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样的父亲,我也伤害过。
我无法再向他道歉了。
我泪流满面。
时间在走,你停留了下来。
弗兰克躺在地上无力地请求他的弟弟,作为一个凶手向另一个凶手请求,他的眼里浸满泪水。
--艾萨克,来,再给我一枪,送我上路。或许,我还追得上爸爸,对他说声抱歉。
在这间曾经温情洋溢的屋子里,如今出现了这一幕悲剧,没有人愿意看见。
--你为什么要那么对爸爸啊,你明知道他是爱我们的。你太残忍了。
艾萨克已不听弗兰克的话,他丢开了枪嚎啕大哭。
我们三个人,一时都以各自的方式哭了起来。
第八章
后来,弗兰克被送去了医院。艾萨克和我则隐瞒了他杀害养父的事实。
而还不知道所有残酷事实的克莱门特则对他可怜的兄长表现出了无限的同情,他焦急地向我询问着弗兰克的情况。
--理查德哥哥,弗兰克哥哥他怎么样了?
他睁着茫然却清澄的眼朝向我,焦急的神色写满了他青涩却俊美的面庞。
克莱门特将继承了他父亲最多最优秀的品质,我很早就知道了。
但是如今我依然为他纯洁而优雅的美感到心悸。
再过几年,他是不是会更让人心动呢?
我抓住他不知该放在那里才好的手,柔声安慰,--别担心,他已经没有生命危险。艾萨克已经去医院看他了。
艾萨克不再敢面对我。他对我做的一切让他感到羞愧和痛苦。
而我丝毫没有责怪他的意思。
我拉着克莱门特站在养父的卧室窗前,巨大的落地窗外是院子里盎然的春意。
他亲自栽种的花已经开了一季又一季,十年之前,甚至更早,我就有这样美丽的记忆。
--克莱门特,你想念他吗?
我突然淡淡地问,眼睛盯着花坛里的一簇栀子花。
那个习惯了黑暗,习惯了寂寞的孩子的手在我的手里微微发颤,我感到了他的痛苦。
--没有一刻不想。
克莱门特说完这话,我转过头去看他,晶莹的眼泪已经滑落到唇边,一直往下流。
十年。
我以为我不会再回来,我回来了。
就象奥德修斯在茫茫大海中的漂泊一样,最终我还是被命运的浪潮带回了这个地方。
我吻了克莱门特。
吻在他的唇边,饮干了他晶莹的泪水。
他还未从悲伤里回过神来,所以他没有推开我,反而因为巨大的寂寞和恐惧抱住了我。
亲密而可怜地叫着我的名字。
--理查德哥哥,理查德哥哥。
我曾经嫉妒这个兄弟,但是现在,我只想爱他。
他被我扶到了床上。那种亵渎神灵般的悸动和渴望又窜起在我的脑海里。
克莱门特仍在悲伤之中,沉默不言,不知道我将对他做的一切。
我看着他,一眼又一眼,一遍又一遍,呼吸也在慢慢地凝滞。
他被我慢慢地脱去了衣物,袒露出一具带着羞涩和纯净美的身躯,就象神话里那个让海伦也为之赞叹的帕里斯王子那么美。
而我并非那个海伦,所以我对这具美丽的身躯有着更为强烈的占有欲。
克莱门特缩起了身子企图躲避我的手,而鹅黄的床单把他微微蜷曲的白皙身体映衬得更美。
--原谅我。
就象艾萨克对我说的那样。我带着愧疚和更多无法抵御的欲望,抓住了他的双手压在头顶。
然后我吻他的乳头,吮吸它们,让它们变成花蕾一样美丽。
他被迫伸直身体,完美无暇的身体因为恐惧或是兴奋而微微颤抖。
我看到了他那可爱的小东西慢慢地抬头,他太紧张了,或许还是第一次。
--理查德哥哥,求你放开我。
他挣扎着,以他的泪水来恳请我。
可我残忍地没有去听,只是掏出手帕堵进了他发出动听声音的嘴里,慢慢塞实。
接着是这修长的手臂,我把它们用领带绑在了克莱门特的身后,他挣扎扭动时的身子是那么美。
我猛然想起了十年多前的一幕,那时那个优雅的男人也被我如此对待。
我不由自主地被克莱门特的面庞所吸引,这个时候,我恍惚中觉得他的眼似乎没有瞎。
因为它们是那么清澄,那么无辜地望着我,泪光闪烁。
--多象我们的父亲。
我吻了他的睫毛,他紧张得发出一声呻吟。最后干脆紧闭上了本就看不到一切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