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校宿敌对我俯首听命(20)

作者:慵不语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文案: 贺之漾在高中毕业之夜喜提穿越,成了京城国子监的学生。 日天日地,盘踞京城,小少爷贺之漾的古代生活很惬意。 可惜他耀武扬威的生活一夜之间画上句号——锦衣卫搬到了国子监隔壁。他们个个肩宽腿长,眼神凌厉,是人见人畏,从不干阳间事儿的“朝霸”。 贺之漾为重振国子监,决定堵住隔壁最冷峻凶悍的少年乔岳,提出约架。 谁知渐渐地,约架变约会,宿敌成情人。 贺之漾给隔壁宿敌的情信被同窗看到,本以为跨校恋情终于大白于天下。谁知同窗一脸心痛:“为折点击展开

乔岳勾起唇角,在心底冷笑一声。

贺之漾定然不愿此事被伯府所知,否则也不会在兵马司对身世守口如瓶,那封文书拿到手,便是他握在手中的把柄。

日后贺之漾若再敢挑衅,他可不敢保证那封文书会出现在何处。

贺之漾自然不晓得乔岳的心思,两个人走出兵马司,天已经黑透,冬日的北风呼啸而过,愈发衬的周遭人家的灯烛温暖。

贺之漾裹好毡帽,果断扬手告别乔岳,看样子是想独行回家。

夜色漫漫,贺之漾清瘦的背影被月光拉的单薄,看上去格外孤寂。

乔岳纵身骑上马背,缓缓驱马至他身侧,居高临下的讽刺道:“想自己走?京城已经夜禁,你若再被抓回来,岂不是白费乔某功夫?”

贺之漾被他几句话激得双拳紧握,又看了眼周遭黑沉的夜色,冷哼道:“怎么?堂堂千户要驾车给我坐?”

“无车可驾。”乔岳微微欠身,依然是那欠揍的神情:“还有一匹马,你若能爬上来,我们便顺路一同走。”

第17章 日行一善 红着眼睛咬牙切齿叫他哥哥……

贺之漾憋着一口气,在乔岳略含鄙夷的眼神中艰难爬上马背。

二人策马疾驰,一窗窗烛火的光影迅速从身侧流逝。

寒星烁烁,人影寂寥,马蹄声响彻长街,如在暗夜中互相应和。

贺之漾一路紧紧跟随在乔岳身后,查访夜禁的侍卫兵士远远看见他们,皆纷纷躲避,视二人如辟邪恶煞一般。

夜色昏暗,贺之漾的目光漫不经心落在前方,乔岳宽阔的背影静如屹岳,在寒风烈烈的冬夜中,竟有说不出的……安心!?

气氛诡异得让人摸不着头脑。

“你说我现在算不算狐假虎威啊?”贺之漾懒散的攥着缰绳,轻促笑了声:“借了千户您的势,他们都不敢正眼看我。”

“狐假虎威?”乔岳唇角冷冷一勾,毫不谦虚:“你还挺有自知之明。”

狐和虎注定殊途,狐狸妄想同伴会庇护他,却不知猛兽的便宜从不是好占的,路走到尽头,早晚要被吃干抹净。

贺之漾的眼神亮闪闪的,拉着缰绳紧紧贴在自己身后,在夜色里望去,倒还真挺像那只傻狐狸。

天真得让人同情。

贺之漾忽然想起一事:“对了乔岳,听说前几日有人给你递情信,校里……没人难为你吧?”

乔岳眼神微暗,似笑非笑:“不然呢?你认为校里谁有本事难为我?”

贺之漾被他桀骜的反问气得咬牙切齿,表面笑眯眯道:“那就好,我还为你担心了好几日,唯恐你回去受罚呢。”

乔岳唇角轻勾,不动声色道:“多谢挂念。”

贺之漾不由在心底叹口气,看来他的银子是摆脱不了打水漂的命运了,今日一番磨难,想必也是无妄之灾……

正暗自神伤,忽听乔岳轻描淡写道:“其实若真是情信,我也不好脱身,可惜你们都误会了,那并不是正经情信。”

贺之漾耳朵立刻竖起来,抖了抖:“哈!怎么会?正主都亲自都追到门口了,又每日都要去送,还能不是?”

那些矫情到让人脸疼的话是他亲手编的,每天都为此秃头,乔岳竟然说那些不是正经情信?

这不是开玩笑么?说谁不正经呢?

“你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乔岳敛了神色,清越沉稳的音色恰恰盖过马蹄声:“那些信上都是些空洞套话,不见丝毫真情,怎会是情信呢?”

贺之漾:“……”

不见丝毫真情就对了,本少爷的真情有的是,只是不愿浪费在你身上罢了。

贺之漾捏着缰绳调整好表情,干笑道:“千户要求真高,连收个情书都有门槛。”

你以为是八百字作文呢,还要言之有物前后呼应?

