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度侵入同人)【穴酒/开瓢】狱友七宗罪(8)

作者:蜜蜂_Herr Biene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Sin One: Lust穴井户已经记不得自己是第几次抬眼看向躺椅上的人,每一次的结果都在意料之中。皮质靠背上还留有残存的沙砾,金黄,细腻,像一层薄雾,离那个人浅粉色的发丝极近,只需轻微的一阵风就能沁入鬓角,染成浑浊的棕灰。[不,这不是我想看到的场景。]点击展开

这着实算不上能给人带来多大成就感的作品,还总是把现场搞得很脏,而且那些哀嚎与痛呼几乎要戳破他的耳膜。

[如果你们不会发声就好了,做一群沉默的羔羊。]富久田保津想,[我只要你们眼睛里的痛苦与惊惧,对无可改变的命运发出徒劳的祈祷,期待有万分之一的概率被神选中,成为施暴者的同类。]

“可现在你们全部就要被烧死啦,和我一起。”他看着已经蹿升到大楼中部的火焰,轻声说。

黑烟比火焰蹿的更快,早早地就把楼顶包拢,珍贵的氧气被沉重的氮硫化物托举到更高的云端,剩下的空气焦糊,刺鼻,混杂着油脂的恶臭。

楼下的惨叫声逐渐变小,大约已经在楼道里扭曲着燃烧,变成不可辨的焦炭了吧。富久田用手肘掩住口鼻,咳嗽了几声,黑烟已经将周围的可见范围缩得极近,他看不见对面楼层的灯光,只能听到无数的救火警笛在脚下呼啸。[烦死了,你们这些人从来都只做徒劳的努力。]

头顶传来巨大的轰鸣声,富久田抬起头,看到黑色的影子从浓烟中逐渐显现,直升机的机翼高速旋转撕裂上空的烟气,他看到舱门打开,露出顶着一头粉毛的身影。

[搞什么啊,非要亲手杀死我才行吗……]

富久田保津感到一瞬间的诧异,原本自暴自弃般重拾旧业,撕破在调查局中的伪装,所谓的同事与前后辈的关系早就令他生厌,看着鸣瓢秋人为一个又一个拙劣的犯罪行径思索,推敲,付出时间也不肯走上充满刺激与挑战的道路……这令他愤怒极了,失控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和一开始的学生时代相比鸣瓢秋人似乎渐渐变得固定,不像一团可以任由他塑造的陶泥,固执地在巡查连环杀人犯的路上一路狂奔。

在这段碎片里他无法改变鸣瓢秋人的选择,索性破罐破摔,早早脱离这个世界了事。

[是不是只有这样才能得到你的注视?那就来追查吧,最后能得到的不过是我的尸体和一片废墟。]

富久田保津站在呛人的黑烟中,注视着面前的身影。他设想过自己的死亡,无论是窒息而死,被烧成焦炭,还是从坍塌的楼顶跌落,结局都是一样;他不奢求能由鸣瓢秋人来终结自己的生命,杀死昨天还是自己同事的后辈——这个处决未免过于残忍,对于刚刚入职没多久的刑警来说。

[看来自己这次还挺走运。]他闭上眼,等待射入心脏的子弹。

一双手臂缠上了他的脖子,富久田难以置信地睁开眼,只来得及看到一掠而过的粉色头发,视线陡然反转,投向还未完全被浓烟覆盖的天空。脚下的地面摇晃着发出巨响,火焰已经侵蚀到最上层,钢制的信号塔发出一阵令人牙酸的咯吱声,砸在两个人刚刚站的地方。

被巨大的冲力裹挟,两个人一路翻滚过浓烟和行将塌陷的地面,从大楼边缘的缺口摔落,坠入下方的火海。

在昏迷中的日子往往晨昏颠倒,昼夜反转,等到鸣瓢秋人在病床上睁开眼已经是第三天的深夜。

他缓缓侧过脸,越过注射架和放药物的小推车观察自己所在的病房,因为是单人间,房间里静悄悄,只有检测生命体征的仪器发出单调的滴滴声,上面或绿或红的波形不断向前滚动,证明着某个生命依旧存活,依旧能在这个世界多停留一会儿。

刚从昏迷中醒来的大脑昏昏沉沉,鸣瓢秋人隐约记得自己做了很长的梦,梦境一个接一个,杂乱无章。他梦见破碎的世界,梦见连绵的瀑布,永不到站的列车,黄沙漫漫的沙漠……他还梦见许多人,他们的面容如同梦境内容一样模糊;

最后他梦见满是火焰的地狱,自己抱着另一个人一同坠落。

想到这里,脑海深处便如同被钉子凿磨的剧痛,鸣瓢秋人忍不住抽了口气,放弃继续回忆梦中的内容,汹涌的困意反扑而来,全身的关节仿佛被拆掉重组一次。他觉得疲惫极了,于是再度闭上眼,准备沉入梦国。

