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了个假公主怎么破(7)
再推脱下去就要被发觉了,姑姑连忙道:“是,老奴这就去。”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观看。
最近事情比较多,发的都是以前的存稿,存稿基本上已经发完了。所以明天随缘更,今晚没有突发情况能写完的话就更新,写不完就不更了。
☆、第八章
褚折云觉浅,一有什么细微的动静就睡不安生,蹩着眉头要醒不醒,尤其是他在的归远阁比较偏僻,四周时常有夜猫出没,猫叫声掺杂着踩瓦的声响,动静大了,褚折云就会被惊醒。
这样一来,前一日睡不好,第二日精神气差得很。
褚折云也嫌弃自个儿这颇有些娇气的毛病。
今日褚折云睡得格外沉。
归远阁里里外外的树的枝叶被风吹得噼里啪啦作响甚至有石子撞上墙的声响也没能让褚折云眼皮撩一撩亦或者是眉头皱一皱。
褚折云梦到了纷繁往事,过眼云烟般飞速地回溯着。
从孩提到及笄,再到如今。
白日里牢牢藏在回忆深处的那些片段,夜里入梦时不受控制的四散开来。
尤其是带着种种酸楚,一但想起一丁点儿就会悲从中来、痛苦难以抑制的从前。
褚折云睡得沉,自己也晓得是在做梦,不甚清晰的意识,想逃脱,四肢被禁锢般不得动弹,像灌了铅,拴着铁。
胸口宛若压着一块大石头,褚折云艰难的喘息着。
褚折云梦见他母妃,眉眼明艳,气质柔弱,像兰花,给五官添上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朦胧气息,恰到好处的氤氲柔化。
褚折云一直都觉得自己母妃是天上下凡的神女。
且这神女没有脾气,一直宠着哄着他。
待谁都是一副笑模样,温温柔柔的。
谁也没想到死的时候,那么悲烈凄惨。
褚折云把他母妃穿的烟罗紫曳地望仙裙上沾染的血迹一点点抹去。
用上七分的力道。
又去拿着刚做的云锦夏装的袖子去拭青石板。
褚折云有些麻木的跪在地上。
夏日晌午的日头烈,地上被晒出的袅袅上升的水汽,像是有指引般聚拢在褚折云跟兰妃娘娘身旁。
令人汗流浃背的热去无声息,褚折云小心翼翼的靠拢在母妃的身侧,小心翼翼的摆弄着她的双手,环在自己的背上,像往常哄自己那样。
褚折云已经分不清梦境跟现实到底是怎样的。
也记不得当时母妃临死前有没有抱自己。
也记不得血迹到底有没有擦清。
褚折云身侧的手攥着锦被,眼角有些湿润的痕迹。转而消失不见。
皇上在上座冷眼睨着自己跟母妃。
那时还年幼,看不清那人那一眼里蕴含着多少说不清道不明的寓意。
那个平日里千百般待他母妃好的人袖手旁观、不做任何反应。
像是雷电滚滚、风云涌动下劈头盖脸不由分说砸下来的冷雨。
将褚折云心头的温灼热意浇得凉的彻底。
自此便恨上了。
虽然心里头觉得那那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并非自己的父皇。
血脉里总是有那么些东西是相通的。
褚折云跟皇上都倔。
兰妃娘娘又不倔,褚折云这性子只能是随了皇上。
外表柔柔弱弱的,内心坚硬如石,任他风吹雨打,我自岿然不动。
褚折云仍旧醒不过来,不是鬼压床胜似鬼压床。
眼前明暗兀地一转,厚厚实实的红缎龙凤双喜字大炕褥铺在龙凤喜床上,自己坐在朱红彩缎喜被的前头,床边的木架上点着一对龙凤红烛,陈遥穿着坐在自己身旁目光一瞬不瞬的瞧着自己。
喜服被脱下来搭放在床边的架子上。
褚折云看到了陈遥眼中烛火明灭间身穿凤冠霞帔的自己。
不甚清晰。
身下有点硌,一个接一个的小石子一样,坐着不舒服,伸手抓了一把放在眼前看,是花生桂圆还有莲子跟红枣。
寓意早生贵子。
褚折云脸一红,他又不能生。
搞这些作甚。
陈遥看出她的不满,抱褚折云到床尾,起身下床揭开褥子,把这四样物什给收拾干净。
不一会儿的工夫就弄完上来了。
眼底被温柔压着的□□都浮了上来,看得清清楚楚,眼里温柔被炙热吞噬得丝毫不剩,像着了火。
先将褚折云穿的凤冠霞帔小心翼翼的脱掉,搭在漆色光亮的黄梨花木的架子上。
褚折云展开双臂,很是配合。
烛光映在陈遥脸上,褚折云明白会发生什么,不受控的吞了下口水。
喉结滚动。
紧接着就被陈遥扑过来压住。
很小心翼翼地吻他。
陈遥手上动作不停,脱掉自己上身穿的汗衫。
露出精瘦悍利的腰腹,褚折云摸着像丝绸包裹着甲胄,滑顺柔嫩。
褚折云被亲得只能发出唔唔的声响,待到陈遥埋向他的胸前时,褚折云推推他,手搭在陈遥背后,气息不稳的问:“你会吗?”
