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追虽然可耻但有用+番外(23)

景云深低低地笑出了声,“看得懂吗?”

“看得懂啊,怎么会看不懂。”安安假笑着,心想一本书而已,怎么就看不懂了。

低头准备翻开书,打算装一下样子,才看到蓝色封皮上的书名,就傻了眼。

《金/瓶/梅》。

还补全版。

原本就紧张得不行,再来这么一出,安安的手开始抖了,声音也不由自主地颤起来,“啊,那个,不是,我拿错了。我没有想看这个书,我以为它是,是我想看的那什么,什么在微小的草堂里写鬼故事。就、就纪晓岚写的那个。”

景云深纠正她:“《阅微草堂笔记》吧?”

“对对对,就是它。”安安笑着转身,抖抖索索地,要将手上的这本厚书,放回书架上去。

顺便四处找《阅微草堂笔记》:“真奇怪,我明明,刚刚,看到它就在附近的,怎么就不见了?”

她随手乱拿的这本书,原来所在的位置竟然特别高,也不知道自己之前迷迷糊糊的,是怎么把这书从书架上抽出来的。

抽出来时,也不觉得难,现在要放回去,却觉得难到没边了。

吃力地踮着脚,安安感觉自己额前正在出汗,好不容易,终于将那书塞了回去,她回头冲景云深一笑,还没冷静下来,就听书架上发出“嘎吱”一声,那本厚重的《金/瓶/梅》,竟直直地从书架上掉了下来。

尖角正好砸在她的左脚脚面上。

安安只冷静了三秒,就忍耐不住地捂住嘴,发出了一声凄惨无比的尖叫。

景云深帮她放回了那本《金/瓶/梅》。

动作很轻松。

安安自觉没脸见人,双手捂住脸,单脚直立,翘着那只被砸伤了的脚,简直无所适从。

景云深扶着她,让她在书架不远处的椅子上坐下。

他自己则蹲在她身前,伸手抓住了她被砸伤的那只脚的脚腕,“鞋子脱了,我看看伤得怎么样。”

安安没有快速理解他的意思,疑惑问:“啊?”

他耐心地重复:“脱鞋,我看看你的脚。”

“哦,好。”木木地答应了一声,安安站起来,看了看墙面上指示厕所所在的指示牌,单脚跳着就要往那边去。

景云深无奈地拦住她:“你去厕所干什么?”

“洗脚啊。”安安认真回答,“虽然我没有脚气,但既然你要看我的脚,那我当然要先洗一下了。我、我还是怕我的脚有味道。”

景云深吸了一口气,无可奈何地摇着头,笑出声。

他摁着她的肩膀,让她坐回原位。这回不再问她的意见,径直脱了她脚上的运动鞋。小心翼翼地,往下捋她穿在里面的粉红色袜子。

安安红了脸,却见景云深的脸色很是严肃。

终于将袜子褪到了脚面处,他看到了她脚上被书砸伤的地方——不算严重,没有破皮,只是青紫了一片。

但他仍不由得地皱起了眉,伸出食指,轻轻地碰触她脚面青紫的地方,担心地抬头问:“疼吗?”

安安摇头又点头,“一点点。”

“没事的。”他的语气从未如此温柔,“过几天就会好。”

他帮她穿上了袜子,又慢慢地帮她套上运动鞋。

安安看着他头顶的头发,见他头上有一个漩涡,逆时针的,她第一次见。

他额前的刘海还是很短,露出的眉毛处,左眉心有一颗很淡很小的痣。淡灰色的,看着小巧可爱。

景云深帮安安穿了鞋,又将她这只受了伤的脚,轻轻地放置在地面。

“喂,景云深。”安安轻着声音开了口,“我有一样很重要的东西要给你。”

说着伸手去掏被自己藏在胸口处的信。

却因为藏得太好了,只好先把外套的拉链全部解开,露出里头还穿着薄毛衣的肩膀。

景云深站起来,见她正在做的,这个猥琐异常的动作,又联想到她之前说的话,忍不住谨慎地往后退了几步,“你想做什么?”

