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校宿敌对我俯首听命(58)

作者:慵不语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文案: 贺之漾在高中毕业之夜喜提穿越,成了京城国子监的学生。 日天日地,盘踞京城,小少爷贺之漾的古代生活很惬意。 可惜他耀武扬威的生活一夜之间画上句号——锦衣卫搬到了国子监隔壁。他们个个肩宽腿长,眼神凌厉,是人见人畏,从不干阳间事儿的“朝霸”。 贺之漾为重振国子监,决定堵住隔壁最冷峻凶悍的少年乔岳,提出约架。 谁知渐渐地,约架变约会,宿敌成情人。 贺之漾给隔壁宿敌的情信被同窗看到,本以为跨校恋情终于大白于天下。谁知同窗一脸心痛:“为折点击展开

他们早对锦衣卫一腔怨气,如今能一吐为快,自然诗兴大发文思泉涌,半日时辰,已经有不少人写了讽刺的诗文。

他们心里有数,没有指名道姓,而是意有所指,指桑骂槐。

乔岳人在锦衣官校,脑海中却时不时想起贺之漾独自站在府邸的画面。

余察察说他为此事抹眼泪了?

肆意飞扬的小狐狸在受委屈啪嗒嗒掉眼泪,黎霄今日却满面春风得意。

乔岳眸中闪过冷意。

他不愿违逆父命,但不提贺之漾,只为了清除锦衣卫的败类,他也忍耐不住的想要插手此事。

乔岳垂眸,思量着如何去东宫游说。

两个时辰后,锦衣卫散学,乔岳知会了庞瑛,二人一起大步走出官校。

庞瑛正准备策马赶往太子府,到了街口却怔住了。

百姓成群结队,围着街口的照壁,伸着脖子仰望贴的大大小小的纸张,悄声指指点点。

“这诗是什么意思?又是鹰又是犬的,是行猎的么?”

“你懂什么,这是在暗讽,我看是在说锦衣卫!”

“啊!锦衣卫……你悄声吧!别乱说惹祸!”

“哪儿有乱说,你看最上面的案子,说是官家夺宅子,这一看就是那群昧良心的鹰犬做出的事儿,其余的诗文都是围绕此事嘲讽呢。”

“唉,抽空去打听打听,看看这帮挨千刀的又去祸害了谁,真是作孽啊!”

庞瑛脸色煞白,手里的剑快按捺不住了:“千户!你看这群刁民,此事定然是国子监干的……”

他骂骂咧咧的回过头,以为依乔岳睚眦必报的性子,定然要掉转马头,不再去插手此事。

可乔岳眸光淡然,扬鞭绝尘而去,只扔下一句:“还有两刻东宫便要开宴,我们莫要迟了。”

第46章 所图何事 贺之漾仰脸望去,恰巧撞上乔……

乔岳和当朝太子只是点头之交, 他毕竟是和前太子沾亲带故的旧人,一向晓得避嫌。

但太子不知出于何种目的,对乔岳向来热切拉拢。

只是乔岳不卑不亢不冷不热, 他也断了进一步的心思。

这次他走了表面功夫送上请帖, 没想到还真把人请过来了。

放在以往, 东宫的私人宴会请不动他——乔岳总是以有任务在身推脱。

锦衣卫的任务,太子也不便多问, 只能由着他去。

看到乔岳出席, 坐在上首的太子嘴角噙了一丝意味不明的笑:“今日千户没有案子?竟肯屈尊来本宫的宴会了?还是说, 千户来此地, 也有任务在身的?”

锦衣卫在朝廷中恶名昭彰, 太子这话一出,在座的官员看向乔岳的眼神都有几分忌惮提防。

“殿下说笑了。”乔岳爽朗一笑,恭敬行礼道:“臣今日抽空过来, 也是为了送殿下一份大礼。”

“大礼?”太子不置可否的勾起唇角:“是么?倒劳烦千户了。”

酒过半巡,太子走下高台和众人饮酒, 缓缓走至乔岳身边道:“千户来此地,是有话对本宫说罢?”

乔岳点头, 开门见山悄声道:“请殿下移驾,臣有要案要说与您听。”

太子心内闪过几个念头, 向在座的官员笑着敷衍几句,携乔岳离座。

进了内室, 太子在案后坐下,审视的目光看向乔岳:“千户有话, 尽管说罢。”

乔岳本不知该如何巧妙引出,方才路过集贤街口,顺手牵羊了几张国子监洋洋洒洒的诗文。此时恰好用上。

“这是国子监学生写的诗文, 直指最近发生的一桩小案。”乔岳呈给太子道:“此案甚是简单,但涉及国子监生员之母,锦衣卫又查出,此生员和其母又和京城的一桩旧案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臣思量再三,不敢妄做决定,特意来告知殿下。”

国子监的诗文甚是有感染力,太子匆匆看罢,不由坐起身:“强占民宅?旧案?这究竟是何事?”

