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渣了病娇暴君两次+番外(19)
【宿主,】二三三见状,忍不住出声问道,【您不打算继续完成任务,离开这里了吗?】
孟云娇只盯着那转悠的令牌看,久久后才轻叹一声,问道:“君骏译若是死了,我会不会也被扣光生命值,死掉呢?”
☆、暴君病娇值+90
暴君病娇值+90
这一日过后,君晟尧又将她晾在了这玉梅宫中。
又不想见她,又不许她走——倒也是个古怪的男人。孟云娇暗自觉得好笑,正抬手揉了揉眼睛,便听得苏福来的声音传来。
“娘娘,皇上请您去乾坤宫。”
唔?放她出去了?
缓缓放下手,孟云娇这才反应过来,今日是万寿节,君晟尧二十二岁的生辰。
半个月以前,她还送了他生辰礼物。
搁下手,眼前模糊得严重,孟云娇倒也没多管,任由他们将自己抬去乾坤宫。
不知过了多久,轿子停下来。她慢吞吞走出来。
视线愈发地模糊。经这白晃晃的雪光一照,她更是晃神,一脚踩进雪坑里,险些摔了。
方要跌下去,胳膊却被人揽过。带着淡淡的龙涎香,将她紧紧包裹住。
她唔了一声,朝揽住自己那人看去。
视线朦朦胧胧的,只见着白茫茫一片,那人面上笼着烟雾,看不清五官,只觉得面容坚毅,目光森冷。
这人……好眼熟啊。
歪了歪脑袋,她轻轻发问:“君骏译?是你吗?”
话落,她便觉着周遭气息陡然降低。冷气丝丝地往人骨头里钻。
那人攥住她胳膊的力道也陡然加重,像是恨不得生生给她捏碎一般。
“嫂嫂?”君晟尧咬牙,哂笑了一声。然后贴近她耳畔,一字一句道,“君骏译,已经死了。”
“朕已下令,剐了他的皮,将他扔出去喂狗。知道吗?”
孟云娇面上不悲不喜,轻轻哦了一声,便道:“这样啊,那肉呢?”
君晟尧眸子怒火更重,咬牙切齿道:“做成人肉包子了。”
孟云娇嘻嘻一笑,歪了歪脑袋道:“哦——那,可以给我一个不?”
死寂一片。雪地中,只有呼啸的北风。
君晟尧一袭玄灰大氅,几乎将孟云娇挡了个大半。
而孟云娇穿着一袭殷红狐裘,虚虚靠在他怀中,正扬起小脸朝他笑着。
端的是一副清纯明媚的样子。
哪里像是在讨论人肉包子?
君晟尧只觉得她的笑刺眼极了,大手捏紧,一时只狠狠瞪着她。心里倒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好啦,我晓得你是说笑的。”孟云娇歪头笑着,笑声清脆也悦耳,“我们尧哥哥面上虽然是冷,实则这颗心啊……”
她抬手,小手轻轻按在他的心口上。
“是热的。”她笑嘻嘻的,“所以,你才不会对君骏译下死手呢。”
“你是放了他,是不?”
君晟尧薄唇抿紧,抬手捏紧她的手腕——她手腕软极了,像是没有骨头一样。
“孟云娇。”他咬牙挤出她的名字,“你——”
“我晓得你要说什么。”
孟云娇笑嘻嘻接口,然后一板小脸,学着他的语气,阴森森道:“娇娇儿,朕有时候真恨不得,杀了你。”
学完了,眨巴着眼睛看他:“是这样不?”又轻轻一叹,嘟囔道,“你怎么这么恨我啊?”
君晟尧脸绷得更紧,大手更是陡然收力,疼得她哎哟叫了一声。
他咬牙,深吸了一口冷气,继而狠狠扯下她的手,头也不回的走了。
恨?是了,他恨她。
他恨毒了她。
尤其,是她笑的时候。
孟云娇被他推了个踉跄,后退几步后,低眼揉弄着自己的手腕。
睫毛垂下,她面上的笑也渐渐散了。其实,她刚刚的确是觉得君晟尧眼熟来着的。
只不过,不是像君骏译,而是……
像她梦里那个男孩子。
宴席很快开始。乾坤宫中丝弦款动,歌舞升平,热闹极了。
孟云娇也落了座。婢女上前来给她倒酒。她接过酒杯,遥遥朝君晟尧看了去。
君晟尧正坐在高位上,神色凝重,目光也正打在她这里。她抬眸一望去,便与他视线撞了上。
她轻轻一笑,遥遥朝他敬了一杯。花瓣般的唇也翕动,慢吞吞地说了四个字。
君晟尧面容沉着,眯眸看着她那一张一翕的唇。
——生辰快乐?
