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典型性奸臣(52)

作者:君复竹山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 强强 宫廷侯爵 近水楼台 关键字:主角:祝临,薛斐 ┃ 上京有对混公子。楚国上京的公子哥儿们不比别处的纨绔,不管是花天酒地还是郊游踏青,都总是一片和乐。而在他们面对某两位时,态度更是出奇的一致。祝成皋黑乌鸦,薛子卓白无常,这两个本不应存在一个世界里的煞星硬是违背天理王法凑在了一起,给上京公子们留下了难以磨灭的阴影。人称“黑白双煞”。点击展开

祝临思索片刻,眉头皱的更深了几分:“你的意思是,五殿下在科考上给他使了绊子?”

他与萧崎不算太熟,可这人在上京民众口中的风评一向极好,他便自然而然以为这人是个敦厚的,如今乍一听闻萧崎仗皇子身份打压寒门试子的事,难免觉得不可思议。

“传言确实是这般传的,”沈瑾笑笑,“不过会试时的形式旁人都无从得知,是真是假孰是孰非,确实难以定论。”

薛斐沉思片刻后,忽然出声:“我记得温平升参加了三次礼闱。”

“是啊,”沈瑾稍有些漫不经心地将手中杯盏搁下,有些许浅淡的讥诮渐渐自眼底浮起,“三年后,他再次应试,可运气偏就有那么差,那年的主考官是朱正德。”

薛斐一怔,旋即了然。

朱正德原是个依附钟家的官员,属太子|党,但也是个实实在在的败类禄蠡,他的贪赃枉法正是太子倒台的诱因之一。

朱正德做主考官的会试,一个没有家世背景,又拿不出银钱上下打点的寒门试子,怎么可能出得了头?

“他只得又等了三年,才考上贡士。”沈瑾语气淡淡,将那些原就不分明的讥诮压回眼底深处。

祝临沉默片刻,没忍住看向了薛斐,直至对方发觉他的目光才收回视线:“那你说他到了豫州之后没什么值得一提的事,是什么意思?”

“倒不是说他这刺史做的让人无可指摘,”沈瑾轻轻挑了下眉,又道,“只是在上京求官之时他尚且算是个可怜人,到了豫州之后,他却与朱正德没什么两样。手底下的官吏徇私枉法他不管,流民揭竿起义他也冷眼旁观,分内的事没一样做到的。故而说没什么好提的,跟其他贪官污吏毫无差别。”

“也不能说是毫无差别,”薛斐意味不明地轻笑一声,却又不提有何差别,只是岔开了话题,“南疆暴动,流民起义,这两件事我们在上京都没有及时得到消息,也不知如今是个什么情况。”

“南疆的暴动七皇子已然带兵镇压,如今形势大好,没什么可提的,”沈瑾笑笑,又唤来下人给两人续上茶,才接着道,“我也没亲下南疆,知道的不多。至于流民起义……想是些在贪官污吏手下遭了罪的人意图彰一彰天理王法罢了。不过即便是流民,里头真有勇气跟朝廷对着干的到底还是少数。散兵游勇,声势不大,到目前为止还不成气候。”

薛斐颔首,思及那日萧岘的言语,不由追问:“我们听人说,那起义军的头目叫孟庚,是雷州人士?”

沈瑾轻轻笑了声,如实道:“起义军的头目确实叫孟庚,但是关于他的其他谣传是否属实我便不得而知了。不过孟庚去年才领着那些人起事,真要是因为不满雷州刺史才揭竿起义……是说不通的。现今的雷州刺史虽没什么光辉的政绩,但和许多其他官员相比,确实算清廉了。”

片刻后,他似乎又想起了什么,补充了句:“除非他不满的是之前几任的雷州刺史。”

薛斐闻言并不直接表态,只轻声与祝临道:“平陵王亦言道是贾正文。”

祝临轻轻点了个头,略一思索,心下有了些猜测,便冲沈瑾笑道:“明白了,还要多谢小瑾告知。”

“应该的,”沈瑾极轻极轻地笑了一声,缓缓站起身来,“表兄和薛哥哥可要留下来一同用午膳?”

“这便不必了吧,”祝临望了眼薛斐,笑着同沈瑾道,“等你下次回了上京,表兄再请你喝酒如何?”

