错怪了安安,但还是记着她的错,“你也是,他不交,你怎么不把他的名字记下来,告诉课代表?”

景云深又说:“我就没想做你布置的作业,早读前,是栩安安催了我,我才开始补。而且,是我威胁她,不许记我的名字,她才没敢告诉课代表。”

安安木着脸,回头看了乱扯谎话为她解围的景云深一眼。

张老师自知确实错怪了安安,尴尬极了,轻飘飘地扔下一句,“你刚才怎么不为自己解释?”

便快步走到景云深身边,语气尖锐了许多,“景云深,你可真是好样的啊。不完成作业就算了,还学会威胁女同学了?来,跟我出去,去见见你们班主任。让她好好教育教育你!”

景云深一句话也没有,跟着他走出了教室。

安安木然地坐下。

教室里开始出现叽叽喳喳讨论的声音,直到陈澜一发出一声哀嚎,才又恢复死一般的沉静。

陈澜一抓着头发说:“天呐,你们有谁看见我书包里的黄色信封了嘛?我们班的班费居然不见了!”

***

“一个人交一百块,四十个人,那就是四千块钱啊!”陈澜一无比崩溃地抓着一头长发,“四千块钱,对我来说已经是巨款中的巨款了!怎么办?要真找不到了,难不成还要我自己赔吗?”

安安自己都还没有从颓丧无比的情绪中恢复过来,现在又要小心安抚着她的,“你再仔细想想,班费会不会被你落在家里了?”

“不,不可能的。”陈澜一摇头,“我特别防着我那个赌鬼老爸,所以从来没把信封从书包里拿出来过。”

安安轻声问:“也许,我是说也许,有没有可能,你爸爸看见你书包里的这个信封里有钱,偷偷地拿走了。”

陈澜一的脸瞬间变得蜡黄蜡黄的,“也有这个可能。”

安安挽住她的肩膀,“别急,也许它只是被你遗忘在某个角落了。”

草草地应付了午饭,她陪她一起去传达室调监控录像。

学校安装的监控设备,能够保存十五天内的录像资料。

陈澜一庆幸自己发现得早,拉着安安去传达室内部的监控室,查看几台电脑屏幕上的录像。

她不敢分神,一天一天地回放着学校各个监控角落里的录像。

安安犹豫了很久,还是打算问出来:“班费上个星期就让交了,你怎么到今天,都还没有交给叶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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