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风吻玫瑰(25)

作者:倾芜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 都市情缘 青梅竹马 甜文 关键字:主角:江绵竹,许萧 ┃ 高一时,她送了他一件“礼物”后消失无踪。他这辈子却再难忘记。发了疯,在肩胛骨那处血淋淋的伤口上纹下了她名字的缩写,将那名字死死地钉在逆五芒星里。逆五芒星:精神向下,恶魔撒旦。点击展开

在临窗的木桌上,她耐心地教卓玛画画,黑色铅笔顺着阳光的轨迹慢慢地描绘出了一枝矜贵美丽的玫瑰,花瓣微阖,露珠在上面打转,迎着阳光,夺目绽放。

许萧在侧面看着他们画画,唇角也不自觉上扬,长指掏出手机,对着眼前这幅画拍了张照片。

她和卓玛与玫瑰都入了画,忽成美好人间。

那天晚上,江绵竹半夜惊醒,在寂静的黑夜里听到了一声沉闷的响声。

这响声很尖锐却又很沉钝,像是猎.枪的声音,生生把夜的静打破。

她坐在木床上,身边的林薇睡得正香,低头看了看腕表,差五分钟到凌晨三点,抬眼望了望木窗外,心跳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急促。

她走近窗边,听到一些密集的脚步声,从河岸的那边传来,由远及近,急促带着沉重的喘息声。

目光掠过那栋与他们仅隔五十米的水泥房,她看见了一双深刻的眼睛,与她对视了十秒。

似曾相识的感觉袭来,江绵竹感觉头有点晕,颤抖着双肩,回到床上,缩回被窝。

她闭上眼,徒劳地与梦魇做斗争。

第19章

翌日。不足七点,基站附近就聚集了一群村民,在那片不大的广场上极端兴奋地大声喊叫。

大声喊着什么“仙药”,和其他听不懂的傣族语。

江绵竹昨晚没睡好,头昏昏沉沉的,用杯中的凉开水拍了拍脸,叫醒了林薇,又去隔壁房叫关驹晖和许萧。

一进屋,她就看着许萧站在窗前,两只手撑着窗框,背后的白纱布微微突出,听见动静,转身和她对视,他的乌眸黑沉沉的,瞳孔里碎光冷淡。

江绵竹勾了嘴角疲惫地对他笑了笑,随后走近关驹晖的床,去拍他的脸,刚拍了一下,她的手就被另一只大手握住。

压得低而哑的一声:“先出去。”

江绵竹一怔,抬眼和他对视,他眸光冷淡,隐隐压着些无法探知的情绪。

“怎么了?”

“他是男的,我叫他。”

江绵竹扑哧笑了声,收回了手,微笑回:“行吧,小小~”

许萧揉了把她的短发,轻轻道:“早安,阿竹。”

江绵竹心里暖暖的,也回“早砸,萧哥~”,她对他比了个笑脸,而后转身往外走,走到门口,也没走远,就在门口等着,曲手玩手指,耐心地等许萧。

在这时,那些喊叫声就显得愈发清晰,一声一声,没什么规律,但显然精力旺盛。

江绵竹背抵着墙壁,闭了闭眼,将自己放空,忽略那些并不遥远的喊叫声。

许萧靠近关驹晖,用手掌倒了点凉白开,把刚刚江绵竹拍过的脸上的地方给他洗了一遍。

关驹晖在梦中感到脸上一阵冰冷,还被人抚摸,立刻就醒了,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许萧在他面前,吓得不轻。

“萧哥……”他抹了一把脸,都是冰凉的水。

许萧淡淡睨了他一眼,没说话,直接就转身出门了。关驹晖很懵逼,扯了餐巾纸把脸上的水擦干净。

江绵竹还没睁开眼,就被人拉着往前走。

她还有些晕,迷糊开口:“许萧,有事?”

“吃饭。”低哑的声音传来。

江绵竹漫不经心回:“哦。”

“等会多吃点,可能走不了了。”

“啊,什么意思?”江绵竹还很懵。

许萧手上力度减小了,与她的手相触的姿势改为十指交扣。

江绵竹只感到手指处传来一股暖流,心也暖了几分。

他没有回答。

一起走到了一楼的堂厅里,一看饭桌上,队长不知是什么时候来的,此刻已经坐在了桌旁的木椅上,烟杆握在枯瘦的手里,饭桌上烟气弥漫。

江绵竹和许萧落座,菜肴很丰盛,有鱼有虾,各种肉食都有,卖相也很好。王阿婆连忙笑着招呼他们吃饭。

江绵竹也饿了,就没客气,说了句谢谢,接过筷子就开始吃起来,过了一两分钟关驹晖林薇也下来了,几人围着桌子就开始吃饭。

队长坐在主位上,没吃东西,只是吸烟。

“小竹啊,你们最近可能不能走了。”来着队长的严肃威严的一声。

江绵竹怔了怔,关驹晖林薇也是一愣。

“为什么?”她放下筷子,目光落在了队长的脸上。

队长皱了皱眉,叹了口气,“哎,最近村中出了点事,不让出去也不让进来了。”

许萧长指扣了下木桌,淡淡问:“要多久?”

