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听到他低声地对我说着对不起。
我未曾想过有这么一天,会在养父的床上被自己的弟弟侵犯,而且一次还是两个。
当艾萨克在我身体里狂热地索取着时,一旁的弗兰克为了增加我的痛苦,撕开了我嘴上的胶带。
--你能说会道的嘴一定不想闲着吧,理查德哥哥。他对我笑,英俊的脸比撒旦还可怕。
我以为他要那么干,但是他却把枪管伸进了我的嘴里,一直往里伸,塞满了我的喉咙。
不由自主地身体开始收紧,艾萨克狂热的眼神燃烧了三倍。
四倍,五倍,更多。
我被他失去理智的眼神折磨得痛苦不堪。
那是我亲密的弟弟,他不能用那种眼神看我,不能。
弗兰克仍旧把枪往我嘴里捅。
我的口腔被枪管弄破了,血腥味道逆流向喉咙深处。
我想吐,艾萨克把精液弄在我里面了。
我想吐。
突然有一只手猛地拉扯起我胸前连着乳头和性器的铁链,我急促哼着,无法逃避。
我可耻地达到了顶峰,身子跟随着热浪起伏。
那不勒斯的海,一瞬间在我的脑海里变得昏暗。
没有办法。我闭上了眼,任由他们兄弟两在我身上放纵着。
我的知觉麻木了,只会象交媾中的野兽那样呻吟不断。
什么时候,弗兰克取走了那把枪,我不知道。
一股浓腥味进入我的口腔后,我已经习惯得不再反抗和抵触。
我的舌头被火热的性器牢牢地压住,我的咽喉被刺激得不停收缩。
最后,他们放开了我。可我仍在一片混沌中,无法醒来。
隐隐约约间,我听到了艾萨克的哭声。
他抱着我,作为一个男人,在哭。
--别哭,艾萨克,这不是你的错。
我拍了拍他的背,虚弱地看着站在我们身后冷笑的弗兰克。
他以为他这样就击倒了我,这可怜的失败者。
我也对他笑,就好像没有经历过刚才的磨难。
--弗兰,弗兰。我学着养父那样亲昵地叫他,我看到他的脸色微微有些改变。
痛苦吗?
这恶魔也会感到痛苦吗?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们呢?这个世界上,你难道还能找出真心爱你的人吗?养父爱你,我也是。就算你这么对我,我也不可能恨你。他的微笑已经完全不见了,相反是带着憎恶的恐惧。
他在恐惧什么?或许我们的爱让他恐惧。
--告诉我,养父临死前对你说了什么,他是不是说,他爱你?
我只是按照养父宽仁的性格如此猜测而已,然而似乎事实和这相差无几。
因为弗兰克的表情变成了痛苦,他不再敢正视我的微笑,也不敢看着他的兄弟艾萨克。
--理查德哥哥,你说什么?
艾萨克对我的话大感疑惑,恐惧的猜想爬上他的脸。
随后,他就知道了养父真正的死因。
--对,说的没错。弗兰克低声地说。--我把毒药灌进他嘴里,他却挣扎着最后一口气告诉我,他爱我。你知道吗,理查德,那时他快死了,嘴里和鼻孔都在出血,对我说:他爱我。
两行泪水从弗兰克的脸上滑落下来。他的双肩簌簌发抖,开始低着头笑,哭,重复。
--他爱我,他为什么要爱我?告诉我,他为什么要爱我,爱我这个要杀死他的凶手?!
艾萨克象一只被激怒的雄狮,他从床上跳了下去,矫捷地打倒了还在悲伤中的弗兰克,随后他拾起了地上的手枪,一声比一声更痛苦地吼叫。
--别开枪,艾萨克!我的话说晚了,他已经失去理智地开了枪。
弗兰克倒在地上,鲜血从他身体里汩汩地流出来。
艾萨克没有再开第二枪,他似乎已经被这残酷的画面拉回了现实。
血腥味,混杂着悲伤的味道,还有低泣声。
这就是我所能感受到的一切。
--你们是兄弟,所以要相亲相爱,好吧,克莱门特,我的小天使,你弹一首德沃夏克的幽默曲好吗?我喜欢听。他温柔而慈爱地分开了正因为争夺玩具而吵闹的弗兰克和艾萨克兄弟。
很早以前这两兄弟总是喜欢因为一点小事就吵起来,甚至打起来。
养父在遗嘱里要求大家对他的死不要去报复。
他已经知道了自己总有一天会死在他爱的人手里。
他所爱的情人,他所爱的儿子。
他宁愿自己伤心难过,也不愿让我们这些无辜的人跟着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