“那也甚好,”沈瑾玩笑道,“可今儿薛哥哥也在,我总不能亏了,下回表兄请喝酒,薛哥哥也要来。”

祝临失笑,便看向薛斐等他答话。

“既然沈二公子都这么说了,薛某自然是会到的,”薛斐亦是失笑,却仍不失礼数,“那我二人先行告辞了,后会有期。”

沈瑾轻笑一声,回礼:“后会有期。”

原先从满是脂粉味的巷子里穿进来,现今便又要从满是脂粉味的巷子里穿出去。

祝临到了主街上,仍是紧紧皱着眉,甚至拽着自己的衣裳嗅了两下:“这里头实在香的呛人了些,弄得人满身是香粉味。”

许是见他此时神情实在有趣,薛斐忍不住笑出了声:“你以为这条街是做什么的,别说是脂粉味,熏香里头加点别的东西都不奇怪。”

祝临闻言动作忽然顿了一下,旋即眸中溢出笑意来:“不过味道浓点也好,挺方便的。”

“方便?”薛斐心知他又要说什么不正经的话了,却仍是很给面子地顺着他问,“方便什么?”

“方便捉奸啊,”祝临忽勾住他肩膀,整个人靠了过来,“若是有朝一日你背着我来了这种地方,我一闻就能闻出来。”

薛斐虽有些好笑,却仍然极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道:“不会有那样的有朝一日。你只需要想,我会守你终生。”

猝不及防被这似酸非酸的文人情话呛了一下,祝临尚有些不习惯地轻咳一声,转过头去。

只是心头软的不像话。

☆、师爷(待修)

这会还没正式入夜,天色将昏未昏,山外有月,却在朦胧中。

秦越本只是想去看看那两位钦差睡下没,是否安分,未曾想走到一半便被出来晃悠的祝临撞了个正着。

这位家世傲人的祝家公子提着两坛子酒,见到他的第一刻便径直上前来,也不给他打官腔的机会:“这不是秦师爷吗,一起来喝两杯?”

秦越明白两人立场不同,心里也不免生出些警惕来,却不妨碍他堆出个笑:“不必了,祝大人好雅兴。”

“为何不必,”可祝临却并没有要马上放过他的意思,反倒是不依不饶地拦住他,假笑道,“这个时辰还能有什么公务要办,秦师爷竟也不得闲?还是说……秦师爷看不起在下?”

秦越这便明白对方怕是来者不善了,但碍于来人钦差的身份也不好直接得罪,只得赔着笑:“自然不是,只……”

“那不就结了,一起喝两杯也要不了多久的功夫。”这半句否认刚脱口,祝临便不由分说扯着秦越进了凉亭,利落将两坛子酒搁在了桌上。

秦越犹豫了一刻,见对方爽快坐定便抬眸望着自己,仍是毫无放过自己的意思,只好心里打着突坐下。

祝临这才弯眸笑了,拍开坛封,径直将一坛子酒推到对方面前:“上京不怎么兴桃花酒,今儿到了豫州我才有机会尝一尝。”

“这酒不怎么烈,但后劲儿还是挺足的,”秦越笑笑,但态度仍是小心,即便抱着一大坛仍是小口喝,“祝大人为何一个人出来,薛大人……歇下了?”

“没有,他看书呢,我也不好扰他。”祝临微微挑眉,将一切的试探和将要拿出手的谋划按捺住,只作寻常聊天似的。

秦越自然乐得他不扯豫州的事,却仍不肯放松警惕,只将话题继续往对方身上引:“两位大人关系似乎不错。”

“那是自然,”祝临别有深意地笑了一声,倒是让秦越有些不解其意,“我与他自幼相识,感情一直都不错。”

秦越倒是被他引得有些好奇,不由追问:“可在下听闻祝将军十五便从军戍边,二十才回京。”

祝临轻笑,又喝了口酒:“我幼时生母早亡,父亲心思都在朝堂上,因而去了南疆以后与家中人联系并不密切。唯一有盼头的,也只有他一人的书信。”

秦越低头笑笑,觑着他神色:“薛大人为人端方,看着倒像个易相与的。”

祝临不咸不淡看他一眼,又笑:“他也只是看着易相与了,而且是这些年才开始如此的。旧时这人不知道多难接近呢,整日冷冰冰的,比你们温大人还冷。”

秦越听对方提到了温平升,便不自觉想要替他辩解几句:“并非如此,同风骨子里不是冷淡的人。”

“是吗?”虽是问句,祝临却并无询问的意思,反倒微微摇了摇头,“可我看着,他虽礼数周到,场面应付的得心应手,却并无多少真心。”

“这……”秦越忍不住皱了皱眉,索性闭眼闷了一口酒,心下难免有些不痛快,稍稍扬了些声调,“同风自己何曾愿意如此,不过是为官场形势所迫。”

“这倒也是,”祝临见了他动作,笑笑过后便不再反驳,“官场里多的是身不由己的人。君子端方,八面玲珑不过都是维持给别人看的假象罢了。但凡有别的法子在朝廷立住脚,谁愿意去巴结奉承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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