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女配失去剧本加持(穿书)+番外(100)
皇帝对她还算好,全然不像那些话本子里的皇帝没有半点人情味。相反,他时常笑起来打趣她与李抒言,就真如兄长一般,敦厚温柔。
而皇帝陛下这样走的不明不白,她却什么也做不了。她怀疑自己,又气自己,到底是不是从一开始就不该妄想融入这个世界?
明明自己不属于这里,却对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动了真感情。生离死别,也能伤她如此。
可她偏偏不是那般铁石心肠之人,做不到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她将穿书当成一世重活来过,最近却有了穿书只是历劫一场的想法。
成,她便回到地府继续等着投胎;败,不过去见识所谓十八层地狱是什么模样罢。她是否真的太过认真了?
可当她看到身旁的李抒言,听到他的声音,又觉得非也。她只是想要好好地、认真地活着,和李抒言一起走完这趟穿书的旅程。
而可笑的又是,即便她如此认真,还是对很多事情无能无力。她一人之力实在是太过微薄,微薄到令她觉得自己一点用处也没有。
“我忘了,我还有你。”
只一句话,便让李抒言心一紧,随即一把将她搂入怀中:“嗯,你还有我。”
秦舒玥放肆地呼吸着李抒言身上的味道,通红的眼眸便缓缓变得坚定起来:“我要和她斗,为了自己,为了陛下,为了丞相府,为了你。”
只要所有她爱的人能够过得好,她吃多少苦都值得!这不就是人生吗?无情纵然潇洒,却失了羁绊。如果这羁绊的代价是苦乐参半,我甘愿以此来换我爱众人的能力。
秦舒玥想通,便轻轻推开了李抒言,问道:“我突然这样,有没有吓到你?”
李抒言轻笑一声:“没有。”
秦舒玥咬了咬下唇,又道:“那我现在,是不是丑极了?”
李抒言眼底都是宠溺,“没有。”
秦舒玥不信,道:“谁哭不难看?更何况我这几日夜不能寐,定然面色枯黄难看极了。”
李抒言依旧道:“没有。”
“……”秦舒玥微微嗔怒地看了他一眼,“你就不能换种表达?”
李抒言垂着眸想了想,随即便顺手勾过了她的脖子,轻轻地吻了下去,“这样呢?”
秦舒玥心被他这又轻又柔又男友力十足的动作给俘获,怦怦地跳。她偷偷看一眼,便对上了李抒言微沉的目光,那盛满的温柔只叫人甘愿在其中溺死。
她一晃神,喃喃道:“小十七。”
“嗯。”
“我喜欢你。”
“我也是。”
作者有话要说:漫长的十五天,终于结束了。暴风哭泣!!!然后,爆更开始!!!
皇帝都死了,皇后还会命长久吗?微笑~
第89章 太子登基
皇帝陛下的丧礼办得隆重而仓促。百官在灵柩前跪了三日,又哭了三日,纷纷为自己是否还能留在朝廷而发愁。
第三日,王公公在灵柩前宣读遗诏,传位于太子李叡。新皇即位,诸事乱而急。皇后娘娘因哀思过甚伤及凤体,缠绵病榻,无法主持皇帝后事,便只能全权交予新皇处理。
幸而有徐氏,才将这皇帝的葬仪堪堪完成。十日之后,先帝棺椁下葬帝陵,新帝颁布新诏,曰国丧期一年。一月内不许食荤肉、穿艳服。一年内不许婚嫁,不许起乐舞。
又一日,新皇举行登基大典。封皇太后,册立徐氏为皇后,昭告天下。
一朝天子一朝臣。紧接着,便是如二人所料的混乱又有条不紊的朝廷大换血。
秦舒玥早就看得通透:此次官员换动,徐婉琉定然会趁机在朝中安插扩大自己的势力。而她与李抒言需要做的,便是与徐婉琉抢。
虽说先帝在时,李抒言的势力从不涉及朝堂,但眼下却是不得已而为之。新皇将一切不动声色地看在眼里,心底那跟刺却是越扎越深。
先皇驾崩,他这个十七王叔便不顾一切地冲进皇宫来,大手笔地拷问宫中众人,明面是为了查探,谁知暗地里是不是在毁灭证据?