可窗外突然响起笃笃的声音,有人在敲玻璃。

鸣瓢秋人扭过头,看见穿着病号服的富久田保津正蹲在窗台上,像只大号的乌鸦,看起来惨兮兮又有点搞笑。

窗户没锁,富久田保津看见病床上的人醒了,象征性地又敲了几下便拉开窗户跳进来,向着房间里唯一的病床走去。鸣瓢秋人看他除了脚有点瘸以外没少胳膊也没少腿,怎么自己到落了个双腿骨折外加背部大面积烧伤?他看着灰蓝色头发的男人直径走到自己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

“呦,醒了啊,前辈~”

富久田保津特意把最后的尾音拖得很长,一声前辈被他生生喊出了千回百转,裹着蜜糖都能扯出丝来,他伸手戳了戳面前人高高吊起的双臂,“听说前辈伤得很重,我特地来探望一下,深夜打扰,希望前辈不要介意。”

“你怎么从自己房间里跑出来的?”鸣瓢秋人皱起眉,按照百贵做事缜密的风格肯定派了专人看守。

“安定剂而已,把警卫搬到床上也不算难事,至于切断房间里的闭路电视信号——”富久田保津耸了耸肩,“还是鸣瓢前辈你教给我的呢。”他看了看墙上的挂钟,“离下一班护士查房还有半个小时。”

“为什么来我这里?不应该借这个机会逃跑吗?”

“你问题好多啊,前——辈,”富久田保津俯下身,盯着鸣瓢秋人的眼睛,房间里没有开灯,只有窗外照进来的月光聊以照明,他盯着那双翠绿色的眼睛,声音轻柔;

“我是来探望你的,再说了,你躺在这,我还能逃去哪儿?”

富久田保津伸出手掐住另一个人的下巴,附身贴近鸣瓢秋人,离他的嘴唇极近,却不急着贴上去,“我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前辈。”他轻声说,蜻蜓点水般和鸣瓢秋人的嘴唇一触即离,“你要亲自审判我的罪行,让反叛者自杀实在是太便宜他了对不对?上面等待你的交待,为什么会带出一个变态杀人犯的后辈……”

“我将是你抓住的第一个恶贯满盈的罪犯,因为你知道我不会逃跑。”

“……你知道我是多么的渴慕你,多么想把你变成和我一样的人……是不是,鸣瓢前辈?”

没有必要听到鸣瓢秋人的回答,富久田保津顺手把小台子上的一卷纱布塞进他的嘴里,从病床边拉出束缚带横跨过他的手臂和腹部,把他牢牢锁在病床上,自己也翻上床,双腿叉开跨在鸣瓢秋人的身体两边。

“别害怕,我不会因为这个就伤害你,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报答。”

一个又一个亲吻从下巴开始,蔓延到脖颈,富久田保津叼住鸣瓢秋人的锁骨仔细研磨,在病床上躺了几天的人比以往更瘦削,脖颈间的凹陷满盛着月光。如果可以的话他真想用手铐穿过这对漂亮的骨头,把这个人锁在某个只有自己知道的角落。

病号服的塑料扣子一如既往地做工粗糙,没怎么用力就纷纷崩开,小小的塑料片落在地上噼啪作响,他继续向下游弋,刷过顶端的两点,张大嘴按下去印下一圈明显的牙印。

“那个晚上你不应该来……这一切都会变成秘密。”

低沉的话语伴随呼吸都喷在身下人的腹部,激起一串战栗,富久田保津伸出舌尖在凹陷处打转,目光低垂,鸣瓢秋人看着那双浅金色的眼瞳,里面半真半假的怜惜与悲伤;

“……可你为什么还是来了?”

富久田保津用牙齿衔住裤子的边沿,往下一扯拉到腿弯,打了石膏的小腿被吊在天花板的夹板上,阻止布料进一步的脱落,他索性钻进鸣瓢秋人的膝盖间,握住那一根细小的橡胶管,缓缓向外扯;

鸣瓢秋人顿时像脱水的鱼一般高高弓起背部,橡胶管抽离膀胱和尿道带来近乎刺痛的愉悦感,他不曾想到会有这样的惩罚,只盼望这样的折磨能快点结束。偏偏富久田保津的动作又极慢,仿佛是专门欣赏这张脸上愉悦与痛苦并存的神色。等到这根细细的管子被抽出来,他已经起了反应,双手被束缚在身边,鸣瓢秋人无法为自己纾解,只能狠狠地瞪着身前的罪魁祸首;

可他没意识到自己现在是什么模样,一双翠绿的眼瞳被渴望沁透了,透着湿漉漉的水光,连眼角都烧红;富久田保津忍不住凑上去吻了吻这双漂亮的眼睛,发出一声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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