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峰被他的坦然震惊:“你!不怕我告诉容心!”
“你大可以去跟他说,没准还省了我向他表白的功夫。”他一点没在怕,对容心,他志在必得。
秦云峰被打乱了招:“你不会成的!容心不是那种人!”
“哪种人?”段炼笑了,“你是指……我们这种?会对男人产生兴趣的人?”
秦云峰在他的瞳孔里,惊慌地缩成卑微,绝望的一小团。
段炼的手,慢慢从他垮下来的肩膀上放开。
“学长。”
仿佛一点游戏后的余兴节目,秦云峰听见段炼附在他耳边,鄙夷,又带着点戏弄的嗤笑。
“我喜欢他,所以接近他的人,我也都好好看着呢。”
明后两天周末,要陪老妈出去,不一定能更新,提前祝大家周末快乐啦!
第12章
段炼坐在容心书桌前,眼睛,兴奋地跟着容心走。
“学长,临市好玩吗?”容心给他倒水,用的是自己的杯子,段炼愣了愣,用一种湿漉漉的小狗的眼神,双手接过去。
“还行,挺热闹的。”容心从包里掏出礼物。
“给我的?”段炼觉得自己要高兴炸了。
他那个表情,容心有点受宠若惊:“随便买的,你看看喜不喜欢。”
段炼握手里,没打算拆的样子:“喜欢,肯定喜欢。”
等容心在秦云峰的桌上也放下一个同样包装的礼物盒,段炼脸上的笑散了:“秦学长不在?”
容心打开衣柜:“好像是有个什么集训吧。”
集训?怕是不敢见容心,逃了吧,段炼在心里不屑地笑:“学长。”他的心情突然很好,“晚上一起吃饭吧,学校后面新开了一家朝鲜烤盘。”
“今晚吗?”
“你有事儿?”段炼看出来。
阖上衣柜门,容心身上换了件新衬衣:“嗯,跟人约了,你也认识的,就是上次你生日,坐你边上的女孩,短发的那个。”
段炼记得她,她挽过容心的手,可嘴上却说:“我哪儿记得啊。”段炼看着容心一颗颗系上衬衣纽扣,莫名的烦躁,他不喜欢容心对她的这份郑重,“她约你干嘛?”
容心没捕捉到他声音里那份阴沉:“她是医学院的,说有点功课上的事儿请教。”
噗嗤一声,段炼笑了,容心一定没懂,一个姑娘单独约你吃饭,是什么意思。
“怎么了?”容心不解地看着他。
段炼走到容心跟前,伸手替他整理立起的衣领:“学长你没谈过恋爱吧。”指尖碰触脖颈的皮肤,留下轻微,长久的痒,“一个女人主动约男人出去,大概的意思就是……我、喜、欢、你。”他故意拉长那几个字,感受容心肩膀细微的颤栗。
他靠得太近,容心措手不及地推他:“别乱说,人家是女孩子。”说不上来的奇怪, 容心避段炼的眼神,“就是一块儿吃个饭。”
他躲开了,所以没看见段炼脸上苦涩的笑,是女孩,才有机会吧。
当容心来到市内最新的情侣圣地,惊讶地发现坐在他对面的是一位真真正正成熟俏丽的女性时,他才后知后觉地乱心,真被段炼料中了。
“为什么?”女孩对容心的拒绝锲而不舍,“学长有喜欢的人了吗?”
容心一看就是个不会撒谎的:“如果没有,为什么不能考虑我?”女孩拿着他不放,“是我不好么?还是我不漂亮?”
女孩紧追猛打的劲头,容心招架不来,她把他方方面面的路都堵上:“如果你觉得太突然,我们可以慢慢来,好吗,学长?”
他几乎要败下阵:“对不起。”餐厅里浪漫的音乐声,把他的道歉淹没。
一顿饭吃得两个人都有些压抑,趁女孩去化妆间的功夫,容心把账结了,女孩回来时,两个眼睛都有点红,容心跟在她后面,听高跟鞋在玻化砖上伶俜的踢踏。
刚开幕的商场,一些没开业的商户正拉着大幅宣传广告装修,几个工人突然从小门出来,撞到女孩,被容心快步扶住:“没事吧?”
女孩恨恨地看他一眼,她还气他,眼泪一瞬落下来:“为什么我不行?”
