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暴君的男妃/穿成暴君的男妾+番外(43)
这样一来,正好如了温池的意。
他不想和主角受那一家子正面杠,把太子当做挡箭牌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临走前,若芳还是有些放心不下,小声问道:“温公子,你心情不好吗?”
温池愣了一下。
若芳看了眼不远处在苦哈哈修剪着枝叶的平安:“还是说平安惹你生气了?”
温池恍然,原来若芳以为他在太子那里受了气,才回来把平安当成了出气筒。
意识到这一点后,他真是哭笑不得,却也没有向若芳解释什么。
以前他还觉得平安的行为举止很奇怪,既想让他在东宫里头立足又不想他过分亲近太子。
经过昨晚那件事后,他突然就想明白了。
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平安应该是四皇子党羽那边安排过来的人,既想帮助他在太子面前刷足存在感又不能让他对太子产生真正的感情。
简而言之,那个幕后主使想把他培养成一个听话的傀儡。
只可惜平安的段位太低了,这么快便让他发现了破绽。
不过从另一个角度来看,也许是那些人并没有把真正厉害的人安排在他身边,毕竟温家不是什么名门旺家,而他之前所用的“温良”的身份在众多千金公子中也只是个无名小卒罢了。
尽管平安段位不怎么高,可温池还是不敢彻底撕破脸,便只能用这种法子来消耗平安的精力,让他少作妖。
温池思来想去,发现自己真是聪明极了,居然能想出这么一个绝佳的点子来——他是绝对不会承认他怂的!
另一边,张彩绘也定好了茶宴的日子,就在五日过后的下午,地点在温池去过一次的湖边。
张彩绘似乎很担心被温池拒绝,不再像之前那样亲自上门通知,而是派了个宫女过来将这个消息告诉给温池,说完就火急火燎地溜走了,让温池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
温池一想起那个所谓的字画品鉴,就一个头两个大。
他哪里来的字画拿出去给人品鉴嘛!
温池不是没有想过临时写字作画,然而他只拥有了原主的记忆,却没有拥有原主的技能,原主擅长的琴棋书画在他这里全是空谈。
而他自己连毛笔字都写不好,又如何用毛笔去写字作画。
随着时间的逼近,温池越来越烦躁不安。
这天午后,他照常被朱公公接来太子的书房里,太子处理完了一堆事务,闲来无事,便让朱公公备好笔墨纸砚。
温池坐在椅塌上,目光怔怔地看着太子提着毛笔在纸上书写,情不自禁地走了神。
当他感觉到一丝异样时,鼻尖传来了一点冰凉的触感。
温池陡然回神,只见眼前出现了一只手,那只手里捏着毛笔,笔尖正好落在他的鼻尖上。
温池呆愣地望着这只近在咫尺的手,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直到时烨又沉又冷的声音响起:“在想什么?想得这么认真,连本宫叫你都敢不理了。”
说罢,那只手往旁边偏了一下。
下一刻,笔尖落在了温池的左边脸颊上——又是一点冰凉的触感。
温池这才意识到——敢情这个狗太子正拿着毛笔在他脸上乱涂乱画?!
他定睛一看,果然看见笔尖上蘸着黑墨。
“……”温池气得嘴巴都歪了,芬芳的语言脱口而出,“操!”
时烨在他脸上乱涂乱画的动作一顿,眯眼看着他:“你说什么?”
温池被狗太子突然变化的脸色吓了一跳,求生欲噌的一下冒了出来,他赶忙羞愧地低下头:“太子殿下,小人今日有些不适,才不小心走了神,还望太子殿下恕罪。”
哪知道话音刚落,时烨的另一只手伸来直接捏住了温池的下巴。
温池已经习惯了时烨这种霸道总裁范儿的动作,不等时烨使力,便顺从地抬起了头,并睁着一双真挚无比的卡姿兰大眼睛望向时烨。
可惜此时此刻的时烨不再吃他那一套,垂着眸子,眼神冷冽地俯视着他:“操,为何意?”
温池:“……”
时烨见他沉默,眼神越来越冷。
温池感受到了时烨身上散发出来的低气压,惊吓之余,福至心灵,张口便道:“小人曾经在一本野书上读到过,操这个字,有些一种美好的寓意。”
时烨面无表情,那只手里拿着的毛笔在温池脸颊上有意无意地点来点去:“何寓意?”
