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同人)HP坏种+番外(79)
“该喝药了,喝了它你就可以回去了。”见我不答,他将杯子递到了我的眼前。我眼神空洞地望着他,觉得心里有太多的疑问没有办法问出口,也得不到答案。他的语气倒是反常的温和:“是怕魔药难喝吗?没关系,只要喝一点就好了。”
“你是不是还认识一个伊芙琳?姓氏的首字母是J的伊芙琳?我和她长得很像吗?你们的关系很亲密?她是不是死在了二战里——”“伊芙琳。”他冷漠地打断了我抛出的一大段问题,“你的问题太多了。”他将杯子放到一旁的床头柜上,沉着脸说:“我还有事要忙,你喝了药就可以出院了。”
不等我再说什么,他就转身大步离开了。阳光落在他穿着黑色长袍的背影上,显得那抹阳光格外冷。我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突然有点想笑,我们之间总是这样,他不说,也不许我问。难道非要逼我自己去找到真相吗?
缄默并不能延缓真相与痛苦的到来。
作者有话要说:即使是这章也是有糖可抠的……汤姆还是担心伊芙琳的,不然聪明绝顶的他也不会编出那样蹩脚的理由。
本人在文学上极度追求理想主义与浪漫主义,并且认为文学的魅力就在于它可以让原本不应该是合理的事物变得有美感(此处举例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小说和现实本来就是两个世界,不能混为一谈,人物三观与作者三观无关。
还是那句话,如果本文有任何不符合你心意的地方,请立刻终止阅读,多说无益。“不爱看就别看”非常容易理解。仅凭自己的喜好来随便judge别人是非常不负责且不礼貌的。互相尊重,谢谢合作。
请勿全然忽视我从第一章就开始埋下的伏笔、加起来有上百个的暗示、铺垫来进行缺乏实际意义的指手画脚、评头论足。
男主是汤姆·里德尔,是伏地魔,是公认的最强大、最邪恶的黑巫师,又不是什么宠妻霸总。汤姆作为男主过于强了,伊芙琳的弱化是不可避免的,但她始终都是燃烧的红玫瑰,始终都有自己的骄傲。没必要全文都没完结就给我的人物下定论、钉枷锁,真的很没意思。
我不会为了剧情甜就毫无来由地让人物OOC,更不会写无脑爽文或者玛丽苏,这一点早就说过了。整篇文我没有黑谁,也没有洗白谁。我深爱我笔下的每一个人物,力求每一个角色都尽可能地鲜活,都具有完整的灵魂,每个人物的走向在我看来都是合理的、早就有迹可循的。
再说了,这是我的故事,我想写什么就写什么。如果你付我足够多的钱的话,你想让我写啥我都麻溜写。把这里的文重新解锁是因为老福特那边的被屏得支离破碎的,盗文网站的版本都比老福特的版本完整。
☆、Chapter 51 成冰
“But these feelings are the price we pay. For loving someone, for letting them hurt us and for the empty space they leave behind. ”(但这些痛苦的感觉是我们为爱他们、放任纵容他们伤害我们、默默承受他们离开之后所留下的缺口而付出的代价。)
——《The Halcyon》(中文译名:繁华酒店)
出了校医院之后,我就把自己埋进了图书馆里的禁书区,疯狂地翻找着任何与一忘皆空这个咒语有关的信息。因为我的直觉在告诉我,我失去的不止是一段记忆,甚至那有可能只是我遗失记忆的冰山一角,现在它正在缓慢地浮出水面。
我拼命回忆着比九岁时更早的记忆,可惜基本上都只是一些影影绰绰的片段,比如从未去过的老宅的四楼,三楼左边母亲套间里一片令人无法忍受的寂静,三楼右边永远是紧闭着的父亲的房门,家养小精灵极轻的脚步声,绸缎和毛皮的窸窣声,楼下留声机里反复播放的巴赫的曲子。
我还记得那只叫奥兰的家养小精灵会在我不被母亲允许吃糖的时候偷偷给我端来一小碟糖渍苹果,浇上一勺香草冰淇淋,撒上碎核桃块。它会在我睡不着的时候给我唱那首《nocturne》,这些记忆是如此真实,我都能回想起那甜得发腻的冰淇淋与脆的核桃融合在一起的奇妙口感。
如果真的是母亲抹除了我的记忆,那她是出于什么原因要这么做?为了掩盖丑陋的真相,人们通常愿意不择手段,甚至会用难以数计的谎言去掩饰原本的错误。然而回想着实在是乏善可陈、无聊透顶的童年,我完全想不出任何逻辑或是情感上讲得通的理由。
