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又在撩仙尊了(85)
石虎默了默,忽然想起那日被她挑衅时,她攻击中透着的狠劲,像是真要与他做个了断似的。
“等等,她是不是和你说什么了?”
“你这反射弧也忒长了点,她走了,不会回来了。”
“为什么呀?”石虎又懵又惊,“我不是没还手由着她打了吗,她到底哪里来的气啊!”
林栀也不忍看着石虎这个呆逼错失荀雁这个好姻缘,开始和他说起了荀雁对他的心思。
石虎一边听着一边震惊着,好几次都被吓得瑟瑟发抖,尤其她那把缀满了小白花的斧头,让他猛然虎躯一震。
“不可能,她不是这样的人,我把她当兄弟,他却馋我的身子,这也···这也太···”石虎紧紧的抱住了自己,后背一阵森寒。
林栀也:“荀雁能看上你,你就烧高香吧,还敢嫌弃。”
“我不是嫌弃,我是害怕!”
林栀也瞄了一眼他壮如黑熊的身躯,一脸嫌弃道:“五大三粗的糙汉子,你怕什么?”
“怕···怕我满足不了她,挨揍!”
林栀也嘴角抽搐:···
石虎陷入了沉思中,嘴里叨叨个不停:“啧···不应该啊,我在她面前已经很注意衣着了,到底是哪里引她想入非非的?”
“不对,一定是她偷看我洗澡,觊觎我的身子以后,才开始肖想我的,嗯,一定是这样的。”
他忽然抬眸看向林栀也,露出奸商推销假货的表情:“看到没有,我可是很抢手的,你确定不要?”
林栀也:“滚啊!”
要你奶奶个腿!
☆、来看你
浮白看着身穿夜行衣的季伶冷着脸站在他面前时,满面惊诧的站起身,语气带了几丝疑惑问道:“夫人忽然到访,所为何事?”
季伶轻飘飘的扫了他一眼,芊芊素手指了指椅子,矜贵的吐出几个字:“坐,我有话要问你。”
浮白眼底的疑惑更甚,愣愣的跟随指令坐下。
季伶上下打量着浮白,眼神带着三分挑剔七分不悦,看得浮白别扭异常,一双手更是无措的在规整的衣衫上没有目的的游移。
她的眼神让浮白莫名心慌,他忍不住问道:“夫人究竟有何事要问?”
‘本尊’两个字,生生被季伶含怒的眼神给斩断。
“仙尊与萱宁儿联姻,当真只是为了引出觊觎界源珠的家贼吗?”
“是。”
“仙尊借金陵岛来转移碧元宫的流言,当真只是制衡宗门所需?”
“是。”
“仙尊可知晓萱宁儿对您的仰慕?”
“知道。”
“那莫少主对仙尊不止是同门的心思,仙尊知晓吗?”
“知道。”
虽然不知道她为何而来,又为何问这些无稽的问题,但直觉告诉他,如实回答总不会错。
季伶淡淡一笑,她说:“好,那我可否这么认为,金陵岛与碧元宫素来不和,而他们两家的女儿又都同时喜欢上了仙尊,仙尊本着不偏不倚的做派,一边用联姻笼络金陵岛,一边又拿平复流言诓骗着碧元宫,看似周全的行事之下,藏着的却是你想左拥右抱的心思。”
浮白:???
浮白的吃惊落在季伶眼里成了‘被戳穿的惊惧’。
她略带嘲讽的一笑:“仙尊无需惊慌,且听我说完,本来嘛,仙尊的行事作风是轮不到我来指摘的,可此事关乎十七的未来,我不得不出面,哪怕因此得罪仙尊我也无怨无悔。”
居然和十七有关?浮白这下是真慌了。
按照石夫人的说法,他俨然成了风流浪荡的负心汉,莫栾怡和萱宁儿的事他之后可以解释,可忽然提及林栀也,他便不淡定了。
他记得之前石夫人可是完全站在他这边的,不过几日不见,竟然成了今日这局面,石夫人的声讨定是因为林栀也和她说了什么。
“不知十七对夫人说了什么,还请夫人明示。” 浮白的语调带了一丝急迫。
季伶认定他的慌乱是心虚所致,冷哼道:“事到如今,仙尊慌张也无用,我不会再让十七泥足深陷,仙尊究竟对十七存了什么心思,今日也请仙尊明示好了。”
“我对十七从无二心,我不知道夫人为何对我存有这般大的敌意。”浮白是真的糊涂了。
如此白莲花的言论越发让季伶愤怒,这男人太阴险了,证据确凿还想着狡辩,看来不把他说服是不会露原形了。
“行吧,既然你不想坦白,那便由我来说明好了,我问你,你是不是也知道十七喜欢你的心思?”季伶气得都不想用敬语了。
“是。”
“那你为何不跟她言明,让她误以为是单相思?”
