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与娇养妻+番外(124)
姜槐冷哼:“何需尔等操心?”
而后高高拿起,轻轻放下,潇洒挥袖,迈着轻快的步子上马,马蹄哒哒地走了。
众人皆松一口气,傅酒吓得瘫倒在地这会还没缓过神,待看清解围之人,他赶忙起身行礼:“多谢大娘,多谢大娘。”
卖菜大娘想着年轻大将军方才那副傲娇劲,料想子嗣一事无需愁了,她心情好得没话说,从菜篮子里取出颗品相上好的白菜,嫌弃道:“本来要送给将军的,奈何他跑太快,呐,送你了。”
傅酒感恩戴德接过白菜,想着之前姜槐看他的眼神,他敢保证,这辈子他都不敢妄言了。
将军,不愧是从尸山血海里闯出来的,一身气势,忒吓人!
吓人的将军一溜烟跑回将军府,待看到喜气洋洋的将军府,知道是皇室插手,她开心地将怀里系着红绳刻着猫脸的木牌扔给大内总管,淡声道:“谢礼。”
轻描淡写的两字,穷酸至极的小礼物,大内总管却不敢不报。
御书房,荆玄鱼颤巍巍接过小木牌,屏退众人后一个人窝在御座傻乐。
不消片刻,宣贵妃大摇大摆闯进御书房,眸光冷淡地看了眼面色红润的禹皇,掌心摊开:“拿来。”
荆玄鱼装作听不懂她话中深意,偷偷将小木牌藏好:“爱妃在说什么,朕怎么……”
“拿来。”
宣陵不依不饶,提醒道:“谢礼。”
短暂的僵持后,禹皇败下阵来,苦着脸将小木牌递给她。
宣陵眉毛轻挑:“就这个?”
“对,就一块。”
“出息!”
夺过小木牌,宣陵昂首挺胸迈出御书房。
禹皇一声长叹,立时吩咐了人来,上好的木料被摆在御案,费时费力精心雕刻半个时辰后,一块崭新精细到毛发可见的猫脸木牌出现在他掌心。
取了红绳系在腰间,荆玄鱼得意问道:“和刚才那块像吗?”
大太监掩嘴赞道:“简直一模一样!就连猫须都无差别!”
“甚好。”
荆玄鱼眉间颓唐尽扫,一身意气看起来仿佛年轻几岁,眉眼飞扬:“朕,就等着他成婚了。”
第101章
将军府与柳府的婚事自有皇室用心操持, 全城都为这场盛世婚礼操碎心,唯独两位即将成婚的正主, 清闲地发慌。
姜槐作为一品镇国大将军, 婚宴上的礼仪流程仅用了半日便学得宫里的嬷嬷赞不绝口,而云瓷作为四海棋圣,身份贵重,又有几人敢在礼仪教导她?
是夜,姜槐躺在软榻失眠, 闭上眼脑子里全是她的小姑娘。
小姑娘的笑,小姑娘娇嗔时的模样,就连她双眸泛红眼尾浸泪的画面,她都爱极了。
越想越难以入眠,纵是默念清心咒都没了效果。
姜槐懊恼地轻揉眉心,坐起身来低声道:“这可如何是好?要去见阿瓷吗?”
她取了外袍,玉带缠腰,端的是风流倜傥。
站在窗前望着月色愣了片刻,抬手翻出父皇倾情相送的锦盒, 锦盒里面的东西她至今未动,今晚心里却直泛痒。
推门而出, 身形掠出一道残影,片刻人已消失无踪。
陷入沉睡的将军府,如一只睡得天昏地暗的慵懒肥猫,丝毫未察觉他们的主人已经溜去别地。
柳府隔壁的小院门被推开,能距离心上人近一些, 姜槐心里舒坦不少。哪怕她想阿瓷想得睡不着觉,也不愿在深夜搅了小姑娘安眠。
踏进内室,烛光被点亮。
一室通明里,姜槐沉吟着打开锦盒。
身为皇帝,能拿出手用来送礼的必是极品。且送的还是最心爱的‘儿子’,那么这礼只能更珍贵。
男女之事,女女之事,精美的图册姜槐只看了一眼,便忍不住发出轻叹。旁的无需说,这简直是她看过最具美感的画册。
那些交缠的身影,落在脑海,姜槐顿时来了精神。
从角落取出早先搁置的醇酒,倒满一盏,厚厚的图册看得人眼花缭乱。看着看着,姜槐又忍不住想到她的小姑娘,唇角扬起好看的弧度,里面花样繁多,就不知阿瓷喜欢哪种。
她亦不觉羞耻,反而越看越觉有意思。
身为学习能力极强的天才,姜槐用了一夜钻研透彻,待她放下图册时,外面天光大亮,困倦袭来,饮尽最后一盏酒,她解了外袍,领口微微敞开,借以散发内心被勾起的灼热。
门窗忘关,她却已睡得香甜。
一墙之隔的柳府,念儿端着铜盆迈进屋,望着睡意未散的自家小姐,笑道:“小姐猜猜方才我看到了什么?”
