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了个假公主怎么破(6)
陈遥红着脸,声音有点哑,他受不了褚折云这样看他。
何况还贴得这样近。
过于近了。
陈遥觉得这四月的天着实太热了,贴着内衫的肌肤滚烫无比。
褚折云头一次靠陈遥这样近,本来就笨手拙脚,荷包半天系不上,急的脸也有点热,系的更慢了。
全神贯注与荷包作斗争。
一时半会儿倒也没注意到陈遥的异样。
边系边小声嘟囔:“我不太会绣这个,绣的不好,不过不好看你也不能嫌弃。”
陈遥听得仔细,每句褚折云的话他都会回:“不会,臣很欢喜。”
“这个回礼会不会太轻了。”
“若臣觉得太轻了呢?……那公主还有没有别的……”
陈遥舔舔嘴唇,喉结滚动。
褚折云仰头问:“什么?”
这才意识到系荷包这个举动是多么的亲密,二人距离是多亲近。
脸颊贴着陈遥呼出来的温热气息,由是染上丝丝缕缕的粉。
愣愣的看向陈遥问他还要什么,抬眼对上陈遥眼底积攒着的浓重的情/欲。
即便是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看过许多话本没有真操实践的褚折云也明白这个眼神代表什么。
陈遥眼神扫过褚折云的眼睛、鼻子到嘴这里停下来,逡巡着,隐忍问:“……可以吗?”
褚折云耳尖簌簌发红,颊边也漫着绯红。
作者有话要说:嘎嘎嘎,终于写到了亲亲,离洞房也不远了!
☆、第七章
见褚折云没有表示出拒绝的意思,陈遥俯身,单手按在梨花木的茶桌上,另一只手顺势放在了褚折云的脖颈后,凑过去温柔的噙住了褚折云的唇瓣。
出乎意料的软。
褚折云感受到了珍视的意味。
眼前的陈小将军闭着眼,神情虔诚,甚至有些颤抖。
褚折云总觉得这样少点什么,无师自通般探出舌尖舔了一下陈遥的嘴唇。
嘴唇被褚折云舔了一下,陈小将军立即睁大眼。
眼神有些无措地问怎么了。
怕褚折云不适应于是就十分克制地停下了。
褚折云没说话。
主动凑过去,环住陈遥的精瘦的腰,不满陈遥的突然暂停,再次亲上陈遥。
褚折云搂着陈遥腰的那只手从虚虚地搭着变为用了气力暧昧的有一下没一下蹭着陈遥的后腰。
陈遥也学着褚折云的样子探出舌尖,哪料到刚探出就被褚折云温软的舌顶了回去。
有些呆的任由褚折云扫过自己的舌面,轻吮舔舐。
而后逐渐放纵开来,直至二人亲的将胸腔中最后一丝空气耗尽才意犹未尽的停下来。
二人都不太会换气,脸憋得泛红。
褚折云半阖着眸子,眸中水光潋滟,这样睨着陈遥,只瞧了一眼,就又把陈遥因为这个吻烧得愈旺刚刚平复了一点的心头火勾了起来。
不过,今日这一次他就心满意足了。
褚折云似挑逗,打眼看着陈遥:“如此……回礼便足够了吧”
陈遥颊边颜色又重了一点。
卧房明明开着窗,可却没有一丝风再吹进来,空气陷入停滞,
像有实体般丝丝缕缕的化作情丝缠绕在二人身上。
谁都没有再说话,都在努力平复被挑拨起的欲念。
陈遥直起身后一只手还放在褚折云的手臂上,也没有拿开。
还在回味刚才的吻,褚折云搂着自己腰时的触感。
过了半炷香的时间,那股子暧昧缠绵悱恻的气息才消尽了七七八八。
陈遥开口道:“云儿,我此去不出意外的话,若作战顺利,也要小半年才能回来。”
“不顺利呢?”
“半年。”
“越北这一战拖不了这么久,国库不充盈,没有充足的银两供给军队粮草。”
“不能速战速决,皇上会派人去议和。”
“不过你不用担心,这次和亲是从四位郡主里挑选。”
“那我要是想你想得紧怎么办。”
陈遥也没料想到褚折云会问得如此直白,愣了下,忆及前两次上战场作战时,家中有妻室的士兵是会寄信,便答道:“可以寄信。”
前两次作战时间并不是很久,当初他看到有同行士兵给妻子寄信,还有点嫌麻烦,现下就轮到自己,心里想的皆是褚折云能不能收到、自己要如何寄送、要写什么等诸如此类的问题了。
一点也不觉得麻烦。
自己想到要给褚折云寄信有点害羞。
倘若……倘若有人问起自己信是寄给谁的,要怎么说才妥当呢。
这可得好好好好考虑考虑!
