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门俏长媳/重生四零:高门俏长媳(66)
他的目光一错不错地落在小格格后肩的伤处,眼底翻起滔天的暗涌,“为什么?”
为什么,要替他挡下那一掌?
这种能够趁机诉衷肠的机会,叶花燃当然不会错过。
她抓起谢逾白的一只手,“若是我说,为了你,我可以连性命都不要,归年哥哥,可会相信?”
这双眼睛太过坦荡,也太过深情。
仿佛她真的是爱着他的,且爱得极深。
谢逾白收回了目光,他淡声道,“趴好。”
意料之中的反应。
叶花燃咬唇。
这人,究竟什么时候才肯愿意信她?
叶花燃依言趴好,期间难免会牵扯到伤口,免不了又是一番嘶气。
谢逾白冷眼瞧着小格格皱眉喊疼。
一个手被生生掰折,都可以若无其事,谈笑风生的人,谢逾白自是不信,筋骨错位便能让人疼成这样。
叶花燃趴在床上,很认真地自审,莫非,是她演戏演过了?
叶花燃倒不是不疼,事实上,这具十六岁的身子,比原先的她要更经不得疼。
哪里是真正不疼,不过是比这疼上一百倍的滋味,她都经受过了,故而不觉有多疼罢了。
如果不是男人无意间表露出的霸道及独占,同上一世如出一辙,她简直怀疑,是不是她表错了情,其实归年根本对自己无意。
“林——”
叶花燃转过脸,视线落在背对着她,立于屏风前的林安怡的身上,她才张了张嘴,冷不防,颊边串传来粗粝的触感,她的脸被转过去。
一片温热贴上了她的唇瓣。
叶花燃瞳孔微缩。
杏眸睁圆。
男人昳丽的眉眼,在她的眼前放大。
在阿玛、额娘,三哥格格就在屋外,甚至林医生还在屋内的情况下,这人竟不知何时,竟脱了鞋子,上了塌。
行径着实也太过胆大!
男人得双手撑在她身体的两则,叶花燃被完完全全地包裹在其中。
当男人的唇,离开她的唇瓣,落在她肩膀伤处附近的肌肤时,叶花燃的身子不可避免地剧烈地抖动一下。
塌上那两人是不是真当以为他们闹出的动静很小,还是以为,她是个患有严重听力障碍之人?
林安怡很想让自己全身心地专注于屏风上的仕女图,奈何,就这一副仕女图,她已经来来回回看了不下几十次,就连一些侍女发髻上佩戴的头饰她都能说出个一二来。
“林医生。”
身后,小格格喊了一句。
就连林安怡自己都没有发现,她是什么时候绷直了身子,又是如何在听见小格格的声音时,陡然松了口气。
幸好,这两人的行为还算克制。
林安怡重新走回床边。
许是因为小格格先前已然言明了他的身份的缘故,这一次,男人不是伫立在床前,而是直接坐在了床边。
小格格趴在床上,衣服披在她的后背,只露出受伤的那一边,没有受伤得的那一处遮了个严严实实。
林安怡再次对这位谢长公子的霸道跟独占欲有了一种更为深刻的认识。
心底对这位小格格忽然有些同情。
也不知道这位小格格是怎么能够忍受这种令人几乎令人窒息的霸道的,至少,若是换成了是她,是绝对无法忍受的。
最终,叶花燃的伤势确诊下来,果然是肩锁骨脱位,而不是韧带撕裂,撕裂。
若是韧带及关节囊撕裂,就是非做手术不可的了。
可谓是不幸中的万幸。
林安怡诊断完毕,便打开房门,通知还等在门外的瑞肃王府众人。
叶花燃的衣服自然已经是重新穿好了。
尽管瑞肃王跟瑞肃王妃均没能没能听明白什么是肩锁骨脱位,幸好不是韧带撕裂的韧带撕裂指的又是什么,总归听语气是应该没有太严重的样子,因此也就松了口气。
“接下来的时间,做复位的按摩按摩,卧床静养,不要做过多的走动,痊愈的问题应该不会太大。如果实在太疼,我这边有止疼药。就是个人建议最好不要太过依赖止疼药,毕竟西药的药效会比较强,没有西药那么温和,容易有副作用,而且容易有依赖性。至于复位的按摩手法以及注意事项我已经告知谢先生了。”
该交代的都已经交代了,林安怡从位置上起身,从随身携带的药箱里取出一瓶止疼药。
临渊跟谢逾白两人的手,同时握在了药瓶上。
林安怡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松了手。
如此,便只剩下临渊跟谢逾白两人握住那药瓶,二人皆是暗自用力,谁也没有要先放手的意思。
临渊面庞冷肃,“谢大少,这里是瑞肃王府。”
言外之意便是提醒某些人,行事莫要太过张狂。
谢逾白勾唇浅笑,“所以?”
