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相信似的,那人从身上掏出手机,打开闪光往那儿照,白晃晃的一片光,照亮容心雪白的身子,胸前淫靡的吻痕,起伏的腹部,腹股上一道反光的水渍,一直延伸到三角区的阴影……
心像被什么猛地撞了一下,呼吸停滞,脉搏在耳膜里越来越清晰的鼓胀,鼻腔辣烘烘的,痒得做了怪,那人捂着脸,对着容心连拍了好几张。
听见快门声,容心打了个抖:“别!别拍那地方!”他用手腕埋着头,张嘴痛哭的样子,能把人心都揪疼。
手从容心的伤疤上挪开了,窸窸窣窣的,那人搭着他的胯,滑软的舌头,在阴茎上轻轻碰了碰,留下一道湿腻的舔痕。
“不!!!”容心蜷紧双腿想要抵抗,被对方强行扒开腿,张嘴,整根吸到底。
泪——四面八方的滚落,容心发了疯似的在那人身上又抓又挠。
他的尖叫引来夜晚的巡逻。
“谁!谁在那边?!”
手电筒的光朝树影里聚拢,嘈杂中,阴茎从高热的口腔滑出,那人放开他,抱着受伤的手臂,慌忙地逃走。
第14章
早上10:15分,刑事侦查学课堂,段炼捡了个角落坐下,从包里掏出书。
“为了不遗漏重要证据,在室外场所搜查,要根据环境条件,确认搜查方法……”
课上说了什么,段炼一点没听见去,他的手伸桌子底下,握着个手机,在浏览器的搜索栏里飞快地输入:勃起功能障碍……耳边,是容心无助的叫声。
「 啊啊啊!!!」
他的手指,牢牢插入段炼的头发,屁股抖得厉害,两条腿可怜地哆嗦,想夹紧,又像是要把他推开,最后无力地抓紧他的头发。
段炼绝想不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天,光是给男人吹下面就硬得发胀,他嗦着腮帮把容心的玩意儿整根含住,模仿性交来回高频的吞吐。
没有哪个男人能抗拒这种刺激,这么玩换别人早升旗了,但容心的下边儿反应很木,阴茎半软不硬的贴着他的上腭摩擦,嘴里吸得咂砸响,也只是逼出他两声叫。
笔尖在书本上沙沙地划过。
引起勃起功能障碍的原因:紧张、焦虑、器质性损伤、心理精神压力……
段炼揪眉头,容心是哪一种呢?
他那个反应……同他下腹上的伤疤有关吗?
手指在打卷的书角上无意的抚弄,指尖微微的刺感,仿佛指腹还停留在那道凸起的肉疤上摩挲,身体立刻有了古怪的感觉。
「钱和手机在我左边裤子口袋,你可以都拿去,我不喊人,也不回头。」
他以为他要的是钱,他把他当成一个临时起意的抢劫犯。
容心的想法给了段炼一个可怕的暗示,想把他揉碎,将他弄脏,想从他嘴里听到更多理智以外的声音,他对容心的渴望已经疯狂到这个份上。
当他张开嘴,咬上容心的脖子,所有嫉妒、愤怒、宣泄,泄洪似的,一瞬间找到出口,哈……段炼在心里长长舒了口气,什么不对的,都对了。
段炼的呼吸有点急,热风箱似的往外倒气儿,他舔着嘴,深吸一口气,关掉网页,打开APP,在一个加密的相册下,输入4位密码,一大波照片跳出来。
段炼的眼睛,被蒸气烫伤似的,红了。
那些光线不明的照片上模糊的身体,强行打开的姿态,坚挺的乳头,扭动的一段腰,湿淋淋的肚脐,比肚脐更湿的耻毛……
「不!不要!!!」
他一定没被人这样口过,连挣扎都透着一股吓懵了的傻气。
段炼硬了。
想也没想的,就给容心咬了。
未勃起的性器,软绵绵地压着段炼的舌苔,慢慢填满他整个口腔,没有咽反射引起的干呕,也不觉得恶心,只要想到他含的是容心的玩意儿,舌头立刻无师自通的学会了世上一切让人尖叫的花样。
「嗯啊……」
容心的身子,被风吹扬的船帆一样拱起,把自己更多更深的送到段炼的口中,手指,那么紧,那么无助,求生一样的抓着段炼的头发,好像要和他一起溺水。
这种相互依赖的假象太美妙,就好像……
容心不是被强迫的,他们在黑暗的树丛中,死死叠在一起流汗,喘息,拧动,干着全世界最下流,也最快活的勾当,这份见不得人的堕落,是两人共同的默许。
因为情投意合,所以纠缠着,一起沉沦。
段炼的一只手伸到课桌底下,肌肉绷圆了,小臂上青筋凸跳,容心晃动的身体,草地上散开的金发,春蚕在化蝶前一瞬抽丝的呻吟,像往灵魂里下的一节钩子。
汗水,沿着颤动的眉心滚落。
“段炼!”伸到下面的手,狼狈地松开了,“发什么愣呢,下课了,走不走?”