乔岳不躲不避道:“此事还是锦衣卫的纰漏,殿下也知道——锦衣卫常去民间查办宅地,征收了京城的一家宅子,本也不是大事——巧在此人恰好是前工部侍郎许现之妻,许现留有一封绝命书,大概讲述了当年修建敬安堂之旧事。”

太子立刻皱眉:“那妇人身在何处?”

乔岳答:“尚在诏狱之中。”

太子没说话,眸中却闪过冷意。

敬安堂是陛下一手督办的局,乔岳发现有人留有证据,杀人灭口销毁证据便是,还来报给他做甚。

他可不愿进这趟浑水。

乔岳看出了太子的心思,笑道:“若是以往,杀了灭口就是,但其子身在国子监,有不少交好的书生,眼下他们到处张贴案情,声讨锦衣卫——殿下也知道,这帮读书人向来不知天高地厚,听说那证据还攥在许家手里,若是真的杀了许母,激怒了这帮书生,他们不管不顾的去闹到刑部大理寺,一不小心捅出陈年旧案,又该如何收场?”

太子露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这事的确棘手,只是这案子和本宫无甚关系吧?千户为何来找本宫?”

这案子是皇帝为了除掉前太子设下的,他虽因此案沾了便宜白捡了东宫之位,但却从未和父亲联手。

“无关么?”乔岳噙着一丝笑:“也许是臣多虑,毕竟若之前旧事爆出,百官得知真相,知道前太子身负冤屈,怕是对殿下名誉有损。”

在朝堂之上,谁是获益者,谁最有可能是陷害者。

这是最简单不过的事。

前太子被废,最大的受益者自然是他这位“现太子。”

若东窗事发,太子到时任凭有千百张嘴,也说不清自己身上的脏水。

而且此事关系陛下,太子若强自撇清,那就是揭陛下的短处,把祸水引到了皇帝身上。

若是一言不发,那这么大个黑锅就要替皇帝背着,走到哪儿,旁人都觉得前太子是他设计陷害的……

太子想明白了其中关节,登时出了一头冷汗。

乔岳又状若不经意的开口道:“陛下当日行事,也是出于拳拳爱子之心,如今事发突然,殿下若能出头替陛下压制,亦是感念父子情分。”

陛下夺位成功,设下计谋废除侄子,还不是为了立自己亲子?如今当年的事儿没处理好,太子替老爹料理,也是顺理成章的职责。

这几句话倒是说进了太子心坎,他打定了主意,抬眸道:“以千户之见,又该如何呢?”

乔岳轻轻握拳:“悄无声息的放人,他们这么多年都销声匿迹,定然也不愿揪着当年的事不放,在这时灭口,事态反而容易失控。”

“也成,明面上只当我们没有查出此事,只是锦衣卫抓错了人而已。”太子忽而笑了:“千户从诏狱放人,还要知会本宫这个外人?”

乔岳拱手,面上故意露出几分忧虑道:“臣不敢劳烦殿下,诏狱亦不是乔家只手遮天,人不是臣抓的,臣也不好插手。”

太子想起此事的源头,烦躁道:“这麻烦是谁惹来的?当日父皇亲口所说,此案不再牵连无辜,怎么时隔多日,这陈年旧案又有人翻出来?”

乔岳笑道:“臣当时不在,只知道人是黎总旗抓来的,他对此案很是用心,臣本想和他暗中调停此事,谁知黎总旗不知为何,却扣着人不放……臣只得来叨扰殿下了。”

这话听得庞瑛后背直发凉,不由得抬眸多看了乔岳几眼。

黎霄只是为了争一口气才去找许家麻烦,但乔岳故意把此事隐去不提。

而太子一向多疑。

简单的案子,落在多疑的人心里,自然是另一番模样。

黎霄为何偏偏去许家找茬?为何又恰好搜到了当年之事?

为何又扣着不放人,非逼着学生们把此事闹大?

敬安堂已是陈年旧案,谁都不愿再提,这么多年过去,也一直风平浪静。

那此刻恰巧查出,是不是黎家想借此为引子做手脚?

这本是微末的小事,结果被乔岳三言两语含笑一说,黎家显然成了太子的隐患。

此刻,太子八成已经对黎家有了几分防备和猜疑。

在庞瑛心思纷乱间,乔岳已和太子推杯换盏,说了不少体己话。

“岳弟。”太子拍拍乔岳的肩,已然换了称呼:“这次多亏了你,其实啊,那事儿已经过去了好些年,谁不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好?你去平息安抚,本宫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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