就那几行字,他都要想破头皮了好吗?

“既然是情信,自然要情真意切。”乔岳低沉的声音随着夜风吹来:“否则又怎会打动我,就连庞瑛,亦觉得此事不值一传。”

还好是在夜里,贺之漾满面的怒容才没被乔岳看到:“不是……你情信还给他们看啊?”

这人可真他妈的有意思。

“起初由他代我翻阅。”乔岳弹弹袍袖,凝视贺之漾淡然开口:“自然会看到情思平平,甚至……连为何倾慕于我都未曾提起。”

贺之漾咬牙:“……”

他真是失了智才会想出这么个整自己的主意。

弄得现在骑虎难下,难道回去之后,还要想些吹捧乔岳的话么?

乔岳饶有兴致的望向他:“怎么?你似乎很在意此事?”

“我?我在意什么啊?”贺之漾牙齿咯吱响:“我是在意那写情书的可怜人,一片痴心!却被你轻屑!”

“年深日久,才能见到真心。”乔岳唇角笑意渐浓,在马背上凑近他低声道:“满纸敷衍,连个落款都无,我又怎会在意?”

轻而低哑的嗓音在耳边炸开,贺之漾头变成两个大,不知为何半边脸腾的泛红,没好气道:“知晓了知晓了,收个情书还挑三拣四,千户您好大的排场!”

乔岳给他说干嘛?话那么多,搞得好像他是给乔岳写情信的人!

哼!

心中对乔岳升起的零星感激被冲淡,贺之漾一路都气呼呼懒得理人。

两人府邸离得只隔一个胡同,眼看到了伯府,贺之漾翻身下马,径直去叩门喊人。

“没规矩。”乔岳在马背上眯眸,睥睨他:“走之前也不知道给哥哥道声谢?”

“多谢。”贺之漾头都懒得回:“还有,弟弟多嘴嘱咐你一句,以后你还是少走夜路,不太安全。”

乔岳盯着他走入门后的背影,眉梢微微一挑,策马沿原路而返。

乔岳再次回到锦衣卫官校时,已经将近子时。

庞瑛正捧着案牍打瞌睡,听到脚步声抬起头,奇道:“我们还以为你直接在兵马司住下了,怎么这个点才回来?”

乔岳卸下氅衣,露出衣袍裹着的矫健身姿:“去兵马司接了位少爷,干脆救人救到底。”

庞瑛一怔,反应过来:“你方才送他回伯府了?”

乔岳颔首。

“你亲自把他送回家!?”庞瑛瞠目结舌:“我们以为你是去打压报复,结果是日行一善呢?”

阴谋败露,乔岳冷着脸去了兵马司,庞瑛暗自咋舌,猜测怎么也要有大半个月看不到贺之漾直立行走的画面了。

结果乔岳非但把人保了出来,还直接亲自护送回伯府?

开什么玩笑?

“我不喜借旁人的手。”乔岳在他震惊的目光中微微错开眸子,冷道:“要教训他,我有别的法子。”

“不是……”庞瑛被彻底搞迷糊了,望着乔岳的眼神满是疑惑:“这千载难逢的机会你都放过了,还准备怎么给他教训?”

“我今日特地探了口风,那情信他定然会继续写。”乔岳双眸微眯,悠悠道:“每日给一个处处看不惯的男子写情信,于身于心皆是折磨。”

一想到贺之漾咬牙攒眉,却要自食苦果的样子,乔岳不禁唇角上扬。

庞瑛:“啊?……就这?”

还彻底给他教训?还于身于心皆是折磨?写情信的人难受,难道收情信的人不憋屈么……庞瑛简直要怀疑他家千户的脑子被外面的寒风吹坏了……

这简直是在包庇纵容,助长国子监的嚣张气焰!

“自然不止。”乔岳眼眸冷下,一丝戾气在火光中忽明忽暗:“我会约送信那小倌见面,此事诋诟锦衣卫,定要审查,等那人把他咬出来,我再亲自捉他去诏狱。”

庞瑛将信将疑:“你不在兵马司教训他,是要把人逮到诏狱?”

乔岳垂眼,懒散的趁着火光把玩扳指,语气颇为遗憾:“兵马司毕竟不好施展身手,权且让他再得意几日。”

乔岳向来瑕疵必报,有人胆敢耍弄他,必要付出十倍代价。

贺之漾想借情信一事让他受罚,乔岳自然要以牙还牙,让贺之漾好好到诏狱领略他的手段。

更何况这几日……还能顺便多赚那小少爷几封情书……

庞瑛立时身上发冷:“诏狱?你这是要搞/死他啊。”

“那倒不至于。”乔岳坐在炉火旁翻转手掌取暖,淡声道:“顶多半死吧,他该庆幸自己有个好哥哥。”

小狐狸今夜毕竟乖乖贴在他身后,还红着眼睛咬牙切齿叫他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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