云瓷意识还陷在梦境,闻言怔怔地动了动眼皮,晓得她一时半会缓不过来,念儿笑着伺候她梳洗。
温热的巾子蒙在脸上,晨光从窗外透进来,云瓷慢悠悠醒转:“你看到了什么?”
念儿嘿嘿一笑:“隔壁那扇门开了。”
隔壁那扇门?
云瓷忽然露出笑:“阿兄过来了?”
“应当是了。”念儿贴心地为她修饰妆容。
主仆二人一句话没再说,却彼此心如明镜,打扮妥当,粗粗饮了一盏茶云瓷便往外走。
近日筹备婚事她有意不去见姜槐,可姜槐主动来见她,她也舍不得拒绝。
阿兄定然是想她了。
她脚步加快。
算起来去隔壁的次数统共两回,第一回 早早出门撞上了柳如岸,这次出门,又被他撞见。
柳如岸如今见了妹妹,是十二分的敬佩欢喜,想到如花似玉本事极大的妹妹过不了几天就要成为他人妇,为此还郁闷两天。但真当见到了妹妹,哪怕阿瓷冲他敷衍地笑一笑,他都觉得格外满足。
更何况,阿瓷从来不敷衍他。
大清早见到一身盛装的妹妹,柳如岸欢喜过后,心里的警钟也跟着敲响:“妹妹这么早出门?”
云瓷道:“去隔壁,阿兄来了。”
柳如岸道了声果然,拧眉劝道:“你们不日便要成婚,如此,于礼不合。”
“大哥会告诉所有人我去见阿兄了吗?”
这当然不会。他疼爱妹妹还来不及,怎会拖累?
柳如岸看清她眼底弥漫的喜色,到底没了办法,再者眼前的小姑娘除了是一母同胞的妹妹,更是盛名极广的四海棋圣。
都做到棋圣这份上了,世俗规矩礼节,极少能限制她。
柳如岸揉着眉心嘱咐道:“早点回来。”
云瓷冲他甜甜一笑:“嗯!”
人拐出门,柳如岸摸着小心脏顾自傻笑,他好像从未见过妹妹露出如此可爱的笑。这便是待嫁的少女心吗?
纯情少男越发想找个人来陪,妹妹都要出嫁了,他再单着,不好。
隔壁小院的门果然开着,鉴于上次来遭受到的甜蜜打击,念儿乖乖地关上院门,屏气凝神地守在一侧。
踏进门云瓷便闻到那股醇香酒气,不免微愣。
在她的记忆里,阿兄素来自持,于饮酒宴乐一事相当节制,像这样宿醉的情况少之极少。
人走过去,便被眼前缭绕的美色吸引。
目光落在她敞开的衣领,一眼能望见精致的锁骨和白皙柔嫩的肌肤。所谓半遮半掩最为动人心弦。云瓷克制着呼吸,抬手便要为她掩好锦被,视线却被散落在榻的图册夺去。
待看清所绘,她呼吸一滞,心跳加快,意识到阿兄昨夜做了何事,一时之间竟想逃。
转身迈出两步,已是脸色羞红,顾忌着姜槐睡得沉,她强忍着羞意回过头,这一看,再舍不得移开眼。
手便要触及那层雪色薄衣,没料到姜槐在此时睁开眼:“阿瓷……”
她的嗓音微哑,完完全全地撩拨在小姑娘心弦,云瓷的手被她裹在掌心,姜槐醉意翻涌,轻笑:“来陪我~”
那道惊呼还未从唇边溢出,便被漫着酒香的唇瓣堵住,姜槐抱着小姑娘上榻,眷恋道:“想你~”
一来二去,云瓷竟也被她吻得生出一分醉醺,趁着喘息之际紧紧抓着姜槐衣袖,柔声道:“阿兄还在梦中吗?”
姜槐听不清她在说什么,梦里行事总要比清醒时大胆许多,她的手从腰腹上延落在那处柔软,掌下揉捏不停,听着耳畔那些隐忍细碎的低吟,她竟不再满足。
一寸寸地吻过那优美的脖颈,云瓷被迫仰头,隐隐快要失控。
料定她头脑不清醒,想要推开却发现浑身已经软了力道,她被姜槐折腾得泪眼婆娑,一声声“姜槐”碎在唇边,妩媚诱惑,姜槐爱极了她的声音,牙齿轻咬开衣带,衣衫半褪时,唇已经隔着衣料覆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