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养小狼狗(22)
周远眯起眼,犹如侦探一般,摸摸下巴。“完蛋了。”
“哈?”苏乐樵虚心求教。
“一般女人要这个男人做职业规划,就是想和他结婚了。”
“我cccccccccccc。”一连串的脏话,苏乐樵结巴的话都蹦不出来。掉着下巴。
周远安抚的拍着他的心口“兄弟莫慌,这个时候,只要借口够道貌岸然,女方一般不会得逞。”
“你妈,老子为什么要找借口?”喜悦来的和手机震动一样及时。
苏乐樵把手机掏出来,宁良玉的短信。“操!!”
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下的青年们,都要抽什么疯啊。良玉姐!居然主动给他发短信!
苏乐樵赶紧点开。
在哪?
周远眯着眼睛偷看他的短信,不屑“我还以为多与众不同呢?还不是查岗加你错了没?你错哪了?你还敢吗?”
苏乐樵不耐烦呲人 “你滚。”
抬手回短信。
在家乖乖反省中。良玉姐,你不理我的这个月我都睡不好觉,我好想你,想见你。加一个委屈的表情。
苏乐樵自得的勾起嘴角,喜不自胜。
没过一会,手机响起两条提示。
如你所愿一会见。
还有一张,他踩在桌子上,豪情壮志吹酒的照片。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周远喷了酒,笑的像上了弹簧的玩具。机械又讨人厌!
苏乐樵在停车场等了半个小时左右,就看见宁良玉手里搭着外套朝他走来。
他跳下车,跑到她面前,二话不说,一把先将人抱住。
宁良玉眯起眼,一脚踩上他的脚。
“嗷~!”跳开,单脚跳立。痛的脸都皱了。
“你学会撒谎了。”宁良玉想想措辞一改“你学会对我撒谎了。”
苏乐樵顾不上脚,赶紧解释“那是撒娇,不是撒谎。”
“还学会强词夺理!”她瞪他一眼。压下心口怒火。
自觉又乖巧的扯上耳垂,凑到她身边,脸抵在她肩上,可怜兮兮“要不,在这儿给你跪一个?”
“又贫。上次说的话想好了?”
“唔……”他回忆起来“尤姐姐说,拍完这个真人秀,准备专辑,然后宣传新戏。”
“然后~?”她不悦的拉长声音。
他义愤填膺同她一起“我也问了!问然后呢!尤姐姐说工作还在接洽中!”
嘶。她推开他的头。
“咦,良玉姐怎么在酒吧?”他终于反应过来,并且有一股很不好的预感。
宁良玉从来不来酒吧的。
“工作。”
“临检是警察的活。”他极快反唇。语气有些没忍住的扬起“你来做什么?”
“我……”
身后一道探究的喊声“良玉?”
苏乐樵第一时间启动攻击本能,带着极为不友好的目光打量来人。
宁良玉转身行礼“是,首长!”
何西南并不上前“朋友?”
“嗯。”隔着一段距离,她的回答听的不太真切。
何西南看向她身边这个年轻的男人。笑的从容“那你今晚就早点回去,别等我这边了。”
妈!逼!这傻逼玩意儿谁啊?和他媳妇说什么呢?
宁良玉感觉自己扯住苏乐樵的动作慢一步,他就像被侵犯领土的狼狗一般,要扑上去咬人了。
隐约还能听到他不耐又暴力的叫声。
“做什么,我领导!”她低斥。又朝何西南歉意的笑笑,拉着苏乐樵往车上走。
一步一回头,苏乐樵恶狠狠的看向对方。试图用眼神警告这个男人,不要越界!
“你什么领导拉你来酒吧?”被她塞进车,终于不悦的问出声。
“那你什么时候改酒吧当家了?”宁良玉砰的关上车门,绕过车头的时候、透着镜子恶狠狠瞪他,再上驾驶座。
立刻按住他窜过来的脑袋,语气凉凉“半斤八两,谁也别说谁。”
调一调座椅,还有后视镜。
猛然转头,后座上铺满了红色包装的静心口服液。
宁良玉回头看苏乐樵,一字一顿。
“别,说,是,送,我,的?!”