她在同自己说这个?
却见她已仰起天鹅般的脖颈,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待放下酒杯时,又轻轻朝他一笑。
又慵懒,又妩媚。
直看得君晟尧喉头一紧。
待想起一月以前她送他的生辰礼物,而这一月以来她的种种反复无常,他用力捏紧了手中的酒杯,恨不得生生捏碎。
喉头灌进了不少的冷气,如同小刀一般,丝丝刮破了他的咽喉。
压住口中苦涩,他仰头饮尽了杯中酒。继而又叫太监给他满上。
一杯接着一杯。再不去看她。
孟云娇视线倒是始终落在他身上。
眼见他喝醉,眼见他再不看她,她红唇扬起,遥遥冲他敬了最后一杯酒后,提裙起身,朝着殿门外走去。
走至殿门,她忽地回头,视线穿过堂上舞姬,往高位上看去——君晟尧像是真醉了,脸颊泛红,人也坐不端正。
不知怎么,这暴君在他二十二岁生辰之际,竟看着这样落寞。
不过……这也与她无关了。
孟云娇扬唇一笑,转身绝决离开。
脑中也回想起那一日与二三三的对话——
【宿主,您不打算继续完成任务,离开骁国了吗?】
“如果不能离开骁国,那就离开他。”
一出乾坤宫,孟云娇小脸立刻冷淡下来,将斗篷上的帽子也盖过了头顶。
她出来没叫嬷嬷与婢女跟随,便是因为她有一件要事要去做。
目光倐地坚定,眼前闪回的,却是那一日小太监跟她说话的情形——那一日小太监表面同她闲话八卦着,实则偷偷塞给她一方丝帕。
恰逢君晟尧过来,醋劲上头,领她进屋之后,又被她一番撩拨,并未发觉出任何异样。
是以,他不会知道,那方丝帕上,是裕亲王旧部传给她的密信。
那旧部或许是晓得了她前去慈宁宫救君晟尧一事,又或许是抱着赌一把的心态,竟向她私传密信,让她帮忙偷盗君晟尧的令牌。
若拿到令牌,万寿节到东华门一会。
这桩买卖,不管孟云娇答应与否,那旧部都是不赔的。而于她,也正中她下怀。
到得东华门处,侍卫将她拦下。
孟云娇将半张小脸躲在斗篷中,朝那人出示腰牌道:“宫里办事,皇上吩咐的。”
侍卫立刻让道。孟云娇也匆匆出了宫门,打眼望去,果真见着了一辆马车停靠在一旁。
马车内早已有人等待,见孟云娇过来,立刻迎她上车,驾驶了一段路程后,又带她转一辆马车。也便在第二辆马车上,她见到了与她传信的旧部。
那人名叫朱宇,是早前被君晟尧提刀砍杀的朱显的堂兄,与朱显皆是裕亲王的人。
朱宇接过令牌后,对孟云娇连连道谢,谢罢后又急忙吩咐,让马车向着刑部大牢驶去。
“等等。”孟云娇叫住他们,“我便不去刑部了。停车,我要走了。”
朱宇微微一惊:“娘娘,不去见世子?”那她费心救世子做什么?
孟云娇倒是莞尔一笑,“我见他做什么?”说罢便要跳下马车,不想胳膊却被朱宇一把攥住。
“娘娘!”朱宇却面容陡然阴冷起来,“还是一道去吧。”
孟云娇挑眉,哑然失笑,合着这是把她当人质了?行,还真是白眼狼。
“也行,去吧。”孟云娇拂开他的手,也退回到马车内,小憩了起来。
朱宇上下打量着孟云娇,心里倒对这个女人有些诧异。
莫名其妙的来帮他们,交付令牌后竟又要走,到得此时自己将她扣下,她竟也从善如流的,在这马车内小憩起来。
这人……啧。
朱宇还不及多想,驱车赶到刑部大牢后,立刻拿出令牌,假借皇帝之命,将君骏译从牢中提了出来。
君骏译像是吃尽了苦头,一出来便对着朱宇痛哭。朱宇哪有功夫管他这些?匆忙将他带上马车后,也将这事情经过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原来,”君骏译听得呆呆的,脸上眼泪都还未干,“这是嫂嫂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