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的人是可耻的+番外(43)

作者:大胖儿子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都市情缘 三教九流 欢喜冤家 边缘恋歌 关键字:主角:吕树,丁灵 ┃ 配角:春哥,老毕,大师 ┃ 其它:扑街,都市,颓废 我叫吕树,一个籍籍无名的网文写手。常年混迹于各大中文网站,撰写各种类型小说,无一例外都扑街了。可是我性格执拗,坚信只要努力总有一天能够成为大神。所以我的生活过得一团糟,吃了上顿没下顿,更没有异性喜欢我。点击展开

老毕还相当豪爽地拿出了两瓶价值不菲的贵州茅台,老毕老婆却不敢上桌,陪着两个女儿围着电视看《白雪公主与七个小矮人》,还不时爆发出惊心动魄的笑声。我和老毕边喝边聊,但基本上都是他在说,我在听,面对这样一个说不清道不明的人,我乐意做一个倾听者。

后来老毕就顺理成章地喝高了,也不顾我吃饱没吃饱,硬拉着我要送我回家。他把我送到了楼下,等车的间隙,他故作神秘地问我:“你知道我为什么要领养两个女儿吗?”

我摇头说不知道。

老毕把我耳朵拉到他嘴巴上,浪声浪气地说:“老子上过网,知道现在网上流行,流行养个女儿做老婆,所以我就养了一个,不,我一下养了两个,呵呵呵。”老毕的这句话像颗手榴弹扔进了我脑子里,只听“哐”一声,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我心里咒骂,老毕真他妈不是人,狗猪不如、狼心狗肺!真他妈是禽兽、畜生、王八羔子(还有真他妈什么,大家替我补上)……

有关老毕是个老不正经,还有一点需要补充。这件事也是我后来才发现的。大家知道,老毕早已结了婚,他和他老婆是在民政局领过证的,而且那会还有模有样地办了几桌酒席。这也就是说,老毕是个已婚男人。我的发现是这个已婚男人搞了婚外恋,而且搞了不止一次,恋的也不止一人。

在厂里,我常常可以看到老毕和别的女工调情,这已是见怪不怪,而在厂外,我也见到过几次这样的情况。比如一天,老毕骑车(凤凰牌自行车)带着一个女工(比他老婆要年轻漂亮)出了厂门,往深夜更深处行去(这让我想起了徐诗人的那首轻轻的里的一句:撑一支长篙,往青草更青处漫溯)。

我大为好奇,悄悄跟了过去,就像当年我跟踪小丁姑娘和眼镜男一样。深夜更深处有一家拉面馆(我真希望大师还没有死,在这里重振雄风),老毕和那女工下了车,就进去吃了碗拉面。

我隔着一棵法国梧桐隐约看到老毕吃了一大碗,那女工吃了一小碗,然后他们有说有笑出了拉面馆,拐进了面馆左侧的一家旅馆,只要不是傻X都能想到,他们准是去开房办那事去了。

顺便说一句,此时我并没离开,我掏出手机,想算一下他们的好事能办多久。换言之,我想知道老毕是不是真的像他说的那样老而弥坚、金枪不倒。结果不到五分钟,老毕穿只短裤火烧火燎地跑下楼来,直奔距离旅馆不远的成年人用品店。我趁机也跟了去,看老毕在玩什么花招。

我听到老毕对着老板大声嚷嚷:“你他妈的卖的是伪劣产品你知不知道,你他妈的可把我害惨了,这是什么套子呀才用几下就破了,万一我弄出一堆孩子出来你他妈给我抚养啊?!”

老板不迭道歉:“对不起,你是中午来买的吧,我立马给你换,这次保证不会破啦!”

老毕息了怒,拿了老板换的新套,又火烧火燎地返回旅馆。

看了老毕上演的这一幕,我忍俊不禁,捂嘴狂笑。笑完了准备搞个恶作剧,把手机放回口袋,到小卖部买一张IC卡,然后找一个公用话亭拨了老毕家的电话。

我的用意显而易见,我把老毕的事情告诉他老婆,看毕夫人作何反应,会不会也火烧火燎地赶过来,捉奸在床。

“喂,是老毕家吗?”

“对的,老毕他不在家。”

“我知道老毕不在家,他在跟一个女的――”

话说到这里,我停住了,因为我忽然发现自己很无聊,而且不是一般的无聊,而是无聊得不能再无聊、没有最无聊只有更无聊的那种无聊。于是我放弃了捉弄老毕,他虽然对我不好,但没存心捉弄过我。

电影《手机》里费老说过一句很经典的话:“做人要厚道。”因此我灰溜溜地放下电话,然后打道回府了。那晚的事情就是这样。

第39章 朋友婚礼

早在去年八月,甚至更早一些的时候,张郎就口口声声说要结婚,但等到朋友们为这事拼命张罗(主要是包红包)忙得团团转时,他却没了下文。

你知道,我们这一干狐朋狗友,个个穷得发疯,且又死要面子,假装重情重义,一起喝酒的时候常常无意之间夸下海口:XXX,你等着吧,你结婚时候,哥哥给你包5000块,少一个子儿就不算爷们儿!

