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养小狼狗(23)
“别待太久,早点回家。”她果真尽心尽责,买卖不成仁义在,当好邻家大姐最后一班岗。
砰。
甩上车门,潇洒。头也不回,连眉毛都不皱。不对,怕是要立刻开香槟庆祝才对。
他还低着头,不知坐了多久。拉开门,走向后备箱。
后备箱徐徐开启,映入眼帘的是铺满的各色玫瑰。浪漫又唯美。
伸手,拔起一只。低喃“就不给你,气死你。”
没多久,保时捷车灯亮起,徐徐开进小区。
路边的垃圾桶。塞满玫瑰花,堵住投掷口不算。还溢了一地。
当初明明说
你考上Q大我就和你在一起的。
没说要和他分手。
骗子!骗子!骗子!
拉锯
要说当初,宁良玉至今回想起来,都觉得赶鸭子上架。
给苏乐樵补了一个寒假的习,宁良玉渐渐瞧出不对劲。有时候她等他做题,趴在一旁睡着了,醒来已经被他抱上床。
有时候,她没睡熟,她知道。苏乐樵,偷偷吻她。
于是,宁良玉,提早了火车票回校。
特地没有告诉他。不出意外,上火车起,手机就被打爆。宁良玉,没接。掐断。
到学校后,由于手机被他轰炸的太厉害,宁良玉索性换了一个电话号码。联系家里,由她单方面用公用电话联系。只说开始密训,一切都不方便多说。
暑假没回家,留在大学的城市打工。
那个时候她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断了苏乐樵的念头!
宁良玉做事有毅力,有原则。别说让苏乐樵联系不上,就是家里,都甚少知道她的消息。
导致寒假她回家的时候,都有些心虚。总怕苏乐樵从那处冒出来,抱着她嚎啕大哭一番。
一直在家待了三天,静悄悄。
宁良玉终于没憋住,溜进厨房同陈琴琴打听消息。
漫不经心的靠在门框上“妈,最近,苏家挺安静?”
陈琴琴低头切菜,不甚在意“嗯,是挺安静的。乐樵搬出去住了。”
“蛤?”她诧异。“苏姨能肯?”
“哪有什么办法,这孩子谁也没说,找了房子就搬出去了。好久没见了。”
皱起眉,宁良玉回房。没忍住,还是去了隔壁。
这个晚餐时分,来开门的竟然是苏再阳。许久没见,苏再阳看见她还是开心的“良玉回来了?快进来。”
“叔叔。”她乖乖点头,踮脚往屋里瞧,故意装做不知道的样子“乐樵在吗?”
“他……”苏再阳摇摇头“搬出去了,不知道瞎折腾什么。闹的他妈和他姥姥天天给他送饭。”
“噢,搬哪儿去了?”
“给你地址?”苏再阳四下看看,又道“还是我给他打个电话,说你找他?”
宁良玉退开一步,下了决定“不用啦。我随便问问。”
转身就走。
接下来的几天,宁良玉专心陪陈琴琴购置年货。
陈琴琴显然还是开心的,一路回来,忍不住和她拉家常。
“你说乐樵以前那么乖,现在啊,你苏姨提起他就抹泪。唉。”
“嗯。”宁良玉低声应和。
“我都好久没见他拉,你说一个孩子自己跑到外面去住。哪里能放心呢。”
“嗯。”
走进小区,宁良玉听了一路的苏乐樵。越来越烦躁。
越靠近家,越隐约听见打架的声音。
是苏再阳的声音“我告诉你,你今天敢跨出去这道门,以后别想回来。”
“随便。”一道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不太在乎。
紧接着,是砰的一声,伴随着一声“你给我滚。”以及唐瑞如的哭音“啊。你打乐乐做什么?”
