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他情深似海(20)

作者:野人渡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天作之合 重生 甜文 爽文 主角:宁祺,骆玄策 ┃ 配角:肖翼,骆向端 ┃ 其它: 上辈子凄凄惨惨的宁五重生了。 立意:缘分难得,珍惜所爱。 宁祺谋了大半辈子,到头来才发现,所谋之物,无一样属于自己。 倒是那个毒舌死对头,为他散尽后宫,为他开辟盛世,为他孤独终老。 重来一世,世事不过烟云,唯他如眼中星辰心中月,教他时刻牵着念着,想把自己送到他身边去,与他情深白首。 宁丞相发现,自家最喜权谋的宁五公子突然抽了风,千般算计欲将自己嫁到玄王府。点击展开

“磨磨蹭蹭,这生意还想不想做下去了?信不信明儿就没有你这劳什子暖玉楼了。”小六这一副恶霸的模样信手拈来,宁祺有些意外的瞧了一眼,只觉有些好笑,总归是改不了小孩子心性。

“不敢不敢,我这就将所有人招来,公子且稍后。”说罢,急匆匆出去了。

再回来时,身后跟了七八个年纪要小上一些的,看那身段便能瞧出,这些是暖玉楼精心养着的,说不得还是得意之作,这些人的容貌更要上乘一些,肌肤也更加细腻,瞧着就精致。

六儿得了陌十七的指引,上前从第一个打量过去:“你,太瘦了,硌着公子不好。你,太高了,公子瞧你还需仰头,成何体统。你,哎哟这穿的什么?辣眼睛。还有你,这肌肤是怎么回事?昨晚睡沙子了?……”

鸡蛋里挑了一番骨头之后,终于到了这次的目标,之间六儿围着人打量一圈,“啧啧,勉强勉强。”

直到将所有人挑剔完之后,才留下两位,目标就在其中,六儿示意宁祺选择,宁祺状似勉为其难的选中了目标。

老板娘顿时露出为难之色:“这……”

六儿面色一变:“怎么,这人不行?老板娘,你该不会在耍我们吧?”

“岂敢岂敢。”老板娘转念一想,上面的人也没吩咐风竹不能接客,只要倒时按时交人就结了,管他要如何,银子岂有不赚的道理,这么一想,她全然没了顾虑,又收了几金锭,喜滋滋走了。

之后,六儿也拉着陌十一走了,开玩笑,他并不想看到公子是如何给那小倌下套的,想想就觉心底发寒,替那小倌感到可怜。

而暖玉楼里,宁祺叫人坐到跟前来。

“叫什么名字?”

“回公子,奴名风竹。”说话的间隙也不歇着,为宁祺斟了一杯七分满的清茶。

宁祺瞧着风竹的动作神态,眼底划过一丝兴味,“清风修竹,不错。”

风竹原本并不满妈妈还将他带出来接客,那日突然出现的人告诉他,他将会成为玄王的人,这是他做梦都不敢想的。他流落这等烟花之地,怎么可能会与玄王有交集,更何况还能成为玄王的人。

起初他倒是不信,后来那人找了妈妈游说,从妈妈恨不得将自己供起来的姿态来看,那人倒也有些门路,仔细一想,却也是天家人的勾心斗角,这些人情世故,他也并非全然不懂。

玄王若娶了男妻,再无争夺九五尊位的资格。

但于他而言,遵与不遵都是死命一条,别无选择。

“传闻玄王要了你?”

风竹被这位公子猝不及防的发问哽住了,摸不清眼前这位绝色公子的意图,只得轻轻低下头,露出柔弱的脖颈。

宁祺端起茶杯轻饮一口,“我倒是不知,那晚明明在我榻上的人,怎就跑到风竹公子那了,是我没看住人?”

风竹听到这话,顿在了原地,生出一股无名的羞愧,不过也着实好奇,眼前这位公子,无论气度容貌胆识都是万里挑一,却原来是玄王的人。

“公子既知,又何必来访?说不得将来要共处一室。”

宁祺脸上划过一丝震惊,这风竹,显然将他归为了争风吃醋一类,难道自己今天这身装扮平凡了些?

“和平共处?”宁祺轻笑,“你知道玄王为何年过弱冠而不娶妻纳妾吗?”

风竹混迹烟花场所,显然一下悟了这话的意思,有些不可置信,玄王那等枭雄人物,竟会为了一名男子不娶妻纳妾,这是何等真挚的感情?

