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下散养的土鸡,鸡肚子裡一大泡油,不适合做汤,乾脆红烧,一大盆,除了香还是香,鸡肉浸了汁还紧实,鸡皮微焦一口咬了,全是酱汁和鸡汁。饭桌上,贺景枫也不问何容珍为啥搬出来住,专拣好听的问,关心她的身体,她怕冷,顶不喜欢冬天。
吃了晚饭,该睡了。回城是不成了,统共就三间大屋,贺景枫还能去哪儿睡,用何容珍的话说,他可占了大便宜。
雨小了些,雨珠在瓦上汇成了水线子,从簷上落下来,滴答滴答的到处是声儿,间或几声清脆的,是落到了空心碎瓦上。乡下屋比不得贺家屋子,碳裡烧出来的热,还没到人身上,就散得七七八八,贺景枫穿著他舅舅的衣裳,一身水汽半干,鑽进远和恩睡暖的被窝裡。
他有日子没见他,原以为远和恩的样儿他都能给忘了,可脑子裡头,画纸上浮出来的那样清,他没忘。
乡下只有洋灯,纱帐子裡昏昏,他在被窝裡摸到远和恩的脸,用手丈量著模样,一点点的,眼睛到下巴,摸了一遍。
雨声让远和恩昏昏欲睡,贺景枫硬是把人整醒了,软嗓子,一点没防备,“哥。”
“诶。”贺景枫应,“我手是不太凉?”
“哥。”远和恩动了下嘴巴,像亲了下贺景枫掌心,挠痒痒一样,“我是不在想你哩?”
贺景枫手一顿,语气缓下来,像哄,“你不晓得啥叫想人。”
远和恩没睁眼,存著意,真亲了下贺景枫掌心,“我晓得哩。”何容珍说他的,他心裡想著贺景枫,他一开始还不信,可为啥贺景枫碰著他的脸,他心裡头这样高兴,他想,他是想著他的。
嫌不够,远和恩亲了一下,又亲了一下,贺景枫一愣,心漏了一拍子,麻劲儿蹿满,“谁,谁教你亲人手心儿,这儿痒,不让乱亲……”
把手收了,贺景枫改为搂著人,整张脸凑近了,指了指自个儿嘴巴,“这儿。”
“这儿让乱亲。”
第9章
真傻不怕聪明的,贺景枫没想远和恩能真亲上来。嘴唇软,在这样的雨夜裡头又显得暖,贴上来没有下一步,就只是贴著,没多久离了,他唤了声:“哥。”又贴了上来。
贺景枫先是一愣,接著是高兴,不知道打哪儿来的欢喜劲儿,一股脑鑽进他心裡头,让它不安分,跳得怦怦。被角原是掖好的,给贺景枫一闹,全散开了,凉风打被角灌进来,远和恩含糊了一句,“冷。”
床帐子忽的掀开了,贺景枫上半身从裡探出来,提了洋灯,“呼”的一口气,吹了!屋裡头一下全黑了,远和恩搂著他,贪他身上的暖。
贺景枫把自个儿上衣裳子解了,去亲他,手不得閒,给人解衣服。半坐著,被子只虚虚掩到腰,远和恩觉著冷,往他怀裡鑽,正和贺景枫意,手掌从腰侧划过去,顺著屁股缝儿溜下去,捏著暖软的花核揉。
远和恩脸一下烫起来,扭著不让,贺景枫掐著他的腰,哪儿轮得到他不要,一下下的,亲他的嘴儿,“谁教你亲我。”他仗著人不晓事儿,耍无赖哩。
这下远和恩可没理儿了,趴他肩头喘,嗯哼的,嗓音发颤:“哥,酸……”贺景枫单手把被子拉过来,盖他身上,摸到他湿得厉害,手指挤进去,被穴肉不知耻的绞得厉害。
他笑,凑人耳边说话,声儿低低的,暖呼吸气儿鑽进远和恩耳朵裡头,在说悄悄话,“就这麽想我?”
一激灵儿的,穴肉紧绞了一下,暖黏水液涌出一小股,从贺景枫指儿缝裡淌进手心。远和恩一下晓得耻了,含糊著音,一张面要藏在贺景枫颈窝裡,说了句不清的。
“说什麽?”贺景枫听不清,侧脸贴著远和恩侧脸,问了遍。
远和恩不怕告诉他,搁他耳朵边,“想,我想你,哥。”贺景枫让他说完,话音刚撂便扭头亲他,“乖。”
穴口已湿润润到处是淌出的水液,贺景枫仨儿手指併拢肏弄了十几下,指腹揉著鼓胀花核,低头含住远和恩乳头,咬了一下。
“呜嗯……”人哼一声,弓著身子泄了,贺景枫没让他缓缓,手指抽出来,就著滑腻水液揉远和恩鸡儿,刚射了半硬的鸡儿,没一会儿又硬了,不过他可不让人再随心所欲,虎口锢著,撑开花唇肏进去,话裡头藏著远和恩听不懂的坏,“不让。”
贺景枫搂著他,进得深,每一回都顶著裡头他不晓得的地方,小肚子没一会儿就又酸又涨,远和恩脚后跟搁床上蹭了又蹭,搂著他不知所措的哭,“坏了,裡头……”哽声音,哝哝音,诱著人使坏。
贺景枫从湿软穴口退出来,龟头戳弄肿起花核,一下一下的,“哪儿坏了?”