苏家别墅大门,被撞开。紧接着一道高瘦的人影,不知是被推还是踹的,飞出门口,砸在地面。
宁良玉停住脚步。他就摔在她面前。还穿着短袖,显然是赶出来的。
“呸”含着血沫,苏乐樵趴在地上吐掉嘴里的唾液。
陈琴琴惊呼“乐乐,你怎么了,快起来。”
“没事”他撑着站起来,去年回来比她高半个头,今年,已经高出一个头。
再转头,和包裹严实的宁良玉对上眼。
不期然而遇,狼狈又仓促。平复心下的怨恨。
呵,苏乐樵舌尖顶顶酸涩的腮帮子。嘲笑的开口“舍得回来了?”
宁良玉依旧冷冰冰“好好说话。”
不再看他,扯着陈琴琴的手臂,向家走。不打算搭理他。
想过一千种抓到她要怎么骂她,还是不屑的当空气的样子。每种都很出气,可真的看见她,看见她面无表情的走开。
苏乐樵暗骂自己一声贱,还是跟上去。
陈琴琴被她拉着走的飞快,看见跟在身后的苏乐樵。难免开口“良玉,你慢些,等等乐乐。”
走到家门口,把陈琴琴推进屋“妈,我和他谈谈。你先进去。”
“对对对,乐乐从小就听”
砰,宁良玉把门关上。刚回身,那个足足高出自己一个头的男生,双手啪的霸气的撑在她脑袋边,将她圈禁。
低头,要把她瞪出一个窟窿。
“我给你打了几千个电话。”他含在舌尖的怒意,等着她给不出解释就要爆发。
“我换号码了。”抬头,毫不畏惧。
眼神凶狠“躲我?”
宁良玉冷声反问“为什么躲你?”
苏乐樵简直要把肺气炸,一字一顿,拆骨入腹一般“因,为,老,子,想,上,你!”
嘶,谁允许他耍帅?
抬脚,一脚踹上他腹部,又将这个武力值绝对不匹配的人,一脚踹到自家栅门外。
抛物线起,抛物线落。
款款上前,低头看他疼的呲牙咧嘴,警告最后一次“好好说话。”
他忍了一整年,委屈爆发。
此刻偏过头赖在地上,似乎是哼了一声。冻的耳朵都红了。眼眶是不是也冻红的?倔强的不说话,不看她。
宁良玉拆下脖子上的围巾,蹲下去,把他拉起来。给他围上。一圈一圈,又一圈。
还带着她的温度,她的味道。苏乐樵再也装不出来强硬,一把抱上她。头埋在她肩膀“良玉姐,我好想你。”
像瘾君子,又遇上□□。恨不得把她揉进自己怀里。失而复得,盼望过去一年的心如刀割都是梦境。不要再来一次。
他好冷。宁良玉安抚着拍拍他的背脊。
“大过年的,又和你爸吵什么?”她感觉的出来他把泪抹在她肩头,不愿意承认。
“你不回来,我也不想回来。”还哽咽,怎么那么像孩子。
“你乖一些,听话一些。我以后放假都回来,好不好。”她温声安抚。
苏乐樵听出不对,立刻抬头“怎么乖?”
她温声,以为同他打商量。“把不该有的心思都收起来。”
苏乐樵总算知道了,她这是怀柔政策。推开她“收不起来。我喜欢你。”
躲了一年,把他逼成这样。为的是什么?不就是不要听到这四个字吗?
宁良玉威胁他“你再敢乱说话,我就把你打骨折。”
“你打好了。”他清醒过来,开始无所谓了。“我想的很清楚了,我要和你谈恋爱。”
宁良玉立刻摆出一副家姐的架势“谈什么恋爱!滚回去好好读书。马上高三了,成绩单呢,拿出来给我看。”
苏乐樵认真又坚持。摇头拒绝她“你不做我女朋友,就别想再管我。”
“你!”她抬起手又要打人,苏乐樵下意识拿手挡。
看的出害怕她的暴力,又莫名的勇敢“我,我再重复一次。你不做我女朋友,就别再想管我!”
真是!真把自己当她亲生仔?
“不管拉到。你以为我愿意?”宁良玉起身走开,想起什么,又折回来,伸手把围巾扯回来。没好气。
“还我。”
呼~
北风一吹,苏乐樵冷的直打喷嚏。
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