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圆梦录[重生]+番外(13)

作者:绘画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 豪门世家 情有独钟 重生 甜文 关键字:主角:冷懿生 ┃ 配角:兰贺 ┃ 太子宠妻如命 立意:爱情 冷懿生自小寄人篱下,立志做个贤良女子,嫁表兄,衣食无忧。谁知从小知根知底的表兄有龙阳之好,背着她与四皇子信王厮混。一朝撞破,冷懿生所期望的平静富足的生活瞬间成了一场幻梦。点击展开

“表兄,你醉了。”

冷懿生听着罗韶的呼吸,热气扑打在她的颈上,她的心跳骤快。

罗韶一眨不眨地看着她,她的面容白净细腻,如玉如瓷,一片雪花扑在她的鼻梁侧,接着又一片落在她长翘的睫毛上,她干脆向前走了一步,离他远了一生。

冷懿生扫去雪花,旋身面对房门。

“表兄,若无事——”

“懿生,”罗韶突然打断她,又走近她,低头附在她耳边呢喃,“我爱你。”

冷懿生倏地僵住,罗韶抬手撩了一把她纷飞的长发,便转身离开。

报复

门外只剩个娇小的人影,素月连忙开门出去。

“冷姑娘,你没事吧?”

就在刚刚,罗韶靠近冷懿生的时候,素月身躯一震,吓傻了。还好没发生什么事,否则可就是在羞辱太子,是要杀头的。

冷懿生由着素月将自己搀扶进屋,脑袋里炸了开来,跟放烟花似的。

罗韶竟然这般厚颜无耻,竟然还敢说“我爱你”这三个字。

冷懿生在发抖,素月关上房门后连忙磋磨她的双臂,“冷姑娘,你怎么样了啊?不会冻坏了吧?我给你倒杯热水喝。”

说罢便翻过托盘里的瓷杯,倒了一杯,却是温凉的。

冷懿生将就着喝了,在椅子上坐下后才平复心情。

罗韶绝对是故意的,故意扰乱她的心弦,兴许还盼着等东宫太子真的病死后,她会为此投奔他。以前的冷懿生被他蒙蔽了耳目,如今,她已什么都看清楚看明白了。

冷懿生不恨罗韶,更不爱他,只剩下恶心。

年少时的情窦初开有多热烈,现在的恶心就有多反胃。

这一夜,冷懿生辗转反侧,在无眠的凌晨想到并确认了一件事——她要报复罗韶。

大年初一,罗韶不在罗府,冷懿生想得到,他不是在城北的宅院与信王兰礼双宿双栖,便是在信王府与信王兰礼双宿双栖。她真是不得不佩服罗韶睁眼说瞎话的本事,明明早就断袖了,却还要缝起来在她面前若无其事。

冷懿生在下定决心要报复罗韶之后神智也清明了许多。她回想了上辈子,罗韶之所以娶她的原因。除了做脸,大概还是想让她为他繁衍子嗣,毕竟都成亲了哪还有不生育的道理?传出去他名声也不好,别人会以为他不行,如此这般也就做不得什么脸了。好在信王霸道,不让他碰她。

后来,将她拉去东宫与太子“殉情”,应该是信王想出来的。至于信王是出于对罗韶的占有欲,还是纯粹看冷懿生不顺眼,就不得而知了。

大年初二,罗韶也没回来。上午,冷懿生陪另外三个表兄喝茶,听他们恭贺她一番,顺带收下他们的贺礼。下午,冷懿生继续做女红,身边围了罗八娘、罗九娘,嘻嘻哈哈的笑声不绝于耳。

到了大年初四,罗韶才回来,冷懿生偷偷跑去找他,还不到他的房门口就听见余氏在咆哮——

“那个小贱人到底给你下了什么迷魂药?她都要嫁了还不放过你?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啊!”

冷懿生咬紧牙关,被骂得实在冤枉。真要说起来,她才是那个被下迷魂药的人!

罗韶提醒自己的母亲,“你就不怕隔墙有耳?”

余氏的声音中气十足,声量一点也没降下,“我怕什么?我的儿子被小狐狸精迷惑了,我还不能骂了?那丧门星,当年他们就不该把她接回来!”

罗韶克制道:“够了。”

“不够!你说,你到底要怎样才肯娶妻生子?那小狐狸精都要嫁东宫去了,就算太子再不济,就算她日后把太子克死了,那你也是跟她无缘了!你还巴巴地等什么?大过年的,你就想为了小狐狸精气死你娘我啊!”

