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女配失去剧本加持(穿书)+番外(99)
“宁玥能与十七王爷有结为夫妻的缘分,都是陛下作美。如今——陛下去了,我与十七王爷二人自当为陛下守孝。婚期延迟无妨,宁玥定当缟素斋戒一年,只求陛下能在天下也可喜乐无忧。”
“你有心了。”皇后拍了拍她的手,多少有些有气无力,便再也不愿开口了。
秦舒玥看到皇后疲倦地闭上了眼睛,也不忍心在此刻再提皇帝。
陛下如今已然宾天,那么太子登基,徐氏成为皇后已是定然。查探陛下死因一事也不可逼得过于急切,否则惹急了徐婉琉,只怕没有什么善果。
新皇登基本就诸事繁杂,朝廷势必要大换血,而此时,却正是徐婉琉将各方势力安插进去的最佳时机。如若她在此时一口咬定陛下之死有异,并将矛头直指新后,那就是变相地与李叡对着干。
徐婉琉就代表着李叡。如果一味怀疑是徐婉琉害死了陛下,那就相当于是在怀疑李叡的用心。一旦被有心人,特别是徐婉琉利用,与弑父纂位沾上边,那她就别想再有好果子吃。
李叡即位后的手段她是知道的,疯狂而决绝,不给人任何喘息机会。就之前他包庇徐婉琉来看,他忍了徐婉琉,随便寻个由头将她杀了,顺带除去一直耿耿于怀的小十七,也只是翻翻手掌便能做到的事情。
她不得不冷静!李叡不能指望,只有靠她和小十七!
陛下,您放心吧,我和小十七定然不会放过害你的凶手,也不会让她如愿以偿!
作者有话要说:在送走靳凝的第二章 ,就给皇帝发了盒饭……我已经抱住了头,你们打不到我的脸了,卑微jpg
最后的狂欢,就让疯狂来得更猛烈些吧嘎嘎!下一个领便当的已经在排队了!
另外,今天,元元,去,打了耳洞……
好疼啊,不敢摸耳朵就只能掐大腿呜呜!希望今晚睡觉莫翻身……
第88章 丧葬
李抒言留在正殿,冷着一张脸盯着众人,谨防有什么妖魔鬼怪生乱。其间他还有意地瞥了徐婉琉一眼,眸中警告意味非常:如果此事是你所为,那你死定了!
那目光阴冷得,令徐婉琉心底不禁一怵,缓了半晌才若无其事地转开了视线。
她这次动的是谁?当今皇帝,他的皇兄!纵然他面上一点异样也没有,但心底却巴不得马上将皇帝之死查个清清楚楚,然后一剑了结了那个女人!
他藏在袖中的手已然握成了拳头,若不是理智还在,他早已要提剑杀过去了!他有预感,徐婉琉就是趁着他和秦舒玥不在京中动的手!
很好,不要被他抓到了辫子,只要抓到了,定要将人处以极刑!
李抒言已经很久都没这么动怒,并且渴望着杀人的欲望了。他竭力地控制住自己,将目光一收,便看向了床上已然冰冷的皇帝。
他深呼吸一口气,看向了地上跪着的太医,冷言道:“你们便是这般照顾陛下身体的?陛下一向龙体康健,怎会突然如此!”
众太医身子抖得跟筛糠一般,额上虚汗连连,正欲张口却又听李抒言一声怒喝:“敢有半句虚言,本王就斩了你的手足,剜眼割鼻,做成人彘!”
众太医闻言,脸色吓得是半点血色也无了,连连叩首:“王……王爷,微臣……都是尽心服侍陛下的,微臣……微臣也不知陛下为何会突然发病引了急症啊!”
“还敢胡言!”李抒言冷冷哼一声,一脚便踹了过去,喝道,“急症?本王这就斩了你的脑袋!”
太医连连叫饶,颤巍巍地奉上一本名册:“王……王爷,这是太医署给陛下的出诊纪录……微臣都是照实纪录……”
李抒言接过翻看了几眼,纵然不知那脉象与药理,也翻看了几下,道:“将这一个月服侍过陛下的宫女太监,死的活的,都给本王带上来,本王一个一个查!”
