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是圣父受[快穿](44)
动,就得出事。
“既然异族男子能怀能生,朕当然要亲自试试——三年抱俩,儿女双全,也算国师大功一件……既然天赋异禀,就一直生,先帝有十个儿子,朕岂能落后?”
薄唇一张一合,缓缓吐出撩拨句子的同时,越发向下靠近。温热的气息近在咫尺,终于,殷未的鼻尖碰上沈灼的,他心跳瞬间漏了一拍。
“陛……陛下,臣……臣其实,不能生……”
“哦?那这是什么?”指尖松开肩膀向下,挑开睡袍衣带,在柔软的腰腹上按了按。
“是陛下给的俸禄喂出的肉。”殷未悲痛道。
“是么?难道不是朕未出世的小侄子?”沈灼冷笑两声,指腹向腰际游走,“那正好。沃土播良种,到底能不能生,试试就知道了。”
在水牢里受的伤还留着浅浅的疤痕,新生的肉被触碰,痒得四肢百骸触电似的。
殷未说话的调都带着颤:“真……真的不能生……”
“给沈焕就能生。到朕这就不能了?”严厉的质问。
“都……都不能……唔……这太超纲了,没说过有这种动作戏啊……赔钱……”殷未慌得向系统求助,系统像死了一样。
沈灼眯起眼看着他。
“骗子。”再次给他下了定义。
皇帝松了劲翻身倒回床上平躺。
“还有什么谎话,不妨一次性跟我说了。”
又用的是“我”而不是朕。大概有些消气了。
殷未全然忘了,自己是要收集沈灼的恨意,见他放过自己,不由得舒了一口气。
“没有了。臣哪敢骗陛下。”殷未小声说。
“哪有你不敢的事。说吧,我也想知道,我到底被你蛊惑到什么地步了。也许,真听到受不了的程度,我就能放手了,也算一种解脱。”
殷未默然。
被伤到极致,然后放手,那不叫解脱,而是求而不得、是无可奈何。
殷未倒希望沈灼掐死自己——别在床上,容易演变成其他剧情——那才叫解脱。
“我在其他地方,已经成了婚。我并不爱我的丈夫——他是个瞎子——我很同情他。”殷未说。
沈灼呼吸顿了一瞬。
“继续。”
“我还收了另一个人许多钱财,骗他说我有孕,成为旁人威胁他的软肋。但我也不爱他,顶多觉得有趣。”
“……继续。”
“没有旁的了。陛下,这还不够么?你应该看得清,我是个惯会招摇撞骗的人,贪图享受爱慕虚荣,以把为我倾心的人玩弄于鼓掌为乐。我没有心。由头彻尾,什么都是假的。就连落泪祈雨,也是假的。陛下,你傻得无药可救,醒醒吧。”殷未长舒一口气。
这些话半真半假,他自己也信了大半。随时切换的快穿生活太容易让人迷失,误以为可以扎根其中。但一切本来就无头无尾,游走其间的人不知道来处,遑论归宿。
殷未说完之后空气都安静了。
沈灼沉默了太久,以至于殷未以为他睡着了。
“骗子。连你自己都骗。”沈灼突然说。
殷未呼吸一窒。
“十四岁那年,母亲去世,宫里不许举哀,我却在国师府拿到了齐备的奠品。”
“十六岁那年,我第一次出京办差,沿途官员对我照顾有加,登基后我知道是有人以巨款打点过。”
“十八岁那年,全国多地干旱,你让我给你准备辣葱,一路哭过去,雨也跟着落下来。你嘱咐我,要重视水利工程,老是这么哭像是死了亲爹的……”
沈灼一条条列举出殷未“有心”的证据,坐实了其“骗子”罪状。证据确凿,被告无可辩白。
“我不管你是否成婚,是又如何?那瞎子不配与朕争。”沈灼最后宣判,“你收别人多少钱,我加倍十倍百倍给你。有心也好,无心也罢——
就算是骗,你也得骗我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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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月饼节快乐~
沈小灼同学差点吃到未未馅的月饼,而我打算吃蛋黄莲蓉~
第25章 我要你
一辈子有多长,殷未不知道,沈灼也没给他时间思考。
马车摇摇晃晃,出发下江南——沈灼尚在皇子时就筹谋兴修水利,至今颇有成就。江南富庶之地临州,千里荠麦青青,正好迎接皇帝登基后首次巡游。
殷未在马车里闷得发慌,羡慕侍卫自由,想出去骑马,沈灼一个眼神就把他瞪了回来,“这会不怕流产了?”
怕,当然怕。哪用骑马颠簸,您一个眼神就吓得人腿软了。
殷未老实坐回原位。
御驾很是宽敞,殷未缩在铺着羊绒褥子的一角,和在书案边批改奏折的沈灼中间隔着好几个全喜——谁愿意做碍眼的闲人,全喜公公在后面马车上坐着呢——倒也不是皇帝体恤下情不用人伺候,这不,他咳嗽一声,殷未就得递上凉好的茶水,还要被他抱怨一句,“还是烫。”吹一口气,重新递过去,小皇帝祖宗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