“越北边境离这儿太远,信件周转所需时间很长。要等很久。”
嘴上这么说,眼神里却满是期待。
褚折云:“无妨,先这样定下。”
褚折云想起一件顶顶要紧的事:“你折子上是怎么同皇上说的,若皇上哪日召见我,我得保证不露馅吧。”
二人细细商议了有一会儿,把能想到的边边角角都笼络全了,陈遥这才起身准备离开。
褚折云问:“后日还来吗?”
陈遥思量了下军营的训练强度:“作战之前,还能来一次。”
褚折云:“那再好……”
话头说了一半,脱口而出后又觉得不妥,显得自己……太急迫了,着急让陈遥过来同他做什么一样。
褚折云自欺欺人的想。
颊边不受控制的涌上热意。
陈遥听出了他是什么意思,也不再说什么,低头忍笑,不想再惹褚折云炸毛。
褚折云看到这人笑话自己,神情都藏不住,转过脸不去看他,摆摆手示意他赶紧离开。
陈遥有点笨拙不甚熟练地凑过来,说话时潮湿的热气铺满褚折云耳廓:“那臣告退了。”
褚折云以为他忽然凑过来要说什么呢。
颇有些愤愤不平地将他推开,调侃道。
“陈小将军注意言行。”
“是臣鲁莽了。还望公主不要怪罪。”
陈遥配合他道,很温柔的看着褚折云。
此时卧房内有风吹来,撩起陈遥的发梢,不受控制地四散,很凑巧的,有几根落在了褚折云的肩膀上,同褚折云的几缕发丝缠绵着。
陈遥走后,褚折云一下午心情都不错。
也不怕晒,顶着日头拿着铜壶给院子里的几丛花浇了水,足足浇了三遍才作罢。
累得额头上都出了细汗。
这才慢吞吞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去洗漱。
姑姑从内务府回来时看到被霍霍地不成样子的土,痛心疾首。
昨日她才松好的土!今日就遭了殃。
着急忙慌地从御花园铲了点土,匀了匀盖上。
端着果脯到卧房内瞧见褚折云正在哼哼着什么练字。
把盘子放在桌上,看褚折云心情这样好:“今日小将军来了?”
褚折云脸上表情不甚明显,回了句:“嗯。”
姑姑可没见过褚折云哼小曲,但也知道褚折云心情好,一面欣喜一面担忧。脸色变幻莫测。
欣喜为的是褚折云心情愉悦。
担忧为的是云儿不会真的看上陈小将军了吧。
一股自家白菜被猪拱了的微妙感油然而生。
陈小将军这一次次的送饭也未曾表现出什么。
这万一……
不对!姑姑终于绕过那个弯了。
这么殷勤的一趟趟来送饭,非奸即盗!
将军府上虽然清减,又不是那么缺人手,也完全用不着这陈小将军来回跑啊。
让小厮送不是更好么。
即便是陈遥扮成小厮的模样,这也会落人话柄的啊!
真是老糊涂了!
这铁定是看上云儿了。
要不然自己去求他时,这陈小将军怎么会那么容易答应自己做驸马。
还说服了老将军跟将军夫人。
……
姑姑立在褚折云身侧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青,差点跳起来跺脚。
褚折云拿手在姑姑面前晃了两下,纳闷:“姑姑?”
姑姑这才回神:“啊?”
褚折云很是贴心:“是有哪里不舒服吗?”
姑姑结结巴巴,找了个能讲得过的说辞:“没,夏日人本就易乏力,更何况老奴人老了,身子骨更差了,今日不知为何格外没精神气。”
昨日姑姑还十分精神的在院子里打了半个时辰的五禽戏。
大大昨日非说御花园的泉水好,提着两个铜壶走了大半段路到御花园的四方池,来回一炷香时间,最后拎着两大壶灌满的水回来浇花。
……
如此种种。
这……算是身子骨不好?
疑惑归疑惑,褚折云还是放不下:“我带着姑姑去太医院找个太医瞧瞧病。”
姑姑:……
挤出个笑脸摆摆手:“公主,没有这么严重。”
褚折云善解人意体恤道:“姑姑也别在我跟前守着了,去小睡一会儿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