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渣了病娇暴君两次+番外(18)
孟云娇被他吻着,心神一乱间,张口便咬破了他的唇。血腥味霎时蔓延开来,热血顺着二人交缠的嘴角滚下。
君晟尧恨得整个人都在抖,仿佛根本感觉不到嘴角传来的疼痛。
他没有放开她,只是捧着她的脸,抵住她额头苦笑了一声,“你怎么这么恨我。”
☆、暴君病娇值+80
暴君病娇值+80
这一夜,君晟尧始终守在她床头。
虽不绑着她了,却也不肯离开,像是怕她跑了一般的。而他也不走,也不睡,只静静坐在床头,这么看着她。
跟鬼差不多。
孟云娇明白自己再闹也没有效果,便也不再多说,和衣躺了下来。
只不过大抵没遭受过这样被监视的待遇,她只觉得君晟尧看她的目光带火,怎么也睡不安宁。
好不容易入睡,却还是听着他的魔音袭来。她感觉自己被他紧紧抱住,用力之大仿佛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骨血。
她在梦中轻嘤了一声,蹙眉微微一挣,他便立刻松开了她。却还是伏在她肩头,低声呢喃着她的名字,念到最后声音呜咽,跟狼嚎一般。
孟云娇清醒过来时,已是日晒三杆时候。屋子里空空荡荡,只有她一个人。
看着那圈红印子,她有些失神,这是,放过她了?她忙不迭穿好衣裳,步步朝门外走去,走到宫门口,看到这把守的太监时,她倒是突然明白了。
“娘娘,皇上吩咐了,说娘娘新近身子不适,让娘娘安心在宫中呆着,有需要吩咐属下便是。”太监恭敬回道。
孟云娇倒是哑然失笑。忽然为自己方才觉得君晟尧放过她的念头感到可笑。
放过她了?不,这才是个开始。
诚如孟云娇所想,君晟尧将她关在了这里。
这七天里,孟云娇在这玉梅宫中来回转悠,倒不觉得烦闷,只是无趣。
这番无趣着,她便命人将这院中都清理出来,转而种下些小白菜来。冬季里,也便只有小白菜好养活。
可养也没怎么养,孟云娇实在无聊,又命人摘了些土豆来,炸成了薯条,拿出去给宫门口的太监吃。
那群太监起初抗拒得厉害,连连说不吃。可架不住这薯条的香气,以及孟云娇这糖衣炮弹来,便也同她坐下来,一边吃着薯条,一边聊起闲话。
“娘娘,您同皇上闹什么误会了是不?”太监囫囵吃着,含糊说起新近发生的事,“皇上这不是快过生辰了吗?万寿节都喜庆洋洋的操办着呢,不知怎么,新近脾气却是越发的差了!”
“听说这殿前伺候的,都怕极了,私下商量着能不能调离这位置。唉。”太监连连叹息。
孟云娇倒是不惊奇。这七天里,她倒是也接连听着他暴戾值上涨的声音,料想朝堂也不太平。
不过这最不太平的,还是她——她这生命值被扣得严重,身子骨也是愈发的差了,新近她就是看着这白茫茫的大雪,都觉得刺眼睛。
拿手挡了挡眼,孟云娇又问道:“欸,那私兵那事呢?都消停下来了吗?”
“算是吧!皇上七日前——也就是吩咐我们来把守玉梅宫那日,不知是发了什么脾气,竟然传令下去,说是不再凌迟那剩下的五千人了,直接砍了!”
“便是那一日光景,城门前推出去斩了足足五千人。听说是血流成河,他们洗了三日,那血腥味都未散去。”
孟云娇听得隐隐作呕,就连眉心也收拢起来。这男人,当真是残暴至极,这也无怪她这几日生命值被扣得那样厉害了。
轻轻叹了一口气,她又问道:“那世子爷君骏译呢?”
“世子爷啊,说是皇上疑心他与那群私兵有什么干系,便将他带进皇宫来审问了,后来又不知起了什么龃龉,皇上又将他锁进了刑部大牢去。”
太监说着,又抓了一撮薯条塞进嘴里,含糊道:“不过奴才料想啊,世子爷这次恐怕凶多吉少咯。毕竟娘娘你想,这本押往边疆的私兵,那能说跑就给跑了?又能安然无恙的藏匿这样久?”
