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发现有人在刻我的神像(147)

作者:长天大乐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强强 情有独钟 前世今生 仙侠修真 主角:曾弋,风岐 ┃ 配角:那么多 ┃ 其它:重生,至死不渝,信任,救赎,路人哲学家 冷静,我可是衰神 立意:宁为衰神,不化恶龙 少女,屠龙吗? 开局死队友,中场血洗师门国破家亡,结局同归于尽灰飞烟灭那种。 来一个? 曾弋:来! 三年后,卒。 后世称其为:不祥の衰神。 # 两百年后: 朋友,听说过衰神吗? 让人背时丧命,引来天地浩劫,分分钟毁家灭国那种,请一尊回去? 朋友,知道轮回台吗?点击展开

三人说话间,像是避开了黑甲士兵追捕,便换了个方向而去,那人的声音遍渐行渐远,直到再也听不清。

这音色曾弋听着有些熟悉,只是吐词说话的方式却有些说不出的生硬,想是舌头被冻住了一般,如此有特色的发音方式,如果听过,她一定记得。想来该是这蜃景中人。

一直一动不动恍若石刻的青桐,此时仿佛突然醒来,倏然一下坐起身,随即翻身撞破窗棂,朝着声音消失的方向疾追而去。

谢沂均待要去追,被曾弋拦了下来。“无事,由他去吧。”

七翁拿起地上的娑婆剑端详片刻,眉头逐渐蹙紧。“这把剑……”他抬起头看向曾弋,“曾姑娘,你还没将它开刃?”

“啊?”曾弋一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说这话的是七翁,七翁在兵器方面的造诣,早两百年前就已无人能及。“七翁,它,它已经斩杀过蛊灵……”

七翁一手轻叩娑婆剑身,摇摇头:“它还未经过真正的开刃仪式,即便曾斩杀妖物,靠的也一定是你的本身的力量,而非它本身的剑气。”

曾弋一瞥,发现娑婆剑在七翁手中变得暗淡安静,瞧着更破旧了。

“敢问七翁,此剑当如何开刃?”一直静坐不语的乐千春开口问道。

七翁沉吟片刻,道:“喋血为盟。此剑与飞鸣本为同类,皆是铮铮然为众生不平而鸣,然而飞鸣为王者剑,剑意如浩荡之天威,娑婆为众生剑,剑意如连绵之海潮。”

“简单说,就是一个以威势服人,一个以柔韧取胜?”曾弋约莫听明白了,转头问七翁,“那二者孰优孰劣?胜败几何?”

七翁道:“二者皆为传世名剑,不相伯仲。所差只在于,是天威更甚,还是人心更厚。”

“若要行此开刃礼,当与谁喋血盟?”

“世间人,任何人,十人亦可,二十人亦可,百人千人亦可。但须对执剑人心存信任,若有一丝疑虑,虽百人千人,亦无用。”

这后一句便是几乎不可能的要求了。曾弋手指快速掰了一圈,眼下算得上“人”且完全信任她的,统统算起来,也不到五个。

外头倒是有一群申屠城中人,但她凭什么让人对一个不知来路的小姑娘深信不疑呢?

对了,还有殷幸、苏庄主和卿掌门一行!她眼前一亮,起身向七翁行了个礼,“多谢七翁,我们这便去了。”回头又向申婆婆辞别。

谢沂均自打被申婆婆拉住手,就一直处于失语状态。此刻才像终于回过神来般,对申婆婆与七翁深深地行了个礼。

“婆婆,”他沉着声开了口,总觉得有许多画面在脑海中盘旋,许多话想问,却不知从何开始,“婆婆……我,是不是……”

申婆婆拿僵硬地手给他整了整衣襟。“能养大你和小江,是婆婆最骄傲的事情。过去的都让它过去吧,你们过得好,婆婆也就放心了。去吧,啊……”周沂宁也凑过来,蹭了蹭婆婆的肩膀。

从前的记忆并不完整清晰,但一看到申婆婆,往昔三人相依为命的快乐与温暖,就如潮水般在心头涌动。申婆婆看了看依依不舍的二人,笑着将他们拍了拍:“去吧,此地不宜久留,快去。”

一行人行至门口,曾弋回头看了二老一眼,忍不住问道:“两位不与我们一道出去吗?”

