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他超凶(573)

作者:夏清茗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什么叫红颜薄命,云渺渺深有体会,但这命好像又太薄了点,以至于她在短短五十年内接连造访地府三回之后,阎王爷看她的眼神嫌弃中带着鄙夷,就像看着一投胎钉子户。云渺渺第一次见到点击展开

涌动着他怎么都看不懂的思绪。

好像好像马上就要消失在他面前。

他回过神来,已经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气力之大,都不用看她的反应就晓得是疼的。

云渺渺也因这突如其来的痛楚猝然回神,错愕地望着他。

他还沉浸在可怕的回忆里,喘着粗气,久久不能回神。

“你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本尊”

“让你别用就别用!哪这么多废话!”他突然暴躁起来,松开她的手,腕上竟还留着明显的红指印。

深吸了一口气。

“把汤喝完,回去歇着。”

他大步离去的背影充斥着无端的怒气,云渺渺始终无法理解,但细想下来,好像从很久以前,他的性子就是这般难以捉摸。

忽然温柔,又忽然暴怒,发了火又匆忙避开。

口是心非,似乎又不止如此。

她垂眸看着面前冒着热气儿的鱼汤,兀自苦笑。

汤,她终是没有喝完,便离开了这间屋子。

桌上的小炉未熄,陶罐里的汤咕嘟咕嘟地滚,引得路过的弟子忍不住进来瞧了一眼。

“哟,谁炖的鱼汤啊,还有一半呢,这多浪费”

一面唉声叹气地惋惜,一面忍不住舀了一勺尝了尝。

“咳咳咳!”还没咽下去就全吐了出来,“这么咸!是要齁死人吗!”

夜深,悄无声息的院中,换好衣裳的楚司湛看了眼榻上安睡的师兄,拉开门走了出去。

众人歇下后,山中仙灵也渐渐入眠,女床山一片寂静,只他一人漫无目的地走着。

夜昙开得正好,他也不知自己究竟走到了哪儿,起初只是为了散心,后来便迷路了。

忽然,耳边传来飒飒风声,寂夜中,显得格外突兀。

他便循着声响寻过去,竟瞧见云衡独自在溪边练剑。

似是刚学了几招皮毛,舞得杂乱无章,手里的剑都拿不稳,一式未完便飞了出去,又仓皇去捡,实在教人不忍直视。

就连刚入门天虞山弟子都不见得将剑使得如此惨绝人寰。

他站在树后看了好一会儿,云衡依旧没多大长进,好几次剑柄砸到脑袋,疼得他顿在地上直叫唤。

这般没出息的样子,怪不得从前只是个讨人嫌的纨绔子弟。

“啊呀!”云衡再次被自个儿的剑打了脸,鼻梁骨险些砸没了,捂着鼻子直跳脚。

楚司湛无奈地叹了口气,走了过去。

“云公子大半夜不睡觉,有力气没地儿使吗?”

背后突然传来他的声音,吓得云衡险些蹦到河里去。

“殿,殿下?您这么在这?”

楚司湛兴致缺缺:“睡不着,出来走走”

沉默几许,复又看向他。

“你是习武出身?”

云衡挠了挠头:“不是以前我爹找人教过我几招,本想让我强健筋骨,我吃不了这个苦,就学了点皮毛。”

“那怎么想着又捡起来了?”

“这不今日刚向应燃将军学了几招,我寻思着是该练练”

“为何?”楚司湛不解地皱起了眉,“你不是有几个护院跟着吗?”

闻言,云衡挫败地垂下了头。

“就算就算如此,也得练武啊。”

他尴尬地瞄了楚司湛一眼。

“上回那头妖兽,我在它面前跟鸡崽儿似的,太丢人了,怎么说也得争口气,不然以后殿下你遇险了,我在旁边看着不成?”

楚司湛没料到他会有这等想法,不由愣了愣。

想起之前蛊雕袭来时,他用自个儿的身子护着他,明明怕得要死,就是不肯躲开。

这人该不会是真的想保护他吧?

“这事儿我还瞒着我爹我娘呢,不然我娘又该念叨半天,生怕我磕着碰着。”他压低了声儿对楚司湛道,“殿下你可得替我保密,待我练得差不多了,再不怕我娘拦着了”

这话说得楚司湛都笑了,就他这点伎俩,靠半夜偷偷练功,还想瞒着旁人,至多几日就该露馅儿了。

他不说话,云衡就当他应了,提着那把看起来重得要命的青锋剑反复练应燃教的那几招。

楚司湛站在河滩上,静静地看他磕磕碰碰,东倒西歪。

沉默良久,忽地收紧了拳。

“云衡!”

