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限沉溺【CP完结】(8)
满足感在他心中滋生，他扣紧秦政的手指，将自己的身体完全交给了他，让他随意蹂躏。
在苦痛的漩涡中，他找到了归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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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话记录 06】
对这段新的关系，你有什么期待吗？
——没有
完全没有吗？各种期待都可以的，包括身体上的或是情感上的
——那可能就有很多了。我其实特别贪婪，什么都想要，但都是在内心深处想要。每次想完之后，我都要回到表面，回到理智的层面。理智上我清楚地知道自己什么都不该要，或者说一旦有一天和这个人一拍两散了，我也该坦然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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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没有人。
江路醒来时浑身乏力。第一时间看了看身边，没有人。
秦政离开时好像和他说过几句话，当时他晕晕蒙蒙，什么都没听清。
大概是“好好躺着”、“下次再见面”之类的吧。
江路忍不住笑了笑。
他起身环顾，发现房间里留下了他们亲热的痕迹。床铺格外凌乱，地毯和沙发上留下了一些液体。
这让他心情更好起来。
时间已经不早了，他打电话向工作的地方请假，保证自己下午一定会到。
腿脚酸痛有些不听使唤，但他不在意。他冲了个澡，清理自己的身体，穿好衣服出门。
楼道里有个陌生人迎面走来。
江路没在意，对方却停下来向他打招呼。
是几天前来过的那个姓韩的男孩。
“秦政今天也不在。”江路说完就打算走了。
小韩却拉住了他。
小韩说：“江先生留步，一起吃个午饭吧。”
江路没有拒绝他。
他们在楼下的餐厅坐定。
江路打量着小韩，不难看出对方有得体的举止和相当高的自信。
面对他坦荡的目光，江路越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样观察他，为什么要拿他和自己作比较。
小韩用毛巾擦了擦手，问道：“江先生下午有事吗？”
“下午我要去上班……”江路忽然一怔，“你认识我？”
“当然啊，我们见过面的。”小韩不假思索道。
“不不，”江路摇头，“我只在23号那天见过你，没怎么交流过。你怎么知道我姓江？”
小韩不禁一笑：“你可能不记得了，我是秦先生的助理，每次你到秦先生办公室来时我们都会见面。你可能没有注意到我，但我记得你。”
江路越发困惑：“秦政的办公室？我应该没到那去过。”
小韩也有些愣住了：“这……你没来过吗？那……不好意思，应该是我记错了。”
江路大脑中的一根弦仿佛断了，他看着眼前的人，无论如何都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但记忆中处处都是违和感，几个月以来的种种片段闪过，像迷雾般环绕起来。
“你还好吗？”小韩问。
江路回过神来。
“哦，还好。”他说。
第8章
连续几个晚上，江路都在做一个梦——
他走近一间石头砌成的屋子，脱光衣服在屋里走来走去，一段时间后四面石墙消失了，屋外站满了人。
他们看着江路，江路也看着他们。
赤身裸体被那么多人注视着的感觉很怪异，江路不感到羞耻也不感到窘迫，只觉得很烦躁，很冷。
他打了个寒颤。
这种寒冷一直跟着他，哪怕到了秦政的床上也是一样。
“冷吗？”秦政问。
江路怔怔地摇头。
秦政拉起被子将两人裹住，下身继续挺近，整根都插进江路身体里。
江路被插得咝咝抽气，向后仰头忍耐着，脆弱的喉结暴露出来。
秦政捕猎般衔住他的喉结，轻轻啃咬。
江路痛得呜呜叫，拼命躲闪，甚至不得不用手把喉结捂住。
秦政抓起他的手腕按在枕边，身下连连冲刺，不断戳进他体内最敏感的地方。
江路随着他的节奏声声呻吟，前列腺被不断刺激，酸麻感爬上全身。
他掉下眼泪来。
秦政抹掉他的眼泪，敏锐地察觉到了异常。
“想什么呢？不要乱想。”秦政加重了抽插。
“啊！……没有，没有……”江路的肠道不堪折磨，他紧紧蹙着眉，眼泪又掉下来。
做完之后已经过了早晨七点，秦政说：“你没开车吧？我把你送到上班的地方去。”
江路心中还在犹豫，面上却已经不由自主地点了头。
他被秦政送到公司楼下。
临别时秦政说：“明天我又要出门了，大概还是一个月都在外面。”
江路敛眸：“那就一个月后再见。”
秦政淡淡道：“那张房卡你拿好，随时可以去住，去了留个字条就行了。”
江路点头答应，下了车。
他站在路边目送着秦政离开。
片刻后他转身冲进地下车库，找到了自己的车，打火挂挡开了出去。
路上车流不紧不慢，江路很快就在一个红灯路口看到了秦政的车。不一会红灯变绿，秦政的车开向前去，他便驱车跟上。
他弄不清自己这是在干什么，明明答案已经显而易见了，为什么还要再去验证一遍呢？继续自欺欺人不好吗？
他握着方向盘的手开始发抖，肠胃也在抽痛。
秦政的车开得不快，江路怕被他发现，只能远远跟在后面。
他心中七上八下，好几次想调头返回，随即又说服自己继续。就这样心烦意乱地跟了二十分钟。
终于，秦政的车停下了。
他把车停在一栋老楼下，进了一家琴行。
江路在路对面，透过车窗悄悄注视着。
这栋楼是一栋巨大的西洋建筑，已经有一百多年的历史，是这座城市的历史的标志物。
琴行的店面在一楼，低调而宽敞，已经开门营业了。
秦政走进去，里面的员工纷纷低头向他致意。秦政简单巡视了一番，把一个人叫到身边。
江路看不太清楚，慌忙从储物盒里翻出眼镜。
戴上眼镜，他看到正微低着头和秦政说话的那个人，就是前些天见到的助理小韩。
而这个地方……江路目光上移，注视着琴行上方二楼的窗户。
这个地方就是他每周来见心理医生的地方。
他心中仅存的幻想已经破碎。他打开手机找到那个名为【心理医生】的号码拨了出去。
“嘟——”提示音响了一声。
琴行里，秦政拿出手机接了电话：“喂？”
江路注视着他，胸口变得空空荡荡。
江路问：“您这周末有空吗？我想去找您聊聊。”
秦政说：“这周恐怕不行，我在外面初差，三周后回来吧大概。”
“好，那就等您回来。”江路失神地说完这句，挂断了电话。
他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把心理医生和秦政当成两个不同的人。而秦政又为什么要欺骗他呢？
他知道可能是自己的大脑出现了某些问题，或者就是秦政使用了某种手段。
任何一个可能他都不敢深想。
如果是自己的精神有问题，那这种问题持续多久了？他已经弄错了多少事情？
如果是秦政有意骗他……江路更加崩溃，他无法面对过去两个月里已经发生的事情，更无法面对这个再次被骗的自己。
接下来该怎么办？
江路很困惑，他想放任一切就这样混乱下去。
天气迅速转凉。
不知不觉中，灰暗的云层开始笼罩这座城市，洒下冰冷的秋雨。
江路机械地上班下班。其余时间里他闭上眼睛捂住耳朵，不再去想那些让他困惑的问题。
直到一个星期天他独自在家时，门被敲响了。
“谁？”江路在站在门前问。
“打扰一下，您的快递。”门外的声音压得低低的。
江路推开门，却看到前男友的脸。
“你来干什么？！”他愤怒至极，砰的把门关上。巨响在楼道里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