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福神让给你当行不行(7)

作者:好野一头熊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灵异神怪 情有独钟 前世今生 天作之合 主角:顾念,宋锦年 ┃ 论养大的年兽对我有非分之想 立意:福神转世,赐福众生! 顾念本以为自己只是家族使然,只想做一个平平无奇的妖界人族管理人,岂料一朝掉入圈套,妖魔神冥皆唤他——“福神大人。”妖界之内有一条醉年街,来历不明的年兽便是那一街之主,名唤宋锦年,传闻中年兽气息混杂,神魔妖气息混杂,皮相貌美一袭红衣,好酒喜食生肉,以烧杀为乐,殊不知——“阿念阿念~不要抛下我呜呜呜~不许不要我~”点击展开

马行了一段路踩着的水坑听着倒是不少,重重碾下去,溅起不少泥水。少年猜测他们应该是行在多水汽的镇上。

 果然,前路是有几户房梁伸得较长的瓦房人家,近了看清才知道该是个大户,门口牌匾落下来一半,仔细辨认,这是沈府。

可那门前挂的灯笼隐约可见是白的,他家在办丧事?

队伍没停,却绕着这沈府转圈。

娶亲队伍前边儿一声尖锐的唢呐打头响了起来。

惊得顾念一看,还是那户人家,白纸灯笼下的娶亲队伍都穿着大红的袍子,吹唢呐的人面上失了皮肉,没准脸上剩的肉都堆到了眼眶一瞧竟是没了眼睛,眼眶的位置生的几坨肉瘤子,

这奏喜乐的也不是人类。

半夜摸黑响起的流氓声响配着鼓点,还有一排只剩骨架残肉的丫鬟衣着生灵,勉强划着大小铜镲。

可别告诉他,今日娶的就是这家办丧的姑娘?

那破落的门府里出来一位长得比目前其他生物都正常的姑娘,看着像个人。她款款下阶而来,行至娶亲队伍中央。

“今日的姑爷来的时辰可正好,我家小姐已经跨了火盆在堂厅里了,请姑爷下马,随阿糍前去拜堂成亲。”

阿糍水袖柔柔一抛,请顾念下马随她进府。

“咔嚓...”那玄铁铐松了。

顾念沉着脸翻身下马,手覆上身子放置琉璃锦囊的位置--还在。

“姑爷入厅堂来...”还是那只乌。顾念听着他的音调实在是膈应得很。

入了府顾念才将这沈家看个清楚:院子两座莲池,雕花的大理石栏杆,可惜都是残缺了的,石块已裂,池子里的水早干了,剩了些泥胚,夹着一条死了的鱼。

没准是贪官被洗劫一空?可那也不至于处处沾上些灰尘来。

直直走了段路顾念与他的“送亲”队伍随着阿糍姑娘到了堂厅门口。

顾念忽然四下望了几眼--谁看了我几眼?

左侧正屋连着偏房有出回廊,那廊柱子前边站着个人,看不清脸,穿的倒是比喜服还要红艳。

啧,好骚气。

“姑爷,请。”

顾念无暇再思索红的一团是何人,

他听见一段女子的唱词。

他要面对的是谁?

“一拜-天地-销蚀我心

二拜-高堂-弃我于不顾

三拜-郎君-远而不归

......”

那堂厅放置的火盆被掀翻在地上,烧着了绒毯子的一角,绫罗绸缎从房梁上搭着下来,众多牌位前有两个蒲团。

堂厅当央跪着个女子。

金钗步摇,婉婉而转,她穿着绣花的喜服,肩背上的对襟长袍有些老旧,对襟衫上粉红缀天青。眉眼之间却皆是死气--本该是顾盼生姿一位美人。

这喜服该是她珍爱的衣裳。

她腰间别着的一枚玉佩,顾念倒是眼熟。

奇怪,哪见过?

女子指尖轻柔缠绕着发丝,垂眸问他:“今日可是阿然归来?”

这问题大抵也不是问他,倒像是女子在问自己。

“姑娘,是轮着好时辰了。可莫再要误了吉时,时辰一到,姑爷怕是又该没了。”

没等得女子回应,阿糍将一张红喜盖头为她盖上了。

顾念留心着周围什么叫做时辰一过,他就没了?猛地一下他身子不受控制跪在了蒲团上。

里屋出来几个和外边不成人形的娶亲队伍一看就有亲情关系的魔族,都端着木盘,上边老实地摆着大婚用的碎小物件。

那许久没吱声的乌鸦又说了:“吉时一到,沈家诸位,可瞧见了。”

难不成,我真要娶亲了?

