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与娇养妻+番外(125)
“别…阿兄……”
姜槐此刻却同任性的孩子般,隔着那层柔软的料子细细亲吻,舌尖轻碾,极致的体验教她慢慢觉出两分与梦境时的不同,意识瞬间清醒。
她看着面若桃花被欺负地直掉泪的小姑娘,喉咙微动,喊道:“阿瓷。”
云瓷羞极,说出口的话带着难以掩饰的哭腔:“醒了?”
姜槐急忙从她身上起来,心虚地不敢看她。
满室安静中,云瓷躺在那反复深呼吸,姜槐给她的感受太刺激,她这会脑子都是懵的。
手脚聚不起力道,全身上下软绵绵的,望了眼脊背僵直的某人,她嗔道:“还不给我把衣服穿好?”
姜槐这才敢抬头,小姑娘气得牙痒痒:“阿兄,你怎能这般欺负我?”
瞧见姜槐眼底淡淡的乌青,她的火气再也压不住:“你是看了一夜那不正经的东西么?”
她此刻嗓音柔媚,哪怕再重的话都毫无杀伤力,云瓷羞得别开脸。待姜槐的手搭在她腰间时,她颤声道:“别…别乱碰!”
姜槐委委屈屈为她束好衣带:“阿瓷,你怎么来了?”
云瓷恼地趴在她身上用力在她肩头咬了口:“我不能来吗?”
姜槐小声道:“能~”
小姑娘气性大,半晌没说话,姜槐偷偷去勾她的小拇指,哄道:“别恼嘛~”
“我还不能恼了?”
“能~”
云瓷何曾见她这般伏低做小的模样,一时心软,觉得自己太过分,眸光轻转,她娇声道:“阿兄,你这是…梦见我了?”
姜槐点点头。
话说到这份上,云瓷不想再苛责,她脸皮薄,心更软,见姜槐低头不说话,着实不忍,再看她衣衫半解,火气早散没了影。论起过分,她对姜槐其实更过分。
见惯了她寡欲温柔,再回想方才她的热情似火,云瓷俏脸通红,软软地从身后抱着她:“不怪你了~”
姜槐依旧不说话。
云瓷爱极了她,有心哄她开心,故意伸手一捞拿了那图册来,柔声道:“都学会了吗?”
姜槐眼睛一亮:“会了!”
听她说‘会了’,云瓷身子禁不住发烫,俯身和她咬耳朵:“你怎么那么坏~”
姜槐眨眨眼,清澈的眸子看得小姑娘心里也跟着痒。
“阿兄~”
“嗯?”姜槐歪头看她,没防备被捧着脸重重地亲了口。
她一瞬绽开明媚笑颜,云瓷问:“喜欢吗?”
“喜欢~”姜槐揉捏着她的手指,意有所指道:“刚才那样,阿瓷…阿瓷喜欢吗?”
云瓷被她撩拨的毫无招架之力,叹息一声:“你要感受一下吗?”
她的身子慢慢贴上姜槐后背,咬牙将羞人的闷哼咽下去,脸色潮红,环在姜槐腰间的手下意识收紧,魅声道:“感受到了吗?”
姜槐喉咙止不住吞咽:“感受到了~阿瓷再抱紧点~”
“姜槐,你可真坏~”
“嗯,只对你坏~”
云瓷忍着羞意抱紧她,两人说着悄悄话,暖室之中自有一番情趣。
姜槐闭上眼静心感受,片刻,她拾起画册继续道:“阿瓷喜欢哪种?”
“姜槐,你好坏啊!”
“可这些不是应有之义么?”姜槐手指与她紧紧纠缠:“我喜欢和阿瓷亲近。”
被她的直白羞得说不出话,云瓷沉默着轻吻她的后颈。
然而姜槐还在等她的回答,小姑娘连番喟叹,在姜槐看不到的地方柔情似水:“姜槐,我怎么就败给你了呢?”