呵呵呵呵呵呵
发疯
深夜的s市,宁良玉将骚包的保时捷开成了部队里碾人的坦克。
苏乐樵背脊发僵,双腿伸直乖乖抵制座位。感受着身边人的不耐烦。
宁良玉将车内音响开大,在本就不多车的的公路上飙起了车。
一路甩到小区门口,猛的刹车。她不动如山,苏乐樵却弹出去,又被安全带拉回来。狠狠撞向后座。
宁良玉将车窗按下来,黏腻的风袭来,更加烦躁。在外套口袋里翻出了烟。
苏乐樵暗觉不好,她上一次抽烟是什么时候?好像是自己高考前……
宁良玉抖出一根烟,叼在嘴里。不看他,低头护着火,深吸一口气,烟头亮起来。
夹着烟,宁良玉拨开长发,对窗徐徐吐出白气。
冷艳,又有一丝倦懒感。
“你以为,我发疯?”回头轻挑眉尾,她有没有喝酒?怎么一脸魅意。
低笑,有些自嘲。“我是发疯。”妄想同你谈以后。
懒洋洋,宁良玉将烟又送到嘴边,唇刚碰到微湿的烟嘴,被苏乐樵劈手夺过去。
他满脑子烦躁,将她的烟送到嘴边,狠抽一口。被呛,咳的泪都要出来。
不许他学坏,不许他喝酒,不许他抽烟。自己怎么样样都会?苏乐樵不忿,又狠抽一口。
呛辣的气体入喉入肺“咳咳咳”,再一次,咳的像肺痨。
宁良玉索性撑手上车窗,歪着脑袋看他。
从小到大,看他喝奶很多,看他抽烟?头一次。那个朦胧的叛逆期,也被她强行扼杀。
响起他低落的声音“不好抽。”
不置可否。
苏乐樵喝了酒,此刻有些茫,又有些委屈。一股脑涌上来“我不知道我错在哪。”
抬起眼,对上她清冷的眸子。又加“每一次。”
换任何一个人,看他这幅模样都要把他搂进怀里做自我检讨。宁良玉扯出一个笑。不知笑自己还是他。
这些年,他说对不起比我爱你多。
自己生气比开心多。
有些,意兴阑珊。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低低“嗯”一声,算是回应。
“我生气的时候,你从来不哄我。我只好给自己找台阶,啊,良玉姐是爱我的。良玉姐对我很好。你生气的时候,也从来不和我多说,要我猜,要我想。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想来想去,我在想,我到底有没有错?”他将烦人的半截烟弹出车窗。
“嗯。”她眼未抬,车外太静,车内也是。
“你说要好好学习,好,我读。你说要懂事给彼此空间,好,我也照办。你又说要去工作,我也去。这次,做什么屁规划,我也答应你。你他妈,气什么?”他咬着牙,全然像只小狼,恶狠狠,又不敢扑上去咬主人。
恍然大悟,宁良玉指一指自己“全为我?”
原来你的人生,自从有了我。吃饭喝水,学习工作,现在未来。全为我。
真是,好大的殊荣啊。
“是你说的啊!”他扬起声音,她怎么可以现在一副翻脸不认人的样子。
都是她说的啊。明明是她。
宁良玉不疾不徐,眼像泼了酒“你如果这么听话,我现在说算了。我们是不是就到此为止?”
千言万语,他如遭雷击。又提分手。她就一次也不肯告诉他为什么吗?只会拿分手吓唬他!
鼻头冒出酸意,眼紧盯着她。似乎在赌“你说啊,只要你”
“苏乐樵,我们到此为止。”
连给他放狠话的机会都不留,就怕他后悔似的。
宁良玉长长吐出一口气,像松下担子似的。
他刺目“你是不是以为,我没你不行?宁良玉,你是不是以为,我没你不行?!”
她拔下车钥匙丢给他,给他肯定“我知道你向来都很行。”
推门,下车。不顾他还低着头,向后座上的静心口服液看一眼。算了,等以后自己生个真儿子再喝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