说着,他也不管李叡在身后异样的眼光,大步就出了紫极殿。因为李抒言是带着暗卫进的宫,没人敢拦,也无人拦得下,便几乎将整个皇宫的宫人都给提了过来,一个一个审。
不少宫人看到李抒言那极寒的面色,再瞧一眼身旁一个个黑衣持剑的暗卫,吓得话都说不利索,更遑论想着怎么打马虎眼了。
而这么大张旗鼓的一审,却是什么也没审出来。徐婉琉早知事发之后李抒言必会彻查整个皇宫,宫中无数的眼线动都没动,直接派自己暗中养的死士动手。
故而查宫中之人,不会有半点线索。唯一有用的,大约就是太医署的名册备案。
可这一点,徐婉琉也早有打算。她喂给皇帝的毒名叫“燃灯”,乃是南境那边的一种秘毒。此毒初服会刺激人兴奋,不能夜寐,随即便会呈现疲惫之态。常人看起来便像是皇帝勤于政务,劳心所致。
紧接着,中毒者便会呈现病态之姿,初看来只是受了风寒,引发急症,但接下来几日便会好,再反复。
如此三遭,便引人心悸,让中毒者在睡梦中死去,看起来就像是病情反复不治,引发旧疾所成。
就像燃那几乎要油枯的灯盏,几番反复,表面还尚能光亮,实则已耗尽人的生命。
她就是咬定了李抒言与秦舒玥没有证据,便不敢公然动她,才选择了自己动手。有李叡在身前做挡箭牌,她大可放肆去做!
她冷眼看着李抒言带人下去审问,心中丝毫波澜也无。她回过头,看了一眼床上的皇帝。
纵然是你赐婚,我与李叡成婚后也不曾苛待我,但就你是李叡的生父这一点,便足够我杀你百次千次。
自她下定决心将那个孩子打掉,就已经在谋划这一切了。她没有这么清醒与痛快过,看着众人哀恸,她心底肆意的欢快便疯长,愈发想要摧毁这一切!
不急,陛下。过不了多久,我会将皇后,还有您的儿子,都送下去与您团聚。
————
皇帝驾崩,诸事杂乱。皇后娘娘自那日起,便愈发消沉,几乎整日整日地留在未央宫内不出。秦舒玥虽有心去看望,却碍于身份尴尬不能天天往未央宫跑。
加上皇帝陛下丧葬之礼,秦舒玥以县主之名得跪在皇帝灵柩前三日。可众人皆泣,唯她不动不伤,就直直跪着,盯着那灵柩目光一刻也不移开。
才跪了半日,秦舒玥便须咬着牙才能勉强立着了。中间有不少官员妃嫔都偷偷换着姿势,唯独秦舒玥便倔强地跪的笔直。就连李抒言看了也心疼。
他命人寻来了上好的软垫给秦舒玥换上,都被她拒绝。李抒言沉着脸半逼着她换,才终于得她点了点头。秦舒玥扶着他的手臂起身,堪堪起身便觉一阵天旋地转,几乎要跌下去。
李抒言扶稳她,垂着眸子低声道:“你这才跪的第一日,便这般认真,也不会偷些巧?你若是真跪三日,你要我下辈子与个残疾过?”
秦舒玥闭着眼睛缓了缓,咬了咬唇:“还不至于。”
“那你也须照顾自己。陛下已走,你这样撒气,可是为了气我?”
秦舒玥缓缓抬头,动了动唇才欲说什么,便突然感觉手腕如被针刺,紧接着眼前一黑,便不省人事了。
李抒言暗暗收回银针,淡然道:“宁玥县主昏倒了,扶去偏殿歇息。”
身旁的宫人应准,便将秦舒玥扶了下去。
等秦舒玥再醒来,便看见头顶素白的床帐,一偏头,便对上了李抒言的目光。
她眸微微一动。便挣扎着想要起身。李抒言微微一蹙眉:“你可是要我点了你的穴?”
秦舒玥不语,却是在以沉默的方式对抗。
李抒言也僵持不过她,微微叹一口气,便俯身轻轻吻了吻她的额间:“玥儿……”
秦舒玥眸子微动,不自觉便微微红了眼眶。
“我知道你心中难过,不必憋着,哭出来罢。”
他话音才落,秦舒玥眼底的泪便止也止不住。她抬手覆上双眼,努力地控制住自己的感情。李抒言心中一疼,握住她湿润的手:“我们是不是说好了,有什么都一起承担?”
秦舒玥透过泪水看他,却只见模糊一片。她扭过头,猜想现在自己样子定然又丑又糗。她抽手拿了帕子将泪拭去,深呼吸一口气便闷闷地自己爬了起来。
这场无声的哭泣来的急,去得也快。秦舒玥也说不出哪里不对,就是胸口十分短闷,特别是跪在灵柩前的时候,她恍然间就觉得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