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渣了病娇暴君两次+番外(17)
他屏息凝神,吓得不敢动弹——脖颈处,此时正抵着一把冰冷的匕首。
匕首的另一边,在孟云娇手里。
“你爹死了,你不快点跑路,还跟那群私兵不清不楚的,不是蠢货是什么?”
“你难道不知道,君晟尧是个什么人?”
孟云娇讥讽一笑,“他吃软不吃硬的。我这样哄着他,他才喜欢。你这样冲他破口大骂……”
“会死的。知道吗?”
君骏译被她语气闹得发寒,却还是咬紧牙关骂道:“你懂个屁!你以为你这样骗他就没事?被他发觉了,你也一定要死!——死得比我还惨!”
孟云娇倒是几分好笑:“我死不死的,与你无关。你还是说说这香球吧。你怎么得来的?又是几岁得来的?说得好呢,我便救你出去。”
她想弄清楚,那些稀奇古怪的梦境,都是怎么回事。
然而君骏译屏住呼吸,大气不敢出一口。
孟云娇蹙眉不悦,将刀又逼近了君骏译脖颈,“说话。舌头不要了,我给你缴下来?”
他却长呼出一口气,直视着前方,愣愣道:“皇、皇兄。”
☆、暴君病娇值+70
暴君病娇值+70
大殿幽冷,只有一点冷清月光泄进来。
寒风泄进殿中,吹得孟云娇身子一寒。她脖颈僵硬,一时没敢回头。
耳畔听得脚步声逼近——哒。哒。哒。想是君晟尧正朝他们走来。
“娇娇儿,堂弟。”君晟尧逆着光,步步走来,叫人看不清他面上的神情,低沉的声音裹着笑,又带着淡淡的叹息。
他负手停在二人面前,眼皮一掀,视线从惊恐的君骏译脸上,扫到了孟云娇这儿。
“真是有缘。朕竟然在这看到你们两个。”他唇角似勾着一抹淡笑,却冰冷异常,叫人不敢直视。
“皇兄!皇兄救我!”君骏译倒是惊慌地呼救道,“这女人疯了!想要拿刀来杀我!皇兄救我!呃——”
君骏译痛得大叫一声。
君晟尧竟抢过孟云娇手中的匕首,带着那抹微笑,便扎进了君骏译心口,“杀你?是这样杀你吗?”
噗一声,他微笑着拔出了刀。
温热的血顺势溅到了孟云娇脸上。她睫毛微颤,唇瓣也下意识抿紧。
她已经听到系统在提示暴君暴戾值疯涨了。
君晟尧却仍微笑看她,声音比任何时候都要温柔:“你是想这样杀他吗?”
手起刀落,又将匕首没进君骏译血肉。
君骏译疼得叫不出声来,满心只有一个念头——疯子!疯子!!
孟云娇彼时又是一阵心悸,攥紧了手道:“是……我,我是想这样杀他。”咬紧了牙关,她倐地抬头看向君晟尧,“他大逆不道,与他爹谋反一事恐脱不了干系,这种人——”
拧眉,一扭头瞪向君骏译,孟云娇小脸上尽是嫉恶如仇,“这种人,便是皇上轻饶他,我也绝不能放过他!”
君骏译:??!!
说好的救我呢!!
却见孟云娇一脸愤懑,竟一把抢过君晟尧手中的刀,噗一声扎进了君骏译肚子!
“呃!”君骏译疼得抽搐,猛地一仰头,望向这高悬的房梁,满心只有一个念头——疯子!两个疯子!救命……
头一歪,君骏译昏死过去了。
他这一昏死过去,大殿上便骤然死寂下来。凉风嗖嗖灌进大殿,将孟云娇与君晟尧交缠的呼吸也吹得破散。
“尧哥哥,”孟云娇轻轻吸了一口气,扭过头,拽住他的衣袖,“我们,回去好不好?”
“回去?”君晟尧却是笑了。他单手捧起孟云娇的脸,叫手上未干的血都染在了她白皙的脸颊上,“娇娇儿,你怎么这样放浪?”
“下午才说爱朕,永不离开朕。夜里,竟偷偷来到慈宁宫,与朕的堂弟私会。”
“不!不是!”孟云娇忙抬眸看他,“我没有!我来只是想帮尧哥哥教训教训他,然后——”
“然后,然后想再来看看那香球——”
啪嗒一声,君骏译腰间的那个纹银香球竟然应声而落!漆冷的大殿中,银色的香球尤为刺眼。
君晟尧低眼看去,眼底的讥讽意味却愈发的浓厚,“是么。”话落,他踩在了那香球上头,狠狠将其碾碎!