队长黝黑的脸上尽是颓色,眯了眯眼回:“十天,十天,这十天内吃住村里出,你们不用担心,十天一到,就让你们回去。”

江绵竹嚼了嚼嘴中的鱼肉,突然觉得索然无味了,只好答了句“好。”

饭吃到一半,屋外急急忙忙跑进来一个人,凑到队长耳边说了句话,队长脸色立刻就变了,拿着烟杆就往外走。

一桌人都摸不着头脑,江绵竹尤其觉得怪异。

而后一上午就待在房间里,无所事事就过去了。

到了午后,才知道那件让队长大惊失色的事:村中死了个人,一个平时瞧着健康的三十多岁的男人。

江绵竹心中越来越感到奇怪,不安的感觉愈来愈浓烈。

下午日光正盛的时候,村中吹起了唢呐,悲怆凄凉的调子,听得人心里直发毛。

江绵竹头不晕了,心底的疑问愈积愈多。陪着许萧去换药的时候,她路过了那家死人的地方。

这地民风很奇怪,死了的那个人,竟然躺在担架上,身上盖着白布,就放在水门汀前的土院子里,正对着小巷路。

江绵竹和许萧十指紧扣,路过那泥土院子,视线触及那灰白的遮死人的布,眼角一跳。

尸体附近还聚集了不少人,都在扼腕叹息,几个死者亲属跪俯在泥地里,哭得涕泗横流。

江绵竹看着心里也难过,握许萧的手又紧了几分。

许萧拍了拍她的头,“别怕。”低哑磁性的声音。

江绵竹轻笑了声,正要说“我不怕啊”,就看见那块白布被人掀开了,死者的模样令她的心为之一颤。

凹陷的颧骨,枯瘦的四肢,苍白死气的皮肤,还有那一双眼球突出,睁得大大的眼睛,瞳孔放大到边缘,黯淡无光。

这分明不应该是一个三十多岁的成年男子应该有的样子,更像枯朽的老人或吸食毒品的人。

江绵竹心中漫上一阵恐惧,胃里一阵翻涌,极不舒服。

她皱眉忍住想吐的冲动,向前走了几步,却被许萧拉了回来,修长白皙的手捂住了她的眼睛,拉她离开了那个放置死人的地方。

江绵竹胃里难受,挣开了他的手,向前跑了几步,扶着矮房的墙壁,就开始呕吐,眼泪从眼眶里不受控制地流出来。

扶着墙,吐了半天,只吐出了些透明的胃酸,胸腔里火辣辣地烧着,极不舒服。

许萧长腿跨了几步上前,轻拍她的背。江绵竹咳嗽起来,心里仍有心悸感。

她缓了好久,才抬起头,泪水已经糊了她一脸,她认真地看着许萧,缓缓道:“那个人是……吸……”宽大的手掌捂住了她的嘴,许萧贴近她的耳边。

“嘘……”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间。

江绵竹长吸几口气,抬眼看了他一眼:“你知道?”

许萧刻意压低了嗓音,“昨晚的枪声。”

江绵竹愣住了,昨晚的恐惧与此时的心悸感一同袭来,不禁感觉周围的人都危险起来。难道他们入了贼窝?

何连峥那刀疤眉和恶狠狠的眼又在她脑海里浮现,稍一联想,毛骨悚然。

那吹唢呐的人走出了院子,开始顺着小巷四处游走,凄凉悲怆的声音回荡在空洞的天地间,令她心上也蒙上厚厚的灰尘。

不能回去,只能待在这个危险怪异的村子里,还有一群恶魔与他们共处于同一块土地上。她们岂不是待宰的羔羊。

江绵竹看着那铜黄色的唢呐,咬了咬嘴唇,“报警怎么样?”她刻意压低声音,只容他们两人听见。

“现在没证据,且这地方很绕,没向导一天一夜都进不来。”

确实是这样,他们进来的时候还是侥幸,运气好才赶在天黑之前进了村,如果不熟路,或者被人恶意一引导,永远困在雨林里也完全有可能。

吹唢呐的人走到了他们身边,铜黄色的喇叭朝天扬起,几个中年人吹得腮帮子鼓鼓的,红铜色的肌肤在日光下很是亮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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