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门俏长媳/重生四零:高门俏长媳(65)
临渊心中一紧。
世子妃芷晴的眸光也透着担心。
临容当即着急地道,“这位林医生,你轻一点啊!”
“二弟,不要干扰林医生。”
临允温润开口。
林安怡抬头,朝二贝勒礼貌一笑,当是表达对他方才出言相帮的谢意,这才放下了手,面对着房间里的众人,“初步诊断,格格的肩锁骨可能有些脱位,具体伤势如何,我需要具体诊断,看一下伤势的情况,才能够得出准确的诊断。”
“什么意思?”
谢逾白沉声开口问道。
林安怡先前从房间里进来,转过屏风,一眼便注意到了伫立在床旁,眉目过于逼人的男子的存在。
她不知谢逾白身份,想着既然对方能够出现在小格格的闺房当中,只当他也是瑞肃王的世子或者是某位贝勒,她坦言道,“简而言之,我需要亲眼瞧一瞧格格的伤势。”
说到这里,林安怡语气一顿,“所以,还请王爷,还有几位贝勒能够稍移屋外,等候片刻。”
“没问题。”
临允率先表态,他转身,对阿玛还有兄长临渊自己临容道,“阿玛,大哥,三弟,我们先出去吧。”
其他人自然是没有意见,均相继出去了。
便是王妃跟世子妃,为了不打扰林医生,也没有再继续留在房内。
唯有一人,身形未动,丝毫没有要出去的意思,
林安怡注意到了,她不解地注视着始终在站在床侧的高大身影,“这位贝勒,您……”
林安怡话尚未说完,只觉眼前之人周遭的气压骤然冷了下来。
林安怡感到一阵莫名。
可是她说错了什么?
“他不是我兄长,是我的未婚夫。姓谢,谢归年。想必安……想必林医生应当是听说过他的名字的。近日,我跟归年哥哥两人的名字应当是璟天茶馆师傅们没少提及。”
床上,叶花燃侧着身子,半似认真,半似玩笑地解释。
林安怡一愣。
她看了看小格格,又看了看床头的高大身影,眼下终于明白过来些什么。
也难怪从方才起谢长公子便脸色不佳。
原是她误会了二人的关系。
这几日,东珠格格同魁北谢家长公子,谢逾白婚事或将告吹一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东珠格格大婚之日,留下一封另有所爱的书信,公然同所爱之人私奔。
听到那个消息时,她还心生过佩服之意。
佩服这位东珠格格年纪虽小,却是勇气可嘉。敢于为追求心中所爱,反抗没有任何情感基础的婚姻包办陋习。
今晚接到周密电话,获悉那位大胆逃婚的东珠格格竟然随同谢逾白一同回来璟天,她心中还很是替小格格惋惜了一下。
她原以为,小格格此次随名义上的未婚夫谢长公子一同回来璟天,必然是出于形势所迫,又或者是身不由己。
眼下看来,许是世人误会了?
也许,根本就连这桩逃婚的背后,都是另有隐情?
至少,这位东珠格格同谢家长公子二人之间的关系,看上去,还不错?
“怪我眼拙。我向二位道歉。”
林安怡大大方方地向谢逾白跟叶花燃二人道了歉。
叶花燃笑了笑,“没关系。”
面对安怡姐,她的心绪始终有点复杂。
她不能将二哥的自杀归咎于安怡姐的身上,她也同情、心疼安怡姐前世的遭遇,只是看见她,总是免不了会想起上辈子二哥吞噬鸦片而亡的惨状。
林安怡或多或少地感觉出小格格的情绪并不高,以为她是因为后肩膀受伤所致,并未做其它深想,“所以,两位,我们现在可以开始了吗?”
在小格格挑明她跟谢逾白两人之间的关系后,林安怡多少也猜出这位谢长公子应该是没有要避嫌的意思。
时下承国风气尽管比大晏时期开放不少,未婚夫妇如此不避讳其实并不多见,只是林安怡自幼便出国留学,倒是对男女之事接受程度自然要高一些,因而没有露出半分意外来。
“当然。”
叶花燃动手,解开身上的盘扣。
瑞肃王妃对一概洋装、洋裙,乃至任何一概西洋物件均深恶痛绝,故而今日动身回璟天,叶花燃特意选了一件对襟襦裙。
纤细、凝白的指尖,拨弄着祥云描金图案的盘扣,解开,缓缓地现出锁骨处瓷白的肌肤。
林安怡不知伫立在床侧的那位谢长公子见到这一幕如何作想,倒是身为女子的她见了,都深觉这一幕实在太过……
应该说是赏心悦目,还是春色撩人?
