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他情深似海(21)

作者:野人渡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天作之合 重生 甜文 爽文 主角:宁祺,骆玄策 ┃ 配角:肖翼,骆向端 ┃ 其它: 上辈子凄凄惨惨的宁五重生了。 立意:缘分难得,珍惜所爱。 宁祺谋了大半辈子,到头来才发现,所谋之物,无一样属于自己。 倒是那个毒舌死对头,为他散尽后宫,为他开辟盛世,为他孤独终老。 重来一世,世事不过烟云,唯他如眼中星辰心中月,教他时刻牵着念着,想把自己送到他身边去,与他情深白首。 宁丞相发现,自家最喜权谋的宁五公子突然抽了风,千般算计欲将自己嫁到玄王府。点击展开

皇城着实找不出容貌比宁祺出色的人,他虽不喜欢男人,但如果是宁祺这样的绝色,倒也无伤大雅,况且这美人狠着呢。

宁祺手一抖,气得脸都绿了,这人怎么敢明晃晃的欺骗于他?

瞧着这般失态的宁祺,骆向端想当然以为这是对骆玄策的愤怒,眼里到底划过一丝不忍,但最后归于平静,化为计策成功的喜悦。

这下,骆玄策对宁祺,不会放手不管了。

而他,全然可以利用这一点,让骆玄策自己走进他圈好的地盘,从此困在里面,自顾不暇,再不能成为他的威胁。

得知骆玄策对宁祺有非同寻常的感情,是在一年前的酒宴上。那时骆玄策在边关得胜,皇帝忧心自己的儿子权势愈发壮大,在宁祺的设计之下,皇帝大怒,将骆玄策自边关召回,美名其曰年纪不小,该成家立业。

酒宴邀请文武百官,做足了面子,身为主角的骆玄策却兴致缺缺,眸光总若有若无落在宁祺身上,若非他一直将骆玄策当做最强对手,对他诸多关注,显然注意不到这一幕。

骆玄策这人,向来藏得深沉。

为了验证猜想,他无意凑近微醺的宁祺,将人揽在怀里,实则一直在关注骆玄策,只见骆玄策浑身一僵,不自觉捏碎了手中酒杯,最后以失态之辞离了酒宴。

至此,他方才确定骆玄策的心意。

事实上,他完全可以将宁祺送到骆玄策身边,为他筹谋划策,但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最后竟还是留在了自己身边。

或许是忧心宁祺脱离掌控,也或许是他一直说不清道不明内心不愿承认的某些因素。

但不管是什么,宁祺,是他谋权的手段。

宁祺不动声色,他当然猜得到骆向端在想什么,无非就是希望他亲自出手,好给骆玄策造成重创,毕竟来自心爱之人的毫不留情,更容易打击人。

“多谢殿下好意,这件事情,我不想参与。”见骆向端脸色一变,宁祺接着道:“最近情绪不太稳定,恐误了大事,还望殿□□谅。”

听这话,倒也情有可原有理有据,骆玄策压下萦绕在心头的疑惑,“也好,这件事交给本王,本王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宁祺不再说话,做足了不想参与的做派,他知道今日之事远不如表面这般简单。

“宗正李文义落了把柄在瑞王手里,今晨被参到大殿之上,这回怕是要栽了。”

果然,大头在这边。

“哦?落了什么把柄?”宁祺皱眉,实则心里一阵快意,整一早上,终于有件事是喜讯了。想不到这骆子瑞动作还挺快,原以为还会等几个月,不过以骆子瑞的心机,倒也并不奇怪。

骆子瑞前世能坐上摄政王的位子,虽说是因他的缘故,但由此看来,这人最终是站了骆玄策的阵,以至于能得意到最后。

可这辈子,到底不一样了,不让这两人狠狠斗下去,他都不敢姓宁。

“这……早先父皇下拨一笔修筑工事的银两,半数进了西城使腰包,而西城使将这笔银两以友人名义相赠,李文义着实不知情,可否设法保下他?”

宁祺在心底嗤笑,骆向端可真有一套,竟将黑的说成了白的,如若不知,倒真会被他骗了过去。

“李文义掌管皇室亲族外戚,算是半个皇家之人,如今国库本就不充盈,他做下这等事情,皇上自然容不下他。殿下还是趁早弃了罢。”

骆向端自然也考虑到这些,如今宁祺说出来,不过是给他找了个心安理得的理由而已。但即便如此,李文义对他巩固地位也有不小的助力,就这么弃了,也着实有些可惜。

更何况,这是骆子瑞动的手脚,叫他如何甘心被人拿捏?