容心措手不及地被抱住了,他想说,别这样,可手还没有碰到女孩,身子就先僵硬,嘴巴上的触感,绵软、潮湿、带着一点咸涩的酸苦,渗入唇齿。
周遭的噪音,一秒被抽真空,直到——
“嗳,我手套呢,谁看见我手套去哪儿了?”
“没带出来吧。”有人回头,憋坏了的兴奋,“欸,欸,亲呢,亲上了!”起哄的口哨声。
容心瞪大眼,把女孩从身上扒下来,听她带着哭泣的控诉:“你不记得了,前年六中校庆,优秀毕业生返校,是我上台给你献的花。”她早认识他,“我考医院学,也是为了你。”女孩的委屈,一路的努力,到这儿终于憋不住,“可等我真进去了,才发现你根本不在,你不在!”
她哭得容心酸了心,抱着她,反反复复重复那句:“对不起,对不起。”
回校的路上,容心一直埋着头,胸口被女孩的眼泪沁湿的衣服,一路来已经风干,但那种感觉没走,还缠着他,他始终没给她一个交代,为什么放弃保送,为什么转投法医专业。
东区往研究生寝室的那段,因为作业关系,路灯暗了一排,容心走在黑暗中,听见背后突然加快的脚步声。
他停下,回头,黑魆魆的阴影里,忽的伸来一双手,一把把他拖进绿化带。
第13章
汗味和粉尘交织,建筑工人干活常戴的质地粗糙的棉线手套,捂上容心的大半张脸。
“你!”才说了一个字,容心就被剥夺说话的权利。
“呜呜……”他被人堵着嘴,揽腰拖进草丛,往黑暗的树丛深处抱。
脚跟在泥土上挣扎,留下一道长长的痕迹,容心在脑袋里飞快地转,对方的意图,对方要什么,怎样才能逃脱,压在后背上的胳膊很有劲,力量太悬殊,硬来完全没有胜算。
他扭脖子高高仰起头,大口喘气,让自己尽量保持冷静的同对方交涉:“钱和手机在我左边裤子口袋,你可以都拿去,我不喊人,也不回头。”
那人听进去了,戴着棉手套的手,贴着背向屁股滑,摸过裤子口袋,没停,伸到前头,黑暗中清晰的金属拉链声。
脑袋轰的炸开,容心摆动身子反抗,被后边的人剪住两只手反绞到背后,推了一把,膝盖一沉,沉甸甸的分量倒下来,容心能感觉到那人贴着自己猛烈耸动的胸膛,抵在他大腿上的肌肉力量,身下青草皮的泥腥味,还有……耳朵边,滚烫的,令人心发毛的唾液吞咽声。
钻进内裤的手,那种触感,五指灵活的揉动:“啊啊!!”那人脱了手套,肉贴肉的摸上来了。
那人兴奋得呼吸都粗了,他的手,真的要对容心干点什么的样子,变着法的玩弄他下面,容心怕了,刮了鳞的鱼似的扭,踢腿一脚踹在那人的大腿根,疼得对方撒了手。
容心逮着机会向往逃:“救……”命的发音还都卡在嗓子眼里,后脚踝就被人给扽住,往后狠狠一拽。
天旋地转,他被人仰面翻过来,衬衣的纽扣嘣嘣弹飞到不知哪儿,宽背心往头上一套,裤子被扒下来。
“不!不要!!!”容心羞耻地蜷缩两腿,呜咽着佝偻身子。
那人的指尖,落在蒙住他双眼的背心上,微微的潮湿,他跪容心身上,俯下身,干燥的唇瓣代替手指摁压酸痛的眼球,蹭过鼻尖,一点点吸住他的嘴。
是个过于温柔的吻,那人捏他下颏的手很轻,轻得仿佛是去向爱人献一束花,这一刻,他不像是一个粗暴的施虐者,倒像个痴了心的情种,借由这一个吻,把自己对他见不得人的渴望,煎熬,恋慕,都捧出来。
这种感觉只是一刻的,当吻行到他的脖子,一切就变调了,那人突然躁动,鼻子里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十几年没沾过活肉的野兽一样咬他的颈肉,啃他因为哭泣抖动的双肩,一双手在他的胸上乱摸乱掐,湿乎乎的嘴唇要融化在他的身上,吮吻他的乳尖、两肋,在他的肚脐到下腹上打转。
舔舐终止在容心的下腹部,掐着他腰的手指,不确定地抚过那道横在腹股沟上的丑陋肉疤,像一副被画刀刮伤的完美油画,从此留下了败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