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你戏好多(穿书)(56)
赵清辙不知道她具体的想法,但二人的目标是一致的,都是为自己所爱之人,为了停止这场硝烟。
“毒——能解吗?”他问她。
卓云思气力不足,上气不过下气,每当她咳血的时候她总会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她扯出一个微笑,无力地摇头。
“太久了。”太久了,已经入骨髓了,也许她身体里的血肉都充斥着毒性。
赵清辙不相信:“怎么会这样,是什么毒?”
“不知道,我们寒北毒种丰富,虽不及云平但我见过的毒也不少。与那种烈性极强的毒相比,这种毒虽不能一次致命,却会融入血液。长久致人性命,死的时候也不会太痛苦。”
卓云思的记忆里并没有当年太后落水溺死的记忆,但她知道背后下手的人就是韩玺。韩玺的每一步都算得精准无误,她发现,他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深谋远虑,无人能逃脱他的掌股之间。
真正的太后在他第一步就死了,而她卓云思穿书了用了太后身份继续活着。
而他的后招实在太多,太后就算没有被淹死,也早晚会死在他的毒药之下。就像卓云思以为自己逃过了一场火灾,算到了他的计策,也万万没有想到,竟还有中毒在等着她。
韩玺一步套一步,算无遗策。
这个年纪能靠自己想到这么多,真的厉害。连卓云思都觉得,他如果不当皇帝,真的太可惜了。
而她不想让韩靖风当皇帝也有私心,她不想让韩靖风后宫三千佳丽,即便她死了,她也想让他得一人心而白首,而不是天天面对自己后宫中莺莺燕燕,因争宠与她们周旋。
卓云思和赵清辙商量好后,之后又商量好了对策,自此就没有和他见面。
韩靖风比先前更加忙碌了,卓云思觉得她就像一个等待自己丈夫回家吃饭的少妇一般,她每天能盼望着能多看看他,能为他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夜里,卓云思翻来覆去睡不着,今晚韩靖风没有来,这是他自从和她一起睡第一次没有来。
这说明就要起兵了。
深夜里,月光如水,今日窗户未封,她敞开窗户,窗外寂静无声,连只会叫的鸟也没有,似乎就连动物也都能看得出这是暴风雨之前的平静。
而平静从来都是短暂的,暴风雨也是骤来瞬去,雨后不一定是彩虹但一定是天光晴朗。
“没睡?”
韩靖风原本想在离开之前看一眼她,没想到她还没有睡。他走到窗前帮她将窗户敞开得更大些,胳膊肘撑在上面,高高的马尾已经束进发冠里。
“睡不着,天太热了。”没有空调,没有冰镇,但这并不是她今夜无眠的原因。
他将她微乱的发丝理好,眼睛在她脸上搜索着什么,然后将自己的唇贴向她的眼睛。
“今晚的月亮很美,像你的眼睛一样。”
韩靖风不是个很会夸人的人,也不是个擅于表达自己感情的人。他这个人看起来凶神恶煞,实则脾气很好,很少生气,也很少有情绪波动。
落下的唇刚起,整个人接着后退一步,卓云思突然凑他的脖子前轻轻一嗅。
是这个味道,属于他的味道。
“怎么了?”他的下颌处正是她的脑袋,两人隔着窗户,话不多,却都在用行动表达自己的爱意。
她嗅着他的味道,他汲取她的香气。两人周遭的气息都在融合纠缠,就如他们二人紧紧相贴的心一样,恨不得再近一些,再融入一些。
把自己融到他的身体里,让对方记得自己的气息,也让自己不会忘记。
卓云思盯着他上下滑动的喉结,伸出舌尖,轻轻一吻。
作者有话要说:太后设套,将军和皇上都得进去。
第57章 纵你驰骋
像是小鹿在轻舔清露,她的动作很是轻柔,也很是小心。
感觉到韩靖风的气息不稳,她得逞得笑笑,露出自己的牙尖:“怎么了?吓到了?”