孟云娇默默无语,垂眼寻思着也是这个理儿。
裕亲王在朝堂上,兴许还是有人的。而这些暗藏着的旧部,或许会来救君骏译。
若是他们将君骏译救出去了,倒也给她省事了不少。
“奴才们私底下都在猜呢,这朝中必定有裕亲王的同党在作乱!娘娘想,奴才这些小杂碎都能猜到的,皇上能猜不到……”
太监的话戛然而止,那没吃完的薯条也卡在了喉咙中。
他目光直直的看向前方,继而瞪大了眼睛,双膝一软便跪了下去,“皇、皇上!”
孟云娇一愣,也回头看去,只见君晟尧一袭玄紫衣袍,正寒着一张脸,步步走来。
看那样子,应该都是听着了。
不过听着了,便听着了吧。孟云娇无奈一叹,笑吟吟地看向他,还是如往常一般唤他:“尧哥哥。”
君晟尧视线扫过来,视线却冷极了。
攥住她的手腕,将她一路往殿中拖去。
砰一声关上门,他狠厉地瞪向她,冷冷嗤笑道:“朕或许,应该将外头的太监,都换成宫女才是。”
孟云娇迎上他的视线,倒是莞尔一笑:“咦?难道尧哥哥,便不会吃女人的醋?”
倐地,君晟尧攥紧了她的手腕,胸腔涌动的怒意竟难以压制。
她还是这般,笑得明媚,刺眼,叫人恼怒!
“孟云娇,你对朕可曾有——”君晟尧正磨牙说着,却感觉腰腹一热,竟是她细滑的手探了过来!
“……嗯。”他满腔的怒火无从释放,只是从喉头滚出艰难的声音,“娇娇儿。”
孟云娇听着了,轻轻一笑,另一只手将他轻轻一推,便压得他倒在床榻上。
而她趴在他胸膛,隔着布料揉弄他,“舒服吗?”
温软的话,就着热气钻进他耳廓中。他只觉一阵酥麻,喉头滚出一声低吟后,终于释放出来。
“尧哥哥说我反复无常,其实你也是啊。”孟云娇眨眨眼笑道,“方才还叫我孟云娇,如今改口又唤起我娇娇儿了。”
孟云娇微笑着看他,琢磨着既然都摊牌了,她也是不必再装了。于是她歪头问道:“尧哥哥,在你眼里,我究竟是孟云娇,还是娇娇儿?”
君晟尧呼吸渐稳,凝眸看向孟云娇。不知怎么,他真是见不得她的笑。太过刺眼了。
合上眼,他喉头滚动,“……你们是一个人。”
他固执地这么觉得。无论是六年前的娇娇儿,还是六年后的孟云娇,即便是年纪对不上,可他觉得,她便是她,无论是十六岁还是二十二岁,都是她。
他不会认错她的。
孟云娇听了却是轻轻一笑,下颌轻蹭着他的肩头,幽幽叹道:“是么?尧哥哥,你说,你那位娇娇儿,要是知道你在别的女人身上泄了身,会怎么想呀?”
问完又摇头,轻声笑道:“不过,这也难免啊。你到底是男人,总不能一辈子给她守着,是不?”
君晟尧身子猛地一僵,方才那点暧.昧气息登时烟消云散。而他眼底那抹血色,却是愈演愈烈,恨不得喷薄而出!
他捏紧她的肩头,将她推远一些,然而那双染着血色的眸子,却死死盯住她。
孟云娇像是被吓着了一般的,忙眨眨眼,又换了个话头:“不过说这个了。尧哥哥方才问我什么?我对尧哥哥可曾有什么?”
君晟尧眼中的怒意更甚。他方才想问她,她对他可有半分真心。
然而如今,他不必问了。
咬住她细滑的脖颈,他怒声道:“朕有时候真恨不得,杀了你。”
说罢,倐地起身,连适当的整理也没有的,迈步便出了这屋子。
像是一刻也不想见到她。
孟云娇倒是觉得好笑,半撑着脑袋坐起身来,瞧着他离开的背影便在琢磨着,这人既然这样不想同他呆在一块,又何必要将她囚在这玉梅宫中呢?不是自找苦吃?
不过想想也是。他将他同娇娇儿的回忆,通通囚在了玉桃宫中,又将她这个替身,囚在了这玉梅宫中。
倒也不晓得,他将自己囚在了哪里。
嗤地一笑,孟云娇忽地抬起了手来。
烛光下,手中令牌泛着淡淡的金光。而她素手葱白,还带着方才染上的腥热。
这是方才,她趁着君晟尧意乱情迷间,从他身上顺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