温池悄悄咽了口唾沫:“是向往、是崇拜、是最深刻的敬重。”
时烨再次眯起狭长的眸子,略带狐疑的目光在温池脸上扫了一圈,似乎在确定温池这番话的真实性。
“也就是说……”温池突然鬼迷心窍了,大着胆子夹带私货,“小人之所以对太子殿下说出操这个字,是因为小人如此崇拜太子殿下,倘若太子殿下能让小人操上一回,那么小人这辈子也死而无憾了。”
第34章 作画
可惜温池刚把私货吐出去, 时烨捏着他下巴的手骤然加重了力道。
“啊……”温池吓得双肩猛地一抖, 立即出于条件反射性地认怂道歉,“太子殿下饶命!小人知错!”
时烨仿佛已经看透了温池卖惨的行为,连眼皮子都未抬一下, 他面无表情地逼近,温热的气息全部落在了温池脸上:“本宫再给你一次机会,倘若你再敢糊弄本宫, 本宫便叫人将你这几颗利齿挨着拔了。”
温池吓得差点连呼吸都不会了,他狠狠喘了几口气, 突然间灵机一动:“回太子殿下, 那是草的意思, 花草的草。”
话音未落, 时烨再次加重手上的力道。
温池痛得嘶了一声,那双睁圆的杏仁眼瞬间就红了,眼角甚至溢出了些许生理泪水, 他害怕极了,被迫高高扬起下巴, 身体微颤地承受着时烨压下来的沉重气势。
“那、那只是个感叹的字罢了。”这时候温池的大脑已经糊成了一团,他口不择言地说道,“小人是在感叹。”
闻言,时烨总算没再继续加重力道, 而是不咸不淡地哦了一声:“为何感叹?”
温池红着眼, 憋了半天, 好不容易憋出一句话:“都说认真的男人最有吸引力, 方才小人瞧着太子殿下认真习字时的模样,竟然在不知不觉间被太子殿下深深的吸引了,小人才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感叹。”
不得不说,温池有个很大的优点,那便是哪怕他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时候,也说得无比真挚诚恳,仿佛那些话被他压在心里许久,直至今日才不得已地说了出来。
连温池自个儿都快被这个理由说服了。
然而时烨早就知晓温池是什么尿性,眉峰一皱,几乎将鼻尖抵住温池的鼻尖:“你以为本宫是傻子吗?”
温池:“……”
时烨眼神冷得快要把温池冻住,他冷飕飕地笑了一声:“你以为本宫看不出来你是在咒骂本宫吗?”
温池结巴道:“小、小人不敢。”
“你还有什么不敢的?你什么都敢!”尽管时烨隐藏得很好,却还是被温池嗅到了一丝气急败坏的味道,他捏着温池的下巴左看右看,气得直笑,“瞧你这副贼眉鼠眼的样子,还以为你胆子比针尖儿还小,哪想到你这个人可真令本宫感到惊喜啊,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本宫的底线,你真是胆大包天!”
时烨越说越严重,说到最后,颇有要将温池原地掐死的架势。
温池整张脸红了又青、青了又白,惊吓得连求饶都忘了,他呆若木鸡地望着时烨,一副快被吓昏过去的样子。
这下肯定完了……
以时烨的暴脾气,就算不把他原地掐死,估计也要像对待月桂那些人一样的要他半条命。
而且时烨骂归骂,怎么还人身攻击起来了?他哪里长得贼眉鼠眼了!
想到这里,温池还有些愤愤不平。
就在温池以为时烨当真要对他做点什么的时候,却见时烨忽然松开了捏着他下巴的手,坐着轮椅转身去了案台前。
温池见状,刚要松下一口气,又见案台前的时烨对他招了招手。
于是温池那口气飞快的提了起来。
他不敢有任何耽搁,连忙起身疾步走过去:“太子殿下有何吩咐?”
案台上摆放着笔墨纸砚,即便刚才时烨和温池闹了那么一出,朱公公也还在尽心尽力地磨墨,俨然把自个儿当成了一块没有生命的背景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