这是他求之不得的东西。

见风竹眼里的波动,宁祺便知这是听进去了。

“我言尽于此,还望风竹公子莫要执意妄为,如果有难处,我可以帮你,但你要拎不清轻重,就不要怪我了。”

说罢,转身离去。

原想先得了这风竹的心,让他心甘情愿站到自己这边来,但临了还是止住了,终究是可怜之人。

谋划

自上次去暖玉楼已经过去十日,宁祺没再去,倒是差了人守在风竹身边,以防他狗急跳墙,找到骆向端的人,将他的出现供出去。

会造成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如今还不是与骆向端硬碰的时候。

“公子,玄王明日回朝。”小六收了信,将之念给宁祺听。

宁祺手一顿,笔墨在纸上晕染开来。

好个让他浪费一张宣纸的男人。

“嗯,暖玉楼那边如何?”他可还记挂着这件事。

小六晒一笑:“那风竹公子起先还从容淡定,后面几天有些心不在焉,最近听说玄王要回来了,倒是出现几丝焦急。依公子看,他可会选择第二条路?”

一个贪字落于纸上,宁祺道:“人心多贪婪,不过瞧他也非见识短浅之人,他会选择生。”

“公子几时过去见他?”

“今晚罢。”

夜色降临,正是寻欢人作柳之际,这一次,以防万一,宁祺不止易了容,还蒙了纱。

风竹在第十一日终于等到了宁祺,刚见面,就在宁祺面前跪了下来:“公子,若您能保住我的命,我愿遵从您的安排。”

宁祺点点头,毫不意外他的选择,“既如此,说一说谁指使的你?让你干什么?”

这些宁祺都基本清楚,但还是想亲自确认一番。

“上月初,有人寻到了我,让我陪他们演一出戏,事成之后,说不得有望玄王妃的位子,那样人上人的位子,谁不心动?可我却知道,无论我怎么走,都是死路一条,违背他们的意愿,也逃不过他们的手掌心,若顺着他们的意愿,为人男妻,阻人步伐,亦是死路。”

宁祺轻笑出声:“你倒也聪明,竟将其中利害看得通透。”

“公子说笑了,这等烟花之地,接触的人多了,自然也就明了大人物的肮脏事,在下别无他求,只愿公子护我一条生路。”风竹低下了头,那是为了生存必须挂上去的重量。

“放心,等我的事尘埃落定,自然会将你送走。”宁祺起身,桌上放了一锭金:“时辰不早了,我会让人与你联系,只需照做即可。”

翌日天放晴,连日的乌云都被吹散了,久违的阳光洒下来,似乎在庆祝玄王的回归。

玄王为解决水患,以身犯险并受伤的事迹已经在百姓口中流传,他们对这位战功赫赫的玄王殿下充满了敬畏。

皇城长街上,百姓将两侧街道围得水泄不通,中间通行的路段都要有官兵把手控制,才能空出来通行。

午时至,城门大开,约三千余人缓缓跨过城门,这些人身上都透露着浓浓疲惫,衣裳沾了泥巴。

整整一个月的工事,消耗了他们的精力。

但瞧着这些人,百姓心中升起奔腾敬意,他们都是英雄。

宁祺坐在福玉楼雅间内,窗外正是长街上热闹的场面,人群奔走相告,放下手中活计,挤在人海里欲瞧上一眼玄王。

可惜。宁祺暗道一声,那男人似乎一反常态弃了马,改了马车。

但就是如此,才引人遐想,宁祺挺担心他的伤势,如今又见不着人,一时心有些痒。

雅间门被推开,宁祺兴致勃勃的目光瞬间变为悲愤羞怒,死死盯着骆玄策的方向,似乎有心头大恨。

这转换令身侧的小六傻了眼。

“宁祺,别看了,本王会给你讨回公道。”来人落座于宁祺对面,一身白衣,原本是谪仙般的气质,对上那张脸,就平白多了几分煞气,让人不敢恭维。

这人便是骆向端,皇城六殿下。

“殿下万安。”宁祺起身,微微行礼。

骆向端柔声道:“几日不见,怎的还多了这些虚礼?你与本王之间大可不必如此,又非外人。”

宁祺敛眸,掩去其中的狠意,低声道:“礼不可废,若是叫有心人瞧了去,该说相府没规矩了,终归败的是相府名声。”

这男人惯用的手段,暧昧不清和蜜枣,让人看不清背后悬着的,随时随地会宰下来的利刃。

今日骆玄策回归皇城,骆向端终是按捺不住了,清早就差人传了信到相府,约他一见,宁祺原想拒绝,哪怕重来一世,也忘不掉上辈子,这个男人毁了他的人生,让他在泥里挣扎的痛苦绝望。

“殿下今日相约,有何要事?”

“自然是替你报仇,如今伤了你的人回来了,自然是不能放过。”骆向端望着宁祺,神色灼灼,怎么一月不见,这人反倒有了些说不清的气质,是一种慵懒深沉的神秘,勾得人心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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