褚折云买的话本子虽然是有□□,但是只讲男女,且描述得不细致,以至于褚折云对男女□□一知半解,更不要说两个男子要怎么做了。
陈遥亲得仔细,没回他。
褚折云正要再问,卧房门被推开的吱呀声响在耳边炸开。
身上的压迫感与无力感突然消失了。
褚折云缓了一会儿,脑子里逐渐恢复清醒。
睁眼一瞧已经天明了。
做梦出了一身汗,滑腻的黏在汗衫上,脐下三寸两腿间是冰冰凉凉的触感,衬裤紧贴在腿上。
看见姑姑放下铜盆。
尽可能平静的哑着嗓子吩咐道:“姑姑,你先出去罢,余下的我自己来。”
姑姑颔首称是,便掩门退了出去。
褚折云将手伸进被子里,两根手指探到衬裤,捻了捻,冰凉湿黏。
整个人臊得不行。
两耳颊边猛地升起燥意,烫得人心慌,似做了什么偷鸡摸狗的见不得人的事。
虽不是偷鸡摸狗,但却逃不过见不得人。
怎的还梦遗了。
从衣架上拿了洗干晾净的新的衬裤,还有汗衫。
蜷在被中换完后,穿上中衣,将头发松松散散的束起来,下床蹚着鞋,将衬裤浸泡在铜盆中,冷着脸边揉搓边在心里骂陈遥。
都怨他……
开了头却不知如何接下去,褚折云僵在脸盆前想措辞。
脑子里又突然冒出来梦里陈遥在自己身前动作的画面。
虽说是梦……自己也……挺舒服的。
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这种过河拆桥的事褚折云碍于内心的道义做不出。
褚折云热意稍降的脸又开始发烫。
晨起本来就翘着的下身又硬了几分。
褚折云崩溃。
一撒手,把衬裤恨恨地扔到铜盆里。
这可怎么是好。
都怪陈遥。
褚折云咬牙切齿,内心挣扎。
过了会儿又叹了口气,自暴自弃地重新上手洗衬裤,怕洗不干净还特意加了皂角。
用力揉搓了几个来回。
洗完又去换了次水。洗好后如释重负地喘了口气。
瘫在床上。就着还没收拾好的被子滚了几滚。
陈瑶那张脸始终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姑姑看到褚折云不雅正甚至有些放荡的姿势,咳嗽了两声,出声提醒。
褚折云翻了个身,像是在撒娇:“本宫昨夜没睡好。”
“姑姑不要总是这么严苛。”
“老奴煮点茶叶给公主消一下眼底的乌青?”
昨夜睡得十分安稳眼底一丝乌青也没有的褚折云将脸埋在被子里,一口回绝:“不要。”
“那总不能再睡了,御膳房的小厮都将饭摆好了。”
褚折云磨磨蹭蹭半天不做声。
待姑姑开始收拾床褥驱赶他时,褚折云才慢吞吞起身。
洗漱收拾好懒懒散散的去花厅用饭。
作者有话要说:本书大部分元素都是以唐代为主题,比如前面进出宫用的飞鱼符。
根据《大唐六典》记载:太子用玉质鱼符,亲王用金质鱼符,一般官员用铜质鱼符。现在传世及考古发现的鱼符大多为铜制品。
至于为什么会是金鱼符,那自然是陈老将军厥功至伟,皇上特意赏的。
袴·裈
唐人下身所穿的裤,分为「袴」和「裈」两种,与今日之「裤」所指不尽相同。初唐颜师古所注《急就篇》之「袴裈」条下说:「袴谓胫衣也,……袴之两股曰襱。合裆谓之裈,最亲身者也。」可见袴是套穿在外,裆不缝合的外裤;裈则是穿在袴内,合裆贴身的里裤。
合裆裤就是唐人所穿的内裤,这名字……不太好记,文里先写作衬裤。
半臂、长袖之内,最里层的贴身上衣为「汗衫」。
上半身穿的就是汗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