“我有苦衷。”
“苦衷?”季伶冷笑道:“我看你是想如法炮制,把十七也发展成你的踏脚石,等到哪日需要借助千邈林来彰显你呼风唤雨运筹帷幄的管制时,十七会是很好的助手,毕竟,以一己之力掌控着随时可能怀有二心的宗门,远没有培养忠犬一般的继承人当提线木偶来得轻松。”
季伶自认将浮白的龌龊行径看得清清楚楚,此话一定能让他狗急跳墙。
她暗自蓄力,眼含戒备的看向浮白。
浮白攥紧的拳头指节发白,他从未想过自己眼中的运筹帷幄,落在不知情的人眼底竟生出这么深的误会。
难怪各宗门近年来频繁生出变数,这不单单是宗门的错,他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一直以来我都自负的以为,只要我足够强大便能担负起守护云荒仙界的责任,可无数的事实却在告诉我,一个人的力量就算再强,也强不过人坚不催的凝聚力。”
浮白收回飘忽的目光,转而看向石夫人:“谢谢夫人让我明白这个道理,从今往后,我不再一意孤行,也不再心存怀疑。”
季伶一脸懵:···
我跟你说感情,你居然拿大道理来压制我,岂有此理!
“你要怎么管理云荒界与我无关,别想转移话题敷衍我。”季伶强硬道,虽然他眼底的忧伤让人唏嘘,但那不是重点,她不能被迷惑了。
浮白顿了顿,后知后觉道:“原来您没有不满我的管理,只是诟病我处理男女之情的方式?”
季伶气得唇角直抽抽:···
这臭小子是故意的吧,她的主题这么鲜明啊喂!
季伶咬牙直言道:“你不觉得在面对仰慕你的女子时,你那种不拒绝又不表态的行为很可耻吗?”
“我以为‘我不与人结因果’的传言已经是一种拒绝了。”
季伶:···
“就算那不是一种拒绝,在感觉到她们对我的心思以后,我已经主动疏远了,女孩子的清白与自尊同样重要,若我强势拒人于千里之外,轻则难堪,重则名誉受损。”
季伶:···
“若说有哪里处理不当的话,大概是我默许了她们的追随,我本来想带着她们四处游历,体验修道的意义后,能重新树立她们守护仙界安宁的信念,从而明白作为继承人,除却感情之外还有别的追求,明白了这个道理,执念便也能放下了,不曾想···”
浮白无奈的摇了摇头:“我终归不是神,亦无法左右人心。”
季伶:···
浮白说完之后,再次看向季伶,眼底尚未褪去的大义凛然让他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子可远观不可亵玩的圣洁。
季伶被他的光芒晃了心神,忽然能理解林栀也的苦心追寻了。
“你方才说对十七从无二心,为何不向她言明?”
季伶问得有些底气不足,本来想讨个说法,却被他正气凛然的言论给摩擦得哑口无言。
你仙尊永远是你仙尊。
浮白觉得林栀也与他之间实在有太多的隔阂,若不想办法给自己拉些助力,只怕后患无穷,于是便把林栀也一旦暴露会引来杀生之祸的顾忌给说了出来。
季伶听完之后,心底越发愧疚了,她刚才都做了些什么丧尽天良的事,生生把一个痴情又爱得深沉的男人当成仙界一大渣,啧啧,真是天理难容。
她拍了拍浮白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放心吧,伯母会替你照顾好十七的,石虎那里你尽管放心,有我在不会让那臭小子得逞的,他不配!”
出于私心,浮白忍下了替石虎说好话的冲动,他只道:“十七身周不乏优秀之人,要让伯母费心了。”
言下之意是看好林栀也之余,还得赶走那些心怀不轨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