冷懿生感到自己的呼吸变得沉重,她垂眸凝视台阶下的积雪。

就算太子再不济,就算她日后把太子克死了……

冷懿生闭上眼,余氏铿锵有力的声音还在耳边回荡。

她想起已经模糊不清的父亲母亲,想起慈爱的外祖母……他们真是被她克死的吗?为何都要这样说一个孤儿呢?恨她入骨的余氏这么说,那些无关的婢女们也这么说。

屋内罗韶与余氏争吵一番后,余氏拗不过儿子而气愤地扬长而去,打算去找丈夫,只要丈夫安排好,由不得他相看不相看,娶与不娶。

罗韶在屋里,冷懿生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

“懿生?”

罗韶悄无声息走近冷懿生才叫她,吓得她一抖,退后了两步。

“你什么时候来的?”罗韶神色不明问。

余氏说的话……他在脑海里快速回忆了一遍,登时头疼。

冷懿生道:“我刚来。”

罗韶侧身,“进屋里吧。”

冷懿生稀里糊涂刚迈出一小步,就回过神来缩回去,摇摇头道:“不用了。我来找你,只是想说几句话。”

罗韶想到除夕夜,微微迟疑的眼睛含着一抹期待,“什么?”

冷懿生酝酿了片刻,罗韶耐心地等着。

“三十晚上……”

罗韶的心都被她吊起来了,噤声凝视她。

冷懿生拢在袖子里的小手攥紧,攥得掌心都冒出薄薄的汗水,方才抬眸,迎着罗韶的眼睛,道:“三十晚上,你说了什么,你还记得么?”

罗韶瞳孔一缩,垂眸轻声道:“记得。”

又补充道:“懿生,三十晚上,我没醉。”

冷懿生轻轻地点点头,“我知道。”

罗韶看着她,有几分恍然,又有几分笑意,唇角似扬非扬,心里一时说不清是何滋味。

冷懿生果然是爱他的。

小寒以前的纯洁、热烈、芬芳、温暖的少女情爱在这一刻又缠上他的心头,叫他酣畅骄傲。

他无声无息握紧拳头,克制了自己想拥她入怀的欲望。

冷懿生还爱着他,其余的一切却不同了。

他多想不顾兰礼的命令,不顾兰贺的婚事,紧紧拥住冷懿生纤秀倩丽的身姿,直到他们之间再无距离!

可是兰礼和兰贺就像一道无法跨越的汪洋深壑,横陈在他与冷懿生之间,她飞不过来,他跨不过去。

一时之间,罗韶被物是人非的怅惘撕裂心脏,胸口只剩疼痛,无尽的疼痛。

冷懿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继续说道:“三十晚上,我感到恶心。”

罗韶猝不及防睁圆了眼,眼前的冷懿生面无表情,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可是“恶心”两字残留在脑海里重复,他确定自己没听错。

冷懿生没有接着往下说,只是淡淡地看着他,看他的脸红了又白,白了又青,最后无比防备又心虚地挤出一句昭然若揭的话——

“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不可能的!根本不可能!冷懿生不可能知道他经历的龌龊事!不可能知道的!绝不可能!

可这会儿,在等待冷懿生回答的时候,他所有的理智轰然坍塌,所有该沉入江河的秘密一点一点浮现,如生出无数只不甘的手拉着他往下沉……

冷懿生在这一刻感觉自己有洞穿人心的本事,罗韶变得猩红的眼睛更令她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报复的快感。

她一脸无辜地问:“你是不是还做了什么恶心的事,表兄?”

罗韶迟疑地瞪着她。

冷懿生浅浅一笑,“表兄既然记得自己说过的话,那我就不重复了。那天晚上,我本该对你说一声自重。我就要出嫁,这你也不是不知道,可你怎么还能对我说出那样的话?”及此,她泯去笑意,声似寒风,“你想我给你什么反应?除了恶心,我实在想不到还有其它。”

她就要嫁人了,而且非嫁不可,这种节骨眼上,但凡是个君子,都该从此收敛自己的情意,而非还对她诉说,说完甩手离去。这仿佛把所有过错都推到她身上,日后她过得好,也是辜负了一个痴心人,日后她过得不好,便是不长眼、豁不出去、没有胆子随曾经深爱着自己的那个人去。

除夕夜,风雪中,带着酒意地呢喃:“我爱你。”

罗韶不可谓不是居心叵测、老谋深算。

冷懿生越想越气,气极反笑,笑声带着讽刺。

罗韶看着她,顿觉陌生至极。

“我……懿生……”

“我要说的话就这些。”

冷懿生毅然转身走开,下了台阶,步子迈得更快。

她报复了,但还有点怕,怕罗韶追来扯住她。罗韶是男人,手劲大,和他拉拉扯扯吃亏的是她。这也是上辈子的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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