段炼咬牙,按下锁屏键:“你们先去吧。”
课桌底下,他裤裆的位置,鼓鼓囊囊隆起一大包。
等人都走光,段炼再次掏出手机,解锁,屏幕还定格在容心被弄得一塌糊涂的下腹,段炼烦躁地关上相册,重新打开浏览器,用GOOGLE搜索——「男性遭性侵」。
居然跳出那么多:
「他是练体育的,力气很大,压着我,把手放到我的下面……」
「我被我的驾校老师强暴了,他把车开到没人的地方,打我,骂我,还威胁我说,如果我敢去报警,就等着被人看笑话吧……」
「我跟他反抗了,可他有刀,我害怕,事后我长一段时间都会做噩梦,走路、上厕所都疼,不敢喝水吃饭……」
「被强奸后,我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敢出门,我怕见到人,尤其是男人,我不敢去酒吧,不敢上公共厕所,对女人……也没了兴趣,心理医生说我这是PTSD,那个我不了解,我只知道我患上了强迫症,每天都要反复清洗好几遍肛门……」
“混蛋……”段炼狠狠掐疼裤裆里活络的玩意儿,“你他妈的,混蛋。”
打开蓝牙,设备列表中监听的连接,以一种招摇的冷眼,嘲笑他的懦弱,就听一下,看看他好不好,段炼给自己找借口。
音质刚传回来的时候不是太清晰,依稀有人在说:“你脸色怎么这么差,是不是病了?”不是容心的声音。
病了?容心病了?!
段炼抓着手机的手抠紧。
“夜里……没睡好。”容心的声音有点蔫,听着没什么精神,“你今天就走吗?”
脚步声走近,这次听出来了,是秦云峰:“临时接到的通知,集训改封闭了。”
段炼眉头一紧,把音量推到最大。
他拖了一把椅子过来,也许就坐在容心的床边,说话声笔直往段炼耳朵里钻。
“容心……”
他似乎很犹豫,隔了那么两三秒,才下定决心:
“你坐下,我有话要对你说……”
第15章
秦云峰的声音听着特别扭,磨不开的羞赧,段炼几乎能从监听中听到他的呼吸声,像一阵热风,要把那张心事的面纱揭开,或者,将一场多年的秘密烧出个洞。
“容心……你坐下,我有话要对你说……”
他想对容心说什么?
会像个懦夫一样告状吗?把自己对容心见不得人的心思告诉他?还是豁出去当一回男人,将他和自己对容心同样的动心抖出来。
“容心……其实,我……”
这种躁动的口吻段炼听过,十七八的校园,一张桌上的男孩女孩,懵懵懂懂的感情,某天终于开了窍,破土的芽一样,等不及要长成参天大树。
段炼的拳头抵在桌子上,五指关节发白。
临门一脚,秦云峰却突然刹车:“你脖子上怎么了?!”
椅子动了,容心边挪边躲他:“没,没什么。”
“我看看!”应该是动上手了,秦云峰的速度,那力量,容心的抵抗在他手上就是个玩,“这是什么?”
他托着容心的下颌,拇指稍稍用劲,白色的皮肤上紫红的痕迹,格外刺眼,傻子都知道那是什么,气压一下低下来。
“谁干的?”秦云峰冷冷地问。
段炼的心都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没有回答。
沉默,燃烧着秦云峰的耐心:“容心,说话!”他严厉的语气,简直是在审讯负隅顽抗的犯人。
容心的不配合,他的抗拒,让秦云峰有了一个不安的猜测,他介怀的那个人,带着他能想象的鄙夷和嘲讽,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