远和恩几乎要搂不住他颈子,颤得厉害,穴口湿淋淋淌下水来,被人捏住鼻子似的,声音听著委屈,“不,呜嗯…不晓得……”
贺景枫心一软,重新肏进去,也不锢著他了,手一送,腰腹就落了远和恩射出的精,肿胀孽根在湿软穴裡不轻不重的顶,低头舔远和恩脸上的咸泪珠子,哄人哩,“没坏,哪也没坏,好好的,一根头髮丝儿都没少。”
屋裡黑,远和恩瞧不著他,只能伸手摸他脸,没想却给叼住了手指头,结结巴巴的,“你,你骗人哩。”
贺景枫咬了下嘴裡手指头,“没骗。”话撂,压著人躺下去,插弄的狠了起来。小肚子酸麻麻的感觉又来,远和恩要抽回手,却给贺景枫吮著不让走,耳朵根冒热气儿,很快,他就给舒服的忘了,整个人只能听著贺景枫的喘声和呼吸,模糊觉著,他是被这人给困了。
第二日,一大清早,雨小了些,淅沥的像春天的雨。她嫂起得早,没想进了伙房,还有人比她还早哩。
下雨天潮,柴火不好烧,这儿可不是贺家宅子,吩咐下人就有热水,得烧。她嫂瞧贺景枫灰头土脸样儿,再一瞧冒烟的灶,面上憋不住笑。
“湿柴怎麽烧得著哟。”她嫂一面把湿柴从灶裡夹出来,一面烧著引子,架上乾柴。不知者可没有驳话的理儿,贺景枫规矩瞧著,不住点头。
阴天,屋裡不咋亮堂,贺景枫掀了床帐子,裡头远和恩睡著,他把脸贴上去,轻声,“还成,没烧。”他怕人著了凉,雨湿寒潮,一不小心可就病了。
不想搅了他,贺景枫瞅人半晌都没动手推,索性直接给人从被窝裡搂出来,关了门窗,解了裡衣衫,把人放进装了热水的木桶子裡。他惯是得人伺候的,偏乐意伺候远和恩。
水一烫,人醒了,贺景枫坐在桶边矮凳上,一手叠著撑自个儿下巴,一手把著远和恩肩膀,瞧人先慌后懵的样儿,笑著,“给你洗身子。”
短小,随便看看。
第10章
热气冒著,雾腾腾的。藏在热水裡的手指尖儿动了又动,远和恩才清醒了,心裡想和贺景枫亲近,身子贴过去,胸口碰著湿溜溜木桶壁,轻声叫他,“哥。”
“嗯。”贺景枫应他,手还把著他肩膀,“醒了?”
他点头,瞧见贺景枫脸上碳痕,笑不算,指头去摸,沾水把人脸上黑痕迹全给抹了去。贺景枫由他摸,垂眼瞧他给烫红的乳头在水线上忽隐忽现,伸手轻拧了两下。
大白天,人还是晓得羞哩,腰一弯,水线漫到颈子上,一双眼直勾勾瞧贺景枫,半晌,凶样儿似的瞪了他一眼。
贺景枫瞧人忽的生出了“爪子”,好整以暇,“啧”一声,“不让拧?”手一伸,把人拉过来,“那裡头的东西,你自个儿弄出来,我不帮你。”
远和恩一开始还不明白他的意思,茫然的睁著眼瞧他,得贺景枫按了一下肚皮儿,耳朵才慢慢红起来,倒也乖,学贺景枫弄他的时候,软手指头慢慢往穴裡挤。
手指头一进,热水也跟著进了一些,烫得他一哆嗦,人也觉得怪哩,抬头眼巴巴的瞧著贺景枫,可他巴巴儿瞧的人是谁,惯是会变脸作恶的,嘴角噙了笑,就是不动手,“你自个儿弄。”
远和恩压根连自个哪儿不能碰都不晓得,低头咬著嘴巴又挤了一根手指头进去,不小心碰著花核,这儿昨夜给贺景枫揉坏了,一碰又酸又麻的,贺景枫射进穴裡的东西没弄出来,自个儿倒先把自个儿整难受了,捂著半硬的鸡儿不让人瞧,眼圈显见的红起来,眼泪珠子就要落进水裡头。