这里是瑞肃王府又如何?
他们能耐他何?
临渊如何听不出谢逾白言外的挑衅之意,他尚未发作,倒是一旁的临容忍无可忍,“谢逾白,你——”
眼看两个哥哥又要因为自己同归年闹僵起来,叶花燃及时地出声道,“既然这止疼药容易有依赖性,便不必了吧。林医生,麻烦你将药收起来吧。”
林安怡点了点头,“也好。”
“东珠,你可想清楚了?这肩锁骨错位确实是没有骨裂或者是韧带撕裂那般严重,可疼起来,绝非正常人能够忍受的。你……”
一旁一直没有出声的周密提醒道。
周密同临允交好,此前也见过东珠几回。见她竟然不要止疼药,故而忍不住出声道。
“周大哥,我知晓的。”
当事人已然做了决定,周密自然不好再说什么。
林安怡看着临渊跟谢逾白两人,“两位,可否把手松松?”
临渊和谢逾白两人均脸色不甚好看地松了手,这一次,动作倒是难得的默契。
“林医生,您方才说复位的按摩手法已经教给了谢公子……”
临允是三兄弟当中心思最为细密的,在临渊跟临容的注意力都在那瓶止疼药上,唯有临允注意到了林安怡提及她将复位按摩的方法教给了谢逾白那句话上。
临允的这句话,成功地令临渊跟临容兄弟同时朝谢逾白看了过去。
不同的是,前者冷若冰霜,后者则是以连的怒容。
林安怡是家中长女,在她之下,有两个弟弟,两个妹妹,从小,她就被教育她是阿姊,要让着弟弟妹妹,见到世子跟几位贝勒均对妹妹这般袒护,多少有些心生羡慕。
“嗯。是。”
林安怡把止疼药重新放回到医药箱里,这才回答二贝勒临允的问题道。
王妃眉心拧了起来。
既是涉及按摩,想必免不了肢体上会有所接触。
这位林医生到底晓不晓事?
东珠任性逃婚后,谢家至今没有给出一个明确答复,这桩婚约到底做不做数。他们一日未真正拜堂成亲,东珠便是待字闺中的格格,如何能够跟谢逾白亲密太过?!
倒是崇昀眼底闪过一抹喜色。
于崇昀而言,女儿的名节是否因此受损,无足轻重。
只要谢逾白仍然认可他同叶花燃的婚事,别说是两人举止太过亲密,便是让他将女儿送到谢逾白的床上,崇昀都不会有任何的犹豫。
倘若牺牲东珠一人幸福,能够换来魁北谢家对瑞肃王府,乃至对皇室的支持,实乃皇室之幸,乃大晏百姓之幸,他相信,东珠也一定会理解他这个当阿玛的。
临允进一步问道,“是东珠的意思?”
林安怡有些不解,东珠格格不就躺在床上么?怎的这位贝勒不直接问东珠格格本人就好?
尽管对此感到疑惑,林安怡还是如实地回道,“是的。”
林安怡不明白为何临允这个当哥哥的,不直接问小格格,叶花燃那却是心知肚明,二哥定是生她的气了。
二哥可是在怪她不自爱?
又或者举止太过轻浮?
叶花燃小声却语气坚定地开口,“二哥,我知晓我自己在做什么。”
临允充耳不闻,他径自对林安怡跟周密两人道,“今日之事,有劳林医生还有实之了,累及你们这么晚了还来府中一趟。我送一送你们。”
“二哥——”
临允连个余光都未曾给妹妹。
“实之,林医生,请。”
林安怡跟周密对视了一眼,既是人家家事,他们自然是不好插手,很是配合地跟着临允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