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你戏好多(穿书)(55)
他在强忍着自己的情绪:“你流的血都是黑色,是因为中的毒对不对?”
她没敢回答,她的沉默正是答案。
“我没想到你会受这样的苦。”
不停地咳血流血,她该是多难受啊。
韩靖风紧抿着唇,看着低垂脑袋的卓云思。
韩玺不是个仁君,他不顾养育教导之情,给她下这样的毒,她竟然还跟着赵清辙一起帮着他,不让自己去抢他的皇位。
他哪里是觊觎他的皇位,他要是真想,这宁川早就是他的了,他是想保护她啊!
如果他不去造反,为他俩争取一线希望,那么他们二人永远也逃不了韩玺的手掌心。
他只想握住权力,只为保她性命,护她平安。
韩靖风发话:“过来。”
卓云思挪了几句被他按在怀里,他的声音变得清软,他不像是那是叱咤风云的将军,更像是个需要安慰的男孩。
他说:“对不起。”
对不起,让你一个人流血。对不起,让你受这样的苦。对不起,我不能听你的话。
我说过我们,你说过未来,可是现在我们已经是前途末路。
反,是必然。
不是单单他一个韩靖风就能阻止得了,也不是你卓云思能挽回的。
卓云思听到他的道歉有些不敢相信,面前的这个人是韩靖风,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是她见过比任何人更加高大威武的男人。可是就是这样的他把头枕在她的肩窝,像个被人训话的孩子一样,低声道歉。
她眼睛微涩,不是你的错啊,你说什么对不起。
你那么好,干嘛要道歉。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
第55章 臣要娶你
这不是谁的错。
韩玺没有错,遥望古今,君臣之间,尔虞我诈。他怕谋反,他心有疑,他想证明他自己,这都没错。
玄武门之变,李世民杀兄,最后也是一代明君。
他维护自己的统治,他身为宁川的皇帝本应如此,他又有什么错呢?
赵清辙没有错,他辅佐皇帝,左辅右弼,业业兢兢。股肱耳目,身为臣子,不负先皇,身为爱人,与他并肩。
而且他最后又分别被卓云思和韩靖风两人绑架,他又什么错?
韩靖风更没错,他少年一战成名,从此戍边为国,功名赫赫,无愧百姓,无愧于心。
她呢?没有错。
她既然穿越了,穿呗,过着什么都不管的躺尸生活,没事写书导戏享受一下至高无上的太后生活。她既然中毒了,那就了却生前事,为她的爱人和家人争取一下美好生活。
谁有错?都没有。
人的所作所为从不能用对错判定。为己为国为天下,为友为爱为生命。
这一次的事情让卓云思更加明白了一件事,韩靖风是拉不回来了,除非触及他心中最大的底线。
韩靖风知道她常流血又让医师给她喝补血暖身的药。
到了晚上,他劳累一天还要给她泡脚。
他熟练地煮好艾叶和艾草,然后端到她面前替她揉捏脚,他的头低着,大掌握住她软玉一般的小脚,手法娴熟,刚柔并济,捏了一会儿她整个人都酥软了下来。
感受着他掌中的茧子,她更加能体会到他的苦和累,感受到被他握在手心的温暖。
“我自己会洗,其实不用你来的。”
韩靖风一天紧绷得脸突然笑了:“你不觉得我们这样,很像夫妻。”
卓云思呼吸一滞,她眼睛酸痛得不行,努力才忍住要落下的眼泪。
岁月静好,你温柔待我,我安静不语,我们不卑不亢,我们互相爱恋,这一瞬间,就好像我们已经做了十多年的夫妻,一起携手共老。
老夫老妻,老夫老妻,他们未老,他们未结连理,却已然是老夫老妻了。
卓云思紧抿唇,握住拳头,别看脸有些负气说:“你是臣子,我是太后,明面上我还是先皇的正妻。”
韩靖风倏地松手,仰头看她,坚定不移。
“将军要反,臣要娶你。”
“你这是有违伦理的!反叛后抢娶后宫女人,你这是要遭唾骂的!”