可以说,朋友结婚对我们来说是件值得高兴的事,但同时又令我们痛苦不堪。这就是穷人的悲哀。而这次,张郎是千真万确要结婚了。

张郎也老大不小了,早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当然,这话并不是我在为自己开脱,实不相瞒,我也熬到这份上了。就在前不久,我的那个农民父亲从千里之外的老家给我打来电话,劝我回去,说是要给我相亲,因为他看到村子里和他同岁的老头们都抱孙子孙女啦,而且有的抱了好几个,惹得他眼红不已。

父亲说:“快点回来吧,我老了,很需要你。”

我这回没有口出不逊,没有责问他那个萦绕在我生命里很久很久的问题:当初为什么义无反顾地弃而我去?他毕竟是我亲生父亲,我毕竟是他亲生儿子,对老毕这个“师”我都可以表面上放得很尊重,对他这个“父”为什么就不能呢?况且我也长大了,不再少不更事,乳臭未干,不再把仇恨当成活着的主题。

想到了这点,我好意地敷衍他:“快啦,快啦,过了今年我就回去。”但是我清楚地知道,我回不去,或者说,我没有资格回去。当初和陈宫从家乡出来,是发了重誓的,要么荣归故里,要么客死他乡。

我眼里的荣归故里是指,拥有了事业和爱情。可是现在,我一无所有。小说家的梦想是那样遥不可及,我最心爱的小丁姑娘也不知在天涯何处。我估计张郎现在要结婚也是给老家里的父母摧的,为人父母的最大愿望就是有生之年见证自己的儿女成家立业、平安喜乐。

张郎结婚那天,我和陈宫分别准备了一份2000和3000元红包作为贺礼。为什么钱数不统一?因为陈宫比我牛X。

陈宫在我们制奶厂做了保安后,开始变得牛X烘烘。每天屁事不干,穿着保安装,戴个大盖帽,腰里别个对讲机,耀武扬威地在厂里来回穿梭。对男工颐指气使,比如说:“哎,那谁,撒尿不要撒在草坪上,赶紧穿上裤子,再撒把你的小宝拧下来!”再比如说:“哎,那谁,帮我买根冰激凌去,别不乐意,你敢说个不字就是顶撞保安是要记大过的!”

对女工则花言巧语,比如说:“哟,这不是那谁吗,有男朋友了没,要不考虑考虑我吧,你嫌我黑呀,我这不叫黑,古天乐那才叫黑呢!”再比如说:“哟,这不是那谁吗,你看我长得帅吧,其实帅不是我的特色,我主要是性格好、解风情,你看我们郎才女貌多般配,你就跟你男朋友掰了跟我处吧,我不介意床前明月光地上鞋两双!”

这还不算,陈宫时常找到正在挤奶的我,拿对讲机的那根天线戳戳我的屁股:“哎,那谁,方兄啊,我再跟你重申一次啊,以后谁要是敢欺负你告我一声,兄弟我不费一兵一卒就能把他给摆平啦。”

这时我会说:“你牛,你牛,别吓到我的牛,我还要给它挤奶呢。”

张郎送来请柬说了结婚的事,陈宫就问我:“吕大才子,你准备多少红包?”我想了想说:“2000吧,我只能拿出这么多了,这些可都是我天天挤奶挤出来的。”陈宫说:“那我一定要比你多,无论你出多少我都要比你多,我砸锅卖铁也得比你多。”

结果真的比我多出了1000块。按理说,他做保安的工资每个月也不比我多到哪去。我怀疑他真是砸了锅卖了铁得来的。

那天我们花了一个上午的时间为自己着装打扮。很难想象两个长得那么扭曲的人能打扮成什么鸟样。我们不惜血本来到附近最大的商场各自选购了三套衣服为自己装点门面,还美其名曰:锦上添花。

大家见过臭美的人,但肯定没见过像我们这样臭美的人。

陈宫最终披了套他的偶像张信哲代言的西豆西服,在衣镜前面陀螺一样扭来扭去。我说过,我崇尚自由,因此,我选择的是很随意地休闲装。陈宫还往脸上抹了层厚厚的增白、粉,我笑话他:“本质是黑的,抹再白有个屁用!”陈宫气得不搭理我了。这说明陈宫不知道该怎样反驳我,我的观点正确无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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