姜槐笑得牙不见眼,诱着她道:“好阿瓷,说嘛~”
小姑娘将下颌搭在她肩膀,软软道:“哪种都好,你喜欢就好~”
姜槐存心逗她:“我都喜欢,我都要试试~”
云瓷瞥了眼画册五花八门的姿势,干脆装死。
第102章
大年初八,两府婚期至。
天还没亮, 蝉花大街处处张灯结彩, 整条街都被喜气充满, 不仅蝉花街, 藤萝大街也被数不清的红灯笼照亮。
在这一天, 为了庆祝棋圣成婚,无论权贵亦或平民, 家家户户门前都点亮灯笼。
棋圣捍卫棋道山, 守护棋圣之名, 功在社稷, 单看前几日远渡而来阵势极大的诸皇仪仗, 便可窥见,所谓四海盛名是如何的威严赫赫。
柳府,诺大的广院亮如白昼。
闺房内,云瓷坐在梳妆台前,望着铜镜内娇俏明艳的美人, 不由抿唇轻笑。
那日从阿兄小院羞怯地逃出来, 接连几日都未见姜槐, 实在是被她羞怕了。如今再羞再怯, 总要上花轿,意识到这点, 那仅有的一点怯意也化作甜蜜。
为云瓷梳头的是宫中德高望重的太妃。
庄太妃赞叹地看着年轻的棋圣:“老了老了,没想到会亲眼见证此等盛事,柳小姐生得貌美, 那镇国大将军算是有福了。”
云瓷面上淡然,心里越发甜蜜。何止是阿兄有福,能嫁给阿兄,更是她的福气。
有心见识一下棋圣娇羞的小女儿姿态,不成想任她磨破嘴皮子,棋圣依旧落落大方坦然从容地坐在那,晓得眼前这人并非她能打趣的,庄太妃收了那些逗人的心思。
迎亲的队伍再过两个时辰便会到来,梳妆打扮,穿上火红的新嫁衣,戴上御赐凤冠,云瓷有一晃愣神。
妆容初成的霎那,所有人都看傻了眼,念儿捂着心口道:“小姐也太……太好看了吧?”
云瓷笑而不语。
她当然知道自己貌美,但她只想看姜槐为她惊艳,最好,能看得她走不动道儿。
怀揣这般挑逗的心思,她清咳一声:“还需准备什么?”
众人方醒过神,继续忙碌。
柳如岸坐在小院石桌前偷偷抹泪,柳轩植一身华服,叹息着走过来,问:“哭什么?”
“妹妹眼看要嫁人,以后是生是死都得随那姜槐而去,这才几个月,我等了多年的妹妹要离开家门了,你怎么就不哭呢?”柳如岸不满地抬头,却见老父亲眼角湿润,显然已是哭过了。
同病相怜的滋味在心里绕了一圈,柳如岸利索地从怀里抽出锦帕,擦干泪,他道:“爹,我舍不得妹妹。”
“谁又舍得呢?”
柳轩植意味深长道:“阿岸,你得努力啊。”
“努力什么?四海动静极大的婚事,我难道还能把妹妹抢回来吗?况且我又打不过姜槐……”
想到打不过姜槐,柳如岸越发伤心了。
柳轩植被亲儿子噎得脸色微僵,重重道:“谁教你抢婚?阿岸,你妹妹虽为棋圣,声名显赫就连四海诸皇都得给她三分颜面,但你别忘了,她到底是女儿家,她是你妹妹。”
柳如岸泪意忽止,容色微敛,透出三分认真。
柳轩植继续道:“她虽无需仰仗任何人,可柳家终归是她的依靠,在这世上,若同时握有盛名、权势、财富,那人会走得更容易。阿岸,你得努力啊,哪怕阿瓷无需你操心,可她往后诞下的子嗣,你不想照顾一二吗?柳家行事,从不屈居人后,这点,你得记住。”
他指了指皇城方向,讳莫如深道:“有时候想爱一个人,不仅要有爱,还得有资格。”
柳如岸神色几经变幻,爹屡次提醒他皇室的存在,难道以后他心疼外甥还要看皇室脸色?难道以后连抱一抱妹妹的血脉,都得和人抢?岂有此理!都什么糟心事?
他迅速恢复精气神,掷地有声道:“阿瓷争气,我虽没她争气,但会比以前更努力!”
“如此,甚好。”
柳轩植目的达到,欣慰地拍了拍儿子肩膀,没忍住又道:“阿岸,要努力啊。”
柳如岸被亲爹一句句‘努力’喊得心沉了又沉:“爹,我会努力的,我会努力成为妹妹的依靠,我会努力做一个好舅舅!咱们柳家想宠着谁,岂能看他人脸色?”
“是这个道理。”柳轩植抬起指尖擦去眼角泪痕。
今日一席话,父子俩在这个清晨暗暗达成的约定,直接推动了豪门柳家未来两百年的鼎盛辉煌。
日上三竿,吹吹打打的声音传来,迎亲队伍守在柳府门外,姜槐一身喜袍,少年得意,若非有人拦着,怕是要直接冲进去把人抢出来。
云瓷被婢女左右搀扶着从闺房迈出。
按理出嫁女该当由兄长亲自背出门,柳如岸摩拳擦掌就等着背妹妹,云瓷却道:“大哥,我能自己走过去么?我想…我想把自己亲手交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