“看起来有些事真是天性,永远都改变不了的。”这是母亲在对我施加一忘皆空之前说的意味不明的话。我得承认,我从不是她所欣赏的那类温柔礼貌、多才多艺的淑女,但仅仅是这一点,也不至于让她用这种魔咒对我。
眼下唯一能确定的就是这个一忘皆空咒非常强大,我根本不敢擅自用一忘皆空的反咒尝试解开这个咒语。毕竟有关记忆、大脑的事总是需要格外小心谨慎,否则要是那个环节上不小心出了差错,我就得因为精神错乱永远待在圣芒戈了。
除了我身上这一堆扑朔迷离的谜团外,还有另一件事让我觉得心烦意乱,或者说好几件,反正都可以概括为两个字,“汤姆”。我抱着膝盖坐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将额上的碎发都掀了上去,看着头顶暗淡的灯光,沉默地想着心事。
汤姆。我知道我很爱他,甚至就像是爱自己的生命。然而与这段爱情的激情占有同等分量的还有我们之间的不同与分歧,它们就像是潜藏在这段关系中的一个定时炸弹。我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爆炸,却明白一旦爆炸,就会是难以预计的灾难。
汤姆的独断专行、极强的控制欲与占有欲都到了常人无法想象的地步,我小心翼翼地遵循着他的底线,可谁又能猜中,这条底线是否会越收越紧,直到我再也无法正常呼吸,而我们之间,又存在着那么多从一开始就没有解决的矛盾。
每当遇到麻烦的时候我都会想起香烟,不过这一次不行,毕竟我是不遵守规矩地待在禁书区。我撑着脑袋,另一手拿着魔杖,在地上胡乱地画着圈。该死。我在心里骂了一句,为什么一遇到关于汤姆里德尔的事,我就失去了原有的果断与理智,甚至变成了一个可耻的懦夫?
在面对其他问题——除了他的任何问题时,我都可以在短时间内想出无数个解决问题的方案,然而在面对他时,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什么都做不了。梅林啊,我怎么会放任自己处于现在这样的狼狈境地?我怎么能让自己一直处于下风?
这难道不是我最痛恨的吗?被挟制……被束缚……就因为他是汤姆里德尔?就因为……我爱他?少了他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这句话被我扔进脑海里翻来覆去地念了几遍,却又清楚这不过是无用功,连我自己都骗不了。
我痛恨我的头脑清醒甚于痛恨我对他的爱,很容易理解,打个比方,这就像是一个人明明知道撞墙会很痛但还是继续撞在了墙上。我固执地握着这株荆棘,即使这株荆棘已经让我满手是血,我不愿意放手,甚至说不清是什么让我不愿意放手,只知道自己的确不愿意放手。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坚持什么。
也许我这可悲而缺乏意义的一生,唯一优柔寡断的,就是对他的执迷不悟。
那么我在汤姆心里,又算是什么呢?想起他说起“伊芙琳,你回来了”时隐隐的惊喜,我的心就狠命抽痛了一下。也许从始至终,我不过就是那个伊芙琳、那个E.J的替代品,他温柔地唤我“伊芙”的时候,也许想的根本就不是我。除此之外,我这不能算是聪明透顶的脑子好像也想不到其他合理的解释。
我想起了那个下着滂沱大雨的愚人节夜晚,想起了那个圣诞夜我们挽着手去看《卡萨布兰卡》,想起了我们甚至还讨论过未来,一个普通的、有家庭的未来,想起了那散落一地的红玫瑰,想起了他在我耳边又纠结又挣扎地说他对我动了心。
它们从来都是假的,可惜,爱使人盲目,我自然而然地在这场征服与被征服的游戏中失去了眼睛与脑子。莉拉给我提起过一句话,“征服或游戏,数不清的爱情,荒诞的反抗,这些都是人在预先就失败的战役中向自己的尊严表示敬意。”(1)
虽然母亲很不待见我,有时候也偏执得要命,但她总不至于疯到把我丢到麻瓜的贫民窟长大。我怎么也想不通记忆里九岁的我为什么那么执着于去拉斯罗街,不过我也无法确定我的终点到底是不是拉斯罗街,毕竟这趟行程也算是中途被打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