一只手,按在了解开盘云扣的那只白净的素手。
从方才起便伫立在床侧的男人,在床畔坐了下来。
覆在白净手地上的那只手,接替了原先主人应有的工作。
主人竟也没有任何的反抗,反而配合地撤了手。
第二颗盘云扣被解开,女性内衣的那根黑色的细绳,若隐若现。
林安怡脸颊发烫。
饶是她这些年在国外,见过当街亲吻的男女不知凡几,年少轻狂,闲着无聊,即便是春宫图她都不知临摹了多少副,却还是被眼前的场景逗弄得手心微湿。
分明,这两人也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亲昵的举动。
一双好看到极致,却也冷到极致的眉眼朝她睨了过来。
无声的威胁。
林安怡笑了。
这男人的独占欲,还真是可怕。
林安怡不是无趣之人。
小格格既是默许男人替她脱衣这般亲密的事情,说明两人的关系远非坊间传闻那般,自是也轮不上她一个外人大惊小怪,亦或者说三道四。
不等男人赶人,林安怡便为识趣地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走到了屏风前,专心致志地欣赏起屏风上所绘的仕女图来。
当然,是真的在欣赏仕女图,亦或者纯粹是无奈之举,怕也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身上的扣子被全部解开,衣衫解开,露出里头黑色的里衣,越发称得肌肤凝白胜雪。
长发如瀑,披散在雪白的肩上,身段腰条,脖颈纤细,姿容无双。
谢逾白的目光沉了沉。
真真一个勾魂的小妖精。
小妖精似是对自己的魅力一无所知,她不知道仅仅只是解这几颗盘云扣,便近乎用尽他引以为傲的克制力,一双藕白的手,亲昵地攀住了他的脖颈,像是要吸食他的精气,在他的耳畔轻笑低语,“归年哥哥这是在吃林医生的醋么?”
“抬手。”
男人拨开脖颈上那双柔弱无骨的手,面无表情地道。
外衣要全部脱下,需要小格格抬手配合。
嗯哼。
这人呐,但凡面对自己不想回答的,索性就来一个充耳不闻,或者是避而不答。
小格格配合地抬了手,只一双含笑带俏的眸子,始终没有离开男人的脸庞,仿佛无声地说着,“我知道,你就是在吃林医生的醋”啦。
上衣被全部地脱去。
男人平日里行事恣意狂肆,这个时候,表现得却像是一个佛前坐化的高僧,面对女色,自岿然不动,便是连眼神都没有过在小格格的身上停留过,更不要提其他什么逾越的举动。
叶花燃想象男人穿着一身袈裟,坐在佛前转动捻住的模样,心想,纵然是个和尚,她的归年也绝对会是最好看的和尚。
呸呸呸!
归年哥哥要是出家去当了和尚,那她还怎么跟他双宿双栖,总不能她也去找个附近的庵堂,代发修行,去当个尼姑吧?
“噗嗤。”
叶花燃被自己的想象给逗笑。
下巴被抬起,男人精致的眉眼迫在眼前,“在想什么?”
叶花燃凑近男人的脸庞,粉嫩的唇瓣微张,“在想……就不告诉你。”
说罢,身子往后一退,谁知力道有点大,牵扯到了后面的伤势,疼得她小脸都皱了起来。
谢逾白强行扳过小格格的肩膀,左肩乃至肩胛骨处,青紫一片。
周遭的气压再次低了下来。
叶花燃猜测,自己肩膀上的势怕是不太好看,不然归年的脸色不会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阴沉下来。
“别看了,是不是挺丑的?”
叶花燃抓过边上的外衣披企图遮掩一二。
外衣被轻易地拿开。
青紫的伤痕再一次呈现在他的面前,如同张牙舞爪的巨兽,在嘲笑他,嘲笑他自己的女人都没能保护好,倒是令小格格因为护着他,受了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