“理是这个理,但本王着实咽不下这口气。”

宁祺轻笑,方知这是根本原因:“不过是一颗棋子,殿下弃了也就弃了。”

这话意有所指,但骆向端显然自负过了头,并未体会出其中深意。

“哦?”

“况且,殿下若是咽不下这口气,大可也让瑞王损失一员猛将。”

“这话如何说?”

“我月前听百姓闲聊,东南盐商私抬价格。我差人调查过,盐官垄断盐商,导致南方百姓无盐食用,为此爆发过一次官民冲突,后来被盐官程力暴力镇压,最重要的是,为达到震慑之力,程力之流打死了百姓。”

听闻这事,是宁祺胡诌的,但盐官垄断盐商之事确有。

骆向端想斗,便让他们狗咬狗吧,如此,便也能多一些时间准备自己的计划。

宁祺的话对骆向端来说犹如神助,真是瞌睡来了送枕头。

“本王知道了,这一次,是该好生回击。”

宁祺但笑不语。

夜半

离开福玉楼之后,宁祺回了相府。

今日未见到想见之人,心里憋了一口气,倒没有如何,就是卡在心口,不上不下,无处纾解。

自上次之后,相府也没人再敢找他的茬,该处理的事也安排妥当,倒是一下无聊起来。

如今只等待着骆向端抓到骆子瑞的把柄,看他们斗得两败俱伤,说不得会增添几分乐趣。而这,仅仅只是开始,骆向端带给他的痛苦,他都要还回去。

烛光下,宁祺伏案静坐,案上已经堆了一沓纸,散着墨独特的书卷气。

宁祺作完一张,瞧着夜色,打算熄了烛灯歇息,还未起身,一道凌厉的气息就扑灭了烛光。骤然堕入黑暗,宁祺还有些不适应,这道气息来得诡异,他第一反应就是刺客。

身为骆向端的人,自然招惹了不少仇家,刺客什么的,绝对家常便饭。

为了自身安全,宁祺不得不秘密培养了一批暗卫,以防不测,但这人竟能瞒过那些暗卫靠近他的屋子,显然是顶尖高手层次,谁会花这么大代价,就为了取他性命?

就在宁祺思考如何摆脱眼前局面时,只听木窗吱呀一声,被人从外面打开随即合上,动作太快,宁祺不确定是否有人进来了。

正当他要冒着危险喊人时,一只大掌捂住了他的嘴巴,随即落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

这种熟悉感将他到嘴边的呼声压了回去,静静等着身后人的动作。

然,这男人只是抱着他往怀中紧了紧,凑近他嗅了嗅,也不说话,就这么捂着他嘴巴抱着他站着。

宁祺:“……”

这是嫌吓死他不够,要升级成闷死他或勒死他吗?

等了半晌,还是没有什么动作,宁祺终于耗尽了耐心,他可记着,这男人腿伤在身,不知道有没有痊愈。于是宁祺微微张开嘴巴,舔了下男人有些粗糙的掌心。

身后男人被这招吓得立马缩了手,宁祺则如愿挣脱了他的束缚,黑暗中,两人对面而立。

“爬墙挺熟练嘛,第几次了?”

“……”沉默,是今晚的骆玄策。

“不说话?我喊人了?让人瞧瞧相府进了好大一只爬窗贼。”宁祺语气揶揄,似乎在这人出现之后,一直萦绕在心头的郁结之气全都消失殆尽,随之而来的是莫名的安心。

话刚落,宁祺就被正面抱住了,那人揉着思念的苦涩与猛烈,将他狠狠摔进怀里。

“你今日与骆向端待在一起。”

不是疑问,看来骆玄策是知道了,这莫名有些委屈的语气,听得宁祺心中一软,“嗯。”

抱着他的男人僵住了,许是没想到他会承认得那么快,不过宁祺也没有要解释的意思,他更记挂骆玄策的伤,“腿伤怎么样了?”

“无甚大碍。”

宁祺无奈,在这男人眼里,只要不涉及生命,大概都是无关紧要吧。

“你以后,要是再受伤,就不要来见我了,省得我整日记挂,你还觉得无关紧要。”宁祺泄愤般说完,将头埋进了骆玄策颈窝,直到在这人怀里,他才意识到自己的思念有多深沉。

骆玄策越收越紧,“你会在乎我吗?宁祺,你会吗?”

宁祺都气笑了,实在惊讶这男人清奇的回路,他道:“不,不会,不在乎。”

“你说在乎,我听到了。”

“……”

傻子。

“你今日,与骆向端在一起。”骆玄策又道,像是自言自语。

今日是过不去这道坎了?宁祺仰首呼吸,“是,在福玉楼。”

这么喜欢吃醋,就多吃一会吧。

“可福玉楼是回皇城必经之路,宁祺,你有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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