韩靖风突然挠了一下她的脚心,卓云思哎呦着惊叫求饶。
他眼角微翘,语气霸道:“老子就要抢你,老子就要扰乱后宫,世人骂就骂,反正到时候你是我的女人,我看谁敢多说。”
你看看他,明明是一个刚正不阿、尊卑有礼的大将军,怎么成了这样没皮没脸,任性嚣张的土匪样了呢?
“抢就抢吧,谁让我喜欢你呢。”
是啊,谁让她喜欢呢。她不想当太后,只想当你的女人。
这一夜是韩靖风第二次搂着她睡觉,这一夜他们二人看似睡得安详,其实双方皆是心事重重。
也许是卓云思坦诚相待说了些好话哄得韩靖风高兴了,她终于小心翼翼地提出了自己的一点小要求。
“你要见赵清辙?”韩靖风蹙眉。
卓云思怕他多想又稍微解释:“嗯,我知道你不让我出门是为了保护我,可是我不能一直在房间里待着呀,这样会把我憋出病来的。我想找个人说说话,这里除了你,我也就认识赵清辙。你一天到晚见不找人,我也不忍心打扰你,就只是找人陪我聊天。”
她的语气带了三分嗔怪,七分撒娇,听在韩靖风的耳朵格外甜软。
正对应了恋爱中的男女脑子都有问题,韩靖风被她哄得舒坦了,脑子一抽就答应了她。
作者有话要说:一章分两更题外话:董卿说的那句枪响之后没有赢家说得太好了
第56章 窗前月下
她被人带着去了赵清辙被关押的地方。
起初,韩靖风派人在旁边监视二人。他倒是不怕赵清辙会做出伤害卓云思的事情,他是怕卓云思背着他和赵清辙谋划着阻止他。
卓云思想阻止他的心思,即便她现在不说了,他也能感觉到。
又过了几天,卓云思发现这里的人越来越少,而且能明显得感觉出氛围紧张,连云都乌压压得,一看就是要有大事要发生的迹象。
少了人手,卓云思吐血更重了,韩靖风为了不让她长途奔波(他觉得那几步路对虚弱的她来说就是奔波),又不想她太过寂寞,就让医师每天带赵清辙去卓云思的房间待个半个时辰。
赵清辙不知道卓云思被韩玺下了毒,他第一次看见卓云思一边痛苦地咳血一边鼻子里汩汩流血,只觉得心中不忍。
“你被谁下的毒?”
卓云思坐在床边上对医师说:“我这几天心虚不稳,难以入眠,你去给我开个安眠的方子,把药给我熬好。”
医师走后,卓云思才幽幽道:“皇上下的。”
赵清辙震惊:“什么时候的事?”
“很久了,这是慢性毒,毒发周期长,我也是今年身体才有毒发的症状。我想,他应该是在我上次落水恰点身亡之前就给我下毒了。”
赵清辙沉默了,他怎么也想不到那时候的韩玺就已经有了这样的心机。
他还是个少年啊。
卓云思:“韩靖风有对你说过什么吗?”
赵清辙摇头:“我醒来就被他关起来,他来见过我一两次,但没多说什么,只让我不用担心,他不会伤害我。”
“他是下了决心。”
卓云思问他:“他谋反成功,韩玺肯定会死,你要怎么办?”
赵清辙还记得卓云思当时问他的问题,帮朋友还是帮爱人。
为什么没有更好的办法呢,一定要你死我活吗,两败俱伤也总比全军覆没强。无论是对韩玺来说还是对韩靖风来说,都是如此。
“我不知道。”
人要做很多个选择,但是不一定都能做出来。你有你的选择,可以选,可以不选,这也是选择。
不知道就对了,他要是真的一心向着韩玺还不好办。
卓云思示意他凑近:“我有个办法,既可以阻止韩靖风谋反,也不让韩玺去杀他。”
赵清辙凑到她面前,听完她的计划,他问:“可行吗?会不会造成恐慌?”
她摆手摇头:“就是因为恐慌才有效果,为了宁川,他们不得不停手。不然……”
“那结果呢,一山不容二虎,韩靖风和皇上不可能再回到之前。”
君臣矛盾会一直在,权力兵力,她不在乎,她只想要他平安。
“不需要回到从前。”从前的平静也只是表面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