安安无辜无比,掏出了那封带着她的体温的信。眼神单纯地看着对面人,她平静下来的声音,又控制不住地颤抖了起来,“这个,给你……”

景云深皱眉,好半天没有伸手来接。

安安深吸了一口气,大着胆子,站起来,直接把它塞进了他的手里,脸瞬间红到脖子边,“这里面,是我想对你说的话。”

景云深低下头,便要拆。

她急忙阻止他,“现在别拆,到底结果是怎样,我想请你过几天再告诉我。如果你现在就拒绝我,我怕我会承受不住。”

她的脸已经滴血一般红了,脸皮薄到不行,一根针轻轻一碰,或许就会有鲜红的血液流出。

她再也说不出话,现今只想逃跑,索性拖着一只伤脚,一瘸一拐地跑出了图书馆。

景云深单手拿着她给他的信封,看着她有些滑稽的逃跑姿势,脸上有淡淡的笑容。

还不是因为看脸(19)

“你真的和他告白了?”陈澜一的脸上,得有两吨惊讶。

安安看着她,捣蒜般点头:“其实也不算是告白吧,我只是告诉他,我喜欢他而已。其实还有很多话,我还没有告诉他呢。”

陈澜一皱眉,无可奈何中,似乎还有一些生气,“我还以为你之前只是说说的呢。既然你都告白了,为什么就不直接把剩下的那些话,都说给他听?”

安安抿了抿下嘴唇,“我是想说的,但是一看到他的脸,我就不敢了。”

陈澜一无奈地闭了闭眼睛,又问:“你告白以后,景云深什么态度?”

安安支起上唇假笑,“我没敢让他当场回复我。”

“意思就是,你到现在,都还不知道,他对你到底是什么态度?”陈澜一觉得安安在周六做的事情,简直不可思议。

安安颔首。

陈澜一单手捂住了自己的额头,又松开,无奈耸肩道:“如果你想哭,我的肩膀可以给你靠。”

安安故作坚强地摇了摇头,“你放心,就算他真的拒绝了我,我也不会哭的。”

正和陈澜一聊着天,她回过头,看见景云深穿着校服,正从她们后面,向着食堂走去。

她连忙低下头弯下腰,假装没有看到他。

陈澜一见她怂成这副样子,疑惑道:“你今天这个样子,早上在公交车上遇到他,是怎么应付过去的?”

安安低声回答:“我今天就没敢坐公交车,偷偷打的来学校的。花了我好多压岁钱呢,好心疼。”

陈澜一无语,见景云深擦过她俩的肩膀走到她们前面去了,顺手捏了一把安安胳膊上的肉,“抬起头来吧,他在前面了。放心,他后背没有长眼睛,看不到你的。”

安安抬起了头,见景云深果然已经走在她们的前面了。

他的后背上确实没有长眼睛,但手里,却拿了一个淡粉色的保温饭盒。

有人给他做了午饭,让他带到学校里来吃?

这饭盒里的便当,是小林同学为他做的,还是那个……小衾?

***

“欸,你们两个正常一点,都多吃一点好不好?下午还要上课欸!数学课、物理课,都很难的!”看安安和打完篮球赛光荣负伤回来的陈澜二面对面坐着,两个人脸上都是愁云惨淡,食不下咽的样子,陈澜一的心都快操碎了。

她将左手放在自己下巴下,右手做了一个不断舀饭吃的动作,像是在哄小孩吃饭。

见安安和陈澜二都对此无动于衷,她又捏了捏陈澜二脸颊上的肉,“弟弟,我才比你早出生半个小时欸!你好意思让我每天都这么担心你吗?!你说你,打篮球赛就打篮球赛,干嘛和对方球员打架啊?打架也就算了,你最起码打赢吧!还好伤的是左手,不然耽误学习,看我不揍你。”

陈澜二不耐烦地对她道:“姐,你这么爱唠叨,以后去当老师吧。”

吃了陈澜一一记暴栗。

陈澜一再看了一眼安安,倒是没有特别的话可以对她说的了,“还有你呀!快点给我把心态调整回来,下下星期要月考欸!你现在倒是不怕被你爸妈轮番轰炸了?”

安安有气无力地嗯了一声,开始往嘴里舀饭。

因为不专心,差点把饭舀进衣领里。

好在陈澜二发现得及时,拿他剩下的那只右手,挡住她的饭勺,还帮她捡干净不小心掉落在校服衣领处的饭粒。

安安冲他笑笑,看到他缠着绷带的左手,问他:“你为什么和对方球员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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