孟云娇惊愕看着,眼眸颤动,一时间心头竟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娇娇儿,”君晟尧叹息了一声,“你这样放浪,朕真是不知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皇上……”
孟云娇只觉腰间一紧,君晟尧竟揽住了她的腰肢,将她打横抱起。
她下意识环住他脖颈,眼见他这阴沉的面容,心头忽然跳得猛烈,“你,放我,下来。”
君晟尧却根本不理她,步步便向这慈宁宫迈出。
孟云娇眸子氤氲雾气,抬眸间只见一切在自己视线中都愈来愈小。大殿,金柱,奄奄一息的君骏译,还有那个被踩扁的香球……
她视线也开始模糊,只记得最后的声音是——
【暴君暴戾值+10】
【娇娇儿生命值-10】
*
孟云娇意识愈发昏沉,只觉自己又被关进了那间四四方方的小屋子里,任她怎么喊,外头的人看见的,也只是一方普通的八卦镜。
而唯一一个能见着她的,是君晟尧。然而他隔镜抚摸着她的脸,却只是叹道:
“娇娇儿,便永远呆在镜中吧。哪也去不了。只能永远,在朕身边。”
——不!不行!!
孟云娇慌乱起来,拼命朝木门跑去,然而怎么推也推不开这门。
【生命值积攒完成之前,宿主不能离开房间。】二三三回道,【再次提醒宿主,宿主新近任务均以失败告终。宿主若再失败一次任务,恐被永远困在骁国。】
永远,被困在,骁国。
不行!!
孟云娇倐地睁开眼,却发现自己已被君晟尧扛回到玉梅宫的床榻上。
她正靠在木柱半坐着,而君晟尧站在床头的位置,正俯身下来,拿着红绳一圈一圈的缠绕上她的皓腕。
她惊得倒吸了一口气,转眸看过去,却见自己皓腕已被红绳缠绕,而红绳另一端,却被君晟尧攥在手心。
他轻轻一带,那红绳便又绕上了床柱,带得孟云娇的手腕也紧紧绑在了木柱上。
“你……你在做什么!”孟云娇心跳得猛烈,几乎难以置信地看向了君晟尧。
君晟尧却转头看她,眼底猩红,唇角却扬起,温柔的笑开了:“娇娇儿,你不是说,会永远留在朕身边吗?”
“朕现今,便是在给你机会啊。”他叹声说着,跟着坐到了孟云娇身边来,“朕本来也想与你好好的,可你当真是太不乖了。一不留神,便不知道要跑到哪里去,又要去见哪个男人。”
“如此,”他眸子倐地冷了下来,“你又该怎么兑现你的诺言?”
孟云娇听得他的话,只觉后背发凉,满脑子只剩下一个声音——他要囚她!这个疯子要囚她!!他竟然敢!!
“你疯了吗君晟尧!”孟云娇急得想抽回自己的手,奈何他绑得委实太过严实,竟叫她越挣脱,便觉绑得越紧。
粗粝的绳索磨破细嫩的皮肉,鲜血立刻淌了出来。
“别动。”君晟尧倐地脸阴寒,攥紧她的手腕,匆匆解开了绳索。
看着她手腕上那一圈血痕,他眼底的血色愈发的浓了,转眸看向她,轻声道:“乖一点,好吗?”
“你——”孟云娇眼眶泛红,咬牙朝他瞪去,“你凭什么,凭什么这么绑我。”
也许是因为生命值下降,也许是因为平生没遇到过这样的变态,她声音竟有些抖。
君晟尧听得这话,倒是笑了,“凭什么?”他单手捧起孟云娇的脸,笑着呢喃道:“凭你……是朕的娇娇儿啊。”
他眸子倐地阴寒下来,便是捧着她脸的手,也兀自用力——虽未用力去碰她的脸,然而那只手却是止不住的颤抖着。
“你说你是她,字字句句都说爱朕,说永不会背叛朕,会永远呆在朕的身边——可结果呢?”
他咬牙,嗤笑了一声:“结果是你转头说你实际是一直计划要走的!是你夜半跑去私会朕的堂弟,同他说要带他走!”
“凭什么?——朕才想问你凭什么吧?”
他恨声说罢,倐地俯身过去,狠狠吻住了她的唇——也便是这一张唇,温软甜蜜,却吐露不出半句实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