申婆婆笑道:“当日我曾告诉他俩,会一直等他们回来。今日一见,夙愿已了,万事随心。姑娘不必记挂,倒是我这两个孩儿,要拜托你了。”

“烦请姑娘同国主道一声‘多谢’,”七翁道,“人生百年,倏忽而逝,诸君珍重。”

宛如一阵风突至,两位老人从僵硬变得灵活,地上的影子却渐渐淡去。“时候不早了,无咎鼎已开,蜃景中人若不走,就来不及了。”

曾弋朝二人抱拳行礼,快步走出院门去。众人一路行至主街,一眼便瞧见了盘腿调息的卿掌门。曾弋几步上前,三言两语将开刃之事与他讲了,却见他眼皮也不抬,只道:“开了刃便能离开此地?若如此,给你几滴血倒也无妨。”

“只是或可一试,成与不成,还未可知。”曾弋答。

卿掌门睁开了眼,瞟了眼他身前的青衫少女。“你……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卿掌门好眼力,我……在碧勒与掌门有一面之缘。”

“唔,哦,是你。”卿掌门回忆片刻,“若是别人,或许还可冒险一试,既然是你,那就算了罢。”

曾弋碰了一鼻子灰,只好在重新合上双目打坐的卿掌门跟前站起身。什么叫“既然是你,那就算了罢”,她晃了晃脑袋,实在不太明白,丢了面子跟丢了命相比,哪个更重要。

时间紧迫,她抬眼一望,长街上除了挤作一团的申屠城众人,再没有别的“人”可找。咬咬牙横下一条心,曾弋带着太荒门一行朝那群人走去。

四周来来往往的街景如浮光掠影般,在她们跟前飘来,再被撞碎。曾弋有些紧张——她已经太久没有站在这么多普通人跟前讲话了。

“各位父老乡亲,”曾弋清了清嗓子,开口道,“大家大概已经发现,如今我们都被困在了这地方,怎么走都走不出去。要想出去,眼下只有一个法子可以一试,成与不成各占一半……”

曾弋稍稍停顿了下,就见人群中交头接耳起来,声音传进她耳朵。“她是谁?”“各占一半,至少还有一半可能……”“怎么走出去?”

“但这法子,须得大家帮忙才行……”曾弋接着道,“而且,需要大家完完全全相信我,这法子才可能有用。”

议论声变大了,为首那个扛着锄头的道:“姑娘你先说,行不行、信不信,我们再看!”

曾弋道:“也不难,就是这柄长剑需要与诸君作个喋血盟誓,将你们掌中血滴在它身上,便可与它成誓,从今后,它将以守护你们为己任,为你们的安危尽一切努力;而你们,也当相信它、维护它,成为它永不枯竭的力量来源。”

众人一听,七嘴八舌地议论开来。又有人高声问道:“既是与它结盟,为何须得完全信任你?”

“因为,”曾弋一字一句道,“我是它的执剑人。”

“何不直说是它的主人?”又有一人问。

“它的主人,是天下苍生。”曾弋道,“我不过代为执剑,今后若有了更合适的人选,自当让位于他。”

像是听到了什么稀奇的说法,众人愣了片刻,少顷便又大声议论开来。

曾弋站在原处,静候众人议论毕,突听“唰”然声响,一道身影落在她身前。“我来。”他沉声道。

殷幸站在她身前,一手向前摊开,等她将娑婆剑锋放进他掌心。

“你信我吗,殷幸?”曾弋看着他道。

殷幸抬眼看了她一眼,没有吭声。静默了片刻,才淡淡道:“曾令君,你要记得你说过的话。”

“什么?”

“在沥日堂门口,你曾亲口对先生许下的承诺。”

曾弋笑了,“纵使心力不足,亦从未有片刻忘记。”

“如此便好。”殷幸闪身让开,曾弋见人群已自发排好队,等着与娑婆结盟。

热血一点点擦过锈迹斑斑的剑身,曾弋感觉娑婆的剑柄发出阵阵烫意。锈迹逐渐淡去,寒芒森然的剑身显露出来,她一低下头,就看到了剑身上映出的一双眼。

裴廷玉的眼。

她仰起头,听见裴廷玉的声音从半空中传来:“殿下,你居然能做到这一步,真不容易。可惜啊,已经晚啦……无咎鼎,已经在等着你们啦。”

曾弋执剑在手,对众人道:“诸君稍安,今日我必为诸君搏一线生机。”话音未落,就听见远处传来了隆隆黑甲之声——裴廷玉把黑甲军叫来了。

“师兄,先带他们退后!”曾弋反手一挽寒光闪闪的娑婆剑,背朝乐千春,挡在众人与黑甲军之间。

“了嗔!”她面朝黑云般涌来的黑甲军,凝神在灵识中试图再次召唤了嗔,过了半晌,方才听见灵识中有一道女子声音响起来:“你是谁?找他做什么?”

曾弋吓了一跳,大和尚将自己的灵识交给了个女子?!简直闻所未闻。“我……是谁不要紧,就问问他有没有找到出去的法子?”

“呵——”女子笑起来,“我知道啦,你就是那个倒霉的短命公主嘛,殿下,别急,我正在找……啊,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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