这是印象中,他头一回喊他大名。

云衡猝不及防,险些没收住剑,错愕地回头看向他。

他还站在那,目如星辰,朗朗少年音,还透着些许稚嫩,却再无之前的犹豫不决。

“你之前说要做我的臣,这话还作不作数?”

第六百七十八章 :昆仑虚境

因一路奔波劳碌,众人疲惫不堪,云渺渺下令在女床山休整两日再启程前往昆仑。

此去两日脚程,再没有可歇息的地方,也不知可会再遇上妖兽,也不知无尽和玄武可会横加阻挠,养精蓄锐总还有些胜算。

她一直忙于与步清风等人商议往后示意,忽闻弟子来报,才知楚司湛独自一人去见了云霆和应燃。

她与步清风匆匆赶去时,要说的话似乎都已说完,云霆等文武朝臣跪了一地,前一晚还哭着一遍遍喊她师父的少年此刻置身于人上,回过头冲她浅浅一笑。

只这一笑,她便什么都明白了。

他穿过人群,走到她面前,跪下,对她磕了三个响头。

此时已无需任何解释,经过了之前那番闹腾,他的身份早已人尽皆知。

“想好了?”云渺渺问道。

他点了点头:“是。”

她叹了口气,看着四周跪拜的众人,道:“往后诸多不易,家国社稷,都落在你肩上了,这条路可进不可退,莫忘初心。”

寥寥数语,虽非别离,却胜别离。

楚司湛紧紧攥着腰间的瑶碧石,仰起脸冲她笑了笑:“这枚瑶碧石能否当做个念想留给徒儿?”

这话说得多少有些心酸,后头跟来的几个弟子都不知怎么宽慰才好。

好不容易来了个讨喜的小师弟,才入门几日,便要从弟子册上除名了。

皇家子嗣,且不论出身如何,都是唯一的先帝血脉,如今的人间,无君则无法,再这样下去只怕真的要成一盘无序散沙了。

“留着吧。”云渺渺将他扶起来,“一国之君,不应向任何人行跪拜大礼,这枚瑶碧石有趋吉避凶之能,留在身边做个护身符也是好的。师父思来想去,都想不好该拿什么做你入门的信物,这石头里有我一滴心头血,你若有难,我自然晓得。”

闻言,楚司湛忍着泪谢过,一直躲在门外的重黎却是蓦地一僵,下意识地抚上了手腕。

温凉的瑶碧石已经被摩挲得日趋圆润,仅剩些许棱角,还在与岁月相抗。

似是隐约猜到了什么,却又不敢确信,像是一头贪婪的小兽在无情的啃噬着心上的软肉,无端生出一阵恐惧。

镜鸾留意到他脸色不大好,困惑地多看了两眼。

拜师不易,从弟子册除名,却不过是片刻间的事,只是眼下状况特殊,多有不便,楚司湛暂且作为俗家弟子跟在云渺渺身边,待到昆仑再做打算。

走出屋子,云渺渺一眼瞧见重黎站在屋檐下,方才是懒得掺和人间事,这会儿却是背过了身,攥着拳,不知在想什么,她一连唤了几声“师叔”,才见他回头。

只是脸色,看起来相当之差。

她示意其他人先走,上前打量了他片刻。

却见他眉头紧锁,撩起的袖子,将腕上的瑶碧石举到她面前。

“怎么了?”云渺渺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重黎面色凝重,盯着她看了许久,似是有话要问,却又始终没有开口。

僵持良久,他又收回了手。

“算了”

放下袖子的瞬间,云渺渺逆着光,隐约看到了翠色的瑶碧石中,有一滴殷红的印记。

猛然想起,从前这枚石头戴在她身上时,这抹血色便一直在了。

她不记得自己何时将其弄脏,那这印记

脑海中闪过些许零碎的画面,诸多的巧合如玩笑一般,逐渐凝练成了一条线。

在女床山缓了一日后,众人于第三日黎明再度启程。

在镜鸾和司幽的带领下,择取了最快的一条路,日夜兼程,终在两日后抵达了昆仑脚下。

封山数千年的昆仑,浓雾半月才渐渐散尽,碧霄之上,天光耀耀,道道雪峰层峦叠嶂,山势高险,瞻望不见其顶,万里层云席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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