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昼而为影gl+番外(171)

作者:门庆姓西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都市情缘 情有独钟 近水楼台 天作之合     主角:安槐序,陆林钟┃配角:林于岑┃其它:     愿在昼而影,常依形而西东。     立意:破而后立,逆境成长 :     五岁时,在异国他乡的河畔,年幼的安槐序用蹩脚的英语对陆林钟说:“Goodluck。”     二十五岁时,安槐序小心翼翼地吻上陆林钟的唇,告诉她,她不是遥不可及的梦,是可以触碰感觉到的真实。     二十六岁时,安槐序吃力地从地上爬起来,目光柔软,声音温和,对她说:“六六,我们回家。”点击展开

安槐序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心里期待着蒋慕会说些什么。

蒋慕只是淡淡道:“走吧。”

安槐序看向安诚言,希望他能发话点头,让自己带陆林钟回家,认可陆林钟。

安诚言瞅了瞅蒋慕,缓缓地摇了摇头。

安槐序一颗心沉到水底,走到车前给蒋慕开门。

一路上,蒋慕沉默地看着车窗外。

“林家的事确实让人想不到。”安诚言先发话了,感叹之余还有点低头的意味。

安槐序和蒋慕在后视镜中对视了一眼。

“她是不是早就知道这些事?”蒋慕开口。

安槐序知道这个“她”说的是陆林钟。

她不明白蒋慕为什么要这么问,难道妈妈心里认为陆林钟打压林氏集团,挖出陈年旧事,只是处心积虑地想得到他们的认可?

“她不是你想的那样。”

蒋慕哂笑,看来的确是早就知道了。

“如果我和她什么都没做,你和爸爸还是会觉得我选错了。”

蒋慕脸色又淡了几分,眼底尽显疲惫,“虽然林于斯不值得托付终身,林家也不是一个好的选择,但你也总把我和你爸爸想成另一个样。你总为她辩解,她不是我们想的那样,可你却从不相信我说的,我们不是你想的那样。”

安槐序握紧方向盘,高低不平的纹路印在掌心里。

安诚言握住了蒋慕的手:“不说这些了。”

一路上,安槐序与蒋慕不再说话,车停在楼前,蒋慕沉着脸下车。

安诚言回过头问:“回家住吗?”

安槐序看着蒋慕的背影,转过头对安诚言说:“要回家也应该我和她一起回来。”

蒋慕脚下步子顿了顿,随即加快了步伐。

安诚言无奈地笑了笑,冲安槐序挥了挥手:“开车小心。”

安槐序双手搭在方向盘上,额心抵着手背,在车里坐了一会儿,心情冷郁得一如乍暖还寒的天气。陆林钟还在殡仪馆,她匆匆驱车返回。

来吊唁的人大多已经离开,剩几个工作人员还在忙碌。

陆林钟从上海回来后几乎没有闭过眼,葬礼的诸多事宜,都是她一一把关,许终玄公司里撂开的担子也全都被她接过来。

长发被夜风微乱,脸色也有些苍白,陆林钟还在有条不紊地与殡仪馆方进行交涉。

“六六,你累不累?要休息一会儿吗?”安槐序朝陆林钟走过去。

陆林钟和工作人员打了声招呼,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笑容:“还好,以前加班的时候也常熬夜。”

安槐序抬手帮陆林钟系好大衣腰带,拂顺头发,温声道:“我刚刚送爸妈回家了。”

陆林钟目光软了软,“叔叔阿姨他们心里一定不好受,或许你应该留在家里住几天,多陪陪他们。”

安槐序脸色微变,语气不似刚才柔软,“要回去也是我们一起回去。”

闻言,陆林钟表情微微一滞。

安槐序忙解释:“我刚才没和爸妈吵架,我知道你希望我尽可能理解他们,我在努力,你再给我一些时间,我会让爸妈点头的。”

短短数月之内,她经历了太多的事,为了得到蒋慕和安诚言的肯定,她和陆林钟已经把能做的、该做的全都做了。

可当她看见许终玄失去至亲时的悲痛,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的遗憾。她明白,哀哀父母,生我劬劳,哀哀父母,生我劳瘁。父母渐白的两鬓,不再年轻的容颜,她最该做的是珍惜和体谅。