父皇驾崩一事他确实是一点准备也没有,他还想着至少还要有十年。说来此次父皇驾崩他也觉得事情不对,可暗卫查探下去的结果,却是与十七王叔无关。
他不敢掉以轻心,近日来连眼睛都不能眨一下,就怕他这个十七王叔会一直会有什么动作。可直到他登基,一路却是无惊无险。
相反,李抒言还在十分认真地为他扫除了不少路上的障碍。比如父皇生前根本来不及立下遗诏,虽说他这个太子即位也是情理之中,但终究有些小疙瘩。
随后十七王叔便与母后相商,直接拿了玉玺盖上,成了“遗诏”。
他的那些个野心不小的兄弟只要一有微词,怀疑遗诏真假,李抒言便会出面给他们使些绊子,只叫他们屁都不敢再放。
李叡在这一点上还是颇为感激李抒言的。可结果他一接手朝政便发现,之前一直不参与朝堂之事的十七王叔,开始不动声色地在朝中扩张自己的势力。
还有那个名义上的准十七王妃,积极地与各家的女眷来往。这个架势,不就是拉帮结派?那之前保他上位又是何用意?
李叡不敢松懈,几番试探,就发现李抒言大有理所当然的意思。他特意以此事请教了皇太后,皇太后只倦怠地答:可。
李叡蹙着眉头想了半晌,却因徐氏一句话改变了主意。徐婉琉说:天下与贤名兼得。他脑子一热,便愈发觉得李抒言目的不善,防备愈甚。
李抒言冷眼看着李叡从试探到防备,一句话也不与他多说,依旧大肆地夺权。
如此一来,朝中不少人也都摸不清李抒言的意思了。尤其是那些圆滑的老狐狸,只在一旁观望。
可李叡却不管他们做什么,态度强硬地提拔了不少新臣,美名其曰怜悯年事已高,便将人给挤出了朝堂。
李抒言依时而动,眼见着李叡操之过急便会相劝几句,轻飘飘地驳回了李叡欲换人的旨意。
而此举并非有意为之,李抒言也只是出于朝局稳固考虑。可落在各人眼里,却意味不同。
朝中老臣见了,便疑为十七王爷抛出的橄榄枝,纷纷向李抒言示好。而李叡则生生吞下了这一口闷气,愈发急切地想要寻个由头将李抒言调离京中,最好永远不回来。
故而他有意无意地在朝堂上与李抒言相针对,可在李抒言眼中,只当他是个不合格的新任君王,幼稚地看不清时局,一味地只想将他这个十七王叔踩下去。
若是换了常人,早就看不顺眼起了反心。若不是他无心贪恋那个位置,就李叡这个作死的做法,还能坐稳这个位子几天?
仔细想想,他这个皇侄也真是固执,从太子之时起就整天怀疑他要反,现在成了皇帝也还这么想……
就连秦舒玥都看不下去,悠悠地打趣道:“若不是我深知李叡是个什么人,还真要以为他对你有什么旁的意思呢?要不然怎么总是死盯着你不放?”被迫害妄想症!
李抒言闻言也是沉思,道:“约莫皇侄对我是真有意思呢?”
秦舒玥冷冷一笑:“我打断他的腿。”跟她抢男人,滚。
然后李抒言就十分愉悦地笑了起来,一边小心地将葡萄剥皮剔籽:“近日皇帝动作频频,将远镇北疆的常将军都给调了回来,看样子是想将我支开了。”
秦舒玥微微眯起了双眸,伸手就将李抒言手中剥好的葡萄拿来放入嘴中咬一口,等酸甜的汁水蔓延整个口腔,才道:“都这么多个回合了,怎么就没些长进呢?”
还想让我家小十七吃亏?呵。
她又吃了几颗葡萄,想到什么,道:“这几日爹爹也受了不少牵连,他想着法子的这是要架空我爹的权力了。”
李叡早已默认了丞相府与十七王府是同一条船上的,自然是一个也不会客气了。
这些时日秦星阑每每下朝便是眉头紧锁的样子,秦舒玥只需派人前去打听一问,便知又是李叡使了什么招,一个劲地对付这些老臣。
而相对徐婉琉那一边,虽然李叡也不是没考虑到外戚独大的危害性,但还是任用了不少徐国公府推荐的官员。
毕竟在他看来,权力落在徐国公府好过旁落十七王府。
秦舒玥看着李抒言若有所思,随即从美人榻上坐起来,勾上李抒言的脖子:“小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