韩靖风的眼神深邃无比,他看不见背后的月亮,却能看见这个如月亮一样美好的女子。
“没……有。”他的嗓音沙哑,应该是说话说得太久。
卓云思睁大眼睛仰头与他对视:“那你怎么了?说话怎么磕巴了?嗯?”她身体向前探了探,整个人都扒在窗户上。
小小的窗户,不足以装下她全部的心意。
韩靖风不知道此去结果如何,他来时只想看看她,却一二再再而三得被她撩拨。
他的声音低低得,似是贴着她的耳朵说的:“你很迷人,迷人得让我控制不住我自己。”
视线从她灿如星辰的眼睛向下移,徘徊打旋,最后停在她的嘴唇上。
也许是他的目光太过炽热,卓云思感觉口干舌燥。
她其实,也很想。
韩靖风托住她的后脑勺,垂头落下,唇瓣相贴,气息交换。唇齿间,她能感受到他小心的刺探,能感受他渐渐放纵自己肆意搅动驰骋,就像他金戈铁马,在无尽边疆纵横万里一样。
她心中的原野,纵他驰骋。
两人都轻喘着,卓云思能感觉自己呼吸停止,整个人都像是飘在云里。
这个吻时间并不长,却是无比缠绵。好似两个相同的灵魂在交换,在互相吸引。
“等我回来。”等我帮你拿到解药,救你性命。
等我当了这国度的王,同你一起守护这万里山河。如何?
一吻过后,他立即转身离开,韩靖风走了几步,站在月下情不自禁回头望了一眼卓云思,说了四个字,然后头也不回。
这一次,卓云思的视力很在线,月光正亮也在线,感情氛围非常好。天时地利人和,她没有听到他的话,却分明看懂了他的话。
他说。
等我娶你。
卓云思说不上多感动,也说不上多怅然,但这四个字就这样刻如她的心底,不是听到的,而是看到的。
如此,亲眼看到你的承诺,很好。
……
“君王少,玉玺碎。东风立,宁川崛。”
韩玺第一次听到这句话时很是蔑然,而当他收到卓云思的信时却换了另一番心境。
【君王虽少,励精图治,玉玺未碎,真龙天子,东风难立,宁川不倒】他知道是卓云思给他的信,不过他还以为是死前遗言,而这一句带分明是在支持他。
太后是什么意思?她既然一心向着韩靖风,怎么会写出这样的话?
然后他又接着向下看,看完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赵清辙在我手里,你要是敢对韩靖风动手,哀家要他好死】这两句,画风差得也太多了吧!
开头第一句就是响当当的称赞,最后一句却是赤.裸.裸的威胁。
“朕要你跟踪赵太傅保护好他,你为何送这封信!”他气得手抖,刚要撕掉的动作又停下。
护卫吓得面如白纸:“太后娘娘命属下,属下不敢不从。”
“不敢?”
也是,她的母后诡计多端,心机之深为世间难有。论心狠手辣,她与云平女皇不遑多让,论演技,这宁川、寒北、云平三国无人能及。
赵清辙在她手里,他的确难办。
他不是优柔寡断之人,因赵清辙而瞻前顾后还是头一次。
他孤身一人坐在龙椅上,背影消瘦,明明是个少年,城府比谁都深厚,心思比谁都缜密,而肩膀还不够宽广,却要承担起整个宁川。
奏折堆积如山,他想到自己爱的人不在自己的身边,不知道会受到怎样的折磨,心如刀绞。
此时的赵清辙尚不知道他的小攻为他而焦躁不安,夙夜不眠。
他正窝在床榻上,面色惨白,眉心泛起层层青白色,额头上蒙了一层的汗,整个人蜷缩着,高热不退。
韩靖风已经出发离开,四面皆有相应,营中驻守的只有百余人,皆是留下来保护卓云思的。
医师使劲浑身解数,但赵清辙依旧是不退热,反而愈发严重。
卓云思见医师满头大汗,表情焦急,便问:“发生什么事情了?”
医师听命于韩靖风,而韩靖风对他说过,除了不能把她放走,有一些拿不定主意的事情可以请示她。
“韩将军关押的那位公子一直高烧不退,将军说过不能要他一分一毫得受伤……”
“他病了?受了风寒?”
“鄙人虽医术浅薄,但能看出来并非单纯的风寒。”
卓云思不易察觉地挑眉:“哦?那是什么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