“嗯,我相信你。”陆林钟卸下一身的疲惫,安心地靠在女孩怀里。

疏冷的北风裹夹着细雨冷冷地刮在两个人的脸上,安槐序伸手搂住了陆林钟,眼里仿佛有一汪澄澈的湖水在漾曳,眉目间的温柔和暖意足以化开三冬的寒风与霜雪。

葬礼已经结束,留下了诸多扫尾工作,陆林钟一个人忙不过来,安槐序跟着忙里忙外。忙完扫尾的事后,两人想抽空去医院看孟秋,却被许终玄一句话回绝了。

安槐序陪着陆林钟回家休息,守在床边看着陆林钟睡着,才离开卧室。

安槐序陷在沙发里越想越觉得奇怪,一连两天,她们不仅没得到孟秋的消息,后来连许终玄也联系不上了。她上楼看眼虚掩的卧室门后,拿好车钥匙去了榆园。

榆园从以前的度假休闲山庄变成了私宅后,她和陆林钟便很少过来了,整片园子空旷,鲜有人气,安槐序远远看见伫立其中的高楼,她和陆林钟的第一晚就是在······

安槐序脸上一烫,眼底的目光柔软下来。

车停在秋暝山居不远处,安槐序叩响了门,没见到许终玄,只见到许家请了多年护工的楚阿姨,追问下,她得知——孟秋竟然割腕了。

震惊之余,安槐序问楚阿姨要了医院的具体地址,驱车回到澜庭名墅。

安槐序心绪难安地躺在在客厅沙发上,睁眼细想,她和陆林钟不在的这段时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许终玄和孟秋的感情为什么变得如此支离破碎?所有的不快和不幸都应随着林肇和林于斯入狱伏法留在过去,可许终玄为什么却一而再地失去了身边的人?

辗转反侧,一夜无眠。

“咔哒”卧室门锁被人从里面拉开,安槐序看着楼上的人:“醒了?”

“嗯,天都已经亮了。”

安槐序这才反应过来,一夜已经过去了。

她舔了舔唇,沉声道:“孟秋她,她割腕了。”

陆林钟愣了几秒,无瑕想其中发生过什么,跟着安槐序一起去了医院。

白墙,白大褂,白色的床单,目光所及之处总是一片白,即便是在最炎热的季节,医院给人的感觉依旧是冰冷可惧的。

情况远比她们想的糟糕,孟秋割腕后失血过多,虽然被抢救回来却迟迟没有转醒,许终玄因为忧思过度,晕倒在孟秋的病床前。

原本鲜活有力的生命在短期内竟然变成了躺在病床上脆弱的病躯。

陆林钟在医院空旷的走道里静坐了一会儿。安槐序拎着买好的早餐回来,被陆林钟拦在病房外。

“怎么样了?”安槐序压低声音,悄悄看眼病房。

“许总已经醒了。”

“那你问了许终玄没有?孟秋她为什么——”

陆林钟叹了口气,沉声道:“孟秋想离开许总。”

她在操备葬礼时就有所怀疑,和孟秋认识多年,印象中孟秋温和解意,体贴慧黠,如果不是不得已的原因,怎么会缺席这样重要的场合?如果不是遇到了过不去的坎,又何至要自杀?

从前她就觉得孟秋对许终玄太过深情,爱成了执念,得到了又因之自伤,不如放下来得痛快。如今孟秋想要放下过去,而许终玄却一昧强留,不愿放下,才把孟秋逼上了绝路。

这几个月她不知道许终玄和孟秋发生了什么,可她们的感情原本就是破镜,现在已经碎成了渣,又何必再强求?

“不可能。”手里的食品袋被安槐序攥紧,发出响声。

“她们那么好。”

陆林钟不说话。

安槐序笃定道:“这不会是孟秋做傻事的原因的,孟秋那么喜欢许终玄。”

“是许总刚才亲口对我说的。”陆林钟握住安槐序的手,“小序,事情已经发生了,这其中的原因如她们不愿意告诉我们,我们无从得知,也帮不了她们,但是我想——她们放过对方更加合适。”

“你说什么?放过?”

“如果两个人在一起,双方都感到痛苦,又何必紧抓着不放手呢?你和孟秋曾是同学,你了解她的性格,如果不是真的走不下去了,她会用这么决绝的方式来表态吗?她都已经这样,许总又何必紧抓着不放手?”

安槐序回望着陆林钟,眼里凝起诸多复杂的情绪。“你怎么可以只看到孟秋的难过,我们作为朋友不是应该帮着想办法解决她们之间的矛盾吗?为什么你只希望许终玄放开孟秋?”

“小序,她们之间的矛盾也许不是我们外人想想办法就能解决的,也不是所有的矛盾都有解决的办法。我并不只是希望许总放手······”

“你不了解许终玄!”

“我确实不了解她。”陆林钟冷道。

陆林钟松开安槐序的手,心烦意乱地理了理垂散的长发,再说下去,连她们也要闹出不愉快。

“许终玄一个人承担的东西够多了,在这个世界上许终玄已经没有一个亲人了,你还要让她去承受失去孟秋的痛苦,你不觉得这对她太残忍,太不近人情了吗?许终玄失去了孟秋,她会活不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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