“阿然,你可知,为何那夜里死的只有奴家一人。”

☆、死嫁(二)

一人上路一魂存留。

“她在等谁”

--等我。

堂厅案台上摆着数对花烛,雕着的是什么丑陋的怪物?火焰燃得正汹涌,烛火映红着摆放的数个牌位。

顾念一扫过去,大多都是残破的,可见主人没多爱惜,最底层写的是沈氏家、沈氏主母、家仆...都留了个指头大小的血印子在右上侧。

最顶端摆了个做工精细的牌位,却是无名的,第二层角落里摆着个落了灰的沈家二公子。

对于女子的言语,顾念没出声,他不想多做回应。也是有一些局于不适的状况。

方才听着了,姑娘说的是个名唤阿然的男子,莫不是情郎哥?可那与他有何干系?

“姑娘,我..”顾念顿了顿留心那女子的动静。

对方听着他回话的声音,跪着的身躯忽的僵直,手心空绕了半圈紧紧揪住了喜服衣角,那罩住脸的喜盖头绣着的花样做了改变,祥云化作大红一团,瞧见那呼出气的位置吹起盖头一个位置。

没有呼吸声。

她不用吸气。

“哟,呵呵呵..公子,今日您的时辰真是恰当好处呢!时辰看来是到了!”阿糍站在一旁,果断摔下手里的木盘子,装着的苹果私下滚落在地上。

那阿糍腮红打得如此之重,烛火之下倒像是个纸人!

阿糍姑娘笑的声音尖锐,像是指甲挠墙。先开始她的腿像是被固定在了原地,疯狂晃动的只有她的身子,幅度之大有几次险些碰着顾念的头颅。

她的丧白手绢遮不住笑裂了角的血口,帕子散发着肉糜腐蚀的味道。那拎着手绢的也不是寻常女子的纤纤细指,是带了指套的红指甲。

“咔嚓!”那停在地上的苹果被穿着嬷嬷服的魔族一脚踩烂了,果子的碎肉与粘液粘在魔族脚掌,牵扯出了细丝,顾念看得反胃。

角落里那乌鸦往顾念方向近了几步。顾念无心注意后边的异动,满脑子回荡着异族说的话。

什么样的时辰在鬼怪眼里是好时辰?

“为何今日还不是阿然。”女子似在哽咽,肩膀打颤,难道是有了极大的忍耐?

“我的叶姑娘。”阿糍迈开步子往女子身上爬,撤下她的盖头,将其凑近鼻息好好闻上一闻又抛开在地上。

她伸手摸摸女子的皮,垂涎地舔着舌头恨不得舔上吞噬这张面皮。

女子没有表情,她摘下束着发髻的华钗,那钗子底端削得极为锋利,钗身刻着祥云,女子张开一瓣瓣揪着发髻别着的一束杏花:“陈家长子去哪了,你们异族竟然当真不知...还是在骗我?”

那手露着些血肉与再没有流动的血液。

“哎哟,叶姑啊啊啊....”阿糍这番举动换来的是没入灵识太阳穴的簪子,纸人没有血液,空有无色湿润的水汽湿了整个纸身。

“糍祭大人!”魔族惊得发出了声音,可顾念看他们的神情之中多有虚假。

阿糍姑娘瞬间瘫作成一个木架子贴着的纸片傀儡。

唯有没入灵识的钗子处浸了墨色。

女子提起裙摆收回那只华钗,往身侧一转跪下死死勒住了顾念的脖颈。

她眼睛里泪珠子都是红的,顾念只觉面门不善。

女子瞧见他面容痴痴地笑:“他不是说了让你走不是?怎的你又回来了?”又对身后魔族招手:“今日,吉时已到。”

顾念心里一跳,谁说的?

门外那唢呐声又是一长段,喜庆的很。

魔族穿过他的身躯趴到阿糍的尸身面前,扯开那牌位压着的布,支撑的不是实木,而是残尸,一时间那股恶臭冲上顾念的正脸。

尸体该都是和自己差不多年纪的男子,都身着喜服,戴着新郎官帽,那婚服是什么染红的?

堆积在一起被洒上蜜糖,说哪个是死去的谁的胳膊也不能分辨。

一只矮小的魔族攀到食物最里边。

“咔!”它卸下了一个尸体的胳膊!

“哎呀,你不能看,你若是看了,阿然便会怪我...”女子故作惊讶害怕,她抬手从顾念后脑勺往前挪动双手:“不过你瞧,很畅快是不是?”

一双血肉模糊的手直往他眼睛扣,这股血腥味来自人体。

“姑娘,你真是重口味。”顾念的双手被束缚在背后不能动弹,他恶心地闭上了眼睛。

乌鸦都不动的饮食魔族上赶着大块吞食。

魔族的食欲说不定是无底洞,对修炼无异,只是图个新鲜没尝试过的狂热。

“阿念,如今我不杀你,等他回来,我再将你们一同浸泡在米浆里裹着糖霜也埋进人堆去,好不好?”女子咯咯咯地笑,拿手强硬地想要弄开顾念闭着的眼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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