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郎归(65)

作者:小妖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林佩啊林佩,我多唤你,便觉开心了。 结局BE 一曲红绡不知数,银鞍白马渡春风。林清惜翻墙去见阮当归,阮当归又惊又喜,却又生怕被别人看到。 “翻墙是小人行为。”阮当归抱得美人,心都柔软起来,他嘴上嘟囔着。 “既如此,便当一回小人。”林清惜轻声道。 阮当归好笑且无奈道:“那小人越墙,意欲何为?” 林清惜把阮当归抱入怀,埋首于他侧颈,声音难得温柔:“欲与君欢好。” 点击展开

一方胜,便有一方败。

林清惜告诉阮当归自己所计划的一切,他让阮当归同他一起走,他怕余阮当归一人,恐他遭遇不测。阮当归拒绝了,他选择留在宫中,他不能让林琅起疑,他赌林清言不会伤害他。

事实上,林清言逼宫后也只是软禁了阮当归,年少时的情分,到底下不了手。

阮当归又一次选择了林清惜,当初在谢钰同林清惜之前,他选择了林清惜,后来在林清言同林清惜之间,他亦选择了林清惜,这是他的私心,他并非圣贤,他一直在割舍。

他不敢开口,不敢询问,只愣愣看着林清惜的面容,试图在他的眼中寻找什么。

林清惜大步跨前,满身的血腥与风霜,他走到阮当归面前,右手才松开,手中沾满鲜血的剑被扔到地上,铮得一声,林清惜微喘息,目光分外克制,眼角却发了红,颤抖的声音出卖了他:“阮玖,我回来了。”

他看进阮当归的心里,忽伸出手来,将他拥入怀中。

阮当归任由他抱着,彼此的呼吸与心跳都纠缠,阮当归压下心中哽咽,缓缓闭目,琥珀色破碎的眼眸里,一滴眼泪便落了下来。

他回抱住了林清惜:“林佩……辛苦了。”

林清惜并没有杀了林清言,而是将他投入狱中,鱼子崖为同谋,也锒铛入狱,赵氏父子同张氏旧部,以谋逆罪名打入死牢,深秋后问斩。

此事牵连甚多,之前林清言趁机削弱朝中刘氏一族,丞相刘敏,亦林清惜之外公,前些日子求见皇上不得,后一直称病未上朝,此次闻林清惜率兵平反谋乱,很是大喜,他同张斐公是一辈子的对手,当年他刘家女入宫,张家女随后,他刘家女先诞下龙子,张家女隔了一年亦有身孕。

刘敏到老都赢在他张斐公前头,这天下到头来,还是他刘家血脉。

林清惜去了一趟丞相府。

他去的时候,刘敏正在整理他的朝服,见林清惜来,喜不自禁:“太子殿下。”

林清惜虽为人孤僻,甚无亲近之人,但他私底下还是称呼刘敏为外公,并无身份之差,只是这次。

“丞相。”林清惜面色平静,显然是有备而来。

刘敏感知到其中的不同,他微眯着眼,却似忽然发现,他再也看不懂林清惜眼中的情绪了。

谁也不知道那日林清惜到底同他的外公,闵朝的当朝丞相刘敏说了什么,只知道刘敏之后一直称病抱恙,再过半月有余,借故疾病,辞去丞相一职。

但那段时间,没有一个人去刘府探过病。

林清惜欣然接受,又赐黄金百两以表慰问,

林暮舟的病情愈发膏肓,宫中的御医道是积劳成疾,这病根深蒂固,久治不愈,朝堂之中由林清惜代理朝纲。

林清惜下完朝,回到东宫,阮当归已经在内静静地等着他了。

“回来了。”阮当归见到他后,笑容有些勉强。

林清惜亦疲倦,但看到了阮当归,一直蹙起的眉头便散了下来,他轻轻嗯了一声,林清惜知晓阮当归来此作甚,林清言被关进牢房,对外宣称重病,他刻意不去想这件事情,却始终如鲠在喉。

那日在殿前,林清言看着率兵而来的他,沉默许久,却道了一句:“二哥,原来你没死。”

自从去年贵妃去世后,林清言就再未喊过自己二哥了,如今听他再喊,竟恍然如梦,不知为何会走到如今这个地步。

“看来该死的人,是我了。”林清言露出一抹笑容,不知是嘲讽还是释然。

“阿言……林清言的事情,你准备如何处理?”阮当归终究问出自己的问题。

林清惜微低下头,清冷的面容似不被任何东西所打破,他反问道:“你觉得该如何做?”

林清惜的心里难道不难受,林清惜比谁都痛苦,林清惜闭上眼睛,问阮当归,却又似在逼问自己:“阮玖,我该怎么做。”

阮当归哑口无言,他怎么会知道,他完全无法做出抉择,他不愿舍弃林清言。

吴盛将军入葬的那一天,林清惜和阮当归去了吴府吊唁,阮当归一进府,便看到吴世年跪在堂前,吴世年憔悴到阮当归第一眼都不敢相认。

前来送葬的人来来往往,一批接着一批,吴世年却像什么也听不见了。

第78章 多少秋风你容颜

阮当归缓缓走到他跟前,颤抖着声音唤了一声:“吴胖子。”

吴世年这才似清醒般,抬起了头,但待他看清眼前人的时候,他眼中的愤怒显而易见,只因他看到林清惜在阮当归的身侧。

吴世年管什么君臣之别,他什么忠义都抛在身后了,此刻的他猛得从地上起来,就要朝林清惜挥起了拳头。

阮当归眼疾手快,一下抱住了他:“胖子,你做什么?”

吴世年通红的眼眶又有眼泪流出,他朝阮当归吼道:“我做什么,你问我做什么,我爹死了,我爹死了你知不知道。”

阮当归冷意不绝,双臂渐渐没了力气。

吴世年面容狰狞,他恨不得杀了林清惜,吴世年直呼他的名字,声声泣血:“林清惜,你们兄弟俩要争,谁死谁活,哪怕把天都捅破,关我家什么事。”

“关我爹什么事。”吴世年哭喊道,一声声地诘问,“凭什么我爹要死,凭什么,凭什么!”

吴世年哭得狼狈又懦弱,因为他终于知道,再也没有人会挡在自己身前。他从小到大,总是横行霸道,他惹过多少祸,可每次他都会说:知道我爹是谁吗?他爹是赫赫有名的大将军,他爹是这王朝里最忠诚的臣子,他爹是远近闻名的怕夫人的夫君,他爹是那个在他闯祸后,拿着棍子追着自己满院跑却从未动过他一根手指的男人,他爹是他的骄傲,是他仰视的存在。

林清惜静静看着吴世年,看着他低吼挣扎,面上不曾有过一丝波澜,吴世年怀疑,林清惜根本就没有心。

吴世年看着他,悲怆问道:“是不是就是因为,你是君,而我是臣。”

林清惜的眼瞳猛然放大,他的身子都忍不住颤抖起来,头痛欲裂,恍惚间想起相同的情景,是林清言绝望地问他,二哥,是不是因为你是太子。

吴世年失去所有力量,坐到了地上,他呢喃道:“君要臣死,是君要臣死。”

阮当归回头看,林清惜独立秋风中,身影萧条,眼中黯淡无光。

后,吴将军以厚礼入葬,林清惜追谥其为忠义大将军。

*

珠花清晨醒来的时候,嗅到了一室的药味,她睁开眼,眼前一片漆黑,半晌才反应过来,眼前渐渐明亮起来。

阮当归端着药进来了,见她醒了,带着惊喜的笑:“姐姐。”

“小公子。”珠花的声音沙哑。

阮当归赶忙上前,将珠花扶坐在榻上,怀中人那么瘦弱,阮当归鼻头微酸,眼眶便湿了,他赶忙眨巴眼睛,深深吸一口气:“药我熬好了,该喝药了。”

珠花已经病了好久,这病阮当归请来宫中御医来看,御医说是受了惊吓,又加之受了风寒,所以才会如此,只是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珠花温柔地低着眉眼,依着阮当归的手喝下苦褐的药,阮当归看到她眼睫颤抖,待珠花喝完,阮当归拿着事先准备好的果脯:“姐姐快吃,压下苦味。”

那果脯漂亮,带着糖霜,是阮当归喜欢吃的零嘴,平日里这殿内的衣食都是由珠花一人准备,阮当归渴了,珠花会为他端水,阮当归饿了,珠花会为他做温热食物,阮当归累了,珠花会为他熏上安神的香,阮当归冷了,珠花便会拿出早早备下的冬衣,阮当归是珠花唯一牵挂的人。

珠花吃了一小块果脯,片刻虚弱地笑了笑,问他:“是谁准备的这些吃食?”

“是秋书。”阮当归低声,忍不住屏住呼吸,他甚至怕多呼出一口气,珠花就会消失在他怀里。

珠花靠在阮当归怀中:“秋书在哪呢?”

“在厨房。”阮当归微笑,“她在熬鸡汤,说要给姐姐补身子。”

屋子很安静,窗外吹过的每一阵风仿佛都能听到,秋风极尽缠绵,泣诉着人间疾苦,珠花不知想到了什么,缓缓露出一个微笑。

“那就好。”珠花道,“那就好。”

翌日秋日高升,珠花撑着身子下床,阮当归和李秋书见她如此有精神,都分外高兴,阮当归带着珠花在院子里晒太阳,珠花微仰起头,